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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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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事情做的隐秘,没想到还是被孟九记录在案……

    接着,却听孟九叹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有难处,陛下自然也理解。粮草是小事,议到这里便是了。”

    一句话,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孟九又道:“眼前最重要的,还是不能让周缵逃了。”

    吴阎王点点头,问道:“监军怎么看?”

    “楚军以孙白谷为帅,但关键在于王珍,此子有几分手段,弃京城跑到沧州,这地四通八达,既可走海路,又可走陆路,还山东兵马接应。大将军若想硬攻,怕是防不住。不如围而不攻,等楚军粮草耗尽,必有人将周缵献上来。”孟九道,“对了,陛下已派了三殿下请来助阵,不日即到。”

    吴阎王一听,面色便阴下来。

    唐中元自己坐镇京城,让他统兵在外,不给钱银就算了,还担心他拉拢别的兵马、派唐节来制衡。

    等回头自己的钱粮被吃干净了。再回到京城,好处都给别人占光了。

    想到这里,吴阎王便摇头道:“不行,如此未免夜长梦多……”

    下一刻,却听兵士冲进来,急报道:“大将军,楚军攻营了……”

    ~~

    远远的战场上有厮杀声响起。

    岳庙中安静下来。

    岳飞的塑像一动不动,脸上始终带着不怒自威的神情。就仿佛是亲眼看到一群贼子的私心算计之后,在为这千古江山感到悲悯……

 第645章 战沧州

    几番画角催红日,无事沧州起白烟。

    沧州城墙上,王珍看着城外的旌旗招展,确实有些“春风秋月两茫然”的感慨。

    他骨子里还是文人,从小读的是忠君报国的圣贤书。如今家国倾覆,他一手定下放弃京师、奉天子南逃的主张,要说心中没有悲怆那是假的。

    南逃这段时间,楚朝这边许多人在骂他,瑞朝那边有不少人开始称道他的手段。仿佛是一夜之间天下尽知王珍之名。

    是忠是奸、是功是过,王珍其实是在乎这些的。他不像王笑,王笑看起来愣头愣脑的,骨子里却不太在乎名声。相比起来,王珍作为文人更爱惜羽翼,他平日里可以豁达、可以痛骂楚朝,但真等亲手把事情做了,他还是觉得感到负罪、感到痛苦。

    但不开心是一回事,做下去是另一回事。他活到三十岁,为人处世早已不是为了自己开不开心。

    这些日子,他勉力支撑,带着半个朝廷逃亡,至此已是使了浑身解数,整个人也累到了极点。

    孙白谷能看出王珍的疲惫,便道:“你先去歇歇,若战事顺利再带陛下脱逃。”

    王珍摇了摇头。

    “我虽对战阵之事不了解,但总要亲眼见了才放心。”

    孙白谷也不再劝,只是抬起千里镜望着战场的局势。

    在京城时他们都没有凭借坚城利炮固守,到了沧州自然也不会在孤城困守。此仗的战法很简单,就是和吴阎王打。打赢了创造出机会便继续逃,打输了就撤回来再接着打。

    孙白谷已对将士许下承诺,只要护着陛下过了黄河,所有人都有封赏。

    如今离黄河越来越近,楚军士气也一路高涨。

    这一战,双方主帅心态并不相同,对孙白谷而言,只要陛下在、齐王在,他不怕战败。但对于吴阎王而言,每输一仗,楚帝便有可能逃之夭夭。

    不仅心态不同,他们战意也不同,孙白谷丢了宣大、丢了京城,如今除了天子他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了,因此他战意高昂,做好随时战死的准备;而吴阎王还在想着封赏,还在顾忌着麾下将士哪一部是自己人、哪一部是唐中元的人。

    所以,孙白谷有信心……

    ~~

    号角声起。

    沧州南面,作为前锋的关宁铁骑已冲入吴阎王的阵线。

    这支铁骑从辽东战场归来虽是残军,但对比关内的军队,他们依然是强力最强的一支。

    也称得上猛将如云。秦山湖、林绍元、秦山渠、秦山水、刘一口、秦玄明……一干将领冲锋在前,兵器落下便是血花飞溅,仿若杀神。

    此时排在前面的瑞军人数虽多,却并非老营精锐,只是普通士卒,抵抗不住他们的冲杀,半晌之后阵线便有溃散之势。

    战台上,吴阎王见此一幕,脸色便阴沉下来。

    “父帅,再打下去这些泥脚子怕是要散了。孩儿带老营兵马去杀杀他们的锐气。”吴通上前请战道。

    吴阎王摇了摇头。

    他和官军作战多年,自有一套战法——拿人命去耗他们的体力。

    “把右翼的八千人再压上去。”

