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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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刘太后力挽狂澜，自己生母沉默寡言，又无统御能力，到时候自己怕早已经成了任由臣子们摆布的玩偶了。
赵祯失魂落魄：“所以，所以我娘也求你不要暴露她的身份，所以她终其一生都不肯和我相认？”
杨太后点了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你能坐上这个皇位，李宸妃已经心满意足了。大娘娘是有自己的私心，可你扪心自问，大娘娘对你如何？”
赵祯想了想，终于道：“大娘娘对我虽然严苛，可是都是为孩儿好。”
“嗯，还算你有良心，总算说了句肺腑之言。祯儿啊，你是个好皇帝，仁孝忠贞本没有错，可是对咱赵家来说，天大地大大不过江山社稷，你母亲尚且懂这个道理，你如何又糊涂起来了！你母亲至死不肯与你相认，也是为了大宋江山稳固啊。”
赵祯嚎啕大哭，他噗通一声跪下：“太后，孩儿不孝，孩儿对不起母亲大人啊。孩儿要追封我的母亲，要将母亲灵位移入太庙！”
这件事杨太后倒是大力支持：“封，必须得封！如今四海升平，你又已经长大了。你母亲活着的时候你没能尽孝，现在也还不迟！”
有了杨太后这句话，赵祯笑着擦了擦眼泪：“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做。”
很快，赵祯便颁布圣旨：改生母李氏谥为章懿皇太后，与刘太后一同升祔太庙。封自己的舅舅李宸妃的弟弟李用和为彰信军节度使、检校侍中，宠赉甚渥。
作为仁厚的赵祯，终于挽回了自己母亲的名声。追封生母为为章懿皇太后，并且配享太庙，算是为母亲正了名分。
天子追封生母，百官上表庆贺自不必提。赵嫕听说哥哥追封母亲一事，心中自俱欢喜。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赵祯心情大好，这日他在仁明殿与曹皇后唠家常。
曹皇后将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就连郭皇妃和张贵妃二人也消停了许多，这让赵祯大为高兴：“皇后，朕突然想起一件事。朕听说你这里有个什么，卫生巾，此乃何物？”
曹皇后一听微微吃了一惊：“陛下居然也知道了，此是女儿家，陛下不必知道这么多吧。”
赵祯一听，知道这事不好细问，但他还是说道：“朕只是听说嫔妃们都到你这里来拿这些用品，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曹皇后笑了笑：“是小凡着人送进宫里来的，都是女儿家的一些用事。”
“不对，朕怎么听说是你从会宁殿嫕儿那边拿来的。”
赵祯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曹皇后却以为事情败露，她慌忙跪了下来：“臣妾该死，是、确实是小凡给嫕儿做的。嫕儿上个月未去尚衣间领红带，臣妾便觉蹊跷。生怕发生什么辱没皇家门楣的事，就去会宁殿找了嫕儿。还好天幸未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嫕儿说小凡在城东厂子制作出来一些吸水性极佳的卫生巾可代替红带，嫕儿给了臣妾一些。确实好用，臣妾就分给了一些嫔妃。就，就是这事了。”
“什、什么！这混蛋做的这东西是红带？”赵祯一听大怒。
曹皇后也是一愣：“陛、陛下原来不知么？此物唤作卫生巾，比宫中红带好用百倍。是小凡转为嫕儿研制，这孩子心疼嫕儿，倒是一片痴心。”
“无耻！”谁知赵祯听闻立刻暴走了：“这混蛋还要不要脸，朕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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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又进天牢
对于败家子，他发明卫生纸赵祯是感激他的。可是他发明卫生巾这就不能忍了，这罪过简直比他偷看寡妇洗澡还尤甚。
“无耻、下流、龌龊、肮脏、猥琐！”赵祯用他能想到的字眼在恶狠狠的谩骂着，这混蛋居然专门研究女人裤子里的东西，这是有多恶心的人才干的出来的事。
要命的是他居然还恬不知耻的送给赵嫕，嫕儿竟然能欣然接受。嫕儿不但接受了，还给了皇后，皇后不但接受了，还分给了后宫嫔妃？
这是什么，这是妇女解放，这是要向男权宣战啊！
在这个男权至上，女人不过是男人附属品的社会里，石小凡此举无异于洪水猛兽。
还好，这不是后世程朱理学的推崇发展时期，否则石小凡怕已经被冠以‘银棍’的名声游街示众了。
