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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乱世栋梁-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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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那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骨头真是硬,吃了鞭挞,还有测罚,硬是不认罪,后来就翻了案。”

    “我们佩服他,佩服得紧,现在,你说冤枉?好啊,先像李笠那般,熬过去再说!”

    冯永刚被捆好,狱卒抡起皮鞭奋力一抽。

    “啪”的一声过后,冯永身上衣服被撕出一道裂缝,皮开肉绽,伤口开始渗血。

    那一瞬间,冯永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似乎有一张铁锯锯了自己一下,他忍不住疼,嚎叫起来:“啊啊啊啊!!”

    鞭挞的滋味如此之难受,远超冯永的想象,虽然他往日里时常鞭挞奴仆,用鞭子抽人是很爽,但自己被人抽,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还没回过神,又被抽了一鞭子,冯永疼得嚎叫起来,顾不得那所谓的坚持,哭喊着:“我说,我说!”

    “你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冯帧在一旁喊起来,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硬抗下来,或许能等来转机。

    “我说,我说,别打我!”冯永见狱卒抡起鞭子,要来第三下,如同杀猪般嚎叫着:“我说,都是我叔叔是冯帧安排的,要坐实李笠是投毒真凶!”

 第六十九章 意外之喜

    鄱阳王府,李笠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一处花园,贾平、贾成父子,已经在花园里候着。

    贾成见李笠来了,高兴地迎上去,两个少年见着各自都平安无事,自然是笑容满面。

    李笠和贾平打了声招呼,待得知这对父子已经被免了奴籍、债务,变成官府的编户民后,他热情相邀:

    “如果不嫌弃,就来我们村住下,和我一起打渔,过日子没问题的!”

    贾成高兴的用力点头,贾平也笑着点点头。

    一名侍卫过来,向李笠仔细交代着注意事项,因为一会,鄱阳王世子要召见他。

    “一会,你见了世子,得称第下,而不是殿下。”

    李笠闻言好奇:“小人没见识,不知为何如此?”

    “世子是嗣王,但也有爵位,是侯,按国朝法度,旁人要称为第下。”

    李笠明白了,认真听侍卫讲规矩。

    鄱阳王世子,奉鄱阳王之命来鄱阳处置家务,毕竟詹良一案闹得很大,但天子不想让鄱阳王难堪,所以鄱阳王得以有机会让世子来收尾。

    现在,案件已经破了,詹良身边仆人阿六,承认是自己投毒毒杀詹良。

    而典府冯帧之侄冯永,指认是冯帧做了一系列安排,想要把那日进王府表演的李笠,定为毒杀詹良的杀人凶手。

    于是,有了逼迫贾成协助李笠逃狱的事情。

    现在案子已经结了,郡廨上报州廨,之后会上报朝廷,等有司核准,案犯就要罪有应得。

    然而阿六是无辜的,这一点,李笠很清楚,因为他才是凶手。

    但是,李笠不会有半点愧疚,因为詹良该死,而詹良的心腹阿六,那日如此羞辱他,可见平日里没少给詹良做帮凶。

    剥削、欺负贾平父子这样的府户来,也没见心慈手软过。

    这些人,欺负别人的时候,逼得别人家破人亡的时候,可曾有半点愧疚之情?

    李笠可不会怕詹良、阿六的冤魂来找自己报仇,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配!

    不一会,鄱阳王世子萧嗣到,李笠见着这位样貌堂堂、身材魁梧的年轻世子,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

    肥宅。

    没错,肥宅,肥胖的宅男。

    不是李笠对后世所称肥宅有意见,确实这位世子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肥宅。

    世子大概二十多岁,样貌还算英俊,个子蛮高,但脸圆,有双下巴,还有明显的肚腩,看上去人很和善,笑眯眯的。

    手里就差一瓶“肥宅快乐水”了。

    这位胖胖的世子,让李笠想起后世一位身胖但很灵活、很能打的著名武打明星。

    李笠觉得,若用一个词来形容世子的肚腩,那就是“腰带十围”。

    这个词,曾经是一个三国人物的形象标签,那人名为董卓。

    不是说世子面相如董卓,而是说配得上“腰带十围”的体型标记。

    “你就是李笠?”萧嗣问道,李笠赶紧行礼:“回第下,小人正是李笠。”

    “嗯。”萧嗣点点头,坐在榻上,而李笠及贾平、贾成当然是老老实实站着。

    萧嗣打量了一下李笠,说:“王府里出了恶人,让你受委屈了,寡人已经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没有错,所以莫要心慌。”

    “回第下,小人不慌。”

    “那便好,寡人已经免去贾平、贾成父子奴籍,但他们出去后,无依无靠,你有想过该怎么办么?”

