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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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章挂龙者为玺，楚二郎当时一看到那玉玺上刻着的大龙，立刻就明白了。只是他以为那是高丽国王的玉玺，没想到会是前朝皇帝的。
大嘴巴的他先是告诉了同为店小二的张三郎，然后是赵大郎以及鹿掌柜。
玉玺是只有皇帝才有资格执掌的东西，一个王爷居然随身携带。这难免引起众人猜疑，于是一传十，很快在客栈传开了。甚至是就连后厨的厨子，他们都听说了这件事。
这样一来，嫌疑就广了。到底是谁干的，得逐一排查。
开封府、皇城司、大理寺，加上石小凡，这么强大的组合，若是这案子再破不了就说不过去了。而且，那个盒子已经被翻出来了。
众人惊奇的看着这个木盒，可惜，木盒被封在泥土里，木盒上的指纹也被泥浆抹去了。否则，石小凡完全可以通过指纹，找出这幕后凶手是谁了。
“老子倒是要看看，这木盒里的玉玺到底是个啥样子。”说着石小凡打开了木盒。
旁边的高丽使者李承敏吃了一惊，他想要阻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石小凡大失所望，皇宫里赵祯的玉玺他见过。雕刻精美，材质也比这个好。可这玉玺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没什么特点。但他还是伸出手，想抓起来仔细瞧上一瞧。
“慢着，”突然高丽使者李承敏出声阻止。
石小凡一愣，抬起头看着他：“干甚？吓老子一跳。”
对于这种无赖，李承敏是不敢过分招惹的。他嘴唇动了动：“驸、驸马爷想看看，这个也是应该。只是、只是这是送给大宋皇帝陛下的，这个”
石小凡“哦”了一声：“老子只是随便看看，行没事就把盒子封起来吧。”
其实石小凡心中是暗自一惊，这是玉玺啊。自己看一眼不打紧，若是拿在手上不断把玩，被传到赵祯耳朵里可大事不妙。
若是旁人说一句，你觊觎玉玺，拿在手里不放手，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觊觎的不是玉玺，是皇权啊。赵祯知道了或许当时不会怎么样，可这种事多了难免心中起疑。
石小凡能混到现在一直这么嚣张，官家护着，别人拥着。就是因为他对权利没有什么兴趣，对皇帝没什么威胁。不然，赵祯再仁慈也不会容忍他如此胡闹。
看到石小凡缩回了手，李承敏似乎松了口气：“驸马爷，这盒子还是还给我们吧。我们、我们入宫的时候还得献给大宋皇帝陛下。”
石小凡摇了摇头：“那不行，案子没破这玉玺不能给你们。而且现在你们也进不了宫，等我们把凶手抓住，这盒子自然会还给你们。到时候官家自然也会宣召，你们急什么。”
“可”李承敏不舍得看了那盒子一眼，随即又闭了嘴，看来他还是有些担心。
木盒年代久远，上面的清漆都有些剥落了，只是上面刻着的那朵迎红杜鹃依旧栩栩如生。这杜鹃后来成为朝鲜国花，在高丽称之为金达莱。
“放心吧，查出来后我们会还给你们的。”包拯说了句，他的话还是有分量的，李承敏就不再说什么。
这玉玺是两国关系的见证，高丽国王王亨极为重视。这次出使大宋他们带来的其他礼物都留在了国信所，唯独这个盒子，王秀都是随身携带，他们要当面献给赵祯的。
“怎么办，老包你主意多，怎么查？”对于查案一事，石小凡其实并不擅长，这事包拯拿手。
包拯开始一一排查，这二十六人中，有十二人是彼此住在一起的，至少可以部分排除嫌疑。只有十四个人嫌疑最大，他们都有作案时间。
包拯看着这旁边的邢晨玖：“邢寺卿，交给你了。”
邢晨玖微微一笑：“来人，全部带走！”
交给邢晨玖，那就是去大理寺受审了。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大家心知肚明。那些店里的人都吓尿了，鬼哭狼嚎，哭声一片。
对于这些嫌疑人，邢晨玖并没有打算用刑。虽然大理寺酷刑层出不穷，可若是查不出什么的话，偶尔的刑罚还是得用一下的。
就这样，这些都被抓到了大理寺。到底能不能审问出来，谁心里都没底。石小凡觉得邢晨玖查不出什么来，因为对方敢偷玉玺的人，目的肯定不一般。普通人绝不会打玉玺的主意，说不定这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但仔细想想若是有人仗着玉玺来个反宋复唐又不可能，这不是反清复明的满清时期。大唐已经离着百姓很遥远的事了，再说推翻大唐的是地方割据军阀，与大宋没有说没关系。
即便是现在有人拉起复唐大旗，估计多半会被人当成傻子，更别提有人依附了。既然偷盗玉玺的人不是为了造反，那他偷玉玺有个什么用呢？