由于受到程朱理学的束缚，中国从宋代开始走向内向、保守、停滞。甚至有研究服饰史的学者宣称，因为程朱理学的影响，宋代女性的着装趋于拘谨、呆板，包裹严实。
但实际上，如果你去看宋画中的宋朝女性，便会发现她们的着装性感得很，通常都是内衣外穿、酥胸微露。宋代的思想流派也可谓百花齐放，理学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学派而已，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朱熹的学说受到朝廷的排斥。
以程朱理学那程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德行来看，石小凡凶多吉少。
还好这时的大宋延续了唐朝的开放，像是寡妇改嫁的事还比比皆是，范仲淹母亲就改嫁过。
而这位主张“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程颐，此时还不过三岁。
饶是如此，赵祯依然是暴怒不已，这败家子还能有点出息么。他生气的是这混蛋做了也就做了，他居然送给了赵嫕，是可忍孰不可忍。
曹皇后没想到会捅出这么大篓子：“陛下，石小凡虽然胡闹，然毕竟是关心嫕儿。这、这才……且此物确能解决臣妾等人之急，还请陛下息怒。”
“朕念着他的功劳，此事可以不告诉臣子，但他不许再做这些肮脏龌龊的东西！”
曹皇后一惊，赵祯不让败家子再做了，那岂不是以后再也用不上这种松软透气的卫生巾了。
可皇帝正在气头上，曹皇后也不敢再说，只好道：“臣妾自当约束嫔妃们，不可让她们再去用这些东西。”
“岂止是用，陈琳，着人将石小凡的作坊给查封了，此事不可渲染扩大，着皇城司令狐云龙秘密去吧。”
赵祯生气归生气，毕竟还是向着这败家子的。为了不让臣子们知道，只好派令狐云龙去悄悄查封，以免被御史抓着把柄。
然而赵祯不知道的是卫生巾这么好用且经济的东西，早就在民间普及开来了。
虽然说是口口相授，私下里生意早已做得如火如荼。
石小凡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保守思想，很快，大臣们找上门来了。
没人敢去找那个败家子指三道四，柿子挑软的捏。于是以吕夷简为首的臣子们终于忍不住，入宫告状去了。
“陛下，吕相公他们求见。”一太监来禀告。
赵祯眉头微微一皱：“他们来干甚？”
太监小心翼翼回道：“回陛下，好像是卫国公小公爷闯了什么祸，吕相公带着几个大臣兴师问罪来了。”
赵祯一惊：“不好，定然也是为这事而来。”
曹皇后也是吃了一吓：“陛下，那小凡该当如何处置？”
赵祯不答：“告诉吕夷简，让他们去文德殿。”
事情终究还是闹大了，以吕夷简为首的保守派老臣在文德殿痛哭流涕。
“陛下，陛下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石小凡他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行径，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陛下，石小凡不知羞耻，禽兽不如。研制出此等银事浪物，颜面何存！羞煞老夫，羞煞老夫也！”
几个老臣痛哭流涕，赵祯一脸阴沉。
吕夷简站了出来：“陛下，石小凡犯下此等大恶，不罚礼仪不存，然毕竟其与社稷有功，还请陛下做主。”
“y邪当道，礼仪不存，臣等请陛下做主！”
这就没办法了，想起绑票之仇，赵祯也正好也巴不得整死这个败家子。
不是朕不救你，是这次朕也罩不住你了：“嗯，若是说石小凡不孝，然他为姑母丁忧三年。若是说他不忠，他远征西北，立下赫赫战功。朕想他只是浪当不羁了些，至于如何定罪他日再议，先把他关进天牢吧。”
群臣面面相窥，是啊，不管怎么说，败家子罪不至死啊。这厮胡作非为，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可还真难以定罪。
翻遍大宋律，勉强也就只能给他个奸邪y逸的罪名，这罪名也不大。官家把这厮关进天牢，众人也无奈何。
怕就怕这厮从天牢出来，又会疯狂报复。想到这里，有些大臣擦汗了，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除了几个卫道士在那大义凛然，仿佛不食烟火一般，其他人都缩在了一边。得罪败家子什么下场，众人心惊胆战。
官家这么说，那就先关进天牢以观后效吧。
又来？
天牢，简直成了石小凡第二个家了。
“他妈的，瞎了你的狗眼啦，谁敢逮老子！”石小凡在家斗蛐蛐呢，立刻暴走了。
几个官兵一脸尴尬，一个偏校拿着铁链：“小公爷，是、是官家旨意，小人只是奉旨行事。”
石小凡大为奇怪：“官家抓我，我所犯何罪？”
“手下留人！”石元孙，急急匆匆，风风火火奔了过来：“诸位兄弟，且待我与我儿说几句话。”
卫国公面子谁敢不给，几个官兵拱手退在一旁。石小凡大为惊诧：“老爹，官家秀逗啦，捉我作甚？”
