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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逆天好运公子白-第59章

小说: 逆天好运公子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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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风,就是采集民间歌谣。

    这些民间歌谣,大多讲述普通人的生活,以及普通人的情感,他们不通教化,很多事都是遵循本能,本能的谈恋爱,本能的欢好,本能的繁衍后代,歌谣自是直白。

    赵国重子嗣,一向鼓励多子多福,女子只要年纪到了,官方就鼓励她们谈恋爱生娃,成不成婚都无所谓那种,只要是男丁,养不活就会有官府帮忙养,养大了直接参军,有那生子多的妇人,还会得到官府嘉奖。

    这就是赵国动不动就敢捋燕王这头疯虎虎须的缘由。

    单兵素质不如人人皆兵、崇尚武力的燕国,耐不住他们搞人海战术,还心脏,喜欢拉帮结派啊!

    又听了一耳朵列国八卦,眼看着天色已晚,白景源打了个哈欠,正要回屋去睡,又想到个问题:“兮伯是什么来头?姨母你好像很佩服他啊!”

 第114章 仁慈的心

    任沂现在已经很了解她这个便宜外甥了。

    有求于她的时候,就会乖乖的叫姨母,想要看她笑话,或者不爽的时候,就会用各种欠揍的语气叫她将军。

    她要也是个现代人,肯定会借此明白什么叫小甜甜,什么叫牛夫人。

    可惜她不知道这个。

    所以纵使心里不爽,也没法精准描述,这让她心底的不爽立刻再上层楼。

    “兮伯的事说来话长,天晚了,明日还要赶路,有时间再说吧!”

    见她挑眉起身,毫不犹豫的拒绝,白景源知她性格桀骜,不可能一直毫无底线的妥协讨好,不由会心一笑,当即让众人散了。

    众人礼罢,各自回房休息,自有公孙去疾乖觉的追上来满足他的求知欲,把与兮伯有关的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翌日大雨,院中杏花饱受摧残落了一地,山路泥泞不便远行,反正朝见纪帝不着急,他也不想这么快回楚国去,白景源干脆决定留在槐下等天晴。

    也不知隔壁采风的兮伯累不累,反正白景源昨夜听了半晚上各国民歌,今儿一大早又被嘹亮的歌声吵醒,是很累的。

    “公子,让荆山国的人去打个招呼吧?这雨看起来怕是要下好几天,天天这么扰人清梦,休息不好怎生是好?”

    涉及外交,鹿儿不敢擅作主张,见公子眼窝发青,哈欠打个不停,他不敢针对兮伯,就逮着荆山国的人埋怨。

    楚国的春雨总是淅淅沥沥,似牛毛,似花针,槐下的春雨却似冬日那般,不来则罢,一来就是好几天,还来势汹汹,刚过去一晚,山脚下的清溪就宽了十倍有余。

    行馆位于槐下最高处,沿着回廊来到行馆门口,就见那如同台阶般绵延向下的屋顶尽头,来时的石板桥已经没入水中,湍急的水流带着昏黄的泥沙滚滚前行,水面飘着的树枝拍打着成团的泡沫,眨眼就没入水中。

    “城外的人不知情况如何。”

    白景源扶着行馆粗壮的门柱,看着奴隶们聚集的地方,忧心忡忡。

    “公子勿忧,此地不似野外,城外有山洞可避雨。”

    那些奴隶都过惯了苦日子,看到下雨,自己就会想法子,若是什么都要主子替他们考虑好,还不如死了痛快,省得拖累主人。

    鹿儿知道他对这些低贱的奴仆总是很好,心里这么想,怕他不喜,自是不敢说出来。

    白景源拧紧眉头,看他一眼便能猜到他的想法。

    知道这是这个时代贵人们的主流思想,鹿儿虽是家生子,算是地位最高的仆人,但他从小就与公子白一起长大,思想更接近贵族很正常。

    白景源也不争辩,直接吩咐守在最后面的疱彘:

    “彘!安排疱屋煮姜汤,给城外的人送去,保证每个奴隶都能至少喝一碗。”

    这年头医疗条件太差,贵人染病都是说没就没,连药都喝不到一口的奴隶想要命长,纯靠运气。

    白景源能做的也不多,反正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他们吃得饱一点穿得暖一点,少受一点罪,还是可以的。

    城外虽然有专供随行人员居住的山洞,又能住得下多少人?

    且不说城外留下的人,有不少都是兵丁,奴隶会不会被他们欺压,就说城里的贵人又不止他一个!他能带护卫随从,别人就不能带了吗?

    这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奴隶,贵人出门带的奴隶不够多,住到这种外国人扎堆的地方,就跟开着辆桑塔纳去参加跑车俱乐部活动一样,就算你身份高贵,平日里众人见了只有跪舔的份儿,也不耽误人家暗暗鄙视你。

    白景源现在虽说顶了个诸侯之子的名头,可他出了自家封地,还是得夹紧尾巴做人!

