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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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义亲笔。
到了真宗时期，石家虽然也还不错，可已经没能得到真宗皇帝什么御赐之物了。
谁知道到了石小凡这儿，原本让石元孙以为家道中落的时候，这败家子居然弄到了一幅赵祯钦赐的牌匾。
这就厉害了，石家祖宗脸上有光啊。石小凡听说宫里御赐的牌匾来了，这自然不敢怠慢。他放下手里的活计，带着狗腿子出去迎接去了。
“我爹呢？”石小凡四下寻找着。
“回小公爷，国公爷去地窖了。”一名狗腿子说道。
石小凡立刻明白了什么事：“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老东西，还不快去把我爹叫来！”
这次来送牌匾的是陈琳，这足以看出赵祯对此事还是相当上心的。
陈琳带着宫里两个小黄门，一到石府就拱手笑着道：“恭喜小公爷，贺喜小公爷，这可是官家钦赐的牌匾。放眼文武，能得此殊荣的也唯有小公爷您啊。”
陈琳么，老熟人，与石小凡关系是相当不错。石小凡嘿嘿的笑着：“官家威武，让我来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牌匾用红绸遮盖，显得高深莫测，不知道这匾额上赵祯会写些什么东西，悬壶济世？还是妙手回春，绝不会是妇科圣手吧。
石小凡胡思乱想着，陈琳却打断他：“小公爷这可使不得，您得先接旨，这才能打开匾额。”
石小凡“哦”了一声，刚要跪下，石元孙来了。
要命的是石元孙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那是石小凡自酿的二锅头。石元孙一看官家御赐的牌匾来了，慌忙将手里的酒坛子给了身后的刘德旺。
然后石元孙跟着奔了过来，和石小凡一起跪下喝酒，不对，跪下接旨。
石小凡气不打一处来：“爹，你喝了多少？”
石元孙红着脸，带着醉意：“不多不多，就二两。”
“咋不喝死你呢，酒大伤肝你不知道啊！”石元孙没了媳妇，石小凡没了娘，和大多数这种情况的人一样，酒就成了石元孙的寄托。
陈琳咳嗽了一声，打断他父子二人的悄悄话，然后从怀里摸出圣旨念了起来：“门下，天下为本。朕绍膺骏命，今有卫国公府石小凡，原征西大元帅、陕西经略安抚制置使，在京城、陈留防治瘟疫中屡建奇功，救万民百姓性命，朕敢昊天苍生之德，四海寰宇皆朕子民，今特赐御匾一块，望其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勿负圣恩。布告朝门；咸施知悉。”
父子二人谢完恩，石小凡这才站起来揭开那块牌匾，只见上面写着‘普济众生’四个大字。
石小凡撇了撇嘴，显然对这四个字不甚满意。石元孙却大为高兴，抚摸着这块御匾笑个不停。
很快石小凡对这块牌匾就失去了兴趣，这玩意儿就是个象征意义罢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他从怀里摸出两个金元宝扔给陈琳：“老陈，那去吃酒。”
陈琳顺手接过，两个金锭入手沉重价值不菲，不由得大吃一惊：“小公爷这个使不得，这、这太贵重了。”
一般宫里的太监来宣召，旁人都会送上些银两。但没有人像石小凡这么大方的，还是两锭金子。
石小凡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要啊，不要拿来。”说着又把那两锭金子拿回了自己手中。
陈琳大为尴尬，他只好笑了笑，石小凡又把金子扔给了他：“跟我你还客气个屁，让你拿去吃酒你便拿去。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的，来府上吱一声。德旺，刘德旺！”
管事刘德旺慌忙跑过来施了一礼：“小公爷。”
“德旺，以后陈内侍就是咱家的人了，记住了没。他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来府上言语一声就是。”
刘德旺慌忙陪着笑：“小人明白。”
陈琳大为感动，他一拱手：“小公爷，多谢了。”
作为一个太监，他们是没有后的。女色更是别想了，所以这些人对金钱格外看中。
而石小凡知道，一个太监，尤其是赵祯身边的贴身太监，这种人往往有着巨大的能力。
石小凡拱手回礼：“咱俩就别客气了，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对方吱声便是。”
送走了陈琳，这幅对于石小凡没有什么意义的牌匾，他是没有兴趣的，于是石小凡又去鼓捣他的木盒去了。石元孙却大喜过望，吩咐着狗腿子要挂正厅上去。
来福却嗫嚅着道：“国公爷。这不大合适吧。”
石元孙一愣：“怎么呢？”随即他看了眼牌匾上的字，立刻明白了。
这牌匾挂正厅是不合适，这是医生悬壶济世可以挂在正厅，可石小凡并不是什么狗屁医生，挂上去不伦不类。