石元孙早就在宫里知道了，他将儿子拉到一旁：“小畜生，你闯大祸了，你……”
然后石元孙将宫里发生的事说了，石小凡又惊又怒：“啥，这也犯罪？吕夷简这个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行了行了，这次也不全是吕相公的事。朝中几个老臣联合入宫把你告了，我刚从宫里回来。这次应该不严重，官家说关你几日避避风头，也就放出来了。”
“凭什么，官家怎么不去天牢试试那暗无天日的滋味？我不就是发明个红带么，吕夷简个王八蛋他老婆难道不用啊！”
“嘘！别说了，你先进天牢待几天，避避风头再说。”石元孙又吩咐那几个官兵：“你们兄弟几个，铁链就不用戴了，直接把凡儿送去天牢。典狱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走了走了。”
天啦噜，石小凡有些凌乱了。老爹也疯了，怎么感觉把自己送进天牢就跟送自己去上朝一样。
第四百七十二章 别惹女人
这是第几次入天牢，石小凡也记不清了。牢头和狱卒迎接天神一样，屁颠屁颠的将石小凡迎了进去。
知道的，败家子这是犯了重罪被关了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败家子是来巡查的。
毕竟有官家圣旨，其实牢头也不敢太过分。只是给石小凡安排了一个相对干净的房间，多了床被子一张木桌而已。
吃的倒是不含糊，烧鸡、烧酒，不过喝惯了自酿的酒，这酒是真难喝。
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烦闷的。狗腿子们这次没有做从犯，所以没被关进来。
没两天，石小凡就在里面骂娘了。先是摔了酒壶，再就是踢了桌子。
说也奇怪，闹了两天石小凡居然老实了。他问狱卒要来纸笔，每日不知道在桌子上鬼画符一般的画些什么。
这日狗腿子们来了，旺财抱着一摞宣纸：“小公爷，这是您要的东西，都给您带来了。”
石小凡“嗯”了一声：“给老子拿进来。”
宣纸、墨水、鹅毛笔、还有各种绘图工具，以及一些蜡烛。
天牢内的油灯太过昏暗，石小凡特意叮嘱狗腿子们带来了一些蜡烛。
来福有些奇怪，小公爷居然没闹腾：“小公爷，您看看还需要什么，小的回去给您准备。”
石小凡坐回了桌子上，头也没抬：“没了，滚吧。”
旺财和来福面面相觑，这不像是小公爷的性格啊。
石小凡很安静，又很忙碌。忙碌是因为他在桌子上不知道画着一些什么，记着一些什么。
狗腿子们不知道，石小凡要凭着记忆将自己脑海里知道的东西全部记下来。因为他发现，如果不记下来，许多东西他竟然慢慢遗忘了。
这让他寒毛直竖，他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自己掌握的这些知识用来改变这个时代。
工业、医疗、冶铁、珠算、物理、化学、生物等等，凡是自己懂的不懂的全部记下来。他相信后人照着自己留下的这本书，总有一天会步入文明时代。
石小凡在牢内受苦，而外面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首先仁明殿，赵嫕在哭。
曹皇后只好安慰：“嫕儿，这事怪我，我若是不让嫔妃们用这些东西，也不会给小凡惹出这么大风波。”
“怎么怪你，都怪我哥，我哥就是看小凡不顺眼，我再也不理他了！”赵嫕在赌气。
“谁惹着咱们的嫕儿了，”恰好赵祯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来的匆忙，太监尚未通报。
赵嫕一看是哥哥来了，气的把头歪在一边，嘟着嘴巴不理人。
曹皇后起身：“臣妾见过陛下。”
赵祯“嗯”了一声，他对赵嫕明知故问道：“嫕儿怎么不高兴了？”
“哥，你把我也关到天牢里去吧。据说那里老鼠蟑螂有很多，就让老鼠吃了我，让蟑螂咬死我。”
赵祯一愣：“这、这是什么话。”
赵嫕小脸气的通红：“不是么，小凡他犯了什么错。你把他关进天牢，不就是他制了一些卫生巾么。那第一个制作出红带的人，是不是也该关进大牢里起去？你忘了西夏是谁打退了的，你忘了是谁入宫勤王的，就算他不对，往日他立了这么多功，也该功过相抵了吧。”
赵祯看着曹皇后：“你看看你看看，嫕儿，你还是个女孩儿家。这种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小凡关进天牢那不是朕的意思。是百官逼着朕，朕已经对他格外开恩了。”
赵嫕气的站了起来：“你是皇帝，你不同意谁还能逼着你了。”
对于这个妹妹，赵祯还真是有些头疼：“好好好，朕过几日就把他放出来。”
“不行，现在就要放！”
赵祯有些生气，曹皇后慌忙上来劝架：“好了好了，嫕儿，既然陛下说过几日放他那就再等几日。总得堵住朝中百官的嘴吧，陛下不会为难小凡的。”
赵祯瞪了妹妹一眼：“听到没有，朕说了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