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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逆天好运公子白-第100章

小说: 逆天好运公子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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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袖叹了口气,不打算解释。

    有的事,明知道不妥,她还是得做,因为她面前,没有其他的路啊!

    若是把权力全部交给那不知来历的小子,待到他掌了权,她,还有他们,这些知道他非芈氏血脉的人,立刻就得死。

    自己选的路,哪怕荆棘遍地,跪着也得爬完。

    而且,她相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见她低头沉思,不再搭理自己,支离眼里满是哀伤。

    从当年公子白意外身亡,她在野地里陷入绝境,任沂将那孩子带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这是饮鸩止渴,可他不能给她另一条路,就只能陪她走下去,直到粉身碎骨的时候,与她碎在一起!

    任袖眼角余光扫到他的表情,心里一痛,最终还是闭上了眼,敲着书案吩咐道:“让阿姊领兵回来吧!”

    既然敢进宫抢她的人,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跟正常人相处,只有足够疯狂,才能占尽便宜。

    她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自以为可以掌控朝堂,事实上,他们正在合起伙来消减她的权柄,她倒是可以靠着阴谋诡计,一次次逼迫那些反对的人臣服,可这样的事情,又能重复多少次呢?

    靠着这些,终究不是正道。

    任袖叹了口气,到底是久居深宫,深宫里的天,狭窄了,她的眼界,也变得狭窄了。

 第196章 每个人口味不同

    “彘,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地上铺着毛毯,白景源靠着榻沿坐在地上,想要掀开庖彘背上的细软麻布,却被他反手挡住了。

    这间屋子不是很大,因为向阳,还有大大的窗户,若是天晴,住起来应该很舒服,可惜今天天气不好,下了雨。

    浓重的药味,熏得人头昏,从小就睡在庖屋案板下的庖彘,这还是第一次睡到榻上,虽然受了鞭打只能趴着,他还是拘束得动都不敢动。

    若不是大王一直哭,非要让他在这养病,他是死也不会这样做的。

    他一直谨记着,不管大王多么宠爱他,他都是奴隶,有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做,哪怕私底下偷偷的,谁都发现不了,也不可以。

    比如他从来不会偷吃贵人的食物,哪怕大王吃剩下的,只要没有说赏给他,他就不会动。

    “大、大王,奴奴、奴奴不疼”

    因为缺了牙,他现在说话有点漏风,白景源见了他这样的惨样,忍不住哭出了声:

    “呜呜呜,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见他揪着这个不放,庖彘知道他在问什么,想要说话,眼泪却顺着肿胀的眼缝流了下来。

    从第一天伺候这个公子,他就发现不对了。

    这个公子的口味,与原来的公子白,完全不同,性格,也不同。

    其他人可能还会觉得,公子年纪还小,每天都在变化,有一些小小的不同很正常,只有他,每天负责给公子做饭,才能发现,他们就是两个人,只不过长得一样,旁人就算怀疑,也不敢相信罢了。

    爹爹在世时总是跟他讲,每个人,只有一条舌头,这就注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饮食习惯,而他们,作为大王的庖厨,想要安稳度过一生,就要摸清楚主子的饮食习惯。

    先王只有公子白一个继承人,庖彘知道自己以后定是要伺候他的,哪怕睡梦中,都在琢磨他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做菜的时候,连麻椒都不会多一颗或者少一颗。

    这些经验,都是他们家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他们能一直伺候大王,而没有被杀头,就是因为这个。

    在厨艺方面,他家祖祖辈辈或许不是最厉害的,做出来的饭菜,却都是最合主子胃口的。

    他怀揣着这个秘密,胆战心惊的过了好多年,外人都以为娘娘很疼爱公子,只有他才知道,娘娘根本就不疼爱公子。

    他不敢让公子知道,因为他摸不准公子知道后,会不会杀他灭口,直到今天早上,当他奄奄一息的被公子救出来,听说公子因为见不到他,就绝食威胁太后,以至于自昨日清晨送过白跖回宫后,一日一夜滴水未进,他突然就不怕了。

    他不信这样的公子,会是那样的人。

    “是!奴奴知道的,奴奴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庖彘是很受芈氏信任,却不是任袖的心腹,所以她才会这样轻易的把庖彘送给白景源。

    白景源是假公子的事,庖彘不可能知道,若是不小心知道,任袖一定会将他灭口,绝对不可能让他活到现在。

    这些事白景源一清二楚。

    反正已经起了头,不等他问,庖彘就小声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以前的公子,喜欢醯醢,喜欢泡饭,喜欢鱼生,喜欢浓油赤酱”

    哪怕原来的公子白已经去世多年,他还是记得他所有的喜好。

    “若是记不清,奴奴就会挨打,还会挨饿”

