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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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龙聿见被拆穿，只得招供了。
当然，这些其实都算不上是真正用指纹破案的先例，毕竟在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不知道每个人的指纹都是各不相同的。
包拯有些莫名其妙：“石兄，你说你有证据，有何证据？”
石小凡并没有回答，而是笑着说道：“老包，你给我准备好明明日升堂。这凶器短刀是重要证物，千万别让人触碰短刀的手柄，明日我就有办法判这个胡屠夫的死刑！”
包拯听他说的信誓旦旦，又历来知道石小凡之能，不由得喜到：“若是能将此人伏法，那是最好不过了。”
胡屠夫在牢内却听得心惊肉跳，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官人用的什么法子，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你、你们想干什么！”
石小凡冲他嘿嘿一笑：“明日衙门升堂，判的就是你的额死期。放心吧，会有天子亲自下诏，在法场砍了你王八蛋的狗头！”
胡屠夫心中一颤，突然心中隐隐感觉到一阵巨大的不安。
第二日，开封府发衙门大堂。此案事关重大，开封府尹包拯，大理寺卿邢晨玖、皇城司令狐云龙三司衙门共同会审。
石小凡带着狗腿子浩浩荡荡的来了，此外，孙大娘跪在地上，旁边是带着枷锁铁链的胡屠夫。
包拯一拍惊堂木：“尤那贼人胡二郎，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行鸡鸣狗盗，又杀害孙大娘之子小凳子，你可知罪！”
原来胡屠夫排行老二，胡二郎。大宋朝的百姓很多人都只有姓没有名，都是按照家中排行来称呼。
而孙大娘的儿子更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乳名小凳子。孙大娘是希望儿子长大了能够自己坐在凳子上，谁知道还没见到儿子病情好转，她儿子已经一命呜呼了。
“各位大官人一定要替老婆子做主啊吗，我儿死的好惨那！”孙大娘哭天抢地起来。
包拯又是一拍惊堂木：“肃静！胡屠夫，快快速回本府的话！”
那胡屠夫倒也老实了，伏在地上磕头道：“回府尹，小人只是偷了钱财，却并未杀人。”
包拯大怒：“还敢狡辩，你未杀人，何故那短刀手柄上残留猪油。而你以卖肉为生，不是你又是何人所为！”
胡屠夫有些孱：“府尹既然这么说，小人也只能被迫应承，不过小人抵死不认是小人杀的人，那冰短刀也不是小人的。”
包拯是又急又怒，碍于官家对案子的判决他又不好实施酷刑。这杀人凶手也看出来了，只要他抵死不认，还会有一线生机。
一直没有说话的石小凡微微一笑：“包府尹，麻烦你将那把凶器短刀拿过来我要看看。记住，千万不可触碰刀柄。”
胡屠夫的案子他们审了无数遍了，每次这胡屠夫在大理寺都是全部招供，一回到开封府就撒泼耍赖。
邢晨玖和令狐云龙互相看了一眼，这败家子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
包拯一摆手，证物早就准备好了，一名仵作端着一个木托盘，里面赫然就是那把凶器短刀。
胡屠夫一见那短刀，吓得脸色大变。
石小凡微微一笑：“胡屠夫，你可认得这短刀？”
胡屠夫自然不肯认：“小人从未见过。”
“好，你从未见过，那我来告诉你。这短刀就是杀害孙大娘儿子的凶器，就这么插在孙大娘儿子的后背上。你说你不认识，这个没问题，旺财！”
旺财拿过一张宣纸，把宣纸铺在地上，然后又拿了一盒用红色染料做成的印泥，旺财冷冷的道：“你、这个杀人凶手，在这按个手印！”
胡屠夫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料想绝对不是好事，于是往后缩了缩：“我、我不按。”
这就由不得你了，两个狗腿子摁着胡屠夫，旺财将他的五根手指都沾了印泥然后在宣纸上摁下了手印。
包拯他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直到石小凡拿起那张宣纸：“诸位请看，老包，令狐兄、邢寺卿，这人的手印都有指纹，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没有一个人的指纹是相同的。”
众人一听登时大哗，纷纷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纹还有这效果？
石小凡微微一笑：“不信？诸位可以试试。”说着给了旺财一脚。
旺财屁颠的拿起印泥送到了大堂之上，包拯他们面面相窥，令狐云龙第一个用手指按了一下印泥，然后在桌子上的宣纸一按，果然这指纹清晰可见。
