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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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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

    文和仁迷茫地眨了眨眼,愈发羞愧起来。

    父亲说了这么多,自己却还是不明白

    文博简也不指望他能明白了,缓缓道:“只有钱承运一人在布局,但他和郑、卢、左三人比,还差了些火候。这三人的势摆在那里,这朝中万事便都是他们的局,遇到的每一件事,他们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所以,钱承运哪怕布下再精妙的局,用在他们身上,最后被套进去的也还是自己。这就好比,三个壮汉正在互相较量,有个小孩拿着棍子冲进了战局。一开始,或许有一两个壮汉想借他的棍子打别人,但最后,挨最多拳脚的只会是这个小孩。明白吗?”

    文和仁的声音便有些吃力起来,低声道:“孩儿实在是愚钝。”

    “人和人比,不是差在脑袋上。你没到那个位置,自然明白不了的。钱承运与他们比,差的便是那份格局。”

    文博简似乎不是在对儿子说,而是在自言自语。

    夕阳落了下去,天渐渐暗了下来。

    “复盘整件事,郑元化只不过是吩咐了温容信一句话。若是事成,他除掉卢正初,而事败,他也毫无损失。”

    “左经纶一早就看透了钱承运的性子,知道让我与他交好就一定能拿到他的把柄。今日若是事成,他除掉卢正初,事败,他就除掉钱承运。”

    “至于卢正初,从一开始就是立于不败之地,被钱承运推了一下,反手便能将他推倒在地”

    致仕的太常寺卿评点着这些熟悉的人物,眼神中有些向往和回味。

    庙朝之上,那些昔日的同僚还在执天下牛耳,自己却为了给家族子弟让路,早早地退了下来。

    偏偏家中,只有一些蠢材。真让人遗憾。

    “倒是那个王笑,很厉害。”文博简又将今日的事情咀嚼了一遍,淡淡说道,“年纪轻轻的,周旋于这些老奸巨滑之徒之间,竟还能运用别人的势,成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

    老头子又说道:“值得老夫与他对手。”

    夜色沉下来。

    月亮从云间出来。

    果然,有人来带走了文和仁。

    文和仁进宫半个时辰之后,钱承运以欺君之罪被罢官入狱,进的正是刑部大牢。

 第202章 月如钩

    “钱承运倒了。”

    淳宁走进金禧阁,在位置上坐下来,方才不急不缓地说道。

    “活该。”许贵妃轻哂道:“你们知道他败在哪里吗?”

    周衍沉吟道:“钱侍郎此人,太工于心计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许贵妃摇了摇头,道:“他败在选错了盟友,薛召娣那个女人成事不足,今日这种情况,她还能让我们进了坤宁宫。”

    周衍颇有些无奈。

    自己这个母亲,什么事都得说上皇后母子几句。

    他转头看向淳宁,问道:“姐姐为何要救王笑?救了他,他可还是当你的附马。”

    淳宁却不急着回答周衍,反而淡淡道:“我最近又看了一遍六韬,略有些启发,你可知示饥而实饱,内精而外钝何解?”

    周衍犹豫道:“你是说王笑此人,看起来傻,实则精明?”

    许贵妃道:“他何止是精明?今日之局,连我们都未想过能解。”

    淳宁道:“不是我要救他,而是他展示了值得我们去救的实力。”

    周衍不解。

    淳宁便解释道:“三位阁老向来是大谋不谋,如山岳难撼,因他们有势,所谓势者,便是他们的权力、金钱、名望、才华、人脉,甚至是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等等,这也是钱成运比他们差的地方。但王笑,能借势。”

    “借势?”周衍不解。

    “他不过是一个商家子,以前还有些痴呆的名声。却能在京城外翻出偌大动静,今日还在朝堂上春风化雨,便是因为他能借势。昆党有贪名,有人避之不及,有人同流合污,他却能坦然与他们合作,用他们的势来办自己的事。”

    “钱承运都没看破卢正初的底牌,他却看破了。更难得的是,还利用今天这个局,将整个昆党套进他的产业园里,随口说一句一起做生意便举重若轻地借着了昆党的势。”

    “产业园?”周衍道:“他那么说是带着这个目的?”

    许贵妃点点头,轻笑道:“薛召娣还想故意选个痴呆。没想到,一堆窝囊废中,竟是挑出了这样厉害的附马,眉儿才是最大谋不谋的一个。”

    淳宁低下头,道:“运气好罢了。而且,要等以后能为我们所用,那才算是好。”

    周衍张了张嘴:“可是,他人品不好啊,如何堪配姐姐?”

