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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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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叔白长刀在手,眼中的顾虑被跃跃欲试取代,大喝道:“杀敌!”

    “杀敌!”

    “杀敌!”

    所有人声厮力竭地喊起来,释放着心中的恐惧和迷茫,一点一点变得狂热起来。

    海风吹动风帆烈烈作响。

    月光下,大船拖着破碎的尾巴,带着巨大的厮喊声与杀气狠狠地向板屋船撞上去!

    !!

    “嘭!”

 第393章 接舷战

    一望无际的海面,一轮凸月,两艘船。

    远远看去,海天之间再无它物。

    轰然巨响!

    巨大的力量将板屋船瞬间撞裂开来,惊呼声与木料碎裂的响声不绝于耳。

    众人脚下剧烈地晃动着,全凭互相拉扶才强撑着没有摔倒。

    “开火!”

    贺琬右手绑着刀,左手执着火铳,喊话间便已开了一发。

    “砰砰”几个水手马上开火。

    点点火光微闪,月光下能看到有烟气冒起,对面响起了几声凄历的惨叫。

    王笑这只船已熄了火光,对面的船上却是火把通亮,于是这一瞬间便有敌在明、我在暗的小小优势。

    贺琬毫不犹豫地大喝道:“放钩拒!”

    水手们本能反应地向前冲去,将手中的钩拒挥出,钩着对面的板屋船将两艘船紧紧连在一起。

    “杀!”

    贺琬一马当先跃上板屋船,耿叔白马上不甘示弱地一跃而上。

    王笑端着自己的手铳,还没来得及瞄准,便见己方的水手已如猿猴般扑上对面的船只,接着锦衣卫番子如鸭子上架般摇摇摆摆地跟着。

    瞄得时间太久,已错过开火的机会。王笑只好故作淡定的放下手铳,脸上一派肃然,仿佛自己打死了好几个人一般。

    他这样岸然而立的气场给了周围留守的锦衣卫巨大的信心,纷纷呐喊起来,士气登峰至极。

    又是“轰”的一声,一颗炮弹落在远处的海面上。

    “他们慌了!”王笑大喝道。

    板屋船上确实一片混乱。

    火把只来得及被熄灭一部分,幽暗的火光映着两拨人的脸,皆是匆忙和杀意的表情,眼神勾出残忍的意味。

    贺琬脚步飞快,手上长刀迅速劈落,鲜血溅开。

    “杀!”

    耿叔白目光看去,见贺琬武艺并不高,但胜在能在海上步履沉稳,还出手狠辣。

    对面的朝鲜人嘴里哒咕哒咕、哪哟哪哟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不愿落后于人,如猛虎博兔般扑上去,将一蹲巨大的臼炮前的两个炮手斩于刀下。

    血溅在脸上,空气中弥漫着腥味和硝烟气,耿叔白深深吸了一口气,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是门头沟铁驼村人,平平凡凡的身世,乡下人一个。

    铁驼村的人都有些傻气,比如耿当他爹当年从军,遇到建奴,别人都跑了,耿当他爹愣是没跑。

    以前别人嘲笑耿当他爹的时候,耿叔白也不说话,默不作声地拉着犁。后来,他进了巡捕营,得了张永年的重用。他把铁驼村很多人带进巡捕营,这才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耿当他爹不是傻瓜,是豪杰。”

    这是耿叔白这个乡下汉子的稳重之处,他禁得住沉默。

    追随王笑的人当中,论时机、论官职、论能力,他是排得上前几号的,但他依然默不作声。

    今夜,耿叔白却有些不安,因为这次只有他来保护王笑,又是在极不适应的海上。

    同时,贺琬毕竟是卢正初的人,这个撞船的计划让耿叔白觉得:贺琬没有将王笑的安全优先考虑。

    只从门头沟的变化,耿叔白便看得出,王笑是能实现自己心中抱负的大人物但也正是如此,王笑说了,他就听。

    此时血雾洒下,入了战场,他便将心中这些顾虑暂时抛开,全心对敌。

    佥事大人带头冲锋,锦衣卫番子又是士气一振,如狼似虎地向前扑去。

    “杀”

    战况占了上风,耿叔白放缓脚步,观察着朝鲜人,对方大概有一百二十余人,人数虽优于自己,船破后却有些措手不及。

    这场仗应该是有胜机,但还须防着意外

    余光中,只见贺琬也已收刀,组织着水手专门针对顽悍的朝鲜人剿杀,嘴里还喊道“潭镪突哏哈达”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

    此时,贺琬这个富家子才终于让耿叔白这个乡下汉子心生出些许羡慕起来。

    他娘的,还会讲朝鲜话,有两把刷子

    “嘭!”