    吴通便明白过来,那八千人是由唐中元的心腹将领童阳所领,死伤了他们也不心疼。

    ……

    童阳带八千人杀入战场,关宁铁骑的压力陡然便大了起来。他们纵使是精锐,若不能杀溃敌人,光靠砍杀便有体力耗尽之时。

    瑞军人数本就多,多了生力军,阵脚便稳了下来,楚朝锐气也慢慢不如先前。

    但厮杀了一个时辰,关宁铁骑还是杀得瑞军又隐有溃散迹象。

    童阳也是骁勇,见此情景,驰刀纵马便冲上前与秦玄明战了个旗鼓相当。

    他有心杀个边军将领提振士气,刀刀拼命、直逼秦玄明要害,誓要取对方人头。

    秦山湖见儿子吃力,拨马来救。

    童阳又与秦山湖对了几招,自知不是对手,退回己方阵线,开始向后撤。

    战台上,吴阎王望见了,知道童阳人马要顶不住了,又调左翼来支援。

    秦山湖抬眼望去,见瑞军令旗翻飞,知道再这样下去车轮战下去关宁铁骑便要被拖死,拍马直追童阳。

    秦山水、秦玄明正在附近,连忙跟上,三人亳不畏惧便突入瑞军当中。一时间数不清有多少刀枪向他们招呼而来。

    乱战之中,秦山湖长刀横扫,以万夫难挡之势扫开一片敌兵,秦山水捉住这转瞬间即逝间的时机,手中长枪猛地便向前掷去。

    兄弟俩常年在战场配合,这套杀敌技艺也不知练了多少次,一枪如流星疾袭,正击在童阳后甲,“当”的一声破甲而入,童阳摔落于马下……

    “童将军死啦!”

    瑞军中有惊呼声起。

    他们虽也打了这么多年战,但遇到的多是关内官兵,这般凶悍的楚将却也不多见,登时一片慌乱。

    这一幕落在远处战台上的吴阎王眼中,他知道眼下不是再顾惜自己人马的时候,忙将自己的老营兵马压上去。

    至此关宁铁骑已是力竭,再面对第三波敌军攻势,终于力有不逮……

    沧州城头上,孙白谷见关宁铁骑不到一万人便拖住近五万人的攻势,微有些惊喜,一道道军令不停发出。

    号角声起,沧州城东面城门大开,一列列骑兵鱼贯出城,正是高成益所率神枢营。

    神枢营并不向南面支援关宁铁骑,反而开始向东边突围。马蹄滚滚撞在瑞军当中,又开始一场厮杀。

    吴阎王微有些惊讶。

    “孙白谷这是要做什么……居然不支援南面?”

    孟九淡淡道:“他是想多面突围,看哪边形势好便护着楚帝父子往哪边走……”

    果然,不多时沧州西面城门也打开,这次则是杜正和领神机营向西攻来,因神机营多是步卒,孙白谷还调了一部宣大骑兵配合。

    三边交战,沧州城外的广阔天地尽数陷在喊杀之中。

    一个一个士卒执着兵器击在敌人身上,血腥而惨烈,无数个血腥的场面构建在一起,形成了数十万大军的恢弘战场。

    ……

    吴阎王额上有冷汗流下来,他压力渐大,这样的拼下去他纵使能赢,也必定伤亡惨重。

    唐中元如今贵为天子,部众死了没关系,还可以再征兵。但吴阎王以后再想恢复实力却难,他短时间内上哪再招募忠心耿耿于自己、又能战的士卒?

    但孙白谷心狠,要与他血拼,他也只能接招。

    此时他中军主力还有五万人,孙白谷还有两万余人。这是双方主帅最后一招后手,只有判断出孙白谷想突围的方向,他才敢把最后这张牌打出去……

    又鏖战一个多时辰,遍地血染。终于,东面战场上神枢营隐隐有溃败之势。

    吴阎王转过头,目光扫了扫西面,摇了摇头。

    ——神机营都是步卒,又不耐久战,孙白谷不会选西面突围。

    他重新望向南面关宁铁骑的战场。

    这是楚军战况最好的方向,关宁铁骑是楚军中最强的一支骑兵……吴阎王早就认为孙白谷必要选择这个方向突围,才将大营设在南面。

    现在东面神枢营已有败象,吴阎王终于确信这个判断。

    又战了一会,沧州城头上再一次旌旗摇动,南面城门大开,宣大军的骑军缓缓出城。

    “果然!”吴阎王心道。

    他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东、西两面战势大好,迅速下令将老营主力压到南面战场,又从两面各抽调了一支队伍过来……

    “沉住气。”孟九眯了眯眼,提醒道。

    “我才是主帅。”吴阎王傲然道,眼中已有狠意。

    战场上,宣大骑兵渐渐跑动起来,形成冲锋之势。

    吴阎王远远望着,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

    突然。

    “东面!”孟九低喝了一句,语气飞快道:“宣大步卒没有出来,必是向东去了。”

    “不可能,关宁铁骑最强,他们怎么可能舍得下……”吴阎王犹自不信。

    他嘴里话到一半,却见南面城门中果然没有宣大军的步卒出来。

    而战场上,宣大骑兵在急速的冲锋中突然调转方向,向东面疾驰而去!

