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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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证据（十三章求月票）
因为石小凡不确定，他不确定这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自己得罪人太多，对方要来刺杀的，又或者是对方就是个变态，以杀人取乐。
他必须要着手调查了，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老爹，你在家好好休养，我去趟衙门，查查这件案子。”
“我也去！”曹小梅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石小凡叮嘱她。
曹小梅立刻不乐意了，她崛起了嘴，一脸的不满。这种好玩的事，她怎么能错过：“我就要去，我要去给咱爹爹和嫕姐姐报仇！”
“你报什么仇你报仇，老实在家呆着。老家伙不能动弹了，公主又受了伤，你不在家照顾他们怎么办，乖，听话。”
石元孙胸口疼的哼哼唧唧，听了这话忍不住骂了起来：“小王八蛋，刚才爹爹的叫得欢，这又成老家伙啦。”
老爹死不了了，石小凡心中高兴：“你不是老家伙是什么，走啦，来福旺财！”
石小凡带着狗腿子，一起来到了大街上。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像是凶手。路上的行人被他这么看着，一个个吓得纷纷躲避。狗腿子们人多势众，认识的知道这驸马爷惹不起，不认识的看到这么多人更加害怕了。
“小公爷，为什么咱们不坐马车？”旺财问。
“老子愿意！”石小凡看了他一眼，吓得旺财慌忙缩到了身后。
现在的石小凡一脸找茬的表情，趁早离的远远的才安全，石小凡确实想找茬。凶手毫无线索，他心中怒气无处发泄。他知道，以包拯的能力都破不了的案子，定然是极难。即便是到了开封府，怕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晃晃悠悠，众人来到了开封府。包拯和叶青早就在衙门翻阅那一摞摞厚厚的卷宗了，看到石小凡来了，包拯慌忙招呼着：“驸马爷，您来看看这个。”
衙门大堂，石小凡走了过去，包拯递给他一份卷宗。这是庆历三年的一件案子，上面写的是事发地在马行街，一名皇城司逻卒在巡逻路上遇害，凶手手段残忍，将其首级割下，扔进了汴河。据目击者说道，当时看到一个黑影，个子矮小。
石小凡一愣：“马行街。”
包拯点了点头：“正是公主和卫国公遇刺的地方。”
石小凡大惊：“你是说，凶手是一个人？”
包拯又点了点头：“正是，而且这名逻卒遇害的案发现场，离着公主遇刺的地方仅仅不足五十米。”
“走，去马行街！”石小凡急叫道。
叶青跟着站起来说道：“我去把昨日在马行街的兄弟们叫上，他们追了凶手几条巷子，然后失去了目标。”
马行街，凶手以前在这里做过案，这么说，他应该对马行街的地形非常熟悉了，不然昨天不会跑这么快，让官差连个影子都没抓着。
众人收拾停当，一起来到了马行街。叶青和包拯将昨日在马行街执勤的逻卒和几个官差叫了过来，众人陈述着昨日发生的惨剧。
“驸马爷，就是这里，公主和国公爷就是在这里遇刺的。”一名官差指着地上散乱的脚印说道，那地上还有一支冰糖葫芦，不止是一飞还是蓁蓁留下的。
地上还有一滩发黑的鲜血，应该是自己老爹遇刺流下的，公主只是划伤了胳膊，流血并不多。
一名逻卒又接着道：“驸马爷，凶手身着一身黑衣，个头矮小。我们发现的时候，他正往这条巷子跑了，昨天人太多，我们追过来的时候，他又在这条巷子跟丢了。”
“废物！”叶青，骂了一句，那逻卒羞愧的低下了头。
石小凡摆摆手：“算了，这不怪他们。走，咱们到这巷子仔细找找。”
线索，有时候往往就在不经意之间。这条巷子很窄，两边的房屋院墙并不矮，可是从凶手个头推测，他应该不是翻墙逃走的。
巷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积的到处都是，干柴、稻草、破竹篮筐什么都有。叶青跟着进来看了看，他吩咐手下道：“给我仔细的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包拯突然问道：“你们从这里跟丢后，就再也没有发现凶手的位置么？”
一名逻卒说道：“回府尹的话，那贼厮跑进这条巷子三转两转就没了踪影，我们在另一条巷子发现过他。”
包拯一惊：“那一条？”
“这条。”那逻卒指着西边一条巷子说道。
不愧是断案小能手包拯，他循着那逻卒指点的方向，仔细一推敲，就发现这条巷子有问题。既然凶手不是翻墙逃走的，那么这附近肯定有洞口之类的东西。他仔细的翻找着，终于，在凶手廖三逃跑的地方，找到了那个狗洞。
包拯扒开乱草，那个狗洞赫然映入眼帘。只是叶青还颇有些奇怪：“这、这么小的洞口，他怎么钻进去的？”
“他就是这么钻进去的，”包拯蹲下身，从洞口的断口处，发现了一块布料。黑色的布料，与凶手身上的一致。
石小凡大喜，他拍了一下包拯的肩膀：“哈哈，老包，真有你的啊。”
洞口极小，所以即便是廖三钻了过去，他的衣服还是被洞口砖石给划破了。这块巴掌大的布料，是凶手留下来的唯一物证。不过，即便是有了它，破案还是很有难度。
叶青叹了口气：“这块破布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咱们总不能拿着它去和大街上的人一一去对照吧。再说，万一凶手换了衣服怎么办，除非这块布自己会找到凶手。”
石小凡一听大喜：“你说什么？”
叶青有些莫名其妙：“我是说，除非这块破布会自己走，能够自己找到凶手。”
石小凡哈哈大笑：“没错，你说的没错老叶，这块破布还真能自己走，咱们就是用它来找到凶手。”
