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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逆天好运公子白-第67章

小说: 逆天好运公子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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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人看来,孩子们的婚事,与孩子们可没有关系。

    什么爱情啊,合不合得来啊,般配不般配啊,都不是她们需要考虑的事情。

    对于他的怒火,任沂是真的不解。

    “那个公主那么小,我还没见过,怎么可以娶?再说她万一长大后性格很不好,怎么整?这不是误人误己吗?”

    白景源的三观早就成型,与这里的主流思想格格不入。

    别的事还好,婚姻这种大事,他决不允许别人不在乎他的感受!

    “娶王后哪需要考虑这些啊!”

    对正妻来讲,家庭背景才是最重要的。

    合得来就举案齐眉,合不来就再养几个小的就是,有什么相干?

    有那想得开的,合伙生几个孩子对家族有交代之后,各过各的也不是没有。

    任沂自以为明白了他为何生气,松口气笑道:“娶王后又不耽误你娶心爱的姑娘,喜不喜欢王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与金王联姻,我们就可以把郑国夹在中间,你知道的吧?你父王薨了,你外祖希望你母后改嫁,就算你母后不改嫁,你外祖也能借着辈分,给你们找不自在,若是你娶了金王的女儿,郑国夹在中间”

    鉴于任袖的请求,任沂为了安抚他,尽量耐心把道理讲得简单一些:

    “金国的四水平原肥沃广袤,产的粮食国内吃不完,还能卖给燕、郑等国,且不说燕国,今天单说郑国,郑国多山多矿,怕输出铜铁太多,以至于威胁自身,一直不敢大肆开采,所以是诸国当中相对比较穷的,因为穷,就近购买粮食弥补不足,就是最好的选择,若是你外祖想要为难你们,到时有金王协助”

    归根到底,不过是远交近攻。

    嗯,怕邻居太跳压不住,就去交好远处的小伙伴,让他们帮忙扯住邻居的蛋或者腿

    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这里的人,凭什么让他为了这个陌生的国家,奉献他的幸福?

    “说得好听,若是为了这些原因娶了她,且不说会不会误了这姑娘的一生,就说以后,万一我有喜欢的人,你觉得我能忍受我们的孩子出身有瑕吗?”

    这世界的庶子庶女哪怕有父亲的宠爱,在世人眼里,依然低人一等,在那传统的世家当中,甚至不把庶出儿子当儿子,而是当仆从,庶女还好些,若是长得美,还能得到一定的培养,长大以后作为嫡女的陪媵,一起嫁出去,当然,若是长得丑,那就没救了。

    一个父亲真心疼爱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能忍受这些?

    任沂神情恍惚,想说什么,又觉得话堵住了喉咙。

    她虽是郑王的女儿,在诸国王公眼里,却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哪怕她这么努力,也做出了远超大部分男儿的成就,在大多守旧的世族眼里,还是一样的,上不得台面。

    她年少的时候,是多么渴望有个这样的父亲啊!

    不会因她的母亲出身低就低看她,只因她是他的女儿珍视她。

    “你觉得,真等到了这时候,我会不会杀死她?”

    小少年的声音还很稚嫩,却十分坚决。

    结亲可不是结仇。

    想要给他娶妻,也得他愿意才可以。

    任沂回过神来倒吸口凉气,想想还是劝道:

    “若你想娶的人不是公主,也不是世家女,她是不可能成为你的王后的。你又何必操心这些?规矩就是这样,不是谁非要为难你,而是所有人都这样生活着啊!娶个真正的、出身高贵的公主,对你来讲是最好的选择。”

    见白景源又要说话,她耐下心将他的手按下来,开口阻止了他:

    “如今八国之中还未出嫁的公主,与你年龄相当的,除了金王的女儿,就只剩下燕王一岁的女儿了,那些十几岁的早就定下了婚事,你没道理去抢,那些剩下的,多有不足,娘娘不会同意,各大世家也不会同意的。”

    任沂的眼神意味深长。

    金国富足,且金王风评也不错,是娶他的女儿好,还是娶燕王那个老流氓的女儿好,根本不用选。

    这里的人看重身份,根本不可能同意他随便娶个谁。

    这是绝对没有商量余地的事。

    选择余地小也没法子,谁让他年纪小,爹又死得早呢?

    如今除了燕王、赵王、金王是与他父王同一辈的,剩下的全是跟他爷爷一辈的,手头哪还有什么合适的女儿?

    他要娶的王后,必须是根正苗红、原配王后生的公主,继后或者夫人生的,身份有瑕,根本就不会考虑。

    至于世家女?对诸侯王来讲,永远是次一等的选择。

    除了鲁王那种清高得看不上他国女子,还有郑王这种被国内世家捏得死死的,谁会娶啊?

