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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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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王珠长成了一个冷峻青年,其实很难回想到当年被人捏着脸蛋、叫着“小珠儿真可爱”时的情境了

    “我回家交待一下,我们连夜就去莱州?”贺琬又道。

    他向来就是这样雷厉风行。

    王珠嘴角一抽,转过脸,冷冷道:“我明天先去,你过阵子再来。”

    “为什么?”

    王珠高深莫测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至于为什么?王笑要平抑粮价,贺琬进京那一刻便已然成了他的棋子

    另一辆马车中。

    “王置之。”秦小竺又念了一遍。

    王笑看了她一眼,眼神与往日有些不同。

    “叫我做什么?”

    “没事不能叫你啊?”

    “哦。”

    过了一会。

    秦小竺又低声道:“王置之”

    “哎哟,你们两个烦不烦?”秦玄策不耐烦道。

    王笑这才转向他,问道:“卢大人为何叫你们两个来?”

    秦小竺先偏了偏头,眼睛很认真地看着王笑,道:“卢大人一直以来是秦家在朝中的靠山,这你知道吧?”

    “知道。”

    秦小竺道:“他说楚朝的首辅不好当,以后,他将秦家付托给你,你就是我们家下一个靠山。”

    王笑一愣。

    秦玄策白眼一翻,道:“意思是,以后的辽饷我们找你要,明白不?”

    王笑却是又侧头看了秦小竺一眼

    秦玄策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有些警惕起来。

    从叛乱之夜之后,这小崽子看我姐的眼神就有些不对

    白府。

    白义章哼道:“王笑这小子不识抬举。”

    卢正初闭着眼,缓缓道:“话不能这么说,至少今夜,老夫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白义章微微一愣,问道:“首辅大人此话怎讲?”

    “我今年不过六十又二,身体却已不如八旬老翁,老了啊。”卢正初叹道,“如今郑元化走了,我入主内阁,却只感到无能为力。”

    老人声音很轻,似在与白义章说话,却又像自语。

    “十二岁便是东林书院魁,二十一岁便入仕,我当年意气纷发,想着一展心中抱负。到如今,却发现这天下正是在我辈手中颓糜至此。这些年来,老夫就好像一个在陡坡上拦巨石的愚夫,使尽一身解数,也拦不住这巨石滚滚而下。黔驴技穷了啊,只能眼看着社稷江河日下,浑浑而不能止。

    那天陛下问我,郑元化的狼子野心我知是不知,我是知道的。当年陛下让我入阁牵制,郑元化问我,山河破败何必再党争不休?他其实看出我的弱点在哪里他想南迁,我便觉得给社稷留一段香火也好。

    在我想来,我辈人能治理好天下则最好。若不成,那便尽力守住疆土不失。若还是不成,便让陛下南迁。倘若这也不成,也只好让他带走储君了我的顾忌太多,退的太多,失之于过柔。多虑则不勇,非王佐之才。怪不得,这些年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错的。”

    白义章劝慰道:“老大人切莫如此说,若非你苦力支撑,朝廷撑不到现在。”

    卢正初闭着眼歇了一会,恍若睡着了一般,过了一会方才道:“若问老夫最在意什么?老夫其实不在意你贪不贪,不在意百姓死了多少老夫在意的是,这社稷不能在我辈手中葬送、这疆域不能在我辈手中沦丧。”

    “今夜也算是将边事托付给年轻人了。老夫也能放下顾忌,放手施为。秦成业不服朝纲,别人压不住他,老夫已上表请辞首辅之位,亲赴辽边督师”

 第375章 日不落

    白府所谓的满月酒没吃到东西,马车行到逸园,几人便一起先填了肚子。

    秦玄策最喜逸园的菜肴,吃得津津有味,却又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转头,便见王笑竟是给秦小竺剥了一只虾,接着,秦小竺斯斯地拿筷子夹着。

    最关键的是,一只虾她居然分了五口才吃完!

    好像自己是什么淑女一样

    秦玄策马上察觉到不对劲。这事,和秦小竺当时拎起王笑亲上一嘴,性质可完全不同。

    但秦玄策转念一想,这两人都不好惹,管他们做什么,嫌命长?

