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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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衙役吓得跪地大叫：“回驸马爷的话，常县令已经将那人交给了贾三，小人也不知关在了什么地方。”
石小凡盘问了半天，确定这些衙役并不知道来福的下落，好在从东方青山嘴里知道他们投鼠忌器，来福应该无性命之忧。
贾三，一个粮茶贩子。就是他霸占了寿阳县的整个粮食市场，他与常威勾搭成奸哄抬物价，寿阳县百姓在他和常威的压迫下苦不堪言。
贾三掉包了那些邢州荞麦种子以后，也是下落不明，想是躲了起来。找到那批掉包了的种子就能找到来福，反过来找到来福就能知道那批种子下落。
常威和东方青山被抓在了大牢，奇怪的是石小凡对这二人不闻也不问。常威的牢房和东方青山一道栅栏相隔，常威的牢饭不是发霉的窝头，就是馊了的泔水。
不同的是东方青山的牢房里面有鸡有鱼也有肉，甚至还有一壶小酒。狱卒拿着酒肉端了过来：“东方安抚使，奉驸马爷之命。看你还算老实听话的份儿上驸马爷吩咐，给你好酒好肉招待着。但是这些东西你只能自己吃，你若是敢分给别人，你以后也就只能吃窝头。”
东方青山本就又胖又肥，他看着狱卒手里的鱼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多，多谢！”
二人的牢房挨在一起，开始常威还不说什么。过了第二顿，常威就受不了了：“东方安抚使，你把那条鸡腿给我。”
东方青山看到常威手里发霉的窝窝头，然后头摇的似拨浪鼓：“不行，给了你被发现了我就只能和你一样啃窝头了。”
常威大怒：“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方青山，你竟然想吃独食。”
东方青山嘴里塞着鸡腿儿，冲他翻着白眼：“若不是因为你非得做这笔买卖，你我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我跟你说过这驸马爷非同凡人，他在山西之前你我不可轻举妄动，你就是不听。现下你我深陷囚笼，这都是因为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先给我一条鸡腿。就算是死，咱俩也先做个饱死鬼不是。”常威哀求着。
东方青山摇了摇头：“你现在把来福交出来，说不定你我还有一线生机，至少先保住你我的性命再说吧。”
谁知常威一听怒道：“老子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太原城那边也派了人。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来福这混蛋竟然派了明月楼的那个翠兰去太原府通风报信，不然你以为驸马怎么会如此之快就来到了寿阳。那翠兰已经被我派人杀了，你以为驸马真的会放过我？”
第六百一十五章 牢饭
南窑传来了大好消息，高炉炼铁的第一批钢铁出炉，质量足以与现代钢材媲美。
这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巨大发明，高炉炼铁可产精钢。而精钢在大宋朝无论是国防、民用、工业、生活都起着重要的作用。
有了精钢，理论上大宋可以做出无烟火药，可以造出步枪、机枪甚至冲锋枪。将来，飞机坦克都有可能。
当然这仅限于理论，估计石小凡有生之年都未必能看得到。
重要的，最重要的，有了大量钢铁就可以做轮船。蒸汽机的理论技术没问题，就差实践了。
败家子的劣徒们各使所长，他们如今都是大宋朝的精尖人才。虽然时不常的在一些科学技术问题上犯迷糊，好在众人拾柴火焰高，大伙儿聚在一起慢慢研究，往往也能另辟蹊径。
双喜临门，钢铁厂开始大量生产钢铁，冶炼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城北大棚，纯正意义上的杂交水稻种子已经成功。这批种子能够播种一分地的，等到收货后就可以播种几亩了。再然后就是几何倍数的增长，到时候杂交水稻种子就可以大面积普及了。
而此时的石小凡正在山西调查荞麦种子被调换一案，说也搞笑，常威和东方青山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你杀了翠兰？”东方青山惊恐的看着常威。
常威大怒：“你以为呢，我若不派人杀她，咱们早就露馅了！”
东方青山气的将手里的鸡骨头扔了过去：“你杀了她，咱们就不露馅了？我早就告诉你别做这笔生意了，等驸马离了山西再说。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老子他妈的都是因为你！”
“老子死也要当个饱死鬼，东方，你给我点吃的，给我！”看到东方青山吃的酣畅淋漓，常威要馋哭了。
东方青山当然不同意：“你把来福供出来，或许就能吃上好饭了。”