    淳宁看向周衍,郑重道:“我们是天家子女,既得了这世间最尊崇的身份,便要为了这世间有所舍弃。你选的是一条最艰难的路,便不要妄想走得轻松。为帝王者,就只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帝王而已,而不能将自己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淳宁说着顿了一顿,又道:

    “比如我们的父皇,他是勤勉之君,但就是有太多喜怒哀乐了。”

    周衍似乎有些被吓到,登时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姐姐前一段话吓到,还是最后那一句大逆不道的点评更让人心惊。

    父皇他太多喜怒哀乐了?

    自己若想当雄主,还得比父皇过得更辛苦?

    小坐了一会,淳宁看了看天色,便站起身来道:“想必小竺在坤宁宫用完饭了,我去接她回来。”

    对于皇后强留秦小竺用饭的举动,许贵妃亦是颇为不满,便道:“正是如此,少让她在坤宁宫多呆。”

    一弯新月如钩。

    金瓦红墙的一片皇宫之中,夜色静谧。

    皇宫西北,宫装少女走在回廊上,心想着一会便能接到秦小竺,心中便很有些雀跃

    同样的月色下,王笑则是缓缓走在皇宫东南处。

    依旧是由小太监刘安送他。

    路过内阁的时候,王笑转头看去,却见里面还亮着灯火,不时有小太监抱着奏折跑进跑出。

    刘安见王笑放缓脚步,便笑着小声解释道:“是郑首辅还在忙国事。”

    王笑讶道:“晚上还办公?”

    “今日的午朝开得久了,想必首辅大人今夜又不出宫了。”

    王笑若有所悟。

    他虽没当过皇帝,但以前也当过小小的老板,大抵便能明白延光皇帝对这几个大臣是什么心态。

    一个天天死命加班还能担事的员工,相处得再怎么样,开是不可能开的。不然那么多事全自己做不成?

    郑元化勤勉任事,卢正初体察圣心,至于左经纶自己还不了解,想必对延光皇帝而言也是有些妙处的。

    可惜他们这个公司,效益实在是不好。

    不是不好,简直是要倒闭了

    这般想着,他由刘安领着,过了金水桥,往东华门走去。

    一路上都有些小太监路过,两人也不好多谈,到了东华门前空旷处,王笑方才对刘安道:“今日多谢刘公公相助。”

    说着,手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便递了过去。

    刘安却是不收,脸上的笑意颇有些真诚,道:“奴婢活在宫里,哪有什么要银子的地方?也没个亲人帮着花,附马爷上次给的五十两都还没开始用呢。”

    王笑便笑劝道:“钱多不压身嘛。”

    “附马爷的心意奴婢领了。”刘安笑道:“虽未说过几句话,但奴婢知道您和旁人不同,您是打心眼里没有看不起我们这些阉人,奴婢看得出来的。”

    王笑愣了愣,心道:你是皇帝身边的人,谁还敢看不起你啊。

    刘安又道:“干爹也是说附马爷待人没有偏见,说您是我们阉人值得相交的好朋友。”

    王笑大概能明白刘安的意思。

    但他其实也不能真切地体会刘安的那种心境。

    对于有些受尽冷眼的人而言,那一份没有看不起便仿佛是深恩厚义,值得自己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帮他一次

    可惜接下来,让刘安很为难的是:这位阉人的好朋友却是不肯出宫。

    “附马爷,一会宫门可就要落钥了。”刘安急道。

    王笑张了张嘴,颇有些为难起来,自己总不能问“钱家小姐出来了吗?”这样的问题。

    他只好道:“让我再等等吧。”

    刘安颇有些不解,不明白王笑在等什么。

    没想到过了一会,月光下竟真有一个小宫娥跑过来。

    小宫娥十四五岁模样,模样标致,却似乎没什么礼貌。

    她一边跑,一边喊道:“王笑,你等等”

    好不容易到了近前,她喘了两口气,方才又直呼其名道:“王笑,公主有东西给你。”

    刘安吓了一跳。

    公主?

    淳宁公主?

    有东西给准附马?

    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万一陛下问起,自己要怎么说?

    小太监感到一阵迷茫。他只好轻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小宫娥听了这声咳嗽,才想起来似的,连忙行了礼道:“奴婢甘棠,是淳宁公主身边的侍婢,奉令前来向您带句话。”

    说着,便向王笑递来了方红色的锦帕。

    “谢谢。”

    王笑伸手接过,却见上面绣着一轮圆月,月下还有两株牡丹,旁边还有四个小字花好月圆。

    花好月圆?

    花好?

    总不会是说我的小花朵没事吧?

    但这是我和钱朵朵之间的秘密称谓啊!

