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的逆袭之路-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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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将军不必麻烦,一同前去看看。飞廉军中将校,种某都认识。”种建中温和的笑着,刘延年的步兵不如飞廉军强,这是连刘延年都认的。所以刘延年即便得到了主将之位,仅仅是携带了一千亲军作为中军。
而宋军出战的主力,只能是飞廉军中选拔。
两人来到了军营中的空地上,就见两个汉子,赤着上身,在空地上玩角力。不同于草原上的玩法,军中的玩法更加奔放一些。拳头,腿,甚至脑袋都能作为攻击的手段。
噗通
其中一人被另外一个大汉横着抱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良久才晃晃悠悠地爬起来,露出不服的表情,指着比他更强,更壮,更彪悍的汉子怒道:“年轻人,不讲武德!”
“我呸,你三十都不到,算什么老头子?有本事再来过?”
“用兵刃可敢?”
“只要不是骑战,我鲁达怕过谁?”
“好小子,今日咱就让你瞧瞧我呼家的厉害。”
呼延灼和鲁达是飞廉军中实力最强的猛将,当然呼延灼比较倒霉,立功的机会不多,反倒是鲁达,因为是李逵的门人出身,在飞廉军中嚣张跋扈惯了,谁也奈何不了他。可呼延灼就不太妙了,他在军中有对头不少,张川和李云就是他的对头。当年在京城的武举上坑了他,让他痛失武状元的荣耀。他堂堂呼家的嫡系子孙,参加武举竟然没有获得武状元的名头,一时间让他成了将门口中的笑料。
可张川老爹是一军都指挥使,绥德军虽不太强,但也是西军主力。
李云就不用说了,他是李逵的族弟。加上鲁达、阮小二这些人的加入,呼延灼抬头一瞧,仿佛在军中仇人遍地般绝境。
加上张川、年熹、陆谦等人也和鲁达交好,有的是看在李逵的面子上,有得是故意巴结。反正鲁达在飞廉军中几乎可以横着走,而将门出身的呼延灼却成了军中的边缘人。
两人都是火爆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要用拳头管教对方。可惜,呼延灼能轻松战胜的人不下场,而皮糙肉厚,力气还大地不像话的鲁达他真打不过。让他在军中越来越难受。这天闲着也是闲着,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第一场,呼延灼被鲁达的蛮力欺负的毫无脾气。第二场用兵刃,呼延灼心说:“双鞭在手,本将军怕过谁?”
可他还没等得意够,却发现鲁达从手下手里拿过一柄凤嘴刀,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鲁达还是步将,呼延灼眼角跳动不已,他有点骑虎难下。
正在这时,高俅来了,护着脸走到了比武场上对呼延灼道:“不成体统,如何为将?”
呼延灼巴结高俅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高俅对他挺客气,可是今天为了鲁达这个野汉子,高俅竟然吼他!
呼延灼脆弱的心灵,顿时有种要碎的绝望。
可是种建中看着呼延灼的双鞭,一时间有点神游天外仿佛是世交,他问高俅:“拿双鞭地矮个汉子是谁?”
没等高俅回答,却被呼延灼听到了,火气立刻就上来了,就见他怒目瞪眼指着种建中:“谁矮了,你把话说清楚,谁矮了?”
第624章 天使来了
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作所作为而负责。
种建中果断放弃了呼延灼这个看着比鲁达更像是刺头的家伙,带着鲁达和张川离开了军营。然后……
呼延灼就荣登为李逵的亲卫将军。
身为河湟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李逵的安全必须要保证。但问题是,在河湟地区,谁能是李逵的对手?
“我真傻!”
这几天,呼延灼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了。
他呆滞着看着阮小二不怀好意的眼神,果断的耷拉了脑袋。阮小二喜欢比武,到处惹是生非倒不至于,但他见不惯倔强的眼神,越倔强,阮小二越喜欢。而呼延灼无疑是他能找到的,最符合自己心意的对手。
比武,成了他们交流的最好方式。
拳拳到肉,咬着后槽牙硬挺着,就是谁也不服谁。就武技来说,他们两个各有优劣,呼延灼胜在势大力沉,而阮小二胜在灵巧反应快,两人经常打得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呼延灼也就罢了,他已经认命了。
可阮小二长了一张碎嘴子,一边比试,一边用他那张破嘴埋汰人:“就这点手段,还敢说自己是武状元的实力?”
“你和我家李云少爷差远了!”
“就连张川,你都不是对手,还敢腆着脸来咱家的府邸闹事?”
