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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乱世栋梁-第56章

小说: 乱世栋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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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可能是陷阱,虽然旷野没有什么藏身之处,也得仔细提防。

    眼前旷野,只有及膝的野草,还有一棵不大的树,树叶稀松,看得出树上没有人。

    骑在马上的骑兵,居高临下看着四周,未发现草丛里有什么人潜伏,看上去没有陷阱,他们却依旧兵分两路。

    三名骑兵前出,以倒品字形继续追小娘子,其余七人则从右边迂回,队形分散,保持一定的移动速度,在旷野里兜一个圈子,扫荡周围,提防埋伏。

    若以后世时钟表盘计,小树在中心,三骑在五点钟方向往中心接近,其余七骑从四点钟方向开始逆时针旋转。

    惊恐万分的小娘子,拼命跑向那颗孤零零的小树,三骑之中,中间那名年轻骑兵不紧不慢跟着。

    他的马鞍旁挂着索套,完全可以如同套马那样,把小娘子套住,拖倒,不过这样的话太没意思,不如策马戏弄好玩。

    现在,保持三到五步的距离,听着小娘子惊慌失措的哭喊,他只觉快意非常。

    后面等着的人还有很多,所以,随便热热身就行了。

    小娘子跑到小树旁,想要借助小树躲避,这种举动徒劳无益,他下了马,大笑着走近,两名同伴则继续骑马左右包抄,防止小娘子外逃。

    小娘子见逃无可逃,踉踉跄跄,跌倒在树边。

    年轻骑兵一边解腰带,一边走向那小娘子,笑道:“来吧,小娘子。”

    这样的事,他做得多了去,每一次,都能尽情发泄心中郁闷之气,完事之后神清气爽,那叫一个痛快。

    至于大伙完事之后,留不留性命,那要看小娘子长得如何。

    想到这里,年起的骑兵充满期待,见着小娘子挣扎着要起来,一个饿虎扑羊,将其扑倒。

    旁边左右两名骑兵笑起来,策马近前,却见压着小娘子的那个同伴身体忽然抽搐,猛地往旁边一翻,手捂着脖子。

    脖子处血如泉涌,眼看着就不行了。

    一个。

    两人见状大惊,正要有所动作,却见小娘子手里多了一张弩,而且已经上了弦。

    “嘭”的一声,一人被弩箭射中,因为距离很近,所以箭矢没入胸膛,那人身体一颤,勉强策马来撞。

    李笠堪堪躲过,那人却身子一歪坠马,挣扎着爬起,刚拔出刀,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两个。

    另一人大怒,却见小娘子扔下发射后的弩,从一旁地上土里又拿起一张弩。

    弩已经上好弦,搭好箭矢,而箭矢似乎被细绳捆在弩臂上,所以不会掉。

    距离有些远,骑兵挥刀砍不到人,距离又有些近,躲都没地方躲,正想来个镫里藏身躲过致命一击,致命一击已经击中他的胸膛。

    几步距离上,铠甲根本就挡不住强弩射出的箭矢,他同样被箭矢没入胸膛,“啊”了一声,后仰坠马。

    挣扎着想起来,一只脚卡在马镫上,被受惊的坐骑拖着走,双手挥舞着挣扎,很快就没了动静。

    三个。

    数息之间,三骑倒地,不死也差不多了,外围正在绕圈扫荡的七名骑兵,大概位于十一点钟方向,见状呼喊起来。

    一边分散、策马逼近小树,一边弯弓搭箭。

    李笠转身跑到树后,从地上掏出埋着的铁兜鍪戴上,这铁兜鍪带着顿项,戴在头上只露双眼。

    他随后弯腰踏弩,双手拉弦,再借助腰力上弦,把后背完全让给敌人,寄希望于两重甲硬顶箭矢。

    两重甲穿在身上很重,而弩的分量不轻,上弦很吃力,李笠的双手在发抖,两腿也有些颤抖,心跳得厉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亢奋。

    计划赶不上变化,本以为咬钩的是小鱼,结果是鳄鱼。

    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活下来的,一定是我们!

 第八十六章 生与死(续)

    自古以来,官府都要在民间禁弩和铠甲,原因是这两样合在一起,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特定条件下可以轻松杀死技艺娴熟的士兵。

    身着轻甲的骑兵,胸膛中了一箭,不一定会受重伤,但近距离被弩箭射中胸膛,内脏必然严重受损,很容易重伤且失去战斗力。

    所以,近距离被弩射中的披甲人和死了没区别,而弩很容易上手,这就是李笠敢玩命的依仗。

    就在李笠上弦时,“嗖”的几声,后背中了三箭,又有几箭擦身而过。

    李笠身着两重甲,所以虽然中箭却没有受伤,上完弦,放好箭,他借助树干为掩护,瞄准疾驰而来的骑兵。

    然而骑兵已经左右散开,树干根本就无法完全挡住李笠的身躯,胸膛和身上接连中箭,亏得两重甲护体,暂无大碍。

    但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李笠瞄得仔细,等对方接近到二十余步距离,依旧没有扣动扳机。

