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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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就入宫，说是你告诉我的，是官家绑的我。”
令狐云龙又惊又怒：“你、你这不是冤枉好人么，我什么时候主动告诉你了。不是，石小凡，你到底想干什么！”
令狐云龙的担心不无道理，这败家子要是信口雌黄，在官家面前大嘴巴说是自己跟他说的，那令狐云龙是一百张嘴巴都说不清了。
石小凡轻轻一笑：“令狐兄弟，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令狐云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咱可说好了，将你绑在这儿是官家的旨意。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放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谁让你放了我的，我猜官家也只是说让你把我扔这儿，然后放手不管了对吧。”
令狐云龙点了点头：“没错，官家是这意思。”
“你把我绑着儿没问题，我也不会跑。你呢，留俩兄弟在这陪我，明儿一早我跟他们一起回去，如何？”
“这……令狐云龙犹豫了起来：“不行，官家意思是把你扔这儿吓你一吓。”
“啊，救命啊，吓死我了！救命，救命！”石小凡昂头高声叫着：“我已经吓破胆了，这就行了。你留俩兄弟来陪我，我保证不再找你麻烦。不然，明儿等我回京你看我在官家面前怎么收拾你。”
令狐云龙一凛，这混蛋说得出做得到，花花肠子一大堆。他若是在官家面前说自己点什么，那自己真是有口难言。
可把人留这儿，官家交代自己的任务不是这样的，人留这儿还怎么吓他。
赵祯就是想把这败家子绑在城隍庙，吓他一个晚上。
其实石小凡心中早就吓掉了裤子，这要是把自己一个人留着这阴森恐怖的地方，别说是晚上，白天他魂儿也吓跑了。
所以，无论如何也得让令狐云龙答应。
“令狐兄弟，咱们丑话说前面。你若是不答应，真把老子扔这儿。明日我回宫就跟官家说，你一到城隍庙就跟我说是官家绑的我，你要是着俩兄弟留在这儿，我明日进宫保证什么都不会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老子最近想建个造纸厂，你如果想入股，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令狐云龙一听大喜，他手下也是面面相窥，有几个皇城司的官差问道：“小公爷，不知我们可否入伙？”
石小凡“哼”了一声：“若是你们留下陪老子解闷，我可以考虑。”
令狐云龙手下都心动了，谁都知道跟着这败家子投资那可是大赚特赚。据说薛昆跟着投了点钱，早已成了隐形大富豪。据说人家又在京城买了两处大宅子，眼睛都没眨一下。
东京城的房价和现在帝都差不到哪里去，薛昆眼睛都没眨，一下子又买了两套大房子，旁人早就羡慕嫉妒恨。
听石小凡这么一说，那几个人慌忙道：“头儿，咱们就答应了小公爷吧。这事本就是官家玩闹，咱们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小公爷这不是绑这儿了么，官家又没说不让人陪着。”
“是啊头，这荒山野岭的，万一遇到点危险怎么办。还是小公爷安全要紧，小人就留在这儿吧。”
令狐云龙动摇了：“那好吧，此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石小凡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有酒没有？”
一人道：“我马上有，我这就去拿。”
第四百四十章 回府
令狐云龙终究是答应了石小凡，留下俩人在城隍庙陪着他。
这事就彻底变味了，令狐云龙一走，石小凡就和皇城司这俩货勾搭成奸了。
“快，放开老子，憋死我了！”石小凡挣扎着绳索。
二人面面相窥，其中一人道：“小公爷，这不合适吧，毕竟官家旨意是将您扔在在破庙。”
“放你大爷的狗臭屁，官家只说把老子扔这儿，没说让你们还绑着老子吧，想不想投钱建造纸厂啦？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放开我，谁会知道！”
皇城司这俩人大有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一个矮一些的道：“小公爷所言极是，令狐公事倒是没交代这些。既如此，小人将您放了，您可不能跑。”
“废话，这地儿荒山野岭的，我能跑哪儿去！快解开！”