阮小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踹在呼延灼的心窝子上,让他愤恨无比。一不小心,脸上挨了一拳,原来这是阮小二的计策。一来二去的,吃了不少亏。
两人算是旗鼓相当,只要不骑马,呼延灼奈何不了阮小二,甚至还有被欺负的嫌疑。好在他练武多年,总能化险为夷。可即便这样,呼延灼也是经常狼狈的盯着脸上的淤青,站在衙门口,受人瞻仰。
宋人在青塘城内的地位是很高的,不会因为呼延灼脸上的伤而被看轻。
尤其是呼延灼还是个武官,就更会被人高看一眼。
有不开眼的看到呼延灼百无聊赖,脸上带着伤站在官衙门口,就给同行之人吹嘘:“我可告诉你们,大宋的官军之所以厉害,那是因为平日里他真刀真枪的练,连将军都下场。”
“这万一被卑贱的奴仆给打了,岂不是要惹人嗤笑?”
“嗤笑算什么,要是我等青塘士卒能有大宋官兵的威风,打回逻些城都不是梦想。”
“少做梦了,逻些城?你知道逻些城有多远吗?”
“我们不知道,大宋的将军肯定知道。这位……”
呼延灼正听的满心烦躁,这时候送上来,岂不是让火上添油?
于是,这位运气很不佳的将门子弟,吐出一个当地人也知道意思的字:“滚!”
如果仅仅是这些,呼延灼忍一忍也无所谓。阮小二,屁大的小子而已,不过是疥癣之疾,真奈何不了他。可有一个人却时刻能要他的命。
此人就是李逵。
他要是被李逵用拳头打死,他会成为整个大宋将门的笑柄,甚至会连累呼延家族成为大宋江门的笑柄。
而呼延灼笃定,李逵一直看他不顺眼。
虽说李逵每次都路过他的时候,都忽视他的存在,正好李逵前呼后拥的回来,但是呼延灼坚信……李逵从战马上跳下来,然后会像往常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匆匆迈腿进入府邸。
可这日,李逵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匆匆进入府邸,反而下马之后过门槛之前,将他的目光落在了呼延灼的身上。被李逵盯着的情况非常不好受,正当呼延灼口中干涩,嘴角发苦的不知所措的时候,李逵突然问了一句:“读过书没有?”
果然,呼延灼心说:“这厮还是想要羞辱我!可是爷们不会给李逵得意的机会。爷是读过书的,兵法诸子百家,不敢说通晓吧?但胡诌两句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来吧,考验小爷聪明才智的机会到了。”
按捺住心头的狂喜,呼延灼不会给李逵任何找他不是的机会,躬身对李逵道:“启禀大人,卑职读过几年家中的私塾。”
按照呼延灼对李逵腹诽,接下来李逵就应该问:“可曾进学?”
这还真没有。
将门子弟进学读书,那就是准备考科举了。在大宋这种制度下,五品官三年就能恩荫一个家族直系子弟。三品官只要愿意,每年都能荫补一个家族子弟。导致大宋的将门子弟根本就不愿意去考科举。考上了是当官,他们不读书都能当官,何必受这份苦?
再说了,他一个将门子弟,从小练武,进书院有什么奔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李逵根本就不在乎呼延灼是否进过书院,更不在乎他是否去过太学求学。反而问他:“会读写吗?”
过分!
呼延灼气地眼珠子都快翻个底朝天,他读了快十年书,虽说教书先生对他不抱任何学识上的希望,但他怎么可能连读书写字都不会?李逵如此问他,岂不是他当成了傻子?
再说了,呼延灼可是考过武举,还考取过榜眼。武举虽然看武艺定名次,但也要考兵法和谋略,只是考官不在乎而已。他要是连写字都不会,如何考谋略兵法?如果有考生在武举中兵法谋略都交了白卷,即便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中武进士。
大宋的武进士也要粗通文墨,总不至于招个文盲。就像是鲁达这样的货色,即便武功比他强又如何?
这等货色连武进士进入最后一关的机会都没有,马鹿而已!
“卑职考过武举!”
呼延灼还是不敢对李逵发怒,只好装作心平气和的回答。可语气中也颇为自傲,当然,呼延灼还是心中惴惴,毕竟李云是在苏轼门下读过书的家伙,比学问,他多半是不如的。他哪里知道,李云也是学渣,而且渣地很彻底。
李逵颔首道:“很好。”
接着李逵问呼延灼:“会记账吗?”
军中将领多半会一点算术,因为练兵也要用得着,估算士兵数量也是将军们的必修课。同时,军中粮草准备,行军之类的都是如此。呼延灼是将门子弟,而且还肩负着光宗耀祖的重任,怎么可能不会算术,沉声道:“卑职会一些。”
“不错!”