“那，把它挂到祖祠里去吧，摘个显眼的位置，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石元孙想了想。
来福招呼几个狗腿子去了，这牌匾往祖先灵堂上一挂，确实光宗耀祖了，不过，加倍不伦不类了。
石小凡懒得去管这些事，他在研究自己的木盒子。此外还有一大堆零件，这些铁片、弹簧、发条之类的东西，都是他亲自手工打造的，他要做一个八音盒，送给赵嫕。
很久没有去赵嫕那里了，这些日子忙着防治瘟疫的事，赵嫕也没有出宫。
八音盒的主要部分由动力源由发条或摇把、音筒、音板、阻尼、底板、传动机构等部分组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太复杂的东西石小凡还真是做不出来，但简单的八音盒应该还能做得出来。
《三字经》里有这样记载：“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由此可以得知我国古代乐器的分类，即分成匏、土、革、木、石、金、丝、竹八类，谓之八音。
高端复杂的八音盒一般最长达一炷香之间循环，这个还是算了，石小凡做不来。他只能做一些很简单的音律，他相信在这个时代也足以轰动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女儿心
八音盒原理是动力带动表面有小凸起的音筒匀速转动，当凸起经过音板音条时会拨动簧片，使簧片按设定的振动频率振动而发出设定的声音。
八音盒的音板部分是在一块弹性钢板上切割长短一致，但是厚薄粗细不等的细条做成的，厚薄粗细按设定振动频率不等。
音筒上的一个凸点相当于是乐谱上一个音符。一个音筒按有规律设定的凸点，音筒转动，凸点从音板边缘划过，由于凸点的不同，使发音不同，再加上阻尼的作用，使音筒做匀速转动，一周转下来一般普通机芯在8…17秒之间，这就足以把一首曲子的部分表达出来。
原理石小凡懂，可做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且在这个时代所有的零部件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首先这些细条拨片都是精钢的。
是石小凡从南窑那边火药作坊用来做火枪弄回来的精铁，然后拿到东京城铁匠铺用手工一点点打造，相当繁琐麻烦。
石小凡连着制作了三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个纯手工打造手摇八音盒制作完成。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狗腿子们立刻被吸引了，他们眼巴巴的趴在桌子前看着这小木盒。这外表看起来很是精美的木盒，难道当真如此神奇？
旺财伸出手想摸一下，被石小凡毫不客气的打了回去：“别动。”
来福奇怪的看着：“小公爷，这东西真的能发声么？”
石小凡小心翼翼的安装好最后一个零件：“废话，你就瞧好吧。”
八音盒终于做好了，石小凡摇动手柄，没错，还真有声音了。
“有声了，有声了！”狗腿子们拍手叫着，不过他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有声是有声，只是这声音怎么跟卡带，鬼哭狼嚎似的，太特么难听了。
狗腿子们面面相觑，旺财茫然的道：“这声音怎么这么难听。”
来福自作聪明的说道：“我知道了，小公爷肯定是想拿到夜市吓唬人的。这要是拿到夜市响起来，旁人还不认为是见了鬼啊。”
狗腿子们立刻高兴起来，这恶作剧刺激了。这要拿到夜市，声音一响，那些游客肯定吓得魂飞魄散。
“哈哈哈，好玩，一定好玩。”
“小公爷，咱们拿到夜市吓死他们。”
狗腿子们乐极生悲，他们以为石小凡做的这个八音盒是吓鬼来着。没人注意石小凡阴沉的脸，突然他摸起桌子上的锤子，照着八音盒一顿猛敲，木屑与零件纷飞。
狗腿子们这才知道小公爷生气了，于是立刻哑巴闭了嘴，然后他们准备开溜了。
小公爷生气的时候，最好有多远滚多远，要是遭了池鱼之殃，那就算你倒霉了。
还好，石小凡好像没有对狗腿子发难的兴趣。他发泄完了，以手支颊在那发呆。
贱性不改的狗腿子们一看，小公爷这是没跟他们生气啊，于是有几个胆大的又悄悄摸了过去。
突然石小凡猛地站了起来，那几个狗腿子吓得登时作了鸟兽散。
这次石小凡依旧没有对狗腿子们下手，他将地上那些碎片一个个捡了起来，然后将八音盒的零件放到了旁边另一个木盒子里。
做完这一切，石小凡抱着木盒的零件去了他自己的寝室。
狗腿子们加倍莫名其妙，旺财看了眼众人：“魔怔了？”
这次其他狗腿子难的的一起点了点头，没错，石小凡是魔怔了。
魔怔了的石小凡在自己屋子里又鼓捣了两天，这两天狗腿子们是不敢去他屋子的。除了吃饭，石小凡是闭门不出。
没了石小凡带他们出去浪，狗腿子们个个垂头丧气百无聊赖。
狗腿子们的一生就是陪伴在石小凡身边的一生，没了他们家小公爷，他们感觉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意义。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西北回来以后他们宁肯舍去高官厚禄而甘心做一个狗腿子。
