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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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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董济和虽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偶尔还是会应上他几句

    末了,夏向维起身告辞,道:“天色不早了,晚辈便不叨扰了,明日再来吧。”

    董济和:“”

    你明日还要来?!

    夏向维才走了两步,突然董济和抚须问道:“蔡家祯”

    “晚辈明白,家师自有安排。”

    “那就好。”

    义州。

    阿礼达光溜溜的额头上盖了一块冰帕,依然感到怒火不停地窜在脑门上。

    “秦成业爷迟早宰了这只老狗!”

    “这一仗,不止是秦成业一人的奸计。”勒克德浑说道。

    他脸上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有些吓人,微眯着仅剩的一只眼,缓缓道:“锦州城内的细作消息传出来了,楚朝皇帝的女婿也在军中,便是名叫王笑的小子。”

    “运粮的那个?”

    “是。”

    “那艘炮船是他布置的?”

    “必定是了。”勒克德浑道:“打探到他们的人马没有回锦州,往东去了。”

    “往东去?”阿礼达讶道:“他们要做什么?!”

    “有几个可能,一是迂回向北,然后奇袭义州或广宁城;二是向东攻辽阳。”

    “他们是想收个城池、立个功劳?”

    “应该是,秦成业若是再无功劳,楚朝的皇帝不会再饶过他”

    阿礼达眼中阴晴不定,冷笑道:“疯狗两只,我们狠狠打他们一棍。”

    勒克德浑摇了摇头,手在沙盘上一指,道:“不如趁机抄他的老巢?”

    他仅剩的一只眼中,神色比阿礼达还要狠厉。

    “秦成业的家小、粮饷都还在锦州,我们去拿了他全家,看他降不降?”勒克德浑道,“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切成块喂鹰。”

    “但锦州城高墙坚,怎么打?”

    “阿浑派去广宁卫的人也该回来了,蔡家祯必然愿降”

 第493章 西平堡

    王笑以前去过沈阳,走京哈高速从锦州到沈阳不过短短三个小时。

    但如今显然不是这么算的,大军行进翻山越岭遇河塔桥,途中还要保持体力爱惜马力,晚上还得安营扎寨

    关宁铁骑于小凌河一战后抛下伤亡仅余两万七千余人,加上王笑带的护卫骑勉强凑够三万人。

    这三万人身处敌境,要遮掩行迹并不是容易的事。

    楚朝如今在辽东的势力范围仅剩辽西走廊这一点地方,他们稍露行迹,义州、广宁、辽阳、海州、耀州皆可发兵来攻。

    王笑并没有实力将这些地方先打下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但如此,不先剪除沈阳周围的屏障,连行军都是极凶险的事。

    好在秦成业对地势了然于胸,三万骑兵绕过义州,向北奔至平顶山,再直扑尖子岗,避开建奴探子,迅速扑向辽河。

    出发两天后,他们终于要抵达辽河西畔。

    东渡辽河,他们与沈阳城之间便是一马平川。

    这座满清王朝如今的盛京城,建立在辽河与浑河之间的广袤平原之上,背靠长白山脉延展出的辽东丘陵。

    辽河平原像是一个巨大的口袋张开在王笑面前。

    又像是一个血盆大口,周围各个墩堡、州城皆是它的獠牙。

    但王笑要毫不犹豫地突过去,搅得天翻地覆

    而要渡辽河,最快的办法是过平阳桥,要过平阳桥,便要先取西平堡。

    秦成业驻马东望西平堡,不自觉叹息了一声。

    “二十年前,罗将军便是身死于此。”

    王笑问道:“罗将军?”

    “老夫原在罗一贯将军麾下,后才被提拨为广宁后屯卫都司广宁会战时,他任平辽军副总兵,判断出老奴的行军路线,报与督师王桦臣,奈何遭叛臣阻挠。罗将军调不动平辽精锐,只好亲自领军三千独守西平堡。当时众将议定各守坚垒,急则互援,违者必诛,结果沙岭惨败、辽阳陷落,老奴五万大军强攻西平堡,援军甫战便退。罗将军率三千人血战竞日,老奴遣使劝降,罗将军高呼岂不知某乃义士?!老奴大怒,一箭射瞎罗将军一眼”

    “战到最后,西平堡火药、箭矢用尽。罗将军向南拜首,悲叹了一句臣力竭矣,横剑自刎,守城三千楚军全被歼灭,老奴损兵七千,血洗西堡,屠尽城中丁口。老夫当年的同袍,也多于西平堡战死”

    秦成业说着这些,眼中便泛起一抹黯然。

    王笑望着西平堡一会。

    也许秦成业至今未降,有这位罗将军的影响在?