    别看槐下城官员小心伺候,兮伯就在隔壁,明知道他进了城,不说亲自拜见,就连派遣奴仆过来送个礼都没有。

    因为就算是先王死而复生,亲自来到这里,在兮伯面前,都得乖乖行礼。

    楚王这个王,不过是诸国之间喊着玩儿的,在大纪以及与大纪同出一脉的荆山国内,他只是个来自偏远地区的伯爵。

    兮伯同样是伯,虽不像诸侯们这样有着广袤封邑,却是三代帝师,如今的纪帝见了他都得行晚辈礼,白景源这个连楚王都没当上的小崽子,人家压根儿不屑搭理。

    鲁王是纪帝的忠实小弟,诸国之中除了他,少有诸侯王能得到去大纪工作的机会。

    就算这样,历代鲁王在朝中也不易得到高位。

    兮伯这个上国臣之首,哪怕现在卸任出来追求梦想,想要采风填充他的诗集,地位还是摆在那里的。

    明白这些,白景源自是清楚为何任沂不敢冒泡,鹿儿也不敢说他坏话。

    那些跑来唱歌给兮伯听的人,全都盼着自己唱的歌能够流芳百世,和现代人想要上电视的心理差不多,不分白天黑夜的唱,才不会觉得累呢!

    其实那些歌颂勤劳、渴望子孙众多的歌听多了还蛮好听的,现在他犯不着、也不想惹兮伯。

    还是照顾好自家奴隶更重要!

    “葱姜价廉,不要心疼,熬的浓浓的给他们喝。”

    白景源叮嘱完,见疱彘欲言又止,想着出城路远,一人一碗浓浓的姜汤还不知道要熬多久送多久,恍然大悟道:

    “干脆出城去熬!城外柴火多些,也不用大雨天抬来抬去!”

    怕疱彘人微言轻,在这异国他乡不好办事,反正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白景源干脆吩咐荇:

    “为孤换身窄袖旧衣吧!等下孤与疱彘一同出城。”

    想到长途跋涉,奴隶不断死去,如今已经死了好几十个,白景源心疼极了,却毫无办法。

    这就是我们的公子,我们的王啊!

    葱姜这种东西野地里一片一片的长,冬日里可能稀罕,这个季节却是不缺,随便派几个人就能采回来一堆,的确不值钱,但他这份心意,却是无价的。

    仆从们心里暖呼呼的,看着他的目光也是又暖又软,明知他下着雨出城不妥,怕他不开心,还是没人舍得反驳。

    只鹿儿笑道:“公子,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如让奴奴先去,你等雨小一点再来,你若去了,大家忙着拜见你,又怕弄脏你的衣服,做事小心翼翼,反而不好。”

    白景源点点头,一边吩咐婢女回去替他换衣,一边利索的吩咐仆从去做这事:

    “鹿儿统筹这事,疱彘盯着疱厨熬煮姜汤,苹你去看看葱姜够不够,若是不够,派人去附近采一些,若是可以,多采一些备着”

    众人散开,有人举着油纸伞下山去,有人去城里知会官员,让他们行方便,眨眼门口的人就散了个干净。

    隔壁的歌声不知何时停了,一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者送完前来献唱的乡间隐者,站在门口看着这边,直到他们散去,才对着身边魁梧的从人道:

    “此子便是传说中那位公子白?”

    从人应是,正要说说公子白的事,就见自家老爷两眼紧盯着那慢慢消失在雨帘里、绘着水墨画的油纸伞。

    果不其然,等那举着伞的人全都看不见了,从人就听自家老爷吩咐:

    “备礼,等下我要亲自拜见这位公子。”

 第115章 改变主意

    在这个充满了野蛮,仁慈显得格外珍贵的时代,白景源早已成型的三观,让他总是习以为常的去做一些扶弱济困的事,这让他看起来就像黑夜里悠闲飞舞的萤火虫,偏偏他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

    若是在现代,这样的自我认知是很正常的,走在外面,十个人有八个都觉得自己应该这样,且并不会因此自傲,但这是在古代。

    就像现代人习惯了白净整洁的纸,用一张扔一张也不觉得可惜,古代人却奉为至宝一样,不同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对世界的认知是不一样的。

    他穿越后还保持这样的习惯,倒不是他还没适应这里的生活,或者神经太大条,对这里的了解还不够。

    归根到底,还是他内心里不愿妥协,不愿抛弃过去的自己,不愿学着这个时代的贵族那样,成为一个顽固的阶级分子。

    他不想与曾经的世界断了联系。

    他总是想,若他有一日与这里的人一样了,那他还是他吗?

    那时候,又有谁能证明他曾经存在过呢?

