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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逆天好运公子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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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莫提!公子何在?!你这恶妇!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快快让他出来!”

    这话真是丝毫情面都不留。

    他想先把她钉在耻辱柱上,然后脱身?

    也是,刚他就在外头,当着这么多侍从的面直呼她的名字,还扬言要杀了她,多半早就得了确切的消息。

    没准儿吾儿刚去,便有人为他通风报信!现在跟我装什么装?

    这么一想,任袖大怒,却未露出一丝怒容。

    只见她拔下发间金簪,一手撑着塌,半个身子压在那精美的凤鸟纹漆箱之上,一手不紧不慢的挑了挑灯芯。

    帐中猛然变亮,后殳看到她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手握长剑,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许久都下不了决心。

    任袖斜睨他一眼,嘲讽道:“你们后家人优柔寡断的行事风范,在你这儿真是传承得好!啧,怕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公子尸身都硬了,明明早就得了消息,他竟能磨磨蹭蹭在外头表演跪求的戏码挣美名,想给她罪加一等?这让她分外看不上他!

    想要好处的时候,不管是跟在妇人后头,还是听从孩童吩咐,都应得干脆,到了这会儿,真是一点面皮都不要了!

    “公子何在?!”

    后殳“噌”的一下抽出佩剑,上前一步,红着眼,并未被她岔开话题。

    前几日就知道公子病了,可他每日前来求见,王后都不允,王后新寡,又正值花信之年,他想早日拥立公子即位,若不想撕破脸皮,自是不敢擅闯未来太后的寝帐!

    后来没法,他就用出了长跪不起这一招,料想王后绝对扛不住士人口诛笔伐,结果没跪多久,他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压抑的哭声,虽然很短暂,他还是听到了,这才毫不犹豫的带着从人闯了进来。

    没想到到她这儿,就成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要不是如今情况如此,就为了她这句话,他就能与她不死不休!

    “吾儿一去,我就将他沉了水,赤条条的来,也赤条条的去,说起来他比我命好多了,如今这样清清白白的走了,也省得年幼失怙,跟着无能的母后,处处受人欺辱!”

    任袖大袖一甩,白生生的胳膊露出半截,竟是撑着下巴,撑着衣箱靠在了健奴怀里!

    这指桑骂槐的爽脆劲儿!还有这说谎不眨眼的不要脸功夫!不愧是郑姬!

    见她油盐不进、放浪形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后殳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压不下去的恐慌!

    他之所以闯进来,不过是不相信这个噩耗!他认为那传话的侍者一定说了谎!

    任袖如此聪慧,又怎能不知公子的重要性?怎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后殳就跟疯了一样,握着寒光闪闪的剑满帐子钻,最后一无所获,竟来到任袖面前,用剑指着她的鼻尖,怒吼道:

    “王后莫要戏耍老夫!还不快快让公子出来见我!”

    还给我装?!

    任袖大怒,跳起来就要伸手去抓他手里的剑!

    刚经历丧子之痛,她可没有那么多精神,来陪他做戏!

    后殳连忙后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可不敢真的杀她!

    威胁她,可以说是士人气节,也可以说他对王太过衷心,若是杀了她,那可就不一样了!

    “叔叔可要想好了!我这条命不值什么,谋杀楚王遗孤、害楚国去国的名头,你!还有你们后家!可!担!待!不!起!”

    后殳被她逼得步步后退。

    辗转腾挪间,花白的须发飘飞,额头冷汗一滴又一滴的往下

    他知道,她这是在逼他!

    她竟想将公子之死栽到后氏头上!

    身为王后,行事疯狂,做了错事,竟不愿承担责任,反而逼着他给她解决麻烦!

    真是无耻!无耻之尤!

    但却很有效。

    因为她只需抹了自个儿脖子,那他与整个后氏,都将沦为天下共诛的对象!

    她现在这疯狂的样子,连往利剑之上撞都不怕,他相信她若是下定决心自裁,肯定不会犹豫!

    “你给我装什么无辜?装什么蠢?若你后家不图谋兵权,又岂会随我母子离开凤凰台?”

    一个个的,不过是把她儿子当做香饽饽!

    谁都想来啃一口!

    雉子为王,谁得雉子谁为王,端的是好打算!

    既然你们可以,本宫为何不可?

    就因为生成了女儿身?

    现在这个香饽饽突然没了,后家与公子鱼斗得你死我活,想回头都回不去了,就想起她这个“弱女子”了?

    想让她遗臭万年,换后氏回头上岸?

    我呸!

    做梦去吧!

    都来给老娘好好背锅!