然后邢晨玖和包拯各自将自己的指纹按下去，众人几下一对比。果然这指纹的纹路各不相同，谁的指纹都是一目了然。
众人一看登时大喜过望，包拯谨慎，犹自怕弄错了，他招呼一班衙役：“你们都过来，各自按上自己的手印。”
衙役们一听，纷纷放下手中的杖棍，挨个过去在宣纸上按下了手印。
然后众人再次一对比，还是各不相同。每个人的指纹仔细一对比都是不一样的纹路，这当真是匪夷所思。
邢晨玖挠了挠头：“这手指指纹可以用印泥显现，可这短刀上的指纹怎么才能看清楚？”
石小凡微微一笑：“这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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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砸店
孙大娘跪在地上是又惊又喜，胡屠夫是吓得胆战心惊，世上居然还有用手指纹破案的。
而那柄短刀上确实留有胡屠夫的指纹，这下胡屠夫心中惊慌起来。只是，这短刀是木质手柄，即便是留下指纹怕也看不清楚，大不了自己还是来个抵死不认。
可胡屠夫想不到的是，人家石小凡根本就不在乎，他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石小凡一招手，来福凑上前来递过来一张油纸。
石小凡取过油纸，然后捏着刀刃，来福又递过来一个木盒，然后打开了木盒。
木盒里面金光灿灿，似乎是某种粉末状物体。石小凡从木盒里用软毛刷蘸一些粉末，然后撒在了刀柄上。
随着金色粉末越撒越多，这刀柄上终于显现出了一些指纹。包拯他们忍不住从堂前走了过去，众人目瞪狗呆的看着，这指纹越来越清晰，终于可以拿来和宣纸上的手印相比对了。
指纹粉末显现法。选择与物体表面颜色反差较大的金属或非金属粉末，利用指印具有低粘合度的特点，将无色指印变成加层的有色指印。操作方法是用软毛刷蘸少许粉末，轻轻弹刷柄，使粉末均匀地散落在指印上，然后抖掉或用刷尖轻轻拂去多余粉末，无色指印便可变成有色手印。常用的粉末有铝粉、铁粉、铜粉、石墨粉等，而石小凡用的，就是铜粉。
众人一看大喜，包拯惊道：“出来了，出来了，快拿指纹来比对！”
早有衙役将胡屠夫的指纹拿来，只见这宣纸上的指纹与这刀柄上的指纹是一模一样。
“一样的，一模一样！”令狐云龙都忍不住惊叫起来。
而胡屠夫一听，登时瘫软在地，孙大娘势如疯虎的扑过去：“你换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衙役们过去将孙大娘拉开，包拯大喜着将那柄短刀与胡屠夫的手印用木盒装起来：“好好好，有了这个证物，此犯必死无疑！”
孙大娘大仇得报，也算是告慰儿子在天之灵了，她对着石小凡和包拯他们咚咚咚的使劲磕着头：“多谢各位官人，多谢各位官人为我儿伸冤，苍天有眼那！”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慌忙将她扶起，石小凡也终于松了口气：“老包，你们入宫跟官家说说吧，这犯人罪大恶极，理应斩立决！”
石小凡知道，有了这指纹铁证如山，赵祯再也没有办法说不能判处死刑了。毕竟此人罪有应得，赵祯袒护的不是杀人凶手，而是怕有冤假错案。
包拯一惊：“石兄，你不入宫？”
石小凡一抱拳：“陛下让我去西山，我这还一屁股事，我就不去了。”
石小凡带着狗腿子出了开封府，他们准备去铁匠铺看看，自己定制的那些蜂窝煤神器应该差不多做好了。
破了这个凶杀案，狗腿子们自也高兴万分。
“小公爷，这胡屠夫终于被砍了脑袋，小人想去看看。”旺财说道。
“这杀人有什么好看的，滚一边去！”石小凡没好气的说道。
众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南大街同和堂，田记药铺。石小凡自己的姑父田文镜的远房侄子，田二宝的药铺。
“滚滚滚！你个臭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钱，没钱你来买什么药，滚！”远远的便看到田记药铺门口，一身掌柜打扮的田二宝在驱赶这一名乞丐。
那乞丐痛哭流涕：“掌柜的您行行好，我爹快不行了，这是大夫给开的方子，您大人大量，给小人抓一副药，小人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我求求你了！”
那乞丐拿着一个破碗，还有一根要饭棍。只见他赤着双脚，浑身脏污不堪。
“滚滚滚！大清早的晦气，你再不走，我着人打你出去了，滚！”田二宝一脚将他踢飞，一脸嫌弃的甩了甩袖子。
那乞丐手里的破碗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他哭哭啼啼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这个时候一只手扶住了他，石小凡。
石小凡拉着乞丐又来到了田记药铺门口，田二宝刚要回店，看那乞丐又回来了刚要开口大骂，一抬头看见了石小凡。