    “来不及了……”

 第646章 分头走

    “准备带人突围吧。”孙白谷开口对王珍道,“我们带陛下从东面走。”

    “明白。”

    两人下了城头,一身甲胄的孙白谷径直向城中延光帝的行辕而去。

    王珍却是故意落后了几步,接着调头往另一边走去。

    他进了一处宅邸,左经纶与宋家兄弟正在堂中议事。

    “孙将军准备护陛下从东面突围。”

    宋信点点头,起身道:“我去通知齐王。”

    王珍却是抬手摆了摆,道:“让齐王从西面走。”

    左经纶抬起头,深深看了王珍一眼,喃喃道:“局势到这种地步了?我们七万兵马,还有秦家精锐……”

    “反军有三十余万人。”王珍道,“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陛下和齐王还是分开走为宜。这件事我没与孙将军说……”

    堂中三人俱是老谋深算之人,自然看得明白,现在王珍打算带走齐王,这显然是要把孙白谷和陛下当成弃子、用以吸引敌军。

    ——没想到这王珍看起来温文尔雅,事到临头却如此心狠。

    “可是若没了陛下,殿下到时候即位的名份……”

    “管不了‘到时候’了。”王珍打断道,“形势严峻,容不得你们再考虑。”

    左经纶闭上老眼,长叹一声,道:“就这样吧……老夫随陛下一起走。”

    宋氏兄弟一惊,忙喊道:“老大人……”

    左经纶已颤颤巍巍站起身,缓缓道:“老夫辅佐了陛下一辈子,官至首辅。楚朝到今日的地步,别人逃得了责任,我左经纶难辞其咎。不管怎么说,老夫都没有弃陛下而逃的道理。”

    宋氏兄弟愣了愣,不明白左经纶为何到了最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明明这么多年一直在支持齐王。

    左经纶却也不多解释,只是在出门前拍了拍王珍,叹道:“若是陛下这边有万一,替老夫照顾好左家吧……”

    ~~

    那边孙白谷走到御驾前,行礼道:“陛下,臣护送你出城。”

    轿子中的皇帝并没有回答他。

    孙白谷有些悲感,他甲胄在身不好跪下,只好低着头又道:“等护送陛下到了南京,臣愿自刎以谢天下。”

    皇帝依然没有回答。

    孙白谷站了一会,眼睛渐渐有些发红。

    “陛下……”

    “自刎?你自刎了。朕的京城就能回来吗?”延光帝说了一句。

    隔着帘子,孙白谷看不到皇帝的表情。却能听出他声音里那种心如死灰的萧索。

    “臣……臣……”

    剿了一辈子的匪,最后沦落到这样的结果,孙白谷实在无言以对。

    后面何良远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冷哼。

    ——这个陛下,平日里巴不得有人带着他南逃,如今真逃了却还要拿腔作势,呵……

    这般想着,何良远看向孙白谷,用眼神示意道:快走吧。

    孙白谷跨上战马,亲自护在御辇边。周围是宣大军最精锐亲卫营,后面是亲军上直十二卫。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城门行去。

    ~~

    这支队伍人数极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分坐在一辆辆马车上缓缓而行。

    队伍中段便是齐王车驾,后面是曾经的许贵妃如今的皇后的车驾,淳宁公主便在其中。

    秦小竺亲自领了一支人数不多的人马护卫在左右。

    等队伍行过城门,齐王的马车还未出门,忽见锦衣卫指挥使耿叔白策马过来,上前对周衍低语了几句。

    接着,秦小竺便带人护着齐王与皇后马车从队伍中脱离出来。

    ……

    缨儿正坐在马车上。

    王珍安排人撤出京城自然也不会忘了她,但她没等到自己少爷回来,便一直不怎么开心。

    她对打仗的事并不了解,一开始以为王笑去辽东只是去宣读一道圣旨便回来,却没想到宣旨要这么久。

    从京城逃出时,陶文君也懒得对这傻丫头多解释,只说要去山东与王笑会合。

    缨儿为此还高兴了两天,等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反贼打下了京城……

    这一路逃亡,她倒也交了几个新朋友。

    此时她所在的马车上便有钱朵朵、左明静、左明心、宋兰儿。

    战乱之中,几个小姑娘每天同吃同住,便也交情渐深。

    但眼下这种情况,她们也没心情嘻嘻哈哈,更多的时候还是忐忑不安、也各自忧心忡忡……

    马车快要出城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头。

    车内几个小姑娘都吓了一跳。

    “不会要丢下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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