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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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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面露疑色,“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不是。”礼王不屑道:“我会直接杀。”

    然后被反杀?

    苏枝儿咽下了上面那句话,站起来道:“我要回东宫。”

    礼王皱眉,“我好不容易让你出来,你回去干什么?”

    大概是,咸鱼营业?

    。

    出去难,进去确比较容易,可苏枝儿没想到,自己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东宫就已经翻天了。

    东宫内外跪满了人,像座活人墓似得没有半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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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4 章(你是在嫉妒吗。。。)

    冬日的天从来都暗的早; 东宫内外灯火通明,相比起从前寂静的跟坟墓场一样,现在的东宫似乎多了几丝人味。

    不过也只是似乎而已。

    苏枝儿一路踏着灯色进入,她想起男人不喜欢灯笼; 尤其是灯光。从前的东宫在晚上能不点灯就不点灯; 可今日为何满满挂着的都是灯笼?

    不会是在……警告她吧?

    苏枝儿的身子跟着风抖了抖。

    殿门前; 冬风萧瑟; 男人跨坐在石阶上; 身上的白衣被吹得仿佛里面放了一只鼓风机。

    他的头发依旧没梳,幸好吹得是迎面风,不然现在男人一定超像梅超风翻版。

    苏枝儿虽心里嘟嘟囔囔的吐槽,但面对男人时却依旧不敢放肆。

    主要是整个东宫都变成了气氛组; 每个人的气压都被压得不行; 仿佛他们现在跪的不是板砖,而是菜市口行刑场。

    头上挂的也不是灯笼; 而是狗头铡。

    苏枝儿站在距离男人不远处;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并不想去面对眼前的狂风暴雨; 可她分明看到一众气氛组成员; 尤其是金太监在看到她的到来后明显眼睛一亮。

    就像那种碰一下; “唰”的亮起来的声控节能灯; 几乎要闪瞎苏枝儿的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到了观音菩萨显灵。

    苏枝儿表示她也是自身难保; 难道恁以为她还能做救世主?

    “呜呜呜……”突然; 她听到一阵极轻的呜咽声。

    苏枝儿偏头; 就看到了被锦衣卫压在一旁的珍珠和召月。

    五花大绑,披头散发; 面色惨白,哭得惨不忍睹,可却不敢发出声音,看着要多惨有多惨。

    苏枝儿面色微变,赶紧提裙过去。

    珍珠和召月被压在地上,身上虽然脏了,但看起来胳膊、腿还是完好的。

    苏枝儿轻轻吐出一口气。

    幸好。

    那边,男人不知在这冷冰冰的石阶上坐了多久,她一走近就能看到他湿润的发。

    那大概是冬日露水。

    “那个,我回来了。”

    “去哪了?”

    两人同时开口,男人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成功把苏枝儿的嗓音给压下了。

    寒风起,男人披头散发白衣飘飘的样子像极了某位贞子人物,那一瞬间,苏枝儿似乎看到了“丈夫夜不归宿,妻子持刀质问”的惊悚场面。

    “回了礼王府。”她小小声道。

    既然在这里等她,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苏枝儿诚恳的实话实话。

    没有撒谎骗他,男人脸上阴鸷之色稍微褪去一些。

    他捻着手里的佛珠,那佛珠空落落一串,更衬得他手腕纤细。

    男人起身,朝她走来。

    苏枝儿紧张地挺直背脊。

    可男人却径直从她身侧离开。

    苏枝儿一愣,她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不想竟是这番表现。

    只问一句话吗?

    她心中一空,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

    周湛然径直去了礼王府。

    深更半夜,礼王府的门被一众锦衣卫踹开,肖楚耀领头冲入,扫除里头的一切障碍。

    门口,周湛然疯子一般红着一双眼,往礼王府门口的石阶上一坐,然后哑声开口道:“拆。”

    大半夜的拆房子,如果这人不是太子,估计要因为违反施工时间而被投诉死。

    当礼王听到消息出来的时候,礼王府的大门已经被拆了,锦衣卫拆迁队正在拆那两米多高的大围墙。

    礼王:……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礼王憋着一股怒气看向这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坐在那里,看向礼王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好。

    “想拆就拆。”他说。

    果然是疯太子随心所欲的风格。

    面对这位随时随地都破坏欲爆棚的太子殿下,礼王冷笑一声,“她不是回去了吗?”