    一声大响炸开。

    耿叔白狼狈地在地上一滚,身后的甲板上木屑纷飞,破开一个巨大的洞。

    他抬头一看,只见板屋船上方,两个朝鲜人正操作着一门轻炮。

    耿叔白二话不说,将手中长刀掷出去,其中一人“啊”的一声便栽了下来。

    同时“砰”的一声响,贺琬左手火铳开火,将另一人打开。

    “这船要沉了。”贺琬回头一看,大喝道:“撤!”

    “撤!”

    “撤,船要沉了”

    这边诸人且战且退,忽然,耿叔白皱头一皱,指着一个方向喝道:“他们在干什么?!”

    贺琬转头看去,只见两个朝鲜人手里拿着火把,极灵活地从船身被惯穿的破洞窜去

    “弹药库他们要炸船!”

    贺琬面色一变,手中加快速度装子弹。

    此时两艘船被紧紧钩在一起,一旦炸了,就是所有人玉石俱焚。

    贺琬装着子弹,额上的冷汗涔涔的流出来。

    耿叔白亦是猛然色变,一颗心瞬间狂跳不已。

    那两个朝鲜人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

    “来不及了!”

    缨儿有些担心王笑,又不想给他添乱,便带着她的两个女护卫到屋外的走廊,猫在舱壁下隔着窗缝往外看了看。

    这边看不到王笑,只能看到一些打打杀杀的场面,让缨儿微微有些失望。

    视线中,只见贺琬用火铳将板屋船上方一个敌人干掉。

    “原来少爷没骗我,手铳这么厉害。”

    缨儿低声念叨了一句,拿出自己的心爱的小手铳看了看,上了膛对着外面瞄了一会。

    “砰。”她轻声念了一声,终究是不敢开火。

    虽然说,打掉一个敌人,少爷就更安全一分。但缨儿觉得自己肯定打不准。

    下一刻,耿叔白与贺琬都大叫起来,很慌的样子。

    这种慌张让缨儿有些吓到,她觉得自己不该跑出来添乱,于是打算回舱里呆着。

    突然,一个海浪打来,船又晃了一下。

    “砰!”

    缨儿一跤跌在地上,吓得俏脸苍白,她飞快地向窗外探了一眼,见视线内那几个己方的人都还活着,方才松了一口大气。

    “还好还好,没打到人。”

    小丫头拍了拍心口,忙不跌捡起地上的手铳,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飞快地窜回船舱里

    “砰!”

    王笑眯着一只眼,他的手很稳,果断地扣下扳机。

    这个时代的手铳实在难用,但好在他练得颇为勤奋。

    这一发,很有手感

    他神色依然平静,但这一瞬间心中却有些绝望起来。

    那两个人,自己只能打死一个,接下来是生是死,便只能看贺琬装填的速度了。

    突然,惊呼声炸开来。

    “驸马威武!”

    “威武!一箭双雕,真神技也!”

    王笑一愣,目光望去,果然见那两个执着火把的朝鲜人齐齐倒了下去。

    这

    贺丰收瞪大了老眼,连胡子也有些颤抖,喃喃道:“这可真是世间竟有这样出神入化的枪法?!”

    却见四周留守的锦衣卫已纷纷跪倒下来,高喊起来:“驸马武功盖世,亲斩徐乔功,今日又一铳射双人,我等拜服。”

    王笑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很有些迷茫起来。

    那两人都没站一起,根据物理学知识,怎么都不可能一铳就都打死啊

    是夜,京城各个勋贵府收到从天津传回的消息银粮都已安全运出海了。

    “太好了!”

    “这下老夫可算能松了一口气!”

    数不清有多少人击掌相庆,沉浸在轻松喜悦的氛围中。

    这一晚大家都做了一个好梦。

    梦中,自己的银粮乘着大船、破开风浪,直抵江南。

    “江南好啊,绮韵水乡,良田好景美娇娥”

 第394章 杜正和

    一行车马行在道路上,不时有斥侯策马四下巡视。

    马车中,响起清悦的声音。

    “嘿,竹板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说。说一说狗不理包子”

    缨儿喜滋滋地打了一下手里的快板,向王笑问道:“少爷,缨儿学得像吗?”

    “一点也不像。”王笑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太可爱了,没有那种感觉。”

    “哪种感觉哦?”

    “就是”王笑也不知如何形容,便道:“德云社的感觉。看,像我这样”

    王笑便给她表演了一小段。

    缨儿很是开心,又问道:“少爷,天津也好好,我们为什么不能多玩两天?”

    “南海子也好、天津也好,缨儿觉得哪里不好?”