奇哉怪也，这让冒着巨大的风险。还杀了一个王爷，而且他还跑不了的犯罪嫌疑人，石小凡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他想不出，包拯却想到了。自始至终，包拯就觉得这案子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一直没想起来。
第九百六十七章 设置圈套
这个杀人越货的歹徒似乎是个智障，要么就是个脑残。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客栈杀了高丽王爷，而且还是排除了是刺客入客栈行刺的嫌疑。
要知道，作为官方开办的清风客栈，首先要保护的是外国使者的安全。因为一旦出了事，就是两国关系的大事。
所以这清风客栈并不对外营业，而且客栈外面是有官兵看守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杀了王秀的那个歹徒，没有办法把玉玺带出去，只能埋在花坛的原因。
既然排除了是外人刺杀的王秀，那么只能是从客栈内部员工查起了。可包拯询问了客栈所有的人，似乎他们都没有杀人动机。
唯一能说服人的，大概只有是见财起意了。若是换成别的官员，多半会把楚二郎拉出去顶缸，以杀人劫财的罪名处死楚二郎结案。
一来破了案子可以给朝廷一个交代，二来可以平息高丽使者的怒火。
可偏偏这次办案的是包拯，还有石小凡、叶青以及邢辰玖。这个大宋朝最厉害的几个办案高手，他们一眼便知这里面有蹊跷。
首先这玉玺虽然说是无价之宝，可有价无市，没人敢有这个胆子私藏这玩意儿。私藏玉玺，视谋反，夷九族。
眼下只有先看看邢辰玖的了，看他能在大理寺能不能审问出什么来。
大理寺，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断传出。在这里，那就是人间地狱。
民间百姓都知道，皇城司扒层皮，大理寺搭条命。能从大理寺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
这里有最残酷的酷刑，最不人道的折磨。据一个活着出来残废了的江洋大盗说，进了大理寺，你就算是偷了一根绣花针，也会乖乖招出供来。
一些受不了的犯人，在里面但求一死。偏偏他们就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活着纯粹就是为了受刑。
就连大理寺的创伤药，都是天下一绝。他们会把犯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然后再给他上最好的创伤药，等不了几天伤口就会迅速愈合。这样，他们就可以继续施加酷刑，周而复始。
是以，鹿鸣和楚二郎他们，一到大理寺直接就吓哭了。
大理寺官差面无表情，来这里的什么样的人他们都见过。不会因为你吓尿了就对你仁慈，在大理寺，官差们不知道什么叫仁慈。
清风客栈的掌柜，鹿鸣第二天就招了。
“别打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招，我全招。”
大理寺负责审讯的官差，手里拿着沾满了血渍的长鞭嗤之以鼻：“这不过是开胃菜，我们还没动大刑呢，你既然就这么快招了，那就说吧。”
鹿鸣几乎是声泪俱下：“小人在清风客栈做事三年有余，共伙同账房杨九贪了伙食费一千一百六十两银子。这些钱在城郊给我两个儿子置办了两处土培房，都、都花了。”
官差一听大怒，皮鞭抽的啪啪响：“谁问你这个，老子问的是玉玺，玉玺！说，你是如何偷盗的玉玺，又是如何杀的高丽王爷。”
鹿鸣双腿乱颤：“小人都招了啊，这玉玺的事小人真是不知道。”
“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说着鞭子又狠狠地抽在了鹿鸣身上，直抽的他鬼哭狼嚎。
这边的楚二郎早已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别夹了，别夹了我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告诉了他们那高丽王爷手里有个玉玺。”
大理寺的人不会去听你说这些，他们面无表情的把夹棍又套在了楚二郎的手指上，紧接着就是楚二郎杀猪一样的惨叫。
然后这些官差突然停止了刑罚，原来是邢辰玖来了。
“问的怎么样了？”邢辰玖淡淡的问。
几名官差围上来，纷纷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以属下看，他们确实不知道。”
邢辰玖皱了皱眉头：“那就先不要审了，我去趟开封府。”
邢辰玖到了开封府的时候，没想到石小凡和叶青也在。原来他们也是觉得不对劲，一起来找包拯商议的。
一看到邢辰玖，石小凡慌忙问：“是不是没审出什么来？”
邢辰玖点了点头：“我的人动了刑，一无所获。好像这些人确实没有杀人的动机，当然也许是他们隐藏的太深，不行我回去再继续严刑拷问。”