    从礼王口中听到她,周湛然双眸一眯,捏着佛珠的手骤然一紧,脸上隐显杀气。

    礼王知道周湛然武艺高强,因此并没有强来的打算。

    “你知道吗?”在一阵噼噼啪啪的拆除声中,礼王的声音被掩盖一半,“我很奇怪她居然如此信任你。”

    礼王想起苏枝儿斩钉截铁的说,杀死窦美人的人不是周湛然。

    虽然只是空口一句白话,但不知为何,那一刻,他是真的相信了。

    事后回想起来,礼王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当他面对苏枝儿那双真诚而清澈的眼眸时,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理由不相信她。

    他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周湛然一个机会。

    男人听到礼王的话,眉头皱得更紧。

    他并不知道礼王跟苏枝儿之间的谈话,而礼王看着眼前的周湛然,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

    自己房子都被拆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在嫉妒?”礼王笑得肆意而大声,“周湛然,你这个疯子居然会嫉妒别人?”

    嫉妒?

    这是一种周湛然没有体会过的情绪。

    他从出生开始就拥有一切,他根本就不需要嫉妒,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认为的怒火是因为嫉妒而产生的,所以这是独属于他的嫉妒之火。

    而燃起这捧火的人是苏枝儿。

    礼王心情大好,周湛然这个小疯子不高兴他就高兴。

    他甚至撩袍坐到了男人身边,挑衅道:“嫉妒的滋味不好受吧?”

    “没有嫉妒。”男人下意识反驳。

    礼王却笑得更加放肆,仿佛发了失心疯一般,“你不嫉妒?你不嫉妒你半夜来拆我礼王府干什么?周湛然,你这小畜生还有今天!哈哈哈哈……”

    周围拆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响,伴随着礼王的笑声,一整面墙轰然倒塌。可礼王却半点都不在意,仿佛拆得不是他家。

    “小畜生,我本来以为你跟那老畜生像,可现在我发现还是有点不像的。”

    礼王褪去了那层假面皮,一口一个小畜生,一口一个老畜生的,将积压在心里十几年的怨恨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半年前我就觉得这个丫头不一般,居然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活那么久。本来我还无处着手,没想到她自己掉到了我跟前来。”话说到这里,礼王朝身边的周湛然看一眼,男人侧对着他,从侧面来看,这副容貌像极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礼王收回思绪,继续道:“这半年间我放了这么多线索让你顺藤摸瓜,当然,凭借你自己,你也能查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你却放着人不管。”

    礼王逐渐兴奋起来,“周湛然,你不像你了。”

    最熟悉你的人,莫过于你的敌人。

    礼王一心想杀周湛然,他当然最熟悉他的脾气。

    别说是他这个叔叔,就是他那个皇帝爹若是犯了他的忌讳,两人也能毫不留情的干起来。

    “她不一样。”男人的声音掩盖在砸墙声中。

    礼王拍了拍被溅到了灰尘的袍子,意味深长道:“是不一样。”

    说到这里,礼王这位三十多一枝花的男人脸上露出狡黠之色,就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知道她今日回来吃了催。情。粉,跟同样吃了催。情。粉的云清朗关在一个屋子里整整半日吗?”

    原本还算平静的周湛然眼底霎时猩红,他猛地出手一把掐住了礼王的脖子。

    礼王也没想到男人反应这么大,他被掐得面色涨紫,额角青筋暴起。

    “王爷!”被锦衣卫挟制住的家仆们激动的想来救人,不想被锦衣卫拆迁队打了回去。

    礼王攥着周湛然的胳膊,艰难发声,“还说……不是嫉妒。”

    “找死。”男人怒极,掐着礼王的脖子把他压在石阶上。

    礼王本该挣扎求生,可他并没有,他依旧在笑,“放心,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虽然如此,但周湛然的手并没有松开,他的脸上满是杀意。

    周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家仆们跟锦衣卫纠缠在一起。

    锦衣卫是万里挑一的强壮武者,可礼王府的奴仆们却能与其缠斗上几招。如此看来,这些家仆也不一般,若是真打起来,势必要两败俱伤。

    “你杀我……她会……不开心的……”礼王说这话时,差点被掐得翻白眼。

    那边的肖楚耀听到此话,登时也忍不住想翻白眼。

    这礼王是不要命了?好歹也说点好听的话吧?什么叫不高兴?

    按照他跟随主子这么多年的习惯,他家主子可从来没有因为谁不高兴而停过手。

    这样想着,肖楚耀一偏头,就看到自家主子……松开了手?

    肖楚耀:???