    他便接继续埋头大吃,想着一会找贺琬推两局牌九

    没想到才吃了个半饱,王笑起身拍了拍贺琬的肩,两人便走到旁边对坐而谈。

    “先和我说说你联络的那些海商。”

    “是。”贺琬躬了躬身子。

    之前他初见王老虎时率性洒脱。投个三万两银子,还拿捏着架势、隐隐有居高临下之感。没想到短短数月,眼前的少年便成了炽手可热的人物。

    贺琬再想到自己一生在风浪中以命相博、九生一生,却还远远不如人家娶个公主就达到的成就这世道,博命的不如长得俊的。

    他倒也不至于怨天尤人,但多少有些感慨人生气运。

    时也,命也。

    “我其实早就想和你聊聊。”王笑并没有什么不懂装懂的习惯,颇为坦诚地又道:“你可以说细一些,如今海外的形势,我其实两眼一摸黑。”

    稍调整了一下心态,贺琬便缓缓道:“我朝海商基本都是海盗。起因要从开国时说起,太祖皇帝下令片板不得下海,其实禁的是民间出海,不拘官方贸易,因为民间出海税不好收。之后历代下来,海贸便一直掌握在皇亲国戚手中。京城中,贺家、家,便只是这些勋贵的代理人之一。”

    “海贸利润极高,我朝士绅又不必纳税,其进项可见一般。因此鄙人掌了家中海贸之后,遭到一些算计,只好联络别的海商”贺琬说着,小声提醒了一句:“对了,驸马抄家只抄到五百多万两,鄙人觉得,家应该还有别的银库。”

    王笑轻轻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此事先不谈,你接着说。”

    贺琬便明白王笑不需自己提醒,便接着道:“这种情况下,民间能出海贸易的,其实都是走私。走私要面对官府清剿、以及别国海盗,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撑是干不下去的,所以说他们是海盗,毫无冤枉。”

    “后来朝庭开放海禁,一部分海商的势力便慢慢发展起来。到了延光元年,东南海商郑芝龙受朝庭招抚,得到了官府的支持,这些年便成雄踞海上的霸主。延光十五年,郑芝龙更是被封为安南伯,一门勋望,声焰赫然。所以,别的海商都极是眼热。他们也想要投靠朝廷”

    “有人趟出了成功的路,便有人想跟着走。”王笑有些好笑道:“投靠朝廷,让自己成为海上霸主?”

    “不瞒驸马,有些人确实是这样的心思。”贺琬道:“如今与我联络的海商中,有海商齐氏,齐氏主要活动于日本海域,势力不逊于郑氏海商。还有栾氏、刘麻子等人,皆是海上大枭这些人心思各异,有的是想得一个体面的身份、落叶归根;有的是想扯起朝廷的虎皮,涨自己的威风;但其中还是有怀报国之心的”

    贺琬介绍着各家海盗的情况,王珍亲自泡了茶叶,给堂中几人斟了。

    “还有一点,如今的海贸其实不太好做了。早在先帝时,红胡子,也就是荷兰人就占据了台湾。延光六年,他们侵扰广东、福建,我楚朝水师一战而胜,焚其巨舰,打得荷兰人不敢窥我楚朝!但这些番夷狼子野心不死,他们不太敢动郑芝龙的航线,却屡屡抢劫我楚朝别的的海商。因此,若无强大的朝廷为靠山,我们这些人确实斗不过荷兰人。这也是我们联合起来的因由之一。”

    贺琬说着,侧过头露出脖子上的伤,笑道:“这伤便是荷兰人的枪支打的,隔得极远。他们打得到我们,我们却打不到他们。相比建奴,我们这些海商其实更怕荷兰人”

    “但朝廷眼前的心腹大患不在海上。”王笑道。

    贺琬应道:“所以我们愿意助朝廷牵制建奴。反过来,我们楚朝强了,海商们也更有底气。荷兰人之所以强横,便是他们本国不遗余力地支持。”

    王笑心道:那你想岔了,等到了清朝都要闭关锁国了。

    他对这个时期的世界历史不算熟,听贺琬说了一会,才勉强想起以前课堂上的一些小知识,沉吟道:“荷兰东印度公司?”

    贺琬眼睛一亮,道:“驸马竟然知道这个?!”

    王笑稍稍有了些自信,眯了眯眼,试着回想那个永远捧着水杯、老态龙钟的历史老师。

    脑海中,世界历史课上老师正说到17世纪中叶同桌忽然拿出小霸主点读机看电影

    “据我所知,荷兰已从西班牙独立出来。如今正是它的黄金年代,被称为海上马车夫,嗯这是世界上第一个资产阶级共和国接下来,应该会是英荷战争,它的霸主地位会被英国取代”

    想来想去,只记得这些考点。

    王笑颇有些失望地叹息了一声,毕竟那是太久远以前的知识。

    贺琬一拍大腿,很有些人生难得是知己的兴奋,赞叹不已。

    秦小竺难得一幅淑女的模样坐在那里,眼睛亮亮地看了王笑一眼,竟还有些仰慕的样子。

    秦玄策则是道:“霸主?我听说那些番夷不过是弹丸之地,地盘还没我家茅房大,也配称霸主?”

    “不同的。”王笑叹道:“人家要的不是疆域,是要殖民地”

    他其实有些难以向秦玄解释什么叫殖民地,因为他自己都不太懂。

    但秦小竺还在那样看着自己,王笑便随口胡说道:“意思是,它不占地盘、不养人口。压榨殖民地百姓的钱,拿回去自己用。英国殖民地最多的时候,人们称它为日不落帝国明白吗?”