    白景源不是不明白这些。

    越是明白,就越是痛苦。

 第130章 心病还需猛药医

    公子病了。

    在这生机勃勃的暮春时节。

    食欲不振、眼眶深陷、四肢无力,顶着鸡窝头躺在榻上起不来。

    一群人守在他屋外,忧心忡忡。

    有医者抹着汗来回检查,最终小心翼翼的下了结论:“此乃心病!药石不可医!不如、不如让巫来?”

    鹿儿与贴身侍婢们跪在塌下,听到这话以为没救了,顿时哭声大作!吓得渔樵二老还有张元他们全都挤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

    张元觉得自己跳了六十七年的老心脏差点罢工,扶着根柱子,只觉腿都软了。

    要是大王唯一的儿子死在他面前,他也只能跟着去了。

    “没事没事,就是、就是说公子心情不太好,可能、可能需要开解一下”

    医者求生欲突然上线,众人立刻舒了口气。

    历史上巫与医是一体的,后来擅长治病的那些脱离出来成了医者,不再行祝祷与卜筮之事,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人们开始意识到,生病了还是找医者更有效,巫在治病方面,起到的更多是心理安慰作用,因此,当那医者说请巫来试试的时候,任沂只当他不尽心,顿时大怒,就要拔剑将他捅个对穿!

    白景源躺在榻上,呆呆的看着绣了兰草的帐顶,听到任沂拔剑,心道“我为何吃不下睡不着,弄成这个鬼样子,你最清楚不过,为何从不检讨自己,只知道拿无辜的人撒气?”,顿时心火大炽,竟爬了起来!

    随后也不管多少人在屋里,一脚踢翻了榻边的长案,指着任沂鼻子毫不客气:“出去!”

    案上药罐、漆盘滚落在地,药汁、水果、果干等物撒出来,药汁的苦涩混着甜杏的清香,味道很奇怪。

    见他脱力坐下,双腿垂到榻前,有婢女强忍着泪,哆哆嗦嗦的爬过来,想要清理干净,又怕被他踢伤,白景源见了,知道她们不容易,心中憋闷更重。

    他遇到不喜之事,还可以发脾气,还可以想办法阻止,她们呢?

    她们从出生到死亡,都只会逆来顺受。

    想到这,涌到喉头的恶毒话,突然就说不出口。

    这世上,谁都不容易。

    每个人都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想要不伤害别人,就要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尽量独处。

    所以他又指着跪成一片的奴仆骂:“我还没死呢!你们哭什么!不许哭了!出去!全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他都没有哭呢!这些不相干的人哭成一片做什么呀!

    之前的事他都能忍,只有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妥协!

    若只是限制他的自由,限制他的人生,他还能怀着苦中作乐的心情,努力过好每一天,现在竟然还要把他的妻子儿女安排得明明白白!

    凭啥啊?

    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什么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做?

    真把他当亲生的了?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

    真的,发生这种事,让他既委屈又恶心。

    可他没有办法,气得发狂,也只能气自己。

    难道他还能推翻这天地,打破所有不为他所喜的规则吗?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就是个纨绔,没那能耐啊!

    “公子!奴奴不出去!公子难过呢!奴奴做了点心!公子最喜欢的点心!”

    仆从们并不听话,庖彘甚至爬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呜呜的哭,哭得他也忍不住跟着流泪。

    他好想回家啊!那些排队等着的穿越棒小伙辣么多,怎么偏偏盯上他啊!

    见他没有把庖彘踢开,鹿儿还有苹、荇、颜延等近身伺候的全都爬了过来,抱成一团跟着哭。

    任沂气得脸色铁青,握着剑的手抖了又抖,最终还是咬着牙走了出去。

    刚开始的时候,张元他们还真以为白景源是生病了,直到这两天,他们也都从自己的渠道,接到了王后替公子求娶金王幺女的信儿,知道公子这样不开心只是不满婚姻不自由,也就没那么慌了。

    刚刚他们挤进来也是怕公子年轻气盛想不开,见他发泄一通看起来稳定不少,立刻留下童儿,吩咐有情况随时禀报,就跟着任沂出去了。

    见他们都走了,白景源无力的坐着发呆,直到仆从们都哭不动了,这才吩咐下去:“彘,快去给我做鱼羹。”

    又吩咐辞:“给我铺纸,我要写信。”

    庖彘立刻欢喜的退下,纸也很快就铺好,白景源试了下,任由荇扶着,气喘吁吁的坐到案前。

    之前脏乱的屋子已经收拾一新,光滑的苇席还散发着植物的清香,白景源盯着纸发了会儿呆,接过毛笔,手抖了抖,下笔的时候却比以往都要坚定。

    第一封信,写给亲爱的叔父公子鱼。

    他雅言还学得不够好,所以信写得很直白,撇去固定的格式不提,主要内容如下:

    亲爱的叔父啊!侄儿现在还在旅途中,遵从亡父遗愿,前去朝见纪帝,一路十分疲累,又不能跟别人讲!所以我好想你啊!