这田二宝的脸比变色龙还快，立刻摆出一副笑嘻嘻的笑容来：“这不是凡老弟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l
石小凡冷冷的看着他：“田二宝，你是不是觉着在东京城没人治得住你了。”
田二宝脸色立刻变了，他没少受到石小凡的欺负。以前石小凡隔三差五带着狗腿子揍过他好几回，旺财和来福几个在身后撸了撸袖子。
田二宝吓得一个趔趄：“凡老弟你、你这是说哪儿话。”
石小凡拽过那名乞丐：“把他抓的药都给我配齐了，少了一样今儿我打断你的狗腿！”
田二宝吃了一吓，慌忙接过那乞丐的药方：“放心、这个决定放心，我这就去给你抓来。”
石小凡看着这名乞丐：“你爹怎么回事？”
那乞丐擦擦眼泪：“我爹着了风寒，找了郎中给开了药方，可、可我实在付不起药钱，这才无奈赖在这里。多谢官人，多谢官人救命！”
“何不找份差事？你有手有脚的，年纪轻轻就在这街上要饭。”石小凡很铁不成钢的怒道。
那乞丐羞愧的低下头：“不瞒官人说，我们本是相州人士，我与我爹来京城原本有个差事。我俩在城里给人盖房，就是皇宫扩建，给拆迁百姓那些安置房屋，我与我爹给人盖了两个月。可那工头愣是一文钱都没给，还将我父子二人爆打了一顿，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乞讨为生。我们本想要够了盘缠再回相州，谁知道我爹又病了。”
石小凡大吃一惊，皇宫扩建是他弄的。房屋安置房也是他负责，居然还有人克扣工钱。
石小凡越听越怒：“那个王八蛋欠你们工钱，他姓甚名谁！”
看石小凡大怒，那乞丐登时吓得不敢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田二宝将包好的草药拿了出来：“这个，凡老弟，药已经给您配好了。”
那乞丐大喜，伸手欲接过，石小凡一把抢过。他打开纸包一看，只见这包着的都是一些陈年草药，有的药甚至已经变了色。
石小凡冷冷的看着田二宝：“这就是你给抓的药？”
田二宝吃了一吓，随机回头对店里的小厮怒喊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谁让你们抓这种药的！”
“旺财来福，把这店给我砸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假人参
砸店，这可是自家的房子。而且这田二宝好歹也是和石小凡沾亲带故的，狗腿子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几个狗腿子挨了几脚，他们立刻行动起来了。呜呜渣渣的涌进了田记药铺，对着铺子里的东西就是叮咣二五一顿打砸。
田二宝吓得面如土色，对着石小凡连连作揖：“唉哟我说凡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好说好商量么，别砸了我求求你了。”
石小凡一把拽过他的衣襟，指着他抓来的那几包药：“你自己看看，自己看这是什么！有的药都已经发霉，这药是吃死人的！你个王八蛋！”说着石小凡一拳轰了过去。
败家子嚣张，整个东京城无人不晓。可石小凡亲自动手的时候极少，一般都是狗腿子扑过去，他在边上看着。
这次他居然亲自动手暴揍田二宝，田二宝吓得双手抱头不住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咱们好歹还是亲戚！”
“亲戚！老子怎么会有你这种狗屁亲戚，”石小凡一脚一脚的踢着：“若不是看在我死去的姑母份上，我早把你送官差办了。田二宝我告诉你，这铺子老子收回来了，限你三天之内给我搬出去，不然我弄死你！”
狗腿子进去对着店铺一顿砸，把里面的草药一股脑儿的扔了出来。石小凡虽然不大懂中药医理，可给赵嫕和双儿治病，还有防治瘟疫的时候看得多了。
这些草药除了几样便宜的药草，大多数都是以次充好，甚至是以假乱真的假草药。
石小凡越看越怒，对着他就是一顿胖揍：“田二宝你个王八蛋，你这是杀人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药会吃死人的！会死人的！”
田二宝疼的嗷嗷叫：“你再打下去，我就是死人了，别打了别打了！”
石小凡终于停住了手：“你还知道死人啊，老子弄死你！”上去又是两脚。
“小公爷您看。”旺财和来福几个狗腿子从药铺里拿出几个包装精美的木盒，递给了石小凡。
“这是什么？”石小凡打开盒子一看，人参。
不过这些人参似乎有点不大对劲，石小凡闻了闻，虽然也有一阵土腥味道，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早在东汉思想家王符《潜夫论》中，“夫治世不得真贤，譬犹治病不得良医也。治疾当真人参；反得支罗服当得麦门冬；反蒸横麦；已而不识真；合而服之；病以浸剧。”
这段话用治病来比喻治世，用支罗服冒充人参，不但治不好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