    秦玄策拍案怒道:“这么坏?!比蒙元还坏。”

    接着又问道:“何为日不落?”

    “就是殖民地大到太阳都走不完。”

    “太阳怎么会走不完?”

    王笑颇有些无奈,懒得和他理解日心说之类的问题,便道:“你别打岔,我和贺兄聊正经事。”

    于是,在说了一会这样的题外话后,话题便又回到那些繁琐的事务上。

    王珍与王珠饶有兴趣地听着,时不时说些几句见解。

    秦玄策支着脑袋坐在那里听得昏昏欲睡。

    秦小竺颇端庄地坐着,静女其姝的样子她心里却已经要压不住自己了。

    刚才她就差点想要一脚踩在桌子上大骂一声“去他娘的,我们楚朝才会是日不落帝国”之类的狠话。

    但那天哭过之后,再见王笑,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她心里正有些迷茫,忽然听王笑向自己问道:“你是不是困了?先去休息?”

    很是包容体贴的语气

    秦小竺微微红了红脸,想学戏台上的女子羞达达地应一句,她偏偏却又不会。

    于是她飞快地跑出大堂。

    一直跑到一座假山后面,她一脚踹在大石头上,骂道:“娘希匹,老子脸都丢尽了。”

    这才觉得心中畅快了些。

    秦小竺走后,秦玄策却不走。

    他知道在京中这样的闲适日子已不多了,心心念念想推两局牌九。

    听着王笑他们商量那些算计人的琐事,秦玄策困得头越埋越低。

    忽然,耿当在屋外喊了一句:“俺要见驸马,急事!”

    秦玄策猛然醒过来,却见耿当已冲进来,面色慌张地道:“驸马,不好了,傅先生病了”

    王笑手中的茶杯一晃,茶水洒了满襟。有些侥幸地问道:“他得的不是吧?”

    可惜耿当还是道:“应该就是鼠疫。”

    秦玄策吃了一惊,喃喃道:“那那是治不好的啊”

    王笑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第376章 说不听

    积雪已没到膝盖。

    宋华拉着喜儿走在凛洌的风雪之中,忽然,他抬起手指着前面,兴奋地大喊道:“看,京城!”

    远处,城墩的轮廓在天际隐隐一线,但宋华已感受到巨大的雄浑气魄,这一路而来在艰难困厄在这一刻化作无尽的激动,他双手合十,有些语无伦次地道:“老先生你看,小子到京城了,就要到了”

    “宋哥哥,我看不到啊。”喜儿踮了踮脚,有些着急。

    宋华试着抬了一抬她,却再没有力气。

    “我们跑起来。”他拉着喜儿跑在雪地里。

    两人又跑了小一会,宋华喘着大气问道:“看到了吗?”

    喜儿有些迷茫,伸手指了指一条天边极长的黑线,问道:“这么长都是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城?”

    宋华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只好道:“这是全天下,最大最大的城。”

    两人有些傻气地相视而笑,眼中尽是喜悦。

    又走良久,他们从荒野中拐到官道,便见有役夫在扫着雪,官道上慢慢热闹起来,有络绎不绝的难民艰难跋涉。

    忽然,前方传来一片嚎哭之声,接着,剧烈的马蹄声响起。

    宋华忙拉着喜儿退到道旁,将她护在身后。

    却见有二十余个衣衫破败的人一边哭嚎着,一边拼命向这边跑来。他们身后却有一队骑兵策马追赶。

    那些骑兵身披白袍,脸上捂得严严实实,配着刀背着弓,在喜儿看来极有些吓人。

    不一会儿,骑兵们追赶上来,将那些人困困围住,张弓搭箭,防备森严。

    人群中哀嚎不断,有人恸哭道:“官爷,小的真的没染上病啊。”

    “颈上都起疙瘩了,还敢不认?谁再逃一步,全部射杀!”

    “大家伙别回去。”人群中有人喊道:“他们治不好我们的,回去也是等死,我们冲出”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激射而出,将喊话的人射径直射杀在地上。

    喜儿吓了一跳,捂着眼哭起来,低声对宋华道:“宋哥哥,军官好坏啊,我们跑吧。”

    宋华却只是愣愣看着那边。

    只见那群人已骇得跪在地上,又有人哀哭道:“官爷,求你们了。放小的去见见家人吧,小的只想把怀里这半块饼给我家囡囡”

    为首的骑士高大魁梧,蒙着脸看不出表情,眼中却流露出一种愤怒,叱骂道:“你脑子被狗啃了!世上怎会有你们这么蠢的东西!”

    那群人却还是哭嚎。

    “小的得过许多病,都是能好的啊,求官爷放了小的。”

    “小的明明没染病啊”

    宋华目光看去,见那群人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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