    侄儿一点不想当大王啊!当大王真的太累啦!我最近好焦虑啊!每天都睡不好吃不好!要是叔父可以帮我多一点就好了!

    最近好多人跟我讲啊,母后年纪轻轻守寡,若不让她再嫁,世人就会骂我自私啊!我是母后的儿子,我也希望她幸福啊!我觉得她还是再嫁了比较好,叔父你觉得呢?

    各种啰啰嗦嗦的事讲了一大堆,他也不指望这信能成功寄出去,也不怕公子鱼发现他的笔迹与原主不同,反正他光棍儿得很,这些事都是别人需要考虑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反正任袖不让他好过,不把他当做合作伙伴来尊重,他做好事可能缺能力,扯后腿、给人添堵却是一把好手。

    不是要给他娶老婆吗?

    二十来岁的大好年华,怎能可怜巴巴的守寡?

    所以儿子也要帮你脱单啊!

    足足三大张纸写得满满当当,细细卷起,用丝线缠上,塞进竹筒,用蜡封好之后,趁着蜡还软着,赶紧加盖私印。

    信写好,满心的怨念也消散一半,白景源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了一般。

    看来心病还是得猛药医啊!

    他想,亲爱的王后娘娘一定能接到他这封信里传递的意思你不想让我好过,你也不会好过哒!来呀!互相伤害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白景源突然发现,他原来有很多朋友,以前的路,都走得太窄了啊!

 第131章 公子莫不是疯了吧!

    “炸鱼的时候,要把上面的水擦干,鱼皮不能破的,知道吧?”

    庖彘羞愧认错,便听公子又道:“其实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但是吧?我们要追求完美,完美,知道吧?精益求精,不要松懈,这条路还长着呢!你说对不对?”

    庖彘心里暖洋洋的,这才是他熟悉且敬爱着的公子呀!

    若不是遇到了这位公子,穷尽此生,他也不可能知道,原来厨之一道,竟有这么多奥妙!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探索未知的世界,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幸福啊!

    不等他再说,白景源已经背着手走到了熬汤的鼎前,惦着脚往里看了一眼,对那守在一边的庖厨道:

    “浓汤有浓汤的好,清汤有清汤的妙,这用来浇菜心的汤,要用清汤,把鸡胸肉还有瘦豚肉剁成蓉,先把豚肉蓉放进去,等到浮起捞出,再放鸡肉蓉,放两次捞两次,大概就差不多了对了,菜心用针扎过了吗?一定要用细针!不管什么针,可别断在里头”

    有庖厨小声答了,公子这才满意的离开庖屋。

    庖彘的耳朵一直竖得高高的,直到公子的脚步声远去,他这才满身干劲,从案板下拖出个桶来,伸手一捞,便是一尾银白色的扁长鲦tiáo鱼。

    他一定要为公子炸出完美的鱼!

    “公子现在在做什么?”

    安排完明早启程的事,任沂回到屋里,伸个懒腰询问候在一旁的婢女。

    刚开始她只是吩咐下去,若是公子那里有事发生再报上来,现在吸取了教训,已经变成了事无巨细随时汇报了。

    已经在嘉峪关停留太久,是时候离开了。

    她恨不得立刻带着这不省心的小子去阳城把事儿办了,等交了差,她就解脱了!

    如今她手下的马匹全都打了马掌,从阳城到凤凰台,若是跑得快些,怕是要不了十天!想想就激动死了!

    比起用嘴巴讲道理,她还是更喜欢用拳头讲道理,可惜这小子,不是她可以用拳头讲道理的人,不想憋屈,只能离他远些!

    “和以前一样,去庖屋了。今日公子要吃炸鲦鱼,还有开水菜心。”

    婢女恭敬行礼,汇报的时候一丝不苟。

    任沂拧眉,炸鱼得用多少油啊!还有菜心,嫩倒是嫩,苦兮兮的,有什么好吃的?

    刚开始她还怀疑过,这小公子对吃食如此挑剔,是不是因为口味不合?

    为了从他的饮食习惯里找出点蛛丝马迹,她一直派人盯着,后来发现这孩子只是单纯的挑嘴,不管是哪国饮食,只要美味,一概来者不拒,她也就没有关注太多了。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待问过婢女,公子除了去庖屋交代吃食的做法,并未做别的事,任沂这才点点头,放心的泡澡去了。

    马上又要上路,得好好洗个澡,不然她一个女子,在野外总是没那么方便。

    “公子到底怎么想的?”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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