    “回第下,小人想请他们去白石村定居,平日里一起打渔,也好互相照顾。”

    “好,很好。”

    萧嗣点点头,拍拍手,有名侍女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卷纸,看样子像是契约。

    萧嗣示意李笠上前:“冯帧、冯永叔侄认罪,他们的家产被没入官府,寡人将冯永的私第,连同其中财产,一并赏给你。”

    如此重赏,可称意外之喜,李笠赶紧行礼叩谢:“小人谢第下赏赐!”

    “至于你父子二人。”萧嗣看向贾平、贾成,“既然已经放良,那么,寡人再赏你父子布一百匹,五万钱,你们就到白石村定居吧。”

    “稍后,寡人会命人把布匹和钱送到冯永私第,你们自己处置。”

    贾平赶紧带着儿子叩谢,萧嗣又说了些话,三人告退。

    看着李笠远去的背影,萧嗣若有所思,他虽无任何人证物证,但认为詹良一案,李笠更有可能是凶手。

    论意图,论手法,都是如此。

    这是萧嗣的判断,他本人是不信阿六认罪供述的,反倒已经认罪的冯帧,其推断的投毒手法看起来很可信。

    但冯帧找不到证据,官府也找不到证据,无法证明李笠是凶手,所以,还能如何?

    以事实而言,冯帧确实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构陷李笠,又兜不住事,给鄱阳王府带来天大的麻烦,有如此下场是咎由自取。

    萧嗣知道,父亲因为这件事,受了无妄之灾,那么,把事情搞砸的冯帧,就必然要被处置。

    至于这个大胆包天的李笠

    萧嗣眯起眼睛,接过侍女端来的茶,慢慢喝起来。

    来到鄱阳,他仔细问过王府中人,知道贾平、贾成的情况及日常言行,所以,他不认为贾成有那主见和本事,能够独自一人跑去荆州告状,还告成功了。

    仔细一琢磨,说不定是李笠指使的,那日两人到郡廨报案,和王府侍卫冲突,然后李笠主动入郡狱,而贾成失踪,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然后,贾成直接跑去荆州江陵告状,根本就不是其人所称,先去寻阳、又去襄阳,却在半路的竟陵下船,南下逃到江陵告状。

    如果李笠此人,真就是毒杀詹良的凶手,意味着这个少年,做到了许多成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在王府里,众目睽睽之下,凭一己之力,抓住渺茫的机会,投毒成功,还不留下一点证据。

    逃出王府后,还是凭一己之力,利用宗室之间的矛盾,轻而易举化解死局。

    当然,这是萧嗣自己的推测,并无真凭实据。

    但他觉得如果自己推测为真,那么,此次鄱阳之行就有了一个意外之喜。

    李笠的情况,萧嗣还听十一弟萧勤说过,总总迹象表明,李笠这个才十四岁的小吏,有着超越年龄的心智和心计。

    若此人真是人才,不正是父亲要网罗的么?

    萧嗣放下茶杯,示意新任典府近前:“从今往后,你管束府人,莫要为难李笠,以及贾平父子。”

    “是,第下。”

    “还有,家王对这件事很生气,寡人不想日后,再发生这种事!”

    “是,第下。”

    “不过,该放债的,该经营的,都照旧,只是要收敛一些,莫要再那么肆无忌惮了。”

    一番吩咐后,萧嗣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

    他父亲在雍州,确实打着整顿军务的名义,网罗勇士,蓄养战马,并于府内囤积粮草。

    而萧嗣自己,也在结交官吏,蓄养壮士。

    所以庐陵王这条疯狗,其实不算疯,确实闻到了不同的味道。

    天子长寿,因为猜忌导致太子萧统郁郁而亡谥号昭明太子,却舍萧统之子不立,立三皇子萧纲为太子。

    此举不能服众,以至于皇子们起了心思,开始互相猜忌,互相诽谤。

    太子如今和六皇子、邵陵王萧纶势同水火,萧纶数次谋反、试图弑君弑父却未受到实质惩罚,所以气焰愈发嚣张。

    甚至暗结昭明太子之子河东王萧誉、岳阳王萧詧兄弟,相互间走得很近。

    而太子同母弟、五皇子庐陵王萧续,如同疯狗一般,撕咬着诸皇子、皇孙及宗室,此举也许是为了维护同母兄,却不知是否也为了太子之位。

    七皇子、湘东王萧绎,自幼与太子相善,心里有没有想法,难说。

    八皇子、武陵王萧纪,最得天子宠信,似乎也对太子之位有想法,一度以道路险远为由,不想远离建康、坐镇益州。

    皇子、皇孙、宗室之间矛盾日益尖锐,各自私下蓄养死士,眼见着陛下年岁已高,待得驾鹤西去、太子继位后,祸起萧墙在所难免。

    所以萧嗣知道,自己父亲也在暗中做准备,即便不是为了那个御座,也是为了自保。

    那么,若李笠真的如他所想,心智、心计了得,日后是必须网罗到身边的,只是其人年纪尚小,要等等、看看再说。

    万一是他想多了,网罗个庸人进来,那可不好。

 第七十章 北路鱼,南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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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鄱阳城一隅,私第内,李笠领着武祥及一群少年参观自己的新房,贾成作陪。