    后殳不知不觉退到了炭盆面前,关键时刻被从人抱开,节奏被打断,竟不等站稳,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见此,任袖哈哈大笑,直到眼角泛泪,这才一屁股坐回榻上,一把掀开了那只衣箱,面无表情的看向后殳,指着箱内,冷冷道:

    “吾儿在此,你不是要见吗?来吧!本宫成全你!”

    看清箱中面目青白的公子,后殳面若死灰,再次喷血,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想到有朝一日,以他心计,竟比不上一个窝在凤凰台,十年都不曾坑过声的小妇人!

    当日为先王求娶此女,还当郑王那句“可惜吾儿生来不是男儿身”,只是郑王为了往她脸上贴金!

    祖父!殳不如您甚多!

    当日为王求娶此女,您就摇头,说此女并非吾王良配,其心刚强,且小小年纪就懂得韬光养晦,比男儿也不遑多让,有朝一日尝到权势的味道

    难道后氏就要亡在老夫手里吗?

 第10章 祭蠹

    “今晚好像很热闹,他们在做什么?”

    火塘里的火星慢慢暗了下来,天也彻底黑了,若是往日到了这时辰,聚居地里大部分人都睡了,今日却依旧人声鼎沸。

    白景源眉眼带笑,看着雉脸上不知何时蹭上的烟灰,随口岔开了话题。

    作为一个习惯等价交换的现代人,身无长物的穿越到这凶残世界,他自认就算有人愿意为他做事,他也付不起代价,所以这么久了,他并没有试图收服这里的任何一人。

    强者他没法收服,弱者却会受他连累丢了性命,何苦来哉?

    因而明知雉说那话是真心,他听了也觉得很高兴,还是没有接茬。

    他已经好多天都没出过这个木屋了。

    这片已经开始建城的山坡,外来者实在太多了,黄钩不许他与他们见面。

    所以他是真的挺好奇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雉却瞬间哭了出来,一把将他推开,捂着脸跑了出去。

    她觉得很受伤。

    她真心想要帮他逃跑,甚至已经做好了失去性命的准备!

    结果他却完全不当真!

    白景源叹了口气,站在门口,目送她一路沿着缓坡跑远。

    他对这个世界还不够了解,所以他并不知道,在这里,士为知己者死,是上到三公九卿下到百姓奴隶都追捧的时尚,他习以为常的平等与尊重,对雉来讲,却比命还要贵重!

    她与阿姊在这里生活得并不好,因为她们总是受欺负。

    阿姊成天不是害怕肚子大起来,就是害怕那些汉子棚里的妇人打她,她也成天害怕挨揍,害怕吃不饱半夜冻死,她们都曾想过逃走,可天下之大,她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连为了自己,雉都不曾鼓起这样的勇气,结果却遭到白景源的冷处理,小姑娘顿时就受不了了!

    “雉还小呢!还得再等等哟!”

    “嘻嘻!小仙童就是不一样!”

    果不其然,木屋外面早有人守着,见雉哭着跑了,又不知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往奇奇怪怪的方向想了。

    白景源皮厚,无视他俩猥琐的目光,只当啥也没发生,淡定自若的问道:

    “今夜有何事发生?为何如此喧闹?”

    虽然不一定会得到回答,他还是问出了口。

    哪知今日这些看着他的汉子格外好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了一场好戏,心情好?

    其中一个笑嘻嘻道:“祭蠹啊!公子家乡没有这个吗?”

    这些人总是自以为隐蔽的打听他的家乡,白景源再次无视,只问自己感兴趣的:“什么是祭蠹?”

    楚言他已学得差不多,可一些本地习俗,还是不太了解。

    如今连死都不怕了,他才不怕他们猜疑。

    “地已平好,就要建屋,当然要先祭祀蠹娘娘,让她莫要啃坏屋子啊!”

    那人像看什么稀奇似的,瞪着眼睛看着白景源。

    城主府自是要用好木头来造的,不像那些简陋的草棚,不怕虫蠹,当然得好好祭祀一番才行!

    白景源也不在意他们的目光,只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城址那边的火光,问:“我能过去看看吗?”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竟然答应了。

    不过,他们给了他一件麻衣,让他换上。

    摸着身上厚实保暖的锦缎华服,白景源看着天上飘落的雪,犹豫不决。

    “快些穿在外头就是!磨蹭什么?”

    竟是比他还要着急!

    白景源立刻裹好麻衣,被这两人夹在中间,蹭着树丛,从黑漆漆的荒地里摸了过去。

    刚开始他还有点不明白这是为何,到了地头,见到那篝火周围放着的酒坛子,还有汉子们脸上的垂涎之色,白景源这才意识到,原来,留下来看着他的这俩大汉,是馋酒了!

