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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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总喜欢这些甜食，只见她朱唇轻齿，轻轻的咬了一口，冰糖葫芦的酸甜美味传了开来。
赵嫕眼睛一亮，笑颜如花：“咳咳，挺好吃的。”
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如阳光普照，石小凡不禁心中一动。
当然这所谓的冰糖葫芦并不能治病，对于这种细菌性感染，中药其实也有很多方子。
石小凡给惠国长公主开了一些，他用银花24钱，连翘、黄芩各15钱，七叶一枝花、大力子各12钱，杏仁9钱，生石膏、虎杖根、野荞麦根、鲜芦根各30钱，麻黄45钱，生甘草6钱。
这些汤药，虽不敢说能治愈，但至少能够缓解。
其实石小凡哪里懂得狗屁医学了，这是他向郎中们讨来的方子，然后用在公主身上了。
诊完脉，石小凡叫来尚宫秦婆婆，叮嘱她用药方法。
“记住，此药每日1剂，水煎2次后分早、晚2次服。若公主咳的厉害，每日2剂，隔三个时辰服1次。”
秦婆婆点点头，千恩万谢。
此时公主已经揭下帷幔，在床上躺下了。石小凡隔着纱幔躬身问道：“公主，你可还有胸痛之症？”
隔着帷幔，石小凡看到公主咳了几声，然后轻轻点头。
石小凡了然了，转身对秦婆婆又道：“公主胸痛，你再加些元胡、瓜篓，枯梗、桑皮，当能缓解。”
为了公主，秦婆婆千恩万谢，竟又对石小凡客气起来。
这些方子，只能暂时缓解公主咳症。双儿也一直在服用，可依旧迁延难愈。只有抗生素，那才是救命的希望。
果然，公主服用石小凡开的方子以后，症状减轻了些。
秦婆婆又惊又喜，慌忙派人入宫告知赵祯。喜得赵祯急忙出宫，来到石府看望公主。
赵祯把石小凡叫过去夸奖了一番，石小凡立刻找不着北了，口口声声公主此病都是小事一桩，看我几日后让公主药到病除！
赵祯将信将疑，秦婆婆毕竟没有将二人矛盾告知赵祯。只说这石管勾尽职尽责，给公主开的药方大有疗效云云。
赵祯跟公主说了会儿悄悄话，柔声安慰了几句。
“嫕儿，你想吃什么，朕已将宫内的厨子也带了来，让他们给你做。”
对于这个妹妹，赵祯是无限宠爱。
赵嫕同样在这个哥哥面前喜欢撒娇，她笑着摇了摇头：“不，咳咳，我、我想吃冰糖葫芦。”
赵祯一愣：“什么是冰糖葫芦？”
旁边宫女小心的回道：“回陛下，是石管勾特意为公主做的，用的是饴糖和红果。”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赵祯喃喃自语，这是一种什么好吃的东西，竟然让赵嫕这么喜欢吃。
“传朕口谕，让石管勾去做些冰糖葫芦来，就说、就说朕想吃。”
赵祯本打算说是公主想吃，可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公主现在还是待字闺中，不能与这个败家子走的太近，以免传出些风言风语。
比如有人会传出去，那公主搬到石府厉害了，听说公主钦点让石府那位爷给她做点心。你说公主是去治病呢，还是去……
大宋朝舆论宽松，谏臣可以在大殿上怼皇帝。这要是因为公主喜欢吃点甜食还让石小凡去做，传出去名声不太好，所以赵祯改为自己想吃。
“诺！”宫女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青霉素菌大量配置，石小凡极为满意，下一步就是提纯了。他在做前期准备工作，这是个繁琐细致的工作。
“石管勾，陛下口谕，让您做些冰糖葫芦送到东院，陛下想吃。”宫女来传口谕。
石小凡愣了一下，官家想吃？老子正忙的要死，现下哪有功夫做什么劳什子冰糖葫芦。
“回去告诉官家，就说臣忙着给公主研制神药，没空！”
疯子，竟然敢当面拒绝皇帝。
那宫女吓了一跳，旺财和来福更是吓得脸色大变。
来福劝道：“小、小公爷，那，那是官家。”
“官家怎么了，公主病情要紧。这位小姐姐，你回去告诉官家，就说臣改日定然会做一些给陛下尝尝。如今公主殿下抱恙，臣是心急忧焚，制药要紧。”
这倒也说得过去，宫女不敢再说，施了礼要退下去。
宫女来报的时候，赵祯登时大怒。随即听说石小凡在研制神药，这才怒气渐消：“石管勾神药研制的如何了？”
宫女行礼道：“奴婢不知。”
赵祯心烦的摆了摆手：“下去下去！”
宫女慌忙退下，赵祯心中不放心，转身对赵嫕说道：“嫕儿，你先在这好好修养，朕过去看看。”
赵嫕点点头，赵祯起身往西苑而去。
第三十三章 大逆不道
皇帝的亲妹妹，虽然看起来气色稍微轻了一些，可依旧憔悴不堪。