    缨儿便抱着王笑的手臂笑道:“跟着少爷哪里都好。”

    她抬着脸,笑靥如花,俏丽中带些许娇艳。

    两人抱了一会,车外便有人低声道:“驸马,快到官道了。”

    “唔。”王笑只好出来换乘马匹,作出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又对所有人道:“记着,我们是从保定赶回来的。”

    “是!”

    “这驸近的眼线清理干净了?”

    耿叔白抱拳道:“驸马放心。”

    一行人并不从东面进京,反而绕到京城西面。

    等走上官道,便见路上有探子鬼鬼祟祟地看了几眼,接着迅速地跑掉。

    王笑便轻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许多人可以放下心来了”

    就让那些贵族们高高兴兴地过下去吧。

    王笑并不担心左经纶、何良远将自己劫了船只的事透露出去。那样的话,京城勋贵一闹起来,自己武力镇压,两个老东西也没好下场。

    台面下有一种斗法,台面上有另一种斗法。

    此时既然已经露过面了,王笑便吩咐道:“走,去神机营,给杜正和送粮。”

    队伍转向,后面则是跟着一辆辆满载的车马

    王笑曾经问过奏玄策:“杜正和是谁的人?”

    早在那时,他心里便已有了一个答案。

    神机营。

    杜正和本来在操练士卒,听说王笑来,颇有些惊讶。

    他想了想,还是亲自去将人迎进堂。

    “杜将军别来无恙?”王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杜正和有些拘谨,问道:“驸马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我是来给你神机营送粮饷的。”

    杜正和讶然,转念一想却是皱了皱眉,拱手问道:“驸马这是做什么?”

    语气中有些疏远和质问。

    王笑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来,笑道:“京城中所有人,都以为杜将军你是我的人。说来好笑,我每次也差点真以为杜将军是我的人。”

    杜正和敦厚的圆脸上终于显出些无奈与恼怒来,道:“驸马还请注意自己的身份,结交武将,有违”

    王笑摆了摆手,道:“直说吧,你能当上这神机营副总兵,这是我意料之中。后来,我告诉何良远:我已掌控神机营。”

    杜正和面色一变。

    王笑又道:“何良远相信这一点。所以我摔了他两巴掌,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就好比打牌,只要对手以为我有厉害的牌面,我是否真的有这张牌就已经不重要了。”

    “荒唐。”杜正和道:“这简止胡闹。”

    “说谎其实也很简单,说的人要首先相信。你看,我第一眼见你就把你当做自己人。”王笑露出诚恳的表情,道:“我知道,你有志向”

    “驸马高估末将了。”杜正和神色一正,抱拳道:“我会和陛下解释清楚。”

    “解释不清楚了。”王笑摆了摆手,叹道:“我最近行事有些嚣张,但所有人都忍着我。因为他们都以为我掌控了京师全部武力,这些人中也包括了父皇。”

    “你这是在逼我?!”

    “我是在开导你。”王笑道:“你是父皇的心腹,你了解他的性子。既已生疑,便不会再信你。我今日送粮过来,不管你收或不收,这件事早已成了定局。”

    杜正和沉着脸问道:“若我不投靠你,你待如何?”

    “不如何,我又不是要造反。”王笑道:“暂时而言,神机营只要不出乱子便好。你投靠不投靠必不是最重要的。我今日来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坦诚相待。但反过来想想,你打如何是好?”

    杜正和一愣,心中明白自己已无路可退,王笑说的不错,依陛下的性子已经再难相信自己不对,还有一条路可走。

    杀了王笑。

    他才抬眼,却见耿叔白的目光已如电般射过来。

    王笑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当然,你杀了我确实可以自证清白。但你在锦衣卫呆过,了解他们,你不好下手。再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凭我现在掌握的势力,我一旦死了,京城便乱了。”

    杜正和再次皱眉,道:“你如此逼我,得不到我的投诚。”

    王笑眼神诚恳,道:“我并非要得到你的投诚。我说过,只是想对你坦诚相待。反正朝堂所有人都认定你已经投靠了我。今日这些话,说与不说其实都一样。”

    “另外,我希望神机营不仅仅是一张不能打出来的牌。”王笑又道:“哪怕你不是我的人,我也希望哪天建奴入寇时,神机营能站出来守护这片山河。”

    杜正和深深看着王笑,想要看出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眼前的少年却如一潭深渊,让人看不出端倪。

    “为何大家都认为你投靠了我?”王笑道:“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你有匡扶社稷之志。你看,连他们心底都认为我们是一路人。”

    杜正和神色又一次变得严肃起来:“我誓死效忠陛下。”

    王笑站起身道:“巧了,我也是对父皇忠心耿耿。”

    杜正和听着他这样的语气,稍稍有些恼起来。

    王笑却是伸手拍了拍杜正和的肩,道:“我若有异心,效仿郑元化,早早到江南图谋发展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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