    作为一个厨子,让他挨饿,实在太黑心了。

    庖彘受了很重的伤,胥云虽说这只是皮肉伤,养养就能好,庖彘还是做好了死亡的心理准备。

    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有好多的话,想跟个公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大王了,他有好多的话,想跟大王讲。

    “大王喜欢吃熟的,生的鱼、菜,从来不沾;大王喜欢干净,不洁之物,宁愿饿着也不吃;大王希望清淡,有时候还喜欢酸甜,不喜欢太咸的东西;大王喜欢变花样,不喜欢天天吃一样的东西”

    这样全心全意揣摩他的生活习惯,只为了让他过得更舒心的人,在穿越前,哪怕付出再多的金钱,也做不到这样。

    人心都是肉长的,庖彘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害他,他已经知道了,那老娘们儿想给他饭里下巴豆

    这次她不死,他也要让她脱层皮!!

    白景源咬着牙,哭得鼻涕泡直冒。

    见庖彘艰难的扭头,不敢看自己,白景源恼火的掏出手绢儿,擤了鼻涕,努力平复心情,想要恢复他的“名门气度”。

    庖彘只听声音就知道他在干嘛,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牵扯伤处,疼得他直吸气,又怕大王恼了,忙叹气转移话题:“大王,奴奴这次若是挺不过来,您别伤心!可惜奴奴活到现在,还没有儿子,这一身的本事,都传不下去了,还请大王寻来心灵手巧,又值得信任的”

    “你别说话,孤不想听!只要你不死,孤这辈子都只吃你做的饭!孤的儿子孙子,都还要你做饭给他们吃!你给我听好了!等你好了,孤便赐你十个八个女人!想生几个儿子,就生几个儿子!”

    见他这副说遗言的架势,白景源就跟被滚油烫了似的,猛的站起来,甩袖就走!

    庖彘心里感动得要死,眼泪继续流,最终忍不住放声大哭!结果刚走到门口的白景源再次回来,语气很凶,动作却很温柔的拿着干净的细麻布,替他擦干了泪水。

    “你不要哭啊!给我好起来!听到没有!”

    庖彘努力咬着牙,死活没再吭声。

    屋里安静许久,这才听到大王的脚步声往外走,鹿儿抱着剑坐在屋顶,木然的看着四周。

    他想,若昨日娘娘抓的是他,他会不会宁愿死,也不背叛大王呢?

    他不知道。

    其实有时候他都觉得大王特别墨迹,一点也没有爷们儿样儿,反而跟个娘们儿似的,成天把感情看得比天还重,可他就是对这样的大王,鄙夷不起来。

    甚至,他还时常觉得荣幸,能够成为这样的大王的从人。

    雨已经停下,院中炸成一团的紫薇花淋了雨格外鲜艳。

    叔鱼真的很宠他,听他说庖彘需要静养,竟立刻将这座单独屋子腾了出来。

    白景源站到院子里,一仰头,见鹿儿还老老实实的蹲在屋顶上警戒,便招手叫他:“雨停了,快些下来换件干衣裳吧!”

    其实他本是要吩咐红来做这件事的,但鹿儿信不过她。

    在他心里,他比红,更可信。

    但在白景源心里,最信任的人,永远是庖彘。

 第197章 叔鱼的大志向

    庖彘受伤了,叔鱼家的庖厨手艺又不敢恭维,白景源连着吃了好几天又酸又涩的豆腐炖青菜,感觉脸都快绿了!

    原本唇红齿白,还带点婴儿肥,短短几天,下巴就尖了,叔鱼看得心疼,便卖力的吹捧起自家的菜来:

    “你看这青菜,自家种的,水嫩得很,还有这豆腐,都是选的最大颗的好豆子做的,喏,放了老多油了!还按你说的勾了芡,又香又滑,多好吃啊!来,多吃点!你还长身体呢!”

    白景源无神的看着前方不知名处,许久才搭理他:“叔,你也知道我还长身体呢”

    若早知道他家现在是这么个生活方式,他宁愿在宫里和任袖死磕,也不要来受这洋罪。

    “饭天天都吃着的,也不用天天都大鱼大肉吧?能吃饱,已经很不容易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对这大侄子,叔鱼觉得哪儿都好,就是这张嘴,挑剔得不像样!

    明明刚接他到家里那天,就给他蒸了一段咸鱼,这才几天啊?

    眼见他又要开启掉书袋模式,天天熬灯苦读的白景源实在不想吃顿饭还得听这些,忙捂着耳朵制止他:“叔!我这是到你家做客啊!哪有天天给客人吃豆腐青菜的?!”

    共山有数不清的盐卤,如今又有了方便磨豆子的石磨,别人家用来养奴隶的豆,做成了豆腐,成本也高不到哪里去,还有自家后院一薅一大把的小青菜,天天这么吃,真是一个子儿都不用花!也太抠了吧!