    已经加速的战马,忽然脚下一绊,马失前蹄,接二连三栽倒地面。

    以小树为核心、提前在外围埋设的绊马索起了作用,却只拦下中间三骑,其余四骑赶紧躲闪,往左右两旁让过,速度瞬间降低。

    “嘭”的一声,箭矢离弦,李笠射中一骑,箭矢没入那人右肋,其人身子一歪,策马走了几步,坠地,挣扎着起来,没走几步又倒下。

    四个。

    “呜啊!”呼喊声起,小树不远处地面十二点钟方向,躲在土坑里的梁森忽然掀开挡在上面的盾牌,站起来。

    手持上弦的弩,瞄准眼前骑在马上的骑兵。

    梁森同样戴兜鍪、穿两重甲,正好在李笠和分散的骑兵之间,距离一旁的骑兵不到十步。

    对方速度未起,所以他从容扣动扳机,射中一名骑兵胸膛。

    那人身体晃动,想要策马转向来砍梁森,结果坐骑刚走几步,其人两眼一翻,栽倒地面。

    五个。

    梁森顾不得害怕,再弯腰从地上拿起上好弦的弩,瞄准冲到面前一骑,不顾对方手中扬起的刀,再射,又中。

    那人身体一晃,手中刀从梁森兜鍪上方掠过,随后要扯马转身再砍,自己坠落马下。

    六个。

    眼前剩下一骑速度再起,梁森把弩一扔,弯腰去拿地上放着的短矛,结果对方拍马赶到,不挥刀而是策马一撞,撞得梁森翻滚倒地。

    只觉身子要散架的梁森挣扎爬起来,那骑兵已策马转向,挥舞手中破甲小铁锤近前,对准梁森戴着兜鍪的脑袋。

    “嘭”的一声,重新上弦的李笠射出弩箭,射中这个骑兵的后背,对方身形摇晃,动作凝滞了一下,梁森勉强躲过对方砸来铁锤,那人随后一头栽下马。

    倒在地上抽搐,再起不来。

    七个。

    梁森弯腰捡矛,身后射来一箭,钉在背部,他趔趄着倒地。

    坠马的三名骑兵已经爬起,一人弯弓搭箭,两人拔出佩刀,其中一人左手又持小盾。

    持刀盾者在前,持刀者在后,以两人纵队徒步向李笠冲去,而射箭的留在原地。

    弩箭无法破盾,李笠却没法跑,因为身上铠甲太重,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于是继续弯腰踏弩上弦,和时间赛跑。

    结果脖子中了一箭,多亏顿项挡着,箭矢滑飞出去。

    另一边,梁森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全身疼痛,握着短矛冲向射箭敌兵,无法躲闪,仗着身上两重甲硬扛。