    礼王伏在石阶上咳嗽,咳嗽了好一阵,吸入了一大波锦衣卫拆迁队拆除围墙时掉下来的灰尘。

    “先,咳咳咳咳……先别拆……咳咳咳……”灰尘太大,礼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

    男人朝锦衣卫的方向轻抬了抬手,锦衣卫拆迁队立刻静止不动。

    灰尘慢慢降下去,礼王看一眼已经尽数暴露在大街上的被剥了外墙的礼王府,伸手抹了一把自己满是灰尘的脸。

    “她在我这里住了半年,我也没亏待过她。我是不忍心她跳进你这个小畜生的坑里,才想着用这个法子让他们成就好事的。”

    周湛然盯着他不说话。

    礼王继续,“她不愿意嫁你,你该知道的。”

    他知道。

    可是,“她回来了。”

    “我也很奇怪。”礼王确实困惑,按照常理来说,只要是接触过这疯太子的人,哪个不会被吓傻?将周湛然与云清朗放在一处让人选择,只要是个人,都会选择云清朗。

    除非她脑子有病。

    而显然,他收养的这位养女就仿佛真的……不太正常。

    “她要嫁云清朗?”男人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礼王勾唇一笑,“九章无论是家世、品貌还是才情,都是金陵城内数一数二的,比起你来,可不是好百倍?”

    礼王这个老油条,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滑溜的溜了过去,可这话听起来,可不就是在往“苏枝儿想嫁给云清朗”这方向上引吗?

    “她喜欢云清朗?”男人表情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大概是吧。”礼王笑眯眯的。

    果然,男人的面色彻底沉黑,他一言不发的起身朝外走。

    锦衣卫们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跟上。

    。

    周湛然是骑马出来的,他一身白衣,身下骑得的万里挑一的黑色千里马。

    纯黑的色泽,几乎跟冬日的浓夜融在一起。

    “什么是喜欢?”疾骑出一段路,周湛然陡然勒住缰绳,他转头看向身侧的肖楚耀。

    千里马跑得快,只有肖楚耀勉强跟上。

    肖秘书狠狠喘了一大段时间的气,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难道不是正在喜欢长乐郡主?”

    男人的眸中难得露出几丝迷惘懵懂。

    肖楚耀耐心道:“殿下舍不得杀郡主?”

    “舍不得。”对于这件事,周湛然十分清楚。

    “为什么会舍不得呢?”肖楚耀再问。

    “……不知道。”

    “这就是喜欢。”肖楚耀一拍大腿,有点吾家主子初长成却又不开窍的急切感。

    “舍不得就是喜欢?”男人反问。

    “对,舍不得就是喜欢。”肖秘书斩钉截铁。

    男人又沉默下来,他突然调转马头。

    肖楚耀也跟着要转马头,不想却听自家主子说,“你去拆云府。”

    肖楚耀:……他应该带个铁锹出来的。

    。

    那边,大魔王出去后,东宫的低气压才终于消散。

    苏枝儿把珍珠和召月扶起来,询问她们有没有受到非人的折磨。

    珍珠抱着苏枝儿哭诉,“太,太子殿下什么都没做,就,就是让奴婢们跪着。”

    苏枝儿点点头,安抚地拍了拍珍珠的背,“跪了这么久,回去歇息吧。”

    珍珠和召月点头,各自搀扶着去休息了。

    苏枝儿也收拾了一下躺上自己的床。

    她对面就是周湛然的那张大床。

    为了避嫌,苏枝儿用一面极大的屏风用来隔断遮挡。那屏风能折成三段,完完全全将苏枝儿那一小块地方包裹住,形成一个独立而隐私的空间。

    可其实,自从她搬入这个屋子以来,男人就没有回来睡过。

    屋外风声潇潇,苏枝儿折腾了一日,睡在舒服柔软的床铺上,眼皮子一搭,就睡着了。

    。

    冬日的天暗得早,亮得晚。

    苏枝儿怕光,还让珍珠在窗户上挂了遮光的厚毡。

    周湛然进屋时,眼前昏黑一片。

    他走到屏风口,看到一截拖拽下来的被褥。

    男人抬脚,正要走进被屏风圈住的那块地方,一旁突然传来一道颤巍巍的声音,“殿下,我家郡主,不喜欢别人,别人进去。”

    苏枝儿很注重隐私性,不喜欢小宫娥和小太监们胡乱走动。

    珍珠一直记着这点,可现在她拦住这位太子殿下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想起昨晚的事,生怕这位太子殿下对自家郡主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小丫鬟跪在地上,虽然浑身发抖,害怕到极致,但依旧将话说完了。

    跟在周湛然身后的金太监听到珍珠的话,吓得面色煞白。

    就算是圣人都阻止不了这位主子,一个小丫鬟居然敢对着他家主子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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