李逵满意的点头。
呼延灼惊了,他竟然被李逵夸奖了,这李逵是喝醉了,还是傻了?李逵没有考校他九章算术,让他出丑。也没有说任何让他自渐形秽地话,这根本就不像是李逵的做事风格。
李逵继续问:“军中营寨修建,边军堡垒可有接触?”
“卑职在延安府的时候,指挥士卒修缮过金明寨等堡垒。”
“很好。”
李逵满意至极,随后让呼延灼进入官舍,将种建中留下的一堆帐册丢给了呼延灼,还有一些沐恩寺的图纸,一并给了呼延灼,然后诚恳道:“呼延灼你也不要灰心,即便没能跟着种大人去开疆拓土,攻打阿柴部落,留在青塘城内一样建功立业。你先把沐恩寺工地的事理顺,然后核算工程造价。这些等天使来了之后,需要上报给天使,转交给朝堂。”
李逵走后,呼延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摞的帐册,还有将书案堆地满满的图纸,悔恨不已,心中忍不住想:“爷们要是装成鲁达那样的睁眼瞎就好了,让你出头,让你装文化人。”呼延灼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才好。
种建中的事很多,即便是善于处理公务的文官也不见得能做到有条不紊。呼延灼这种外行人,还是个生手,就更不要说了。即便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无法将政务做到种建中那等程度,反而整个青塘城内的工程都满了一个节拍。甚至各个工地之间,都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错处。
如今,李逵身边的阮小二是不会来折磨他了。
可是折磨他的尽是些开口问个事就要唱两句的青塘人,还有一群脾气比他更火爆的和尚。
这日,大军出征已经快半个月了。
青塘城东的大路上,迎面一队骑兵匆匆而来。
骑士来到了城门口,一跃冲进了城门,丝毫没有在意后面追着他的城门官。
不久之后,得到消息的童贯赶来,冲到官舍大声嚷嚷起来:“李大人,官家派人来了!”
第625章 谁说青塘不服王化
“李大人,你这是?”
见李逵不动弹,童贯急了,他是宦官,对于皇帝派遣下来的事,有种本能的想要竭尽全力。摆香案慢一点,都是莫大的罪过。
可李逵却想的更多,抬头问童贯:“来的是何人?”
“副都知马保武,中书舍人索封。”童贯见李逵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席子上,还以为李逵觉察到了变故,心头也不由得打起鼓来:“李大人,有何不妥?”
童贯并非是关心李逵,而是担心他的前程。
见李逵沉默不语,童贯探了探身子,凑近到李逵面前低声询问:“李大人,不会是?”
“是什么?”
“鸟弓藏……”
李逵见童贯紧张的鼻尖上都是汗水,哂笑道:“你想多了。中书舍人是都事堂门下,应该是代表了朝堂,至于马保武是内省派出来的宦官,代表了陛下。你觉得这样的组合,会是要走狗烹的路数吗?我就是奇怪,都事堂为何要插手。来的还是中书舍人,此人在都事堂之中的地位不差,应该是章相的心腹,和蔡氏兄弟也该是一丘之貉,我就怕你当初将蔡京的案子做实了,与此人势同水火。”
“咱家为陛下尽心尽力,至于朝堂上的事,和咱家有何相干?”童贯不上当,他确实觉得索封的出现会对他不利。但最多是脸面上的冲突。要脸,要脸能获得皇帝的信任?要脸,能让他指挥千军万马,成就不朽功绩?
别想了,在后宫这个大染缸里,活着出来的那个是要脸的主?童贯是宦官,他的富贵,还得靠在皇帝身上,想要依靠章惇,想都不用想。
李逵将书案上公文收拾妥当之后,嘱咐童贯:“静观其变。”
“咱家省得!”
童贯自然清楚其中的道道,李逵看出来了,他多半也看出来了。
都事堂和皇帝之间有不同的意见,恐怕李逵在河湟之地推行土司,以土治边的想法有待商榷。但是功劳是功劳,献策是献策,不能同日而语。还有,天使的队伍里竟然没有枢密院,这让童贯对安焘大佬的能力很怀疑。
欺负他的时候,简直就是如同猛虎下山,可是面对章惇,您老也雄起一把啊!
哈哈哈……
安焘啊!你也有今天。
童贯猜测的不错,安焘加上李清臣,两人在朝堂上没喷过章惇。之前章惇那次失利,是他大意了,被李清臣打了措手不及。
可这次,章惇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加上暂时将变法派的实力凝聚了起来,在朝堂上将李清臣和安焘欺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同于街头的地痞无赖吵架,朝堂上的争论,还是要讲道理,有理有利有节才能无往不利。
而枢密院就是输在了用一套大宋从来没有用过的制度,就是边塞土司制度,这种很像以前大宋赐封边塞蛮族首领节度使之职的制度,看似并没有优越性,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