    大泽里酒水难得,他们想要喝酒,又怕他逃了,干脆带着他一块儿过来。

    只是他的华服太过显眼,这才让他穿上麻衣。

    远离篝火的地方光线并不好,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这里看热闹,他们仨混进人群里,眨眼就找不到了。

    倒是打的好主意!

    白景源也不拆穿,他的日子实在难捱,难得有热闹可以看,怎么愿意错过?

    和他一样钻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小孩子有很多,他除了皮肤特别白,一点也不显眼。

    发现这一点的第一时间,他就把头发扯散遮住了大半头脸,之后乖乖躲在人群里,只从人缝里往前瞄,倒是没有被人发现。

    他们来的时候,正有一群光着膀子、脸上用锅底灰画着奇怪图案的大汉在绕着篝火跳祭祀舞,一边跳,还一边高声的唱着歌。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脸上用朱砂绘了凤鸟纹,大氅上缀满鲜艳羽毛的老者抱起一坛酒,一把拍开泥封,然后用一种白景源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话,随即整个人群都沸腾起来了!

    见周围的人一边欢呼一边跪下,白景源连忙蹲下,好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就在他缩在人群里,偷偷打量周围的时候,夜风带来一股酸涩的酒味,一时间,他竟有点怀疑那是身边大汉太久没有洗澡的馊味!

    但很快他就见到了大汉们吸鼻子、咽唾沫的样子,那声音,就像一群小蟾蜍似的。

    “咕哇咕哇”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过这也说明,这真的是酒。

    这个时代的酒。

    饭都吃不饱的时候,用珍贵的粮食酿出来的劣酒。

    这些人有的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喝一口这种金贵玩意,自是把它看得无比珍贵。

    白景源叹了口气,对这世界又多了一点了解。

    跪下,站起,跪下,站起,也不知跪了多少次,那老者的歌声终于歇了,人群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随着第一坛酒开封,那俩一直留只眼睛盯着他的汉子就不管他了,眼里只剩下那麻麻赖赖的粗陋酒坛!

    人群跪拜的时候,白景源趁着混乱,不知不觉就挪到了人群边缘。

    因为他哪怕不打算逃跑,也怕被激动过度的人群给踩死。

    刚开始他还以为那老者开了酒,就是要喝了,结果第一碗却是对着天空泼了出去,随后又往地上泼了一碗。

    接下来,光膀子大汉息了声,换了那打扮夸张的老者独唱。

    之前的汉子唱得人热血沸腾,这老者的歌却悠远而又苍凉,莫名给人一种古老的感觉。

    周围的人听得如痴如醉,不一会儿,甚至有人低声啜泣,白景源只隐隐听出了一句“蠹兮蠹兮,予尔美妻”,然后,就有一眼熟的妙龄女子,被一大汉抓在手里,不顾她挣扎,一把按在那刚刚平整好,打算建成城主府的地方,一刀斩了下去

    “啊!!!”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把手塞进了嘴里!

    圆滚滚的头上,发丝少见的顺滑柔亮,滚到白景源一米外时,红艳的嘴唇还在翕动。

    白景源双腿发抖,看着她瞪大的不甘双眸,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夜色之中!

    周围有汉子说着可惜的话,也有人不顾祭祀正在进行,抓起身边的女人就打。

    直到那老者长吁一声,吩咐分酒,那群汉子立刻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个俩眼死盯着酒坛,恨不得抡起拳头打跑周围的人,好挤到最前面!

    见那些小孩子也纷纷往前凑,已经没有人管他了,白景源这才握紧拳头,压住心底的恐惧,往雉的草棚跑!

    因为那女子,是雉的姐姐粟!

 第11章 嘘!

    白景源躲躲藏藏,眼看着就要跑到雉姐妹俩住的草棚,就见一熟悉的小小身影抽泣着从那边冲了过来!

    见周围无人,白景源忙跳出去,一把将她扯进了树林。

    雉吓了一跳,却未挣扎,哪怕哭得打嗝,还不忘低声祈求:“奴奴会游戏,奴奴愿意陪你们玩,奴奴不要挨打”

    明明才几岁大,竟像那些十几岁的大姑娘一般,被抓住的第一时间,就扭腰摆臀,企图摆出个诱惑一点的姿势。

    显然这种情况她不止遇到过一回,看得白景源眼眶发热,嗓子发堵,一巴掌拍在她干瘦的背上!

    怒道:“是我!别说话!跟我走!”

    白景源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快把他撑炸了!紧紧的抓着雉柔软冰凉的小手,就想往聚居地外走!

    之前他贪图安逸,觉得与其冒死逃亡还要连累她们,不如好好待在这里,至少有吃有喝,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但他看到粟死不瞑目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雉捂着脸哭着跑远的背影。

    她还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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