突然常威哈哈大笑：“那是做梦，老子活不成，就算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你把鸡头给我一块儿也行，就给一块。”
东方青山伸头看了看外面来回走动的狱卒，然后摇了摇头：“不行，不能给你。”
“不行？东方青山，你这无耻小人。等我出去信不信老子将你碎尸万段！”得不到吃的常威破口大骂起来。
“反正半夜出去咱俩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你平日仗着你爹的威风不把本官放在眼里，现在还想问我要鸡腿儿。我就是喂狗都不给你吃。”东方青山吧唧着嘴。
常威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第二日上，卫过来把常威提了出去。在刑房各种刑具都施加在了常威身上，常威倒也硬气，死也不肯招供来福下落。
回到牢房，浑身是血的常威看了一眼隔壁正在喝酒吃肉的东方青山，然后被你个侍卫扔进了牢房。
狱卒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将两个馊了的窝头端了过来。
这差距太大了，常威有气无力的坐在牢里。而隔壁的东方青山吃的直哼哼，大块的鱼肉往嘴巴里塞着。
常威吐了口血，然后啃了几口手里的窝头，心头越来越气，反手又将手里的窝头隔着栅栏扔了过去。
东方青山只是轻蔑的看了眼，然后继续自己的大快朵颐。
脚步声响，俩狱卒抱过来一床被子给东方青山：“这是驸马爷赏的，东方安抚使，驸马爷念你尚无大过，或可免你死罪。”
“吧嗒”一声，东方青山手里的鸡腿掉在了地上：“免、免了死罪？”
狱卒点点头：“这可是你的大造化。”
还有走私
“哈哈，哈哈哈！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哈哈哈，我死不了了！”死里逃生，东方青山喜得跳了起来，他如癫似狂的抓着栏杆看着常威，他现在需要倾诉：“听到没有，常威，我死不了了，哈哈哈！”
常威冷冷的道：“我要举报，举报东方青山在太原府逼良为唱，贪污受贿。还有私自给契丹走私军械，就是杀他十次都不为过。”
东方青山一听大惊：“你！好你个常威，你们父子勾结，欺行霸市鱼肉百姓。”
常威冷笑一声：“反正我是必死无疑了，你说我杀人放火我也认了。可你，东方安抚使，你里通外国，将铁器军械弓矢箭弩卖给契丹，仅凭这几条罪名足矣将你碎尸万段了吧。”
东方青山吓得一个哆嗦，这事他确实干过的。而且常威也有自己的把柄，若是被他告发到驸马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侍卫一听也是大惊：“你们等着，我去通知驸马爷。”
“你，你好恶毒！”东方青山愤怒的指着常威。
常威哈哈大笑：“恶毒？你连条鸡腿都不给老子，谁恶毒！”
侍卫去通知石小凡了，过了几个时辰，谁知道石小凡并没有来，而是几个侍卫来了。
常威坐在地上冷笑，东方青山双腿发软额头见汗。这次定然是死定了，驸马绝不会放过自己。
谁知道那侍卫来了只是一拱手：“东方安抚使，我家驸马爷说了，不就是里通外国嘛，多大点事。我们驸马爷还是契丹南院大王呢，你好好在牢里待着，找个机会驸马爷会放了你。”
这也行？
不止是东方青山惊得呆了，常威也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是，东方青山走私军械，比我罪名重了一万倍啊！”
侍卫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常县令，你怎么就是还不明白。你真以为驸马爷是因为一个家丁么，别说是你把来福藏了起来。就算是你杀了来福，我们驸马爷也不在乎，一个石府的家丁还犯不上驸马爷为他如此计较。”
常威将信将疑：“你什么意思？”
侍卫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驸马爷不是跟你计较那个家丁来福，而计较的是你对驸马爷大不敬。”
另一个高一些的侍卫更是嗤之以鼻：“别说是在这小小的太原，就是在整个东京城谁敢惹驸马爷。哪一个达官显贵皇亲国戚见了驸马爷不是恭恭敬敬的，你藏了驸马爷的家丁这是驳了他多大的面子。”
矮一些的侍卫点点头：“没错，不过如今无所谓了。驸马爷喜欢的是东方安抚使对他的恭顺，至于来福嘛，你藏了就藏了，驸马爷说了，来福不过是家里的一条狗而已。”
常威大惊，这么说，来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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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来福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有人不想活，可没人不怕死。常威嘴上嚷嚷的凶，实则是还有一线希望，就是想用来福来要挟石小凡换自己一条性命。