赵嫕咳嗽不止，这让赵祯心痛不已。
既然石小凡在研制神药，他便要过去一探究竟。
到了东院的时候，赵祯并没有发现什么熬制的汤药，也没有发现什么稀奇的药材。他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这败家子搞什么鬼，然后他就听到东院正厅传出来的喧闹声。
“旺财，要用开水煮，一定要煮时间长一些。还有，万万不可用你的脏手去碰，要用竹夹夹起来。还有来福你个王八蛋，让你弄的竹签呢，削好了没有？”
远远的，就听见石小凡在爆粗口。
赵祯平日在宫里面对的不是饱学大儒，就是太监宫女。他们见了皇帝都是毕恭毕敬，唯恐失了礼数。
只有言谈举止，更是无人敢造次。唯独这石小凡，满口市井粗语，无法无天。这反给赵祯带来另一种另类的感觉，新奇，刺激。
做皇帝习惯了中规中矩，什么事都有人提醒不可失了帝王的礼仪，赵祯有些羡慕起来，他也想像石小凡一样肆意人生，这才叫痛快。
赵祯骨故意没让人通报，他倒要看看这败家子到底要做什么。
“小公爷，官家要吃冰糖葫芦，你为何不肯做？其实这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旺财问。
“凭什么给他做，我做的糖葫芦，只有咱们家双儿才有资格吃。”
赵祯闻言大怒，好你个石小凡，原来是故意不肯做。
来福在用小刀小心的削刻着竹签，闻声又道：“可你给公主吃了。”
“公主，”石小凡想了想：“公主嘛，她是女孩子，你小公爷我怜香惜玉，她当然也可以吃。不过官家，哼哼，一个大老爷们吃什么糖葫芦。”
石小凡就站在门口，背对着大门，他在小心翼翼的搬弄着桌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
然后旺财就看到了石小凡身后冷着脸的赵祯，他吓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来福也看见了，他握小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石小凡低着头，不时的拿出一个瓶子仔细观望，对身后的事一无所知。
二人想提醒石小凡，可看着赵祯的脸又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石小凡拿起一个盘子仔细观瞻，他在研究大宋瓷器：“要我说啊，定然是公主尝了我的糖葫芦觉得好吃，这才跟官家说了。官家呢，定然又是嘴馋的紧，就想让我最给他尝尝。切，我又不是他家的厨子，凭什么做给他吃。”
石小凡又抬起头看着成雕像的旺财：“旺财你说是不是？”
旺财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石小凡有些生气：“你他娘的，傻了？”
然后他转头看着来福，来福也旺财一样，都石化了。
后背凉风飕飕，石小凡暗叫不妙，他缓缓的回过头，赵祯一脸黑线的站在他身后。
天啦噜，官家什么时候来的？
石小凡心中怦怦乱跳，完了完了完了！刚才他说的什么，赵祯嘴巴馋，想让自己给他做糖葫芦。
石小凡吓得一个劲激灵，幸亏刚才没说什么更大逆不道的话，否则他有可能真就即刻被推出去砍了脑袋。
绕是如此，赵祯眼神也能杀死人：“你刚说什么。”
石小凡轻轻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贱兮兮的笑着说道：“臣罪该万死，狗嘴吐不出象牙。陛下，陛下您什么时候来的？臣给公主配置的药这就快弄好了。”
这个时候，唯有赶紧转移赵祯视线。将来刚才自己胡说八道的话赶紧忘了，此时能让赵祯牵挂的，自然是公主的病情。
果然赵祯余怒未消的问：“你做的什么药。”
石小凡擦了擦汗：“陛下请看，这是臣培育的青霉菌毒。此毒经过提炼，可对人体无害，而且能治愈公主寒症。”
赵祯看着一盆盆用米汁培育出来的绿毛菌：“就这些发霉的东西？”
石小凡贱贱的一笑：“就这些发霉的东西，当然，当然也没这么简单，还是需要提纯的。”
“朕不管你弄出什么幺蛾子，半月之限已过去一半，要是治不好公主，朕会诛你九族！”赵祯突然语气严厉起来。
石小凡擦了擦汗：“臣，臣明白。”
若不是求着这混蛋给公主治病，刚才他这一番大逆不道之言，依然闯下大祸。
……
赵祯重新回到东院的时候，怒气冲冲。
虽然他手里拿着一把糖葫芦，可依旧余怒未消。
赵嫕看到赵祯手里的冰糖葫芦，不禁眼睛一亮：“哥哥，你，咳咳，他给你做冰糖葫芦了？”
他？怎么嫕儿对这个败家子这么亲热，难道……
“哼，早晚朕要杀了他。”赵祯怒道。