    铠甲很沉,梁森跑起来很吃力,但他知道现在不拼命就只有死,于是拼尽全力奔跑。

    梁森胸膛接连中了对方射来两箭,前胸隐隐作疼,却赶在对方弃弓拔刀迎战之前,捅中其人胸膛。

    他奋力握矛前冲,推着那人后退,矛头没入身躯,又抽出来,鲜血溅出,那人捂着胸口哀嚎,支持不住,倒下。

    八个。

    另两人愣了一下,停下脚步,随后采取应对:手持刀盾者继续冲向李笠,另一个持刀无盾者,掉头扑向梁森。

    梁森拔掉胸前箭矢,忍着全身疼痛,嚎叫着挺矛向持刀敌兵冲刺,却被那人侧身一让,让过矛头,然后顺势转身回旋一砍。

    此即为单刀破长矛的身法,“嚓”的一声,这转身回旋砍砍中梁森颈部,却被梁森头上兜鍪带着的顿项挡下,刀和甲叶擦碰,闪烁火花。

    即便有顿项挡着,梁森也觉得脖子很疼,一个趔趄,向前栽倒。

    那人正要补刀,李笠抬弩一射,不射近在咫尺的刀盾敌兵,射这个要杀梁森的持刀敌兵。

    其人胸膛绽放血花,捂着胸,嗬嗬喊了几声,嘴角溢血,颓然倒地。

    九个。

    已经冲到面前的刀盾敌兵,直接用盾把李笠撞翻,然后奋力一砍,砍在李笠脑袋左侧。

    虽然有兜鍪保护,李笠依旧被这一刀砍得脑袋嗡嗡作响,倒在地上。

    对方挥刀又要再砍,李笠右手抓了一把泥土奋力上扬,糊了对方一脸,趁机爬起来想跑,被对方一脚踹倒。

    敌兵弯腰用小盾边缘一砸,砸在李笠脑门上,虽然有兜鍪保护,他依旧被砸得头昏眼花,一下子被砸懵了。

    那人将手中刀的刀尖对准李笠没有防护的眼窝,正要戳,忽然一块石头飞来,砸中敌兵戴着的头盔。

    却是冲来的梁森扔出石块。

    忽如其来一击,虽然未能造成致命伤,却把敌兵砸得头一晃,李笠顺势缩腿然后一蹬,蹬中对方裆部。

    敌兵疼得弯腰捂裆,手中尖刀掉落,李笠赶紧爬去抢那把刀,却被对方一脚踩着手,动弹不得。

    梁森嚎叫着冲来,低头、弯腰奋力一撞,把敌兵撞翻,两人抱着滚在一起,不停厮打,但梁森力气不够,很快落了下风。

    被对方用右手挥拳打脸,虽然有顿项保护,梁森依旧被打得头昏眼花。

    敌兵右手食指、中指伸出,向梁森没有防护的眼窝插去,就在这时,后脑勺被人一记重击,虽然戴着头盔,依旧疼得两眼发黑。

    又被砸了第二下,他两眼一翻,向前栽倒。

    十个。

    却是李笠从后方用小铁锤敲的脑袋。

    他见梁森和敌人打成一团,拼尽全力爬起来,拔出腰间别的小铁锤,冲上来补锤。

    至此,两人伏击十个敌人成功,却也累得手脚发抖。

    梁森爬起来坐着,大口喘着气,脱下兜鍪,已是鼻青脸肿,面上都是血:他的鼻子被打破了。

    脖子处有些淤青,至于前胸后背,隐隐发疼,想来也有淤伤,且前胸已被箭矢破甲刺伤些许,若不是身着两重铠甲,梁森怕是就已经被当场射死。

    李笠全身几尽脱力,站不住,坐在地上,脱下兜鍪大口喘气,身上插着许多断箭,看上去像是豪猪。

    他双手发抖,这是因为短时间连续给弩上弦所致。

    “弩上了弦,可以引而不发,可以从容瞄准,又能破甲,所以官府要禁弩,自古以来都禁。”李笠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他们找到的弩,可以凭臂力上弦,但以少年的力量来开弩,实在很勉强。

    “你我没有练习过,弩一上手就能用来杀人,这还是我们能开的弩,若是再硬的弩,更厉害。”

    说完,李笠笑起来,血流满面的梁森,看着眼前一具具尸体,也笑起来。

    就在昨天,他们还是见了死人就反胃的弱少年,现在已经脱胎换骨,面对死亡,再也不怕了。

    李笠精心设计的陷阱,是以旷野里的小树为核心,用收集来的绳索,布设绊马索,备好上弦的弩。

    又有从战场上捡的铠甲、兜鍪做防具。

    他自己作饵,套个外衣、裙子扮女人,梁森躲在土坑里策应,要如同钓鱼一般,把敌人钓上来。

    虽然实施过程出了意外,来的人多了许多,但是他们挺过来了。

    笑了一会,两人相互搀扶着起来,把对方后背的断箭拔下,各自向游荡在野地里的无主战马走去。

    他们冒着巨大的风险伏击,就是要弄到马,如今玩命成功,马有了。

    然而,主人已死的战马并不认这两个陌生少年,无论哪一匹,见他俩过来,打个响鼻,往一旁跑去,离开十余步距离,又慢慢停下。

    梁森不甘心,慢慢靠近,却依旧不成功,折腾了一会,他孤零零站在野地里,一匹马都牵不到。

    李笠看看天色,吐了些口水在手上,然后抹抹前额头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些,顺手扯一把草,向附近已经停下来的一匹马走去。

    慢慢走近,李笠露出灿烂的笑容,尽可能表现出善意,将手中的草伸出去,对着这匹马说:“来,到叔叔这里来”

 第八十七章 他是谁?

    夜,树林里的一棵树上,李笠正在打盹,而梁森警惕的看着四周,又看看十余步外树下拴着的两匹马。

    马在做什么?一动不动的,莫非是站着睡觉?

    马是站着睡觉的?不可能吧!

    梁森如是想,因为之前没像样接触过马,所以他真不懂马的习性,之前长途跋涉,没想过马如何睡觉的问题,现在琢磨起来,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看着这两个“大家伙”,梁森是真的高兴。

    今日,他们玩命弄到了两匹马,却因为不会骑术,所以只能骑着马慢慢走,两腿内侧还磨得发红,也就是磨裆。

    不过即便如此,到了落日时,走了至少三十里路,省时省力。

    但夜里没法赶路,两人便牵着马入树林,在树林过夜。

    为防不测,他俩爬到树上,用绳子把自己和树干捆在一起,轮流休息,好歹眯一下眼睛。

    立下大功的几张弩,挂在一旁树枝上,两个没有武艺的少年,就只能靠弩来保护自己。

    今日一场恶斗,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幸亏收集了一些干粮,能填饱肚子,恢复些许体力,否则连爬树的力气都不够。

    梁森回想着今日的战斗过程,只觉刺激,却没有后怕,心中欢欣鼓舞:两个人,伏击十个人,真是刺激啊!

    一开始,当村庄边出现三个黄衣骑兵时,他紧张归紧张,但觉得有把握。

    结果,过来的是十个骑兵,当时躲在坑里的梁森就懵了。

    但是,李笠依旧奋力厮杀,所以他没道理害怕什么,当李笠身中数箭时,梁森只觉得热血上涌,便豁出去了。

    还好,他们有铠甲,保住了命,干掉了十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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