迫于败家子的y威，俩人只好将石小凡手上绑着的牛皮筋给接了开来。石小凡揉着被勒痛的手腕：“你俩叫什么名字？”
矮个子的道：“小人杨三郎，这是我兄弟样二郎。”
杨二郎慌忙拱手陪着笑：“小公爷，楚王叛乱的时候，小人跟着令狐公事保卫过皇宫，小人对小公爷的威风是五体投地。”
石小凡这才看清，二人长得是有几分相像：“亲兄弟？”
杨三郎点了点头：“我二人是亲兄弟。”
“哦，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错。”说完石小凡倒吸一口凉气，他这也才发现，自己来的这个城隍庙不正是以前和赵嫕还有曹小梅打虎的地方么。
当时那只老虎就是在这城隍庙里晃荡，差点吃了石小凡三人。若不是石小凡带着马车上的火药，怕三人已经命丧虎口了。
报应不爽，赵祯这狗皇帝居然又把自己弄到这儿来了。幸亏有这俩货陪着，不然石小凡能吓死。
天色已黑，三人在庙内点了一堆火，杨三郎的马上带着酒，三人轮流拿着酒囊一边饮着一边谈着。
野兽怕火，有了这个火堆，石小凡心安了一些。不会这么巧，再来一只老虎到这城隍庙里来吧。
庙外猫头鹰呜哇乱叫，叫的人心里汗毛直竖。这荒郊野外常有野兽出没，赵祯这个王八蛋，石小凡心里暗自骂着。
还好，毕竟上次或许是个巧合，一般野兽不会到这种庙里附近晃悠的。
石小凡只感觉头皮发麻，若不是这俩人陪着，自己真得吓掉了裤子。赵祯毕竟是皇帝，以后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天子，石小凡吃了这次大亏，算是长了记性了。
以后管你赵祯遇到是绿茶也好白莲花也罢，高低不敢再去绑架他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唯独官家惹不起。
东边山上野狼的嚎叫声此起彼伏，石小凡心中怦怦乱跳。
杨氏兄弟二人倒是满不在乎，杨二郎道：“小公爷，您说的这个造纸厂有没有搞头？”
这个时代造纸术有了质的飞跃，宋朝人由于工商业的需要，对一般用纸的制造进行改良，生产工艺已经和现代差不多相同，成本才降到最低。
所以石小凡若是建个造纸厂，利润并不是很高。
没有高利润的产业，石小凡是不想涉足的。而他还是想建造纸厂，并不是宣纸或者黄纸，他想做卫生纸。
这说起来有些恶心，古人没有卫生纸。穷人都是用石块瓦片解决，像是达官显贵才能用得起黄纸。
而皇宫贵族或者如石小凡土豪之流，都很少用丝绸擦屁股。人们用的更多的是一种叫做厕筹的棍子。
因为宣纸和黄纸粗糙，用来做卫生纸并不方便。而丝绸又贵，除了后宫嫔妃和皇帝外旁人也用不起。
所以说，卫生纸的制作迫在眉睫。还有，石小凡还想在卫生纸的基础上研制姨妈巾，只是不知道在保守的古代销售如何。
由于国人向来比较含蓄，很少有记载女子月经期是如何度过的，直到1975年考古学家在福建有一重大历史发现，当时考古人员挖到一座南宋贵族妇女古墓，墓主人身份很快就被确认，是一位名叫黄晟的女子！她16岁嫁给赵匡胤第11世孙，17岁时意外身亡。巧合的是，在她身亡这天恰好处于月经期，于是考古学家就在墓穴里发现了大量的细布条。
像是后宫，用的也是丝绸里面夹着棉花。而平头百姓甚至只能用一些自己缝制的布条，上面夹一些形状各异的粗糙纸片甚至是草木灰。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循环使用，洗干净了下次备用的。
卫生纸制作简单，成本非常低，到时候不愁销路。
“老子看中的生意，像是没有搞头的样子么？”
二人唯唯诺诺，又立刻喜笑颜开起来：“跟着小公爷，定然能够发大财！”
说是不担心，其实石元孙是彻夜未眠，一晚上没有儿子的消息，石元孙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天亮。
“德旺，什么时辰了？”
“国公爷，这才卯时，小公爷还没回来。”
石元孙叹了口气，披衣起床。
清早的空气清爽，可石元孙却清爽不起来，他眼巴巴的看着府门外，希望能看到石小凡的影子。
“国公爷，穿上吧，早上冷。”刘德旺递过来一件长袍。
石元孙只好心不在焉的穿上，然后坐在石阶上继续看着府门口发呆。
太阳渐渐升起，石元孙连姿势甚至都没有变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一晚上他都为儿子担惊受怕。
“小公爷回来啦！”大门口一个值班的狗腿子喊了一声。
石元孙猛地站了起来，狗腿子们早就一窝蜂的奔出了府门。
视石元孙冲出去，只见石小凡嘴里叼着跟草，晃荡着回来了。
“小公爷！”
狗腿子旺财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又哭又笑，被石小凡一脚踢：“滚一边去，爹！”最后一个字说的是石元孙。
石元孙怎么听着都像是骂自己，可他顾不得了：“凡儿啊，你没事吧？”
石小凡耸耸肩：“没事啊，我很好，咱们回家说。”
府外人多眼杂，石元孙笑了笑：“对对对，快先回家，回家。”
