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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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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知新笑了笑,道:“来了有一阵子了,还去莱州等地逛了逛,获益良多。”

    铁豹子朗笑道:“今早还想去你家坐客,你不是病了吗?说是不见客,怎还赶过来了?”

    “我不想去上衙,怕被同僚拆穿,这才不见客。”王珰语气飞快,“大哥你们来了济南我还没能招待一番……你们要去哪?不留下吗?趵突泉去看了吗?我明日请你们吃酒。”

    孙知新道:“该看的也都看了,我们也该走了。”

    “笑哥儿还没回来呢,他去了南边,不如等他回来了再走?”

    “国公台儿庄一战,威震天下,我自也是知道的。”孙知新道,“我也该尽力去做我该做的。”

    “孙先生既知道,不如留下任官吧?”

    孙知新只是摆手。

    王珰又看向铁豹子,道:“大哥,你呢?劝劝孙先生留下来吧?大哥你夺真定、袭沧州,立了大功,留下来一定能当大将军……”

    铁豹子哈哈一笑,道:“老子以前造过反,你嫂子又是个满人,如何能留在官府当什么将军,当然是浪迹江湖更快活。”

    王珰还待再言,铁豹子的大手在他肩上一拍。

    “这次到山东看了,寨子里的人如今安置得不错,老子也就放心了。孙先生他们想去别处扶贫济困,他们都是文弱书生,没个能打的人在身边怎么行?”

    王珰有些失望,但也不复再言。

    有些事情他虽懒得去想,不代表不能理解,他知道孙知新的志向与朝廷百官、与笑哥儿都不同。

    他又跑回自己的马车上,拿起一个布包,不由分说就塞进马车里,放在张嫂座位旁边。

    “那这些银子你们拿着,你们以后要有什么事,尽快派人来济南找我。”

    “这如何使得?”

    “放心吧,我们王家有钱!”

    孙知新本要推却,王珰十分坚决,最后拗不过他,只好收下。

    最后,张嫂又掀帘看向王珰,淡淡道:“告诉王笑,别忘了答应我的条件。”

    王珰露出两个牙洞,傻笑道:“嫂子,谢谢你救我的命。”

    “闭嘴,我没救过你!”

    张嫂带着脾气甩下车帘,马车缓缓向西而去……

    ~~

    “这次到山东游历,我感慨良多啊。”胡敬事缓缓道,“我们奔波两载,一事无成,国公经营山东,却能使百姓富足。难怪向维让我们一定要来看看……你说,我们是否南辕北折了?”

    “民主革新从来不是易事。”孙知新道:“我们要走的路,比国公要走的更艰难。”

    “那些流民跟我们在寨子里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如今到了山东却能安居乐业。我在想,是哪条道能让天下人更好?”

    孙知新摇了摇头,轻声道:“国公所为,称得上鼎力革新,但整个新政的运作,皆系于一人。我做个不恰当的假设,倘若哪天国公身死,你认为山东之政是‘人亡政息’还是‘人亡政存’?”

    胡敬事想了想,沉吟道:“人亡政息。”

    “我也是如此认为啊,山东文武,齐王、将门、士族,也包括寒门子弟,除了夏向维等寥寥几人,奉行的依然是‘家天下’而非‘公天下’。”

    孙知新道:“他们如今兴教育、废科举、打压士族、轻减徭役,看起来卓有成效。但这都是暂时的,是在天下战乱之下,国公以强权推行,莫有敢违者,是为‘专政’。专政者,必有后患。”

    胡敬事道:“知新认为如何做才能更好?”

    “当然是民主。”孙知新道:“自古立国之初,皆是吏治清平,为何每到后来都逐渐腐朽、分崩离析?因权力没有制衡。故而,唯有民主才是长久之道。让天下人觉醒,人人有监督之权,人人都能维持良政……”

    胡敬事沉吟着,似有不同看法。

    孙知新不由问道:“敬事想说什么?”

    “我们在西卜坡的所为所为足够民主了。但民智未开,就算赋予民权,百姓依旧不知如何行使,那又有何用呢?我们开荒种地,因不必交税赋,百姓十分卖力,但耕种不得良法,产量高得有限。反观国公虽然专政,却能使人们……爆发出更大的生产能力。”

    胡敬事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我并非退缩了,只是觉得你的想法,需有百年之功方能成。”

    “我也知道这是百年之事,但百年之事也该有人开始去做了。”孙知新道:“你也觉得我激进了吗?”