    甘棠又道:“对了,秦小姐烦请您回去之后和秦公子说一声,她这两天住在宫内,让秦公子勿要担心安安心心等着。”

    一句话入耳,王笑心中一宽。

    他便向这小宫娥作了个揖,道了一句“辛苦了”。

    一抬头,却见甘棠一脸似笑非笑,目光中隐隐还有些不爽。

    王笑不禁脸上一红。

    显然,自己跟朵朵的秘密称谓被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事,想必也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唉。

    娘希匹。

 第203章 小面试

    依旧是一辆马车等在宫门外。

    依旧是王珍与王珠等在车上。

    王笑才在马车上坐定,王珠便是叱骂道:“一天到晚的惹事生非,你就不能安生些?”

    “二哥你这就不讲道理了。”王笑又诧异又委屈,道:“要不是二哥你送我去当附马,我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事?”

    纵使王珠蛮横霸道,一时竟也无言以对。

    王珍轻笑起来。

    有些事,他心里看得明白。

    初时,自己与王珠看王笑是痴呆,想着反正是个无欲无求的,送去选附马也没关系,没想到后来他非但不痴呆了,竟还是个多情种。

    附马一事,算起来便是自己与王珠误了这个多情的三弟了。

    王珍也知道,对于此事,王珠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但再愧疚,也经不住王笑这样老是提起。

    提得多了,心劫慢慢便去了,偶尔说起来,便能如开玩笑般一笑置之。

    没想到这个三弟却还是个有心的。

    果然,王珠便冷笑道:“我不讲道理?你去问问家里上千个伙计,我讲不讲道理。”

    “二哥你是在炫耀吗?我是你的伙计吗?你讲道理?你向来只讲你自己的道理。”王笑又道:“若不是二哥你给我包办了婚姻,这满京城的女子,我看上谁上谁,半点事也惹不了。”

    王珠恼道:“你是兄长我是兄长?啰啰嗦嗦,成何体统?”

    “每次就只会拿话压我。”

    “你越来越放肆了,现在还敢和我顶嘴?”

    吵了一会,王笑才颇为郑重的向两位兄长道了谢。

    “谢大哥找关系替弟弟偷粮食。”

    “谢二哥替弟弟偷父亲的名单。”

    王珍道:“一母同胞的兄弟,没什么好见外的。你沾上昆党,沾上禁酒令,说到底反而是受了我们两个兄长的连累。”

    王珠则是表情淡淡的,冷哼了一声。

    其实,对于王笑而言,今天最麻烦的不是昆党和东厂的案子。

    昨天一听说有聚众闹事者反对禁酒令,他便知道是有人要对付东厂王芳。兄弟三人昨夜商议了一晚上,做足了准备,至少自保还是无虑的。

    今天最麻烦的,却是自己那点风流债

    多情应笑我啊,早生华发。

    此时思及至此,王笑不由垂下头,显得颇为老实。

    王珠见他这幅模样,便淡淡骂了一句:“出息。”

    “二哥你今天备了酒菜吗?”王笑便抬起头问道。

    王珠斜睨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他却是又沉吟道:“今夜,想必张永年和邱鹏程都会过来找你。”

    “今夜?”王笑讶道:“这么急?”

    王珍轻笑道:“这是关乎人家一生前程的大事,刻不容缓。”

    王珠道:“我与邱鹏程不过是利益关系,大哥与张永年却是真朋友,你向王芳推举张永年为太平司指挥使便是。”

    这件事上,王珠并不是在推让什么,而是切实考虑清楚的。

    “邱鹏程此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普普通通的一个南镇抚司。我以后在有些事上可能会用到他,才跑去与他结交。至于张永年,却颇有些不同,大哥你来说吧。”

    王珍沉吟道:“张兄是军户出身,祖传的武艺练得颇为精湛,为人有义气、处事懂权衡。他家在父辈时就失了田,因此曾经在外留落了一段时间。后来他在蓟镇从军,于李督师麾下立了不少战功,一路升到游击将军。”

    “说来简单,但一个没背景的小卒能到这份上,其实艰险唯有自知。京师之围时张兄有些战功,便升至巡捕营都司。但李督师身死以他的出身,在这京中也找不到靠山,这些年,便消磨过去了。”

    王笑有些恍然。

    怪不得白老虎、羊倌这些人老爱去巡捕营牢里住宿。

    “向北望星提剑立,一生长为国家忧。”王珍竟是又吟了一句诗,道:“总之,张兄有守国之心。你若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就算是为了,往后我们王家出了事有个庇护。”

    王笑点点头,却是道:“两个都见见吧。”

    “嗯?”

    王珍、王珠皆有些诧异。

    王珠淡淡道:“邱鹏程许个北镇抚司便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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