    这楚朝出了许多叛徒,也终归是散落着无数忠臣义士

    “那今日,我们便夺回这里,以奠罗将军英灵。”

    “今日?”秦成业扬了扬马鞭,道:“老奴五万人攻此堡,尚且攻了三日。”

    “时不待我啊,带的粮草也吃完了”

    皇太极并不允许丁口在辽河一带耕种、放牧,因为此处离锦州太近。

    关宁锦防线建立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不让他们在辽河一带生息。

    但多年来,楚军守着锦州,从未越雷池一步。这种禁牧禁耕的命令便也不那么有拘束力。

    西平堡外围,一座座房屋被建起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如今已是二月,辽河畔便有许多人在翻土,亦有人驱赶着牛群、马群、羊群遛弯。

    他们多是旗丁的包衣奴才,过得好不好主要看主子的脾气,被主子打死饿死了也就是死掉了而已,能活下去的总归是能活下去

    这天上午,马蹄声如雷般响起。

    包衣们抬起头,汗水在光溜溜的脑门上淌过。

    目光看去,只见远处一朵乌云向这边飘来,渐渐勾勒成一道黑鸦鸦的长线。

    “又要打仗了?”包衣们喃喃道:“又要抢楚朝了?”

    对于他们而言,楚朝已经是一个很模糊的存在。但主子们从楚朝抢来粮食、钱财、人口,便有更多的奴才与自己一起干活,自己便也能过得轻松些。要是主子得了战功,自己或许可以跟着抬旗

    倘若大清的土地更大些,自己便能过得再好些。

    要打仗了,看起来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这支骑兵要去抢哪里?

    突然,有人喊道:“是楚军!是楚军”

    “快逃啊!”

    一道狼烟从西平堡内升起。

    关宁铁骑奔驰的速度越来越快,刀与甲在阳光下泛起粼光,与辽河水面相印成趣。

    巨大的号角声响起

    僧库勒正在辽河边喂马喝水。

    僧库勒的名字在满语中意为韭菜,他是镶白旗的出身,时年已经四十一岁,因年纪大了,腿脚又受过伤,便已经不再随军出征。

    他如今虽然有五个包衣和一大片土地,但喂马还是习惯自己喂,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此时听了号角声,僧库勒转过头一看,见到远远奔袭来的楚军,他不由愣了一下。

    这些楚人懦夫还敢跑到大清境内来?

    看来是没把你们打怕。

    僧库勒下马是牧民,上马便是战士,一辈子打过好几次仗了,见此情况也不惊慌。慢条斯理地让马儿喝了水,摸了摸它的脑袋,道:“老伙计,跟爷去抢两幅盔甲回来”

    辽河畔,许多八旗旗丁跨上马,向西平堡奔去。

    西平堡中,一列列骑兵鱼贯而出。

    僧库勒策马到堡下,正见一队骑兵在收拢包衣,其中一个牛录他却也识得。

    “萨喇,给我一张弓和箭筒。”

    名叫萨喇的牛录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僧库勒,你儿子呢?”

    “出征去了。”

    “真好,等他回来你家又多几个白白嫩嫩的包衣”

    僧库勒抬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楚军,道:“别啰嗦,快给我。”

    萨喇笑着让人将弓箭给僧库勒,又道:“别冲到前面,让包衣们先上。我在给他们发刀,你要吗?”

    僧库勒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长刀,傲然道:“我有好刀。”

    两人也不多谈,僧库勒踢了一下马臀,汇入旗兵的阵列。

    他与周围的战士并不太熟,也未一起操练过,但一入队,他们便能感觉到彼此的信任与默契。

    “来吧。让你看看旗人的勇武”

    西平堡外,包衣奴才们领了刀,汇成一个巨大的方阵。

    他们身后,精壮的八旗骑兵昂然而立。

    而他们身前,奔袭而来的关宁铁骑已狠狠撞了上来。

    “杀!”

    “杀”

 第494章 老手段

    关宁铁骑先是在小凌河彻夜一战,又辗转行军,绕到西平堡,两日来皆是嚼得又硬又干的干粮,他们已经有些累了。

    但西平堡外成群的牛羊让他们打起了些精神。

    “这些年都是建奴抢我们的!今天老子们来抢他们的!”王笑扯着嗓子大喊道。

    他的声音早已沙哑,在秦家熏陶了这些日子,加上两日行军,他此时看起来像个非常没教养的土匪。

    “抢他们的牛羊、粮草、女人”

    秦成业侧目瞥了王笑一眼,轻声喝道:“休要败坏我关宁铁骑的军纪。”

    “抢他们的!”四周大喝不止。

    嘶喊声中,王笑转向秦成业,笑道:“秦总戎可别忘了自己的出身。”

    秦成业便不以为然地“哈”了一声。

    他望了一眼辽河东畔,心道:“临老临老,再当回山贼罢了。”

    “抢他们的牛羊,抢了大玉儿!”