    此处宅院,本为冯永的住处,而冯永因为同谋诬告,已经官府收押,家产充公,家眷没为奴婢。

    而鄱阳王世子将这私第赏给他,算是作为弥补,毕竟是王府典府丞冯帧诬告,导致李笠又有了牢狱之灾。

    李笠得了补偿,当然没有忘记当日护着他到郡廨告状的少年们,如今已雇佣少年当护院,在这宅子住下,还包吃,让大伙有一个温暖的栖身之处。

    “寸鲩,虽然这么说不好,不过”武祥见贾成带着其他人在远处参观,身边只有李笠,便说:“每次你一坐牢,出来就有房子啊”

    李笠苦笑着:“这种事两次就够了,你是不知道,坐牢可危险,严刑拷打不说,一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

    武祥赶紧点头:“对,这种事可不能再来一次了,你娘这段日子,可是难过得紧,再不能来第三次了。”

    “不会,不会。”李笠心有余悸的说,虽然此次化险为夷,但却是迫不得已之下的奋力一搏,刀头舔血这种事,可不能多玩,否则迟早出事。

    武祥看着这颇大的宅院,由衷感慨:“寸鲩,有空,你得接你娘来这里住,享享福。”

    “那是,不过,我还要努力。”李笠说完,和武祥勾肩搭背:“也得让你,早日住上如此宅院,让你耶娘,也享福。”

    “嗨,我哪有那本事”

    “谁说的,你就有啊,这次不就是牛刀小试了?”

    李笠说完,拍着武祥的肩膀,笑起来。

    李笠坐牢期间,武祥没有闲着,帮忙照顾李家之余,还发现了一个商机:因为入秋之后,郡廨加派螃蟹之役,于是武祥找到焦头烂额的鱼梁吏们,谈买卖。

    李笠之前,租了村里许多养鱼户的鱼塘,来个鱼蟹混养,捕捞螃蟹暂养在鱼塘里,所以正好把螃蟹卖给郡廨鱼梁吏们。

    因为李笠在坐牢,不方便和外面通消息,所以武祥和李笠提了一次、得李笠授权后,自己按着李笠教的商业原则,以优惠价格把螃蟹卖掉。

    即让鱼梁吏们欢天喜地,也给鱼塘获取不菲的收入,今年分给塘主们的分成,有了着落。

    “你看看,这不就是你的本事么?”李笠笑眯眯的说,:“如今我坐牢有感悟了,不如你也坐一次牢,保不齐出来后,得个大宅子做赔偿也说不一定哟!”

    这明显是玩笑话,武祥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不不不,我没你的本事,还是莫要坐牢。”

    两人说笑间,李笠忽然想到什么,问:“黄团,无缘无故的,怎么郡廨征发这么多螃蟹了?往年没见征发如此之多呀?还有鲢鱼。”

    “你是不知道,州廨派人来郡里督办案件,又协助处理柳府君的丧事,这些官员,排场大得很,吃的又讲究,当然要许多螃蟹了。”

    “再说,鲢鱼鱼头汤如今也很有名气了,特别是那个徐参军,每日要上千枚螃蟹,和许多鲢鱼头。”

    李笠知道徐参军,因为这个徐参军几次提审他,听了武祥的话,惊讶不已:“每日上千枚?他吃得了那么多?”

    “他带来的家眷多,而且给柳府君办丧事的官吏也多,可不就要多吃螃蟹了?毕竟如今是秋天。”

    李笠听到这里,有些伤感的问:“柳府君走了吗?”

    这个走,指的是运灵柩走,武祥也有些伤感的说:“走了,船队送走的,那日,许多人送到码头,到处都是白幡,纸钱”

    鄱阳内史柳偃,上任不过一年,病死在任上,丢下一对儿女。

    李笠被吕全诬告,是柳偃主持公道,还他和马青林等人清白,所以,李笠认为柳偃是好官,却在壮年之际病逝。

    以吕全一案而言,若柳偃是个不顾百姓死活的庸官,那么李笠的坟头估计已经长草了。

    没能给恩人送一程,哪怕只是目送,确实让李笠感慨不已,不过柳府也不差他这一个送殡的。

    “对了,那徐参军还吃不吃螃蟹?”李笠又问,“既然他那么喜欢吃,不如我们多捞一些,找到官厨,半卖半送也是可以的。”

    。。。。。。

    门下公舍,李笠趁着刘德才有空,前来请教问题,之前他出狱后,专程到刘德才家道谢,说了许多话,所以今日是打听来鄱阳视事的“神仙”,为何如此喜欢吃鲢鱼、螃蟹。

    神仙,当然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徐参军。

    “此人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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