刚回到府厅自己家里，石小凡拍着桌子大骂：“孩儿知道是谁干的了，这个王八蛋！……”
石元孙大惊失色，慌忙过去捂着他的嘴：“你疯啦，不想活了你！”
石小凡：“呜呜呜，呜呜呜……”
第四百四十一章 回宫
石小凡怒气冲天，在家里对赵祯破口大骂。虽然终究还是没胆子指名道姓，但傻子也听出来这是对赵祯的指桑骂槐。
石元孙吓了一大跳，这混蛋口无遮拦，传将出去石府大难临头。于是慌忙吩咐下人，全部退下有多远滚多远。
府厅内只剩下石元孙父子二人，石小凡加倍肆无忌惮了：“你说孩儿立了多少功劳，多少功劳！我这一不求名誉，二不求官职。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为朝廷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他居然这么对我！把我扔到郊外那城隍庙，差点没把我吓死。”
“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这事石元孙居然没向着他：“官家够可以的了，古往今来，哪有一个帝王容得下别人绑他的票。咱家能保住九族不灭，你还能娶上公主已经算是皇恩浩荡了。官家胸怀似海，对你已经是不错了。”
石小凡一怔，倒也是。自己功劳再大，绑架官家这事可怕历史上没有一个帝王能忍得下吧，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我那还不是为他好，那青楼女子是个什么东西，心机婊。若不是我出此下策，官家能看清她的真面目？再说，绑架官家又不是我的主意，是皇后娘娘与百官逼着我干的。”石小凡嘴硬道。
石元孙嗤之以鼻：“得了吧，你真把官家当傻子那，这种损主意百官和皇后娘娘能想的出？官家用后脑勺想想也知道是你干的，凡儿啊，你若是聪明，入宫后万万不可去找官家对峙，否则咱家那才叫大祸临头。”
“那孩儿这哑巴亏就吃下了？”
“没错，吃下了。咱不但吃了这哑巴亏，你还要在官家面前大倒苦水。说你再城隍庙内是如何担惊受怕，又是如何胆战心惊。你越是害怕，越是吓破了胆，官家越是高兴。”
“老爹，我怎么觉乎着，你才是一只老狐狸，还是深藏不露那种。”
石元孙嘿嘿的笑着：“你以为爹我这么多年在官场白混的么，官家确实是三皇五帝以来少有的仁君，这才成就了你小子。换成别的皇帝，咱家早就被抄家灭族八百次了。”
“切，换成别的皇帝我也不敢这么做。”说着石小凡晃荡着出了府厅。
“你又干嘛去？”
“入宫，找官家说说，我这一夜是如何度过的，是多么紧张，多么害怕。”
文德殿，
令狐云龙垂手而立，赵祯急不可耐：“怎样了？”
作为官家死忠，令狐云龙是第一次撒谎，这让他既内疚又忐忑：“回、回陛下，小公爷似乎吓得不轻。”
赵祯一听大喜：“哦，快跟朕说说，怎么个不轻。”
爽啊，太爽了！
你这败家子也有今天，吓死你个王八蛋，哈哈哈，赵祯心里得意的想着。
“他喊的是啊，救命啊，吓死我了！救命，救命！估计是吓破胆了。”
赵祯哈哈大笑：“好，干得漂亮，这败家子平日无人管束，就是吓吓他，吓死他才好。”
赵祯得意忘形，似乎觉得有些失态，只好轻咳了几声。
“陛下，卫国公府石小凡求见。”一太监来报。
赵祯是高兴的，他对令狐云龙笑道：“看到没有，告状的来了。”
令狐云龙心中忐忑，怕这败家子口无遮拦，说些不该说的，那就麻烦大了。
只听赵祯说道：“宣。”
太监退了下去：“喏！”
不多时，石小凡一脸惊恐的来了：“陛下救命啊！”
赵祯佯装吃了一惊：“干什么，毛里毛糙的，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我被人绑架了。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昨日把我绑了城外去，那王八蛋不知道和我什么冤仇，将我扔到了城外城隍庙冻了一宿。陛下您是不知道，城隍庙那里一到夜里鬼哭狼嚎，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臣、臣裤子都吓尿了。”
令狐云龙只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垂手冷这个脸一言不发。
赵祯心中乐不可支，脸上却装作惊讶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绑你。”
石小凡冲令狐云龙一指：“是他。”
赵祯和令狐云龙二人脸色大变，令狐云龙心中一凉，完了，这败家子果真不靠谱。
赵祯惊讶的是这滚蛋怎么知道是令狐云龙的，难道露馅了？赵祯愤怒的看着令狐云龙正要喝问，而令狐云龙心头一片冰凉，这次自己死定了。
还好石小凡：“那人长得和令狐公事差不多，差不多的身材、差不多胖瘦，个头也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