    “不是觉得你激进,我只是心中有许多疑惑不得其解,如果能像向维那样跟着国公多学一些,应该能有所释疑吧。”

    “我也想过,但国公如今已成专政者。民主与专政,岂可共容?”孙知新眼神坚定,道:“我愿做更纯粹的人。”

    两人说着说着,犹豫尽去,话题也渐渐轻松起来。

    “对了,济南宣传处做的报纸真是好东西,是开民智的利器……”

    “是啊,这次来真是不虚此行……”

    “我们去开封,那种三方势力交界之处,百姓过得最苦……”

    忽然,只见官道西边,一匹快马急疾而来。

    马上是个军官,似有紧急信件要传递。

    胡敬事掀帘看去,自语道:“看这样子,该是又有大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

    “发生了什么?”

    王珰给好友送了行,邀了牛老二到明湖楼吃饭,一行人才回城门,正好见那信使纵马狂奔而来,他于是拿出官牌问道。

    “叛贼张献忠在成都称帝了……”

    这并非什么隐秘的消息,信使说了一声,继续驱马而走。

    王珰只是“哦”了一声,不以为意。

    “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呢,原来是我管不着的事。”

    牛老二道:“那你还拦着人家问。”

    “嘿嘿,打听清楚也好。万一是哪出了乱子,笑哥儿没准要提前回来。”

    牛老二点点头:“俺也希望国公早点回来。”

    王珰心想,俺可一点都不希望。

    晃晃悠悠到了明湖楼,王珰点了几道小菜,给牛老二斟了壶酒,忽然听到隔壁桌有人在小心议论着什么,他忙竖着耳朵。

    “这可是暗合天机啊……”

    “此话怎讲?”

    “当年先帝陨落之处,你们可知在哪?便是济南城中那五龙潭。天子陨命,五龙现世,这是天下大乱之兆……”

    “你们可曾听说了,张献忠在成都称帝了。”

    “如此算来,当今天下已有四个皇帝……”

    “依我说,奴酋只是伪帝,唐、张皆为叛逆,南京小皇帝也……得位不正,当年先帝驾崩之事,相传便是皇孙所为……”

    “你们这意思,五龙现世,该有五个皇帝?”

    “还有说吗?若论正统,齐王才是正统……”

    “何止是正统名份?齐王力拒建奴、治理山东,论功劳能力人品哪样不比南京那位有资格……”

    “嘘……”

    王珰转头看去,楼下有一队锦衣卫走过,邻桌那几个食客停止了谈论,过了一会又匆匆离开。

    “这几人如果不是被人指使出来传谣的,我王字倒着写。”王珰轻声说道。

    牛老二好奇道:“怎么说?”

    “算了,这事我们少掺合,吃菜吃菜。”王珰抬筷子给牛老二夹了个狮子头,笑嘻嘻道:“当年在鸡冠子山时,牛二哥给我加了半个鸡蛋。哈哈,投我以鸡蛋,报之以狮子头……”

    一顿饭吃完,王珰已不似今天起床时那般慵懒。

    他不是多事之人,然而心中也有些事隐隐放不下。

    再回到王家已是天黑,只见大门外停着几辆马车,一排锦衣卫正守在那里。

    “咦,你们什么事?”

    “见过王主事,我们柴指挥使正在见王老大人……”

    “小柴禾来见大伯?”

    王珰留了心,一路进了大宅子,在大堂处正见小柴禾出来,威风凛凛的样子。

    “柴指挥使。”王珰欲语还休。

    “王主事回来的正好,有事找你说。”小柴禾笑道:“国公急信,现已拿下徐州,要调我过去,你也一并去吧。”

    “我?去徐州?”王珰吃了一惊,“笑哥儿……不是,国公他点我名了?”

    “那倒未曾,只是徐州有许多地方要抄家,珍宝古玩无数,需有人识货的人手过去清点。”小柴禾道:“我有选调之权,想着王主事病体既然无碍了,正好一起过去。”

    “我……我其实还未大好。”王珰说着,想到锦衣卫无孔不入,应该是知道自己装病,十分心虚。

    又想起苏简给自己的信,他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派人去真定府?做什么?最近没看到崔老三,你把他派北边去了?”

    “这事你不要管,机密。”

    “哦。”

    王珰压低声音又道:“对了,我今日在城中听到一些流言,不知两位宋大人最近在干什么?”

    小柴禾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答非所问道:“我自然知道。”

    王珰轻声道:“这时候,柴指挥使也离开,没有关系吗?”

    他又不是真傻,自然看得出来济南城里不少官员摁捺不住,想推齐王殿下上位,赚个拥立之功。

    小柴禾会心一笑,道:“让那些人造些势也好,南边既然敢打过来……呵,我们也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这么一说,王珰就是明白了。

    看来笑哥儿是知道这事的。

    也是,你南边敢打过来,笑哥儿也生气了,正好臣子们想让齐王登基,他干脆把锦衣卫都调走,放他们造势。也借着张献忠称帝,给南边施压……

    ——你敢打我,我让齐王称帝,大家一拍两散。

    王珰又问道:“济南城真的不用人看着吗?万一闹大了怎么办?”