    叔鱼眯着眼笑:“咱叔侄俩,一家人,说什么客人不客人的?”

    叔鱼早就想纠正他奢侈的毛病了,好不容易到了自个儿地盘,庖彘又受了重伤没法做饭,简直天赐良机啊!他才不会顺了这小子的意!

    “叔父,你天天这么吃,就不会觉得厌烦,觉得没胃口吗?”

    忍了这么多天,之前还想着故意不吃饭,委婉提醒他换菜谱,结果这可真是亲叔!竟然就任他饿着!

    这次他非要说服他不可!

    “为什么会厌烦?这比咸菜可好吃太多了!”叔鱼一脸幸福,“多亏你传了我做豆腐的法子,如今每天做的豆腐都不够卖!卖剩下的还能家里吃,不仅一个钱都不用花,还能倒赚许多,算起来比咸菜还要省得多!”

    光想想都要幸福死了!

    说着说着,叔鱼还忍不住笑着叫来家臣,让他送来一匣子早就准备好的铁钱:“来,这是你那份。”

    对这个叔父,白景源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在凤凰台这处住宅虽然大,院子里却不种花草,只种菜,光种菜还不算,他还挖了池塘养鱼!

    原以为城外就是河,想吃鱼随便找个渔夫就能买到,在家养鱼已经很让人费解了,结果前两天闲来无事想在他家转转,转到后院那片山坡上,老远就看到几只小猪仔跟在猪妈妈身后,“吭哧吭哧”的拱土,猪妈妈一回头,俩冲天獠牙寒光闪闪,吓得他拔腿就跑,从那之后再未去过后山。

    这是多么奇葩的人啊!

    “叔父!你是祖父嫡亲的儿子,父王嫡亲的兄弟,孤嫡亲的叔父,你有富庶的封地,有足够的禄米,为何非要这样过日子呢?”

    吃的穿的,全都自家产不说,堂堂令尹,楚王王叔,竟在家门口开了一溜的门面房,卖盐、卖菜、卖豆腐。

    这么一大箱子铁钱,对普通人来讲,可能是很大一笔,对他来讲,还不如一颗珍珠值钱!这又是何苦来哉?

    叔鱼慈爱的看着唯一的大侄子,一边将钱箱子盖上,一边失落的叹了口气,好像侄子不像他这样爱钱,他感到很难过一样。

    见他这幅表情,白景源烦躁的抓抓头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有心想说“你这种奇葩才是特殊人种,我这样的才是正常人好吗?!”,又怕伤了他的心。

    叔鱼见他烦躁,笑着叹口气让仆从搬走钱箱子,这才用筷子沾着水,一边在岸上划,一边解释:“这是我们楚国的舆图,这是蒋家的封地,这是后家的,这是张家的”

    叔鱼这种抠门的人,一年到头就没有请过客,也没有客人会上门,他家自是没有多余食案的。

    他俩对坐在一张长案两侧,叔鱼用水画出来的简图,白景源低头就能看到。

    细细的水痕落在棕色的实木长案上,很快就晕出了褐色的水痕,虽然简陋,却很是直观。

    “我们家的土地,大半都属于别人。”

    这个结论,让人脊背发凉。

    叔鱼与其沉重:“白啊!你表面上是整个楚国的王,事实上,只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的王。”

    见他筷子尖儿不断点在那些零零碎碎的土地上,白景源脸都快黑得滴墨了。

    “世家税赋,虽有大致章程,却少有谁足额缴纳。”

    叔鱼又跟他讲了前两年料民之事。

    “世家隐户,不过粗粗筛查一遍,就查出来上百万人!整个楚国才多少人啊!”

    白景源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第一手的数据,听到这话,条件反射就是反问一句“多少人?”,结果叔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国领土这么大,哪怕天神下凡,也不可能知道有多少人啊!”

    哪怕是他,精于兵事,也擅长民事,也只能借着征兵的时候,大致估算一下,哪可能精确得了?

    “怎么不人口普查?”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白景源跟他大致说了下自己的想法,叔鱼却翻了个白眼:“人能长腿,到处走动,哪可能数得清楚有多少人?再说,这得靠人力,需要庞大而又完整的基层官员体系,我们现在,根本就做不到。”

    楚国的官员结构,的确松散了些。

    白景源叹了口气,夹起一片青菜,默默吃饭,他大概明白叔鱼的意思了。

    若把大纪比作楚国,那这些世家,与诸侯国何异?

    当世家千方百计的隐瞒人口,不再足额缴纳赋税,损公家肥私家的时候,意味着,这个国家,正在衰弱。

    或者说,在世家眼里,这个国家,正在衰弱。

    世家不敢造反,不过是因为大纪定下的规矩,他们害怕去国之后,覆巢之下无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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