石小凡虽然说过交出来福可以饶其不死，可常威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又杀了翠兰。即便这个时候把来福交了，多半也是死罪难逃。
到还不如用来福要挟，只要放了自己，他就会把来福送回来。虽然他知道希望渺茫，可将死之人最后一根稻草也想抓住。
谁知道来福原来在驸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驸马不过是因为自己驳了他的面子这才发怒。这败家子的名声常威听他爹说过，这种事发生在石小凡身上不足为怪。
这驸马爷个性如此古怪，难怪人称东京败家子。
这想着，石小凡来了。
只见石小凡带着狗腿子，耀武扬威浩浩荡荡的来到大牢。
一见到石小凡，东方青山声泪俱下的跪了下来：“下官该死，下官罪该万死啊！”
“快开门，开门。”石小凡吩咐着狱卒。
狱卒过去打开牢门，石小凡进去将东方青山扶了起来：“安抚使这是干甚，起来，快起来。”
“下官猪油蒙了心，实在对不住朝廷，对不住山西百姓啊！”东方青山痛哭流涕。
石小凡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多大点事嘛。东方啊，我看你这错呢也认了，荞麦掉包你也不是主谋。这样吧，看你认罪态度还不错，你自由了，走吧。”
“什、什么？”东方青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由了？
隔壁的常威也是浑身一震：这败家子，疯了么。
谁知道石小凡只是点了点头：“你自由了，可以走了，老子想找的是常威这个王八蛋和他老爹常昆这个混蛋！”
常威一听急了，他扑到栏杆上去：“管我爹什么事！”
石小凡耸耸肩：“你如此不给我面子，我自然是要弄死你的。至于你老爹，与你狼狈为奸，我也会奏明天子，弄死他。”
“你，姓石的，你不得好死！”常威怒骂。
石小凡只是微微一笑：“骂我的人呢都想我不得好死，你又算老几？”
东方青山有点懵圈，他怎么就自由了呢。然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石小凡转头又看着东方青山：“东方啊，看你人还不错，回去继续做你的安抚使吧，你官复原职了。”
这就过分了，同样是罪不容诛的大罪，凭什么他东方青山一进来就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还官复原职。
常威很愤怒，他心中极端的不平衡。这就好比同时两个杀人犯，原本一起赴刑场。突然宣布其中一个无罪释放，另一个自然嫉妒恨。
“驸马爷，我告诉你来福下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常威抬起头看着石小凡。
石小凡一愣：“怎么，你还敢跟老子讲条件？来福是死是活与老子有何相干，一条狗而已，你想杀便杀了吧。”
败家子对那个来福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这让常威加倍不是个滋味：“你杀了东方青山，我把来福交给你。”
因为嫉妒，常威疯了。
这下东方青山大惊失色：“驸马爷，千万别听这个小人挑不离间。此人罪该万死，驸马爷快杀了他！”
石小凡却嘻嘻一笑，歪着头看了一眼东方青山，然后又看了一眼常威：“哈，这可有意思了。好玩，真他么的好玩！常威，那你说说，来福藏在哪儿了，你说出来，我就再把东方青山关进牢里去。”
东方青山吓得魂飞魄散，这刚官复原职几分钟啊这是，立刻又死刑了？
常威却有一种复仇的快感，他冷笑道：“驸马爷当真答应了？”
石小凡又转头看着东方青山，东方青山吓得瑟瑟发抖：“驸马爷，下官对您忠心耿耿，不敢失了半点敬意啊。”
石小凡走到他身边围着东方青山转了一圈：“啧啧啧，东方啊，非是我不想救你。你看看，啧啧啧，是常县令不想让我放了你啊。哈哈，好玩，真好玩。”
败家子，果真是名副其实。常威心中暗骂，若是拍好了马屁，说不定自己还真有一线希望：“驸马爷，其实下官也非是对您大不敬。只是下官自知酿下大祸，这才糊涂将来福藏了起来。”
“嗯，那你说说，来福到底他么的藏哪儿了！你不说，老子怎么再治东方青山的罪？”
“在，在城北二十里外的商家堡。”
石小凡心中一动，脸上却嬉皮笑脸的道：“是不是那批荞麦种子也在哪儿？”
常威低下了头：“是。”
突然石小凡变了脸：“抓起来！”
常威和东方青山大惊，二人隐隐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
果然石小凡微微一笑：“常威，还真真以为来老子就是个无恶不作的败家子了。告诉你，就你这绿豆般大小的脑子还敢跟老子斗？”
“你，你是故意的！”常威大惊。
“弱智，”石小凡骂了一句：“就你这点智商，跟我在这过家家呢。”
打听出来福的下落来了，石小凡也就不再例会这俩狗官，他正要往牢房外面走，突然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公爷，我回来了。”这人说了声。
因为背着光，石小凡大吃一惊，他走过去一看：“来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