叶青也叹了口气：“几个逻卒来报，也是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包拯摆了摆手：“不必了，他们不是凶手。”
众人一惊，叶青问道：“包府尹你有新的线索不成？”
包拯沉声道：“我一直在想，既然凶手不是外人，也不是客栈内的人，会不会是高丽人自己干的。”
众人又是一惊，石小凡脸现喜色：“老包，你也是这么想的？”
包拯点了点头：“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到底是不是高丽人自己干的，咱们到时候布个局，看他们招不招。”
“可高丽人目的是什么？”邢辰玖问道。
包拯摇了摇头：“不知道，一切只有等到凶手抓到后，才有答案。”
石小凡眼前一亮：“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凶手露出狐狸尾巴。”
……
李承敏他们很是奇怪，被抓走的鹿鸣和楚二郎等人居然被放回来了。不但被放了回来，而且他们除了受了些皮外伤，竟然又在客栈做起了工。
一切都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鹿鸣还是继续做他的掌柜。
这自然引起高丽使者们的不满，李承敏大怒：“你们凶手抓住了么，为何你们几个回来了？”
鹿鸣在吧台翻着账本，淡淡的道：“我们开封府的包府尹说了，此案是悬案。为表示歉意，我们大宋朝廷愿意赔付高丽二十万两银子，我们派出的使者已经出发了，等到了高丽，见到了国王自然会把银子送去。”
高丽使者们大吃一惊，这就完了？他们为什么查了一半不查了，难道说这案子有什么隐情。或者真如鹿掌柜所说，查无实据此案不了了之。
宋庭愿意赔付二十万两银子，到时候高丽国王怕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毕竟当年澶渊之盟也才给契丹每年三十万两。
“那，那我们的玉玺呢？”李承敏问。
“哦，我们陛下说了，这不过是前朝玉玺，没有什么用，打算赏给驸马爷了。”鹿鸣头也没抬。
第九百六十八章 过年了
高丽使者李承敏大吃一惊，他怎么能想得到。作为两国关系的见证，高丽国王送给大宋皇帝的唐王玉玺，人家压根就不当一回事。
而且，皇帝只是随手把玉玺赏赐给了身边的驸马，那个嚣张跋扈的败家子。
“那，那盒子应该给我们吧？”李承敏急问。
“还给你们干嘛，你们是送给我们陛下的。而我们陛下赏赐给了驸马爷，我们直接把玉玺给了驸马爷不就行了。不过驸马爷家中珍宝无数，对这个玉玺也没什么兴趣，说是什么要拿回去砸核桃吃正合适。”
砸核桃？
象征着皇权至上的前朝皇帝玉玺，这驸马爷居然拿回家砸核桃？李承敏惊呆了。
今儿是大年三十，石小凡正在府上指挥狗腿子张灯结彩的挂灯笼。自从石小凡来了以后，这东京城许多过年习俗都跟石府学。石府的新年，嫣然已经成了引领这个时代的潮流。
大宋朝过年是放假的，衙门并不办公。家家户户也都在忙着挂灯笼贴对联，没错，就是贴对联。
对联起源甚早，但是普及开来每年春节贴对联，还是要到明朝时期。
石小凡引领了时代的潮流，自从石府开始用红纸黑字贴在大门上过春节后，满城百姓跟着纷纷效仿。
此事甚至是惊动了赵祯，赵祯也想在皇宫大门各处张贴对联，以增加过年喜庆的气氛。
谁知道这个时候，高丽使者李承敏急匆匆的要求见。
“小公爷，那个高丽使者求见。”管事刘德旺慌忙跑来禀报。
刘德旺聪明的紧，他刻意与石小凡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这小公爷脾气难以捉摸，高兴的时候喜欢踢人屁股，生气的时候加倍喜欢踢人屁股。
“滚，不见！大过年的没看到老子忙着呢么。”
“他，他说是有急事，十万火急。”
石小凡心中一动，鱼儿，上钩了：“那好，你让他到客厅等着。”
这一等，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李承敏带着两个随从，在石府客厅急得是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终于，等了半天一个狗腿子来客厅说道：“国使，我家小公爷请你到书房叙话。”
李承敏大喜，慌忙站起来拱手：“多谢。”
等到到了书房，李承敏是大吃一惊。像是石小凡这种家伙，书房不过是个摆设。除了研究新发明的时候奋笔疾书画画草图，平日书架上的那些书他压根就没怎么看过。
让李承敏吃惊的是，这位驸马爷当真是拿着他们高丽国王赠送的那块前朝玉玺在砸核桃。
这个被唐王朝历代皇帝拿在手里作为统治天下的传国玉玺，此刻正被石小凡拿在手里“咣当”一声，朝着桌子上的一个核桃砸了下去。
核桃被玉玺砸的粉碎，石小凡从这一堆破碎中寻找着可以吃的核桃肉，然后放在了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