跟着石小凡，他们感受到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他们不必去遵守这个时代的礼仪规矩，不必遵守那些所谓的道德品节。
石小凡是敢于向这个封建时代抗争的，虽然经常碰的头破血流，却乐此不疲。
本着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败家子精神，狗腿子们也跟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
终于，第三日上，石小凡一脚将自己的室门踢开了。
狗腿子们躺着坐着的在门口等了好几天，一看石小凡出来了登时大喜。
石小凡手里抱着个八音盒，将身边几个狗腿子踢了一脚：“走，出去转转。”
“哪儿去，小公爷？”来福问了一句。
然后换来了一脚：“入宫，会宁殿。”
复活了的石小凡让狗腿子兴奋起来，他们备车的备车，牵马的牵马。
会宁殿的赵嫕这几天很郁闷，石小凡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来看自己也不打个招呼。
赵嫕在暗自生闷气，整日撅着个小嘴。连赵祯叫她去看蹴鞠她都不去，自个儿闷在屋子里想小女儿家的心事。
小兔子善解人意：“公主，您最近怎么不出去了？”
“出去干嘛，又不好玩。”
“那，咱们去卫国公府看看小公爷吧，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赵嫕更生气了：“为什么我去找他，他怎么不来找我呢。”
小兔子悄声道：“明明想人家想的要命，却偏偏口是心非，就是不肯出宫。”
被说中了心事的赵嫕生气了：“谁、谁想他了。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打发到洗衣苑，让你去洗衣服去。”
小兔子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这时小鸽子从外面走进来：“公主，卫国公府小公爷求见。”
赵嫕立刻慌乱起来，她手忙脚乱：“你、你让他等一会儿，小兔子你看看，我头发乱不乱？”
小兔子只好忍住笑：“不乱，一点儿都不乱，公主您这样最好看。”
赵嫕还是不放心，她拿起桌子上的银镜仔细看了看。
女孩子总会去在意这些细节，她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看。说知道石小凡这混蛋，压根就没有等，而是径直闯了进来：“公主，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石小凡手里抱着的，正是他重新做好的八音盒。
第四百九十章 天子的威胁
赵嫕吃了一吓，手中镜子掉在桌子上差点摔了：“你、你吓死我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是有点过分，君臣之仪呢？
“臣见过公主。”石小凡臭不要脸的施了一礼。
赵嫕“噗嗤”一笑：“快起来吧，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呀？”
前一秒还在抱怨，撅着个嘴巴不肯理人。石小凡一来所有的不快都抛诸脑后了，赵嫕笑颜如花，幸福的看着石小凡。
“我给你做这个了。”石小凡将这个木制八音盒递了过去。
八音盒在拆了装、装了拆的反复中，终于被石小凡做出来了。
赵嫕看着这个手工精美的小木盒：“这是你做的？”
石小凡这次没有用手摇，而是改成了发条驱动。
他将木盒旁边的发条上紧，然后……
一阵清脆悦耳的乐声在八音盒内缓缓流淌，石小凡做的这个八音盒虽然只有几个音符，声音也仅仅持续秒，这足以让赵嫕目瞪口呆了。
音乐很是空灵动听，如天籁之音。节奏很缓，令人闻之心中大悦。
宫女们神色各异，有的喜悦、有的恐惧，有的震惊。这木盒居然会发声，而且不需要人弹奏。
要命的是这乐符与他们听过的所以音乐都不一样，大有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感觉。
赵嫕又惊又喜：“它，它是怎么发声的？太好听了，我好喜欢！”
赵嫕同样有着小女孩的惊喜，宫女们很快镇定下来，转而是深深的羡慕。
“小公爷对公主真好。”
“那是自然，天底下也只有小公爷能配得上咱们公主这花一般都容貌。”
宫女的窃窃私语，赵嫕的心花怒放，让石小凡觉得这几日没有白忙活。看着她开心的像个孩子，石小凡也不觉笑了：“这木盒里面是机括，只要转动这个发条，它就会发出声音。”
说着石小凡又开始转动那个发条，不多时，一阵清脆的音乐从木盒里传了出来。
赵嫕满脸堆笑：“小凡，谢谢你，我很喜欢。”
原来这几日他在给自己做这个，难怪他一直没进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