    “王老大人已写了家书,让二爷回来。”

    “啊?”

    王珰登时十分纠结。

    二堂哥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脸又臭说话又难听。他要回来了,自己似乎还不如到徐州抄家……

    ~~

    “丁亥年十一月初七,数月未写日记,今记一则。一日无事,欲与妻戏。”

    “丁亥年十一月初八,今日私事烦杂、诸友离散,吾因偷拿父亲私房,被怒斥一时辰有余,实感烦闷。至于是否去徐州,亦难以决断。吾感天下形势将变,然,此与吾何干?不必庸人自扰。另记,明湖楼之小炒藕片,味甚佳……”

 第848章 好朋友(求月票求订阅)

    “公驿也能替我们传信,真好。”

    “如今山东到河北的官道也在整修,等修完了,快马两日就能到呢。”

    “代写信件的这边!若是要给从征的将士递家书,到那边递信,可统一送到军营。”

    “我兄长已转到赵县任武官了,不在营中了,信是这边递吧?我给他寄个大袄子”

    济南邮驿铺门前一派热闹景象,门口挂着个大牌子,上书“驿用于民”四个大字。

    下面还有几行小字,依次是“严厉打击驿政不正之风”,其后又是“官员不得私用驿马;禁止加征驿银;驿差勒索敲诈者严惩不怠”

    一个家仆打扮的少年揣着几封书信,在人群外看了看,默默排到队伍后面。

    有驿差眼尖,第一眼就注意了这个小家仆,忙上前低声道:“是五公子要递信?小的先给你安排。”

    那小家仆瞄了眼前方的牌子,低声道:“不必了,只是少爷的私信,出门前少爷特地交待过,让我别给他添麻烦”

    又等了好一会,终于排到这小家仆,他上前把信递了,数了铜板放过去。

    “一封到真定,两封到德州,三封到莱州,一封到济宁呶,给你,七十。”

    “到真定的三十,你需再添二十。”

    “哦,好。”

    桌案后的老吏板着脸一扫,把铜钱收了,拿起那封到真定的信就拆。

    小家仆急道:“不是,你这是做什么?”

    “出山东的信都得拆阅。”老吏板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末了,他目光落在信末尾的保举入讲武堂几字,眼皮一跳,又镇定下来,一副老子谁都不怕的表情。

    小家仆也无所谓,拆了就拆了吧。

    老吏有些得意,随手把信件归到河北路的篮子里。

    那上面,中规中矩的字迹写着地址。

    “真定府真定县隆兴巷苏宅,苏简”

    隆兴巷,苏宅。

    这里正发生着一场争吵。

    起因是,关押在县牢里的八名重要俘虏被人劫走了。

    “爹怎么能这么糊涂啊?!”苏简恨铁不成钢道:“那牢里关的可都是建奴小酋,两个额真、六个牛录,你这能让人劫走了?”

    苏咏志来回踱步,长叹道:“这不是老夫马上要去巨鹿县上任、正在交接公务呢吗。这事,追究起来是新任县尉的责任”

    “不对!”

    “哪就不对?这就是新任县尉的责任!”

    “不对,爹你一点都不着急。”苏简盯着苏咏志的表情。

    “老夫着急啊,很着急。”

    “爹你明明不着急,知父莫若子。”苏简突然掀起苏咏志的衣袍,低头一看,道:“你果然还抽空试了你的新官靴!此事还有隐情,你快告诉我。”

    苏咏志面色一变,一拉衣袍挡住靴子。

    “别胡说。”

    “那我自己想城内还有锦衣卫上差,前两日才来找你问过县牢的情况,没理由无缘无故让人劫走了俘虏锦衣卫入城,首先就是找黄知府问事,黄知府在沧州时做过国公的暗线我知道了!锦衣卫要派人潜入京城,对不对?”

    苏咏志正想端茶喝,惊得茶水溅了一脸。

    “兔崽子,你还不快闭嘴!”苏咏志压低声音又道:“这是机密。”

    苏简大喜,低着声音问道:“崔镇抚要去刺杀多尔衮?”

    “你疯了才这么想,多尔衮护卫重重,汉人难以近身,如何能刺杀不过是派几个眼线入京打探情报。”

    苏简跟没听见一样,拳头在手掌重重一拍,自语道:“这是青史扬名之事!我也要去,我一定要去。”

    “闭嘴,你个小崽子,收起你这胡闹心思,乖乖跟我到巨鹿县磨砺两年,我告诉你,山东出仕不考八股,只考公务能力,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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