    安排好给奴仆们熬姜汤的事,白景源匆匆换掉华服,穿着低调的旧衣,就带着人出了城。

    倒不是不信任身边人的办事能力,非要去盯着,而是他这人吧,就这样的性子,不想揽事的时候,逼得紧了宁愿跳桥威胁也不愿意,自己想做事的时候,就会认认真真做好。

    就在他回去换衣裳的功夫,隔壁兮伯的从人也准备好了礼物,同时,这从人又得知了一个消息。

    “昨夜隔壁有派人来打听消息,得知是您在此,怒气冲冲的来,又低眉顺眼的回去了。”

    从人暗戳戳拍着马屁,生怕兮伯问他,为何发生这事,却没有禀告?

    若是往常,诸侯公子的奴仆来打听消息这种小事,本就犯不上特意禀报,哪怕是他,若不特意过问,下面的人都不会专门讲一下,但现在不是主人打算去拜访那位最近声名鹊起的公子白嘛!这种时候若是不禀报一下,回头发现公子白今日表现出来的仁慈,都是为了吸引主人特意做的秀,主人责怪起来,他就得倒霉了。

    兮伯位高权重,平日里削尖脑袋拍他马屁的人海了去,这点不能不防。

    想到这,兮伯拧眉摆手,示意从人把礼物先收起来:“那就先不见他。反正我们也要回阳城消夏,正好与他们同路,与其亲口问他,不如安静的在边上看他,再是会做戏的人,在我面前,也无所遁形。”

    他就不信了,这么个点点大的小孩子,能骗得过他这双利眼!

    从人从善如流,让童子把东西搬下去,又叉着手笑道:“老爷,那位公子说要出城去,不知真假?”

    若是做戏,以那公子白的出身,这种大雨滂沱的时候,绝对不会去城外。

    阴暗一点想,说不定就是发现了兮伯在隔壁送人,才故意那样说。

    说什么回去换旧衣,绝对不是害怕雨水弄脏衣服,而是为了找个借口不失体面的回去!

    嘿嘿,没想到吧?我家老爷就是个爱较真儿的脾气!

    一个能为了一首歌谣中一个字的区别,特意找来几十人分别唱给他听的人,你指望他放过这么大一破绽吗?

    想要跟我家老爷做戏,你就得做好吃苦头的准备!

    若是这头一关都过不去,那就不好意思了!

    还想朝见纪帝,得封赏?

    有我家老爷在,有你好果子吃!

    想到这,从人笑得更灿烂了。

    兮伯对自己的从人十分了解,见此不由笑骂道:“你个皮猴子!就喜欢看人笑话!这世间芸芸众生,有多少人能看透功名利禄?想要走捷径的人多了去,你能看不惯他们,却不能阻止他们钻营!还不快些去外面看着!要是真的出城去了,感觉回来告诉我!”

    “嘻嘻,还是阿翁知我!我这就去!”

    兮伯年岁已大,已经熬死了两茬从人,现在的从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从人的孙子,这些年陪着他出来采风,就像亲孙子一样,能唤他阿翁,可见情分不同。

    从人匆匆出去,又匆匆的回,兮伯一盏热汤还在吹,一口还没喝上,就听得回廊地板咚咚,以他对从人的了解,知道那公子白多半是出来了,不由叹口气放下汤盏,起身出去了。

    知他要跟着公子白出城,去观察这小子老实不老实,知道自家老爷看似规矩的外表下,有一颗八卦而又顽皮的心,另有从人赶紧拿起装有换洗衣物的包袱,还有用隔水兽皮紧裹着的罗伞等物,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罗是“绫罗绸缎”的罗,是用合股蚕丝,以经纬绞合的方式织成的,一种轻薄透气带的纱,因为织法复杂、结构多变,极为珍贵,用来做伞,湿了水以后,伞面就会变得透明,干的时候不显眼的花纹显露出来,走在路上总能引起旁人观看不休。

    曾经有人甚至为了看这把伞,愣是大雨天冒着雨跟着兮伯走了两条街,最后要不是宫门口的侍卫阻拦,他怕是要痴痴的跟着兮伯进宫去。

    整个大纪,也没有几人能撑这样的罗伞,兮伯乃三代帝师,但凡纪帝那些宝贝,只要不是违背礼制那些,兮伯都能享有。

    兮伯走到门口,也不停步,直接出门。

    就在他出门的一刹那,一把巨大的罗伞就被撑了起来。

    兮伯峨冠博带、须发飘飘,走在雨里好似仙翁,武力高强的从人轻松的举着伞,悄无声息的走在他身后。

    除了这个撑伞的从人可以轻装上阵,其他人只能头戴竹笠身穿蓑衣。

    与此同时,隔壁的白景源也出了门。

    高齿木屐踩在地上,“啪嗒”一声,溅起一蓬水花,在他手中,一柄竹制纸伞“beng”的一声撑开,干燥的蓑衣在他动作间“唰啦”作响。

    眼见着别人家的仆从服侍到位,自家的公子却穿得怂怂的,还得自己撑伞,虽然是他自己要求的,御满站在边上还是手足无措。

    这种一上场就输了的感觉,特别考验仆从的自尊心。

    白景源却不知他在想啥,见他不动,晃晃伞面,心道这油纸伞做得还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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