“咳咳，为、咳咳、为什么？”赵嫕突然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祯大惊，慌忙过去扶着她：“怎么样，来，吃串冰糖葫芦。”
赵嫕咳嗽的厉害，她躺了下来摇了摇头：“不、不要了。咳咳、哥哥，若是、咳咳，若是那石管勾治不好我，你，你不要杀他了。”
“哼，他若是治不好，朕诛他九族！”赵祯是真生气了。
赵嫕咳得更加厉害，是夜，病情复而转恶。
赵祯慌忙将石小凡叫去，更是急得团团转：“小凡，快，怎么嫕儿越来越严重了！”
石小凡其实也没办法，抗生素没制出来，单纯的中药只能延缓。
屋漏偏逢连夜雨，来福急匆匆的跑来东院：“小公爷，双儿，双儿咳的厉害，又发起了高烧。”
石小凡大惊，他刚要站起身，赵祯在旁边冷冷的道：“站住，你留在这儿！”
石小凡一怔，一边是病情转恶的公主，一边是高烧未退的双儿，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药什么时候研制！”赵祯愤怒的问。
“明日，明日臣定然能造出来！”石小凡恨恨的道。
七日过去了，青霉菌素已经可以提纯。
石小凡让旺财和来福将手洗了十几遍，然后带着这俩狗腿子将那些消毒好的瓶瓶罐罐准备好，他终于开始要提纯青霉素。
只要能将青霉素提纯出来，公主和双儿就有救。
第三十四章 自制青霉素
卫国公府西苑，石小凡已经将一间大厅改成了实验室。
当然这实验室没有所谓的烧杯试管之类的玩意儿。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大宋朝的各种瓷器。琉璃瓶、玻璃盏、瓷碗、木桶、竹子等等各类物件。
自惠国长公主如石府已经七日了，青霉素菌已经培育了许多。
首先是分离，存有大量青霉素菌的米汁先用棉花过滤一遍，放置进一个大木桶内。
木桶都是用滚水煮过好几遍，已经消毒。
“旺财，把菜油拿来。”石小凡吩咐。
还好，感谢古人智慧。此时受与压榨技术的限制，大宋虽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豆油压榨技术，但是菜籽油还是有很多的。
旺财将一坛菜籽油抱了过来，石小凡将菜籽油倒入过滤好的米汁里面。
“来福，上！”
来福早就拿着一根木棍准备，他用木棍在木桶里将米汁和菜籽油搅拌开来。
搅拌了半天，石小凡将木桶静置，然后接下来进行下一步动作。
“旺财，你他娘的木炭粉弄好了没有？”
旺财忙不迭的点头：“好了好了，我去拿。”
木炭粉，已经被拿了过来。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石小凡小心的用木勺将木桶上面的菜籽油舀出来，剩下的，便是水溶性青霉素了。
旺财小心翼翼的将木炭粉倒了进去，然后再次的搅拌。
这个时候就需要瓦罐，来福早就将瓦罐搬来了。
搅拌好的木炭粉混合着青霉素溶液放进了瓦罐里面。
旺财和来福面面相窥，他们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是他们看到如此繁琐的工艺，不免多了几分指望。
“小公爷，这真的能行么？”来福忍不住问道。
“闭嘴！”正在忙于实验的石小凡这时候专心致志，身上没有了一丝流流氓气息，更像是一个学者。
蒸馏水，是早已准备好的。还有白醋，草木灰汁。
本来是用海草汁的，可东京城离着大海十万八千里，取来也晚三春了。
海草汁主要是碱性水，用来洗涤青霉素的。石小凡经过几次实验，发现草木灰也可行。不同的是需要重复几次过滤，以免里面有杂质。
还有白醋，石小凡也是用木炭过滤了数十次，为的就是里面不能混合杂质，会污染的。
瓦罐下面有个开口，开口上连着一根竹子。竹子中空，尽头用棉花塞住。
旺财用蒸馏水小心的洗涤着罐子里的木炭粉，这是个细致活儿。稍微快了一点，耳朵就被石小凡拧成了麻花。
然后就是用醋洗涤木炭粉，再用碱性草木灰洗涤。
如此反复，终于一滴一滴青霉素液体通过竹筒尽头滴落出来。
石小凡大喜：“哈哈，成了！”
看着一滴滴的溶液不断滴落，石小凡心里有了一丝希望。
旺财和来福看着滴出来的这些青霉素溶液，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玩意儿能治病？
看着石小凡大喜若狂的样子，两个狗腿子终于还是多了一线希望。
治好公主尚在其次，他俩最希望的，是双儿的病能够治好。
滴了大半天，石小凡收集到了半桶青霉素溶液。
理论上，这时候的青霉素溶液已经可以用来治病了，但是纯度应该很低。
石小凡看过这方面的报道，叫什么末世制作盘尼西林的一部短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