    秦山渠大喝一声,策马冲出,一马当先便跃进包衣们的阵中,长刀落下,连斩数人。

    血溅了他一脸,秦山渠望着眼前如此不经打的包衣,既觉他们可怜,又觉他们可恨。

    但他是个大老粗,也懒得管这些,一心杀败这些包衣,冲到前面击溃真奴。

    “你们别再当奴才了!”关宁铁骑开始大喊道。

    秦山渠哈哈一笑,喝道:“老子来救你们了!要还想当奴才,休怪老子大刀无情”

    张栓落在包衣阵的中间。

    他拿着刀,死死盯着前面的楚军,眼中俱是恨意。

    他恨极了这些楚军!

    张栓是河间府人,世代皆是农户,耕作于田间,七年前清军入塞,践踏过他家的田地,烧了他的屋子,杀光他的家人,掳了他为奴隶

    看着父母妻儿惨死刀下,张栓恨过清兵,但再后来,一次次的酷烈折磨下来。他发现自己不再敢恨清兵。

    “主子说的不错,我辛苦耕作,种来的粮草大半交给朝延,今日加摊、明日又加摊,亲手种的粮食都不够妻儿吃上一口饱饭。结果呢?楚朝官吏嚼着民脂民膏,楚朝将士喝着民血,却都不能保护我家人。要恨,也该恨楚朝这些吃我血肉,却不能保我家人的兵将”

    一边是惨无人理的磨折,一边是巨大的仇恨与怒火。张栓在两种巨大的痛苦之间煎熬了半年之后,一朝将仇恨泄在楚军身上,他心头的伤痛突然减轻下去。

    他理所当然地恨着,理所当然地任凭主子驱使,活得越来越轻松,也越来越像猪狗。

    至于河间府的家乡,似乎已经非常遥远。

    他其实没想过要找亲自楚军报仇。但每次清军击败了楚军,他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血海深仇,又报了一些了。

    这样一想,他便又好过一些

    但现在,楚军居然来了。

    三万重骑,气势可怖。

    张栓连脚根子都在哆嗦。

    他面对着对面的长刀,有一瞬间在心中问自己真正恨的人是他们吗?

    恨!张栓自己回答道。

    “就是他们,吃我血肉,不能保我家小”

    张栓心里不停念叨着,用满是恨意的眼睛盯住楚军,提刀砍了上去!

    一刀劈落

    马蹄重重踏下来,将张栓踏成烂泥!

    “废物。”秦山渠啐了一口,策马继续前行。

    一排排马蹄不停踏过地上的尸体良久之后,有人驻马在张栓身边叹息了一声,道:“你看,他们至死都是个奴才。”

    “那他们能怎么办呢?”又有人说道,“他们也没办法啊。”

    “你倒是很有同理心,怪不得你祖父说你成不了名将”

    “放箭!”

    八旗军中一声大喝,无数箭支抛射而出。

    箭雨猛然袭落,毫不留情落在关宁铁骑与包衣的军阵中,不论乱我,只是收割着性命。

    “叮叮当当”的铁器交鸣中,时不时有关宁铁骑摔下马来。

    但更大的惨叫声是从包衣阵列中发出的。

    这些人没有盔甲,光着脑袋穿着单薄的衣物,在箭雨下如被风雨中的草一般倒下去。

    鲜血浸染战场。

    对于这些包衣奴才而言,前方是关宁铁骑的长刀,后方是八旗兵的箭雨,自己如同置身于屠宰场的牲口,任人宰割。

    这一刻,人命甚至不如草芥

    “啊!”

    有包衣大喊着逃离战场,往两边跑去。

    又是箭雨袭落,将他们钉在地上。

    “敢私逃者,杀无赦!冲上去,杀光楚军”

    僧库勒驻马而立,看着眼前的战场。

    他是老兵,甚至不需要指挥就知道这仗该怎么打。

    他在等着包衣们消耗掉楚军的体力。

    到时候这三千余八旗旗丁冲上去,轻易便可轻溃十倍于己的敌人。

    哪怕不能击溃,重挫他们的士气,再回西平堡据堡而守也好。

    只要守两天,援军一至,这些楚军照样逃不掉

    良久,前方的土地一片血红。

    看着战场上的情势,僧库勒收起弓,拔出刀。

    差不多了,该让这些人见识一下八旗勇士的凶猛。

    下一刻,只见前面的楚军忽然调头,向后撤去。

    包衣们早被杀得没了士气,也不敢追,呆愣愣地站在那,将八旗骑兵堵成一团

    “嗯?这就逃了?”

    僧库勒愣了愣,转头看去,余光中忽然瞥见什么。

    他猛然回头看去,一时呆愣在那里。

    只见辽河之上,几艘大船正艰难地撞开冰面逆流而上

    接着,几艘船停泊在岸边,从船上奔下一个又一个骑兵

    僧库勒猛然转过头,冲着西平堡上大喊道:“快!快!额真大人,快下令开炮!”

    “轰!”

    巨响声轰然响起,数发炮弹从大船上飞来,轰然砸下来。

    僧库勒眼看着一颗炮弹正好落在西平堡的城头,将那樽从楚军手上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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