这败家子说话总是莫名其妙，就连包拯，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驸马爷，你这话怎么说？”
“旺财，你说。”石小凡指着身后的狗腿子。
旺财想了想：“哦，小公爷的意思是让我来首诗，这块破布不一般，不是妖怪就是仙，若非两手拽着它，怕它早已飞上天。”
“滚一边去！”石小凡一脚把他踢到了草垛上：“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来福凑了上来：“小公爷，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这破布上留着凶手的气味。咱们只要用狗子一闻，就能闻出凶手的气味，然后就能找出凶手？”
石小凡大喜：“没错，你个王八蛋说得对。”
“可是，小公爷，咱们东京城没有这种狗子。也就会州咪咕嘎嘎那边有，可即便是从会州把狗子运过来，气味怕是早已散失了。”
石小凡“嗯”了一声：“那就继续找，气味散失，咱们先把狗子运过来，然后再把凶手逼出来。老子就不信，抓不住你！”
“都别动！”突然叶青大叫一声。
众人吓了一跳，石小凡一愣：“老叶，你咋了？”
叶青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着那个狗洞内。只见这狗洞里，有几个深深地脚印，凶手留下来的脚印。
通过脚印，就能判断凶手的身高体重，甚至于走路姿势等等。这些石小凡是知道的，可是，在这个时代，有这种能人吗。
“老叶，这脚印能找出凶手模样么？”石小凡问道。
叶青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能看出脚印大小深浅，然后判断出对方体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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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青梅（爆更三万求月票）
还真有这种人？证据是需要寻找的。众人在这里发现了几条重要线索，一，凶手留下来的身上残破的布片，二，就是凶手留下的脚印。
“是谁，他是干什么的？”石小凡问。
叶青说道：“他叫马宝林，大中祥符七年生于陈留，后迁居到城南。幼家贫，12岁给员外家扛小活、放羊。放羊时习练辨踪、码踪本领。他虽未念过书，却极为聪明，他能够以羊的大小、肥瘦、毛色、特性等体征为依据，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比较、琢磨，练出一手看蹄印，就能联想出羊的体态特征的硬功夫。所以他放羊很少查数，只要跟在羊群后面看蹄印，便知是否丢失，或丢了哪只，顺蹄印追踪，不论远近，准能找回。从此，他除常常找回自家的失羊外，也常帮助乡亲们找回丢失的牲畜。
由于他对踪迹有异乎常人的敏感，渐渐地不但能追踪牛、马、羊，对人的脚印也极感兴趣，通过辩认人的足迹，就能判断出人的性别、身高、胖瘦、年龄、体态。”
石小凡大吃一惊：“还有这等神人，你怎么认识的？”
叶青想了想：“他是我发小。”
石小凡大急：“那还等什么，还不带我们去找！”
“这个，”叶青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我，我二人后来有些嫌隙。”
这特么，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无用的东西，石小凡有些恼怒的道：“好歹你俩是发小，还能有什么嫌隙。就算是有，你找他道个歉不就行了！”
“他不会原谅我的，还是算了吧。”叶青的语气突然有些落寞起来。
石小凡大怒：“你他娘的，破不了案子咱们都得丢官。多大的事你还不能原谅你，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他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是我发妻。”
“啊？”石小凡几乎要惊呆了下巴，半响才叹了口气：“还真他娘的是夺妻之恨，叶青啊叶青，你还真有本事啊你！”
脚印的采集对于破案的意义的很大的，虽然这个时代生产制造出来的都是手工制作的鞋子，鞋底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但是由于所穿的人步行的方法不同，它的磨损就各具特征，而其鞋印也就各有差异。
鞋子的背面，看起来似乎都很类似，但是对于这方面的高出很多与犯罪嫌疑人相关的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就能勾画出嫌疑人特征。
甚至于从鞋的尺寸大小、步伐的宽度，就可以区别男女，甚至嫌疑人的身高和体重。还有，从踩在柔软的地面或者雪地中的脚印深浅，也可以判断出嫌疑人的体重和体质状态。从鞋底磨损的情况和鞋底印中杂带的物质，还可以知道嫌疑人平时的走路姿态甚至于他的职业。所以说，鞋印采集对于破案帮助很大。
可是这个叫马宝林的人，和叶青还真是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怎么能忽悠着对方来协助破案，石小凡一时还真没有什么好主意。
包拯突然问道：“你的发小现住何处，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成也不成。”
“你？”石小凡上下打量着他：“老包，你有什么好主意了。”
包拯笑了笑，看着石小凡说道：“这就需要驸马爷你了。”
石小凡加倍莫名其妙：“我？”
“没错，就是你。”包拯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自己的手下：“你们保护好现场，尤其是这里的足印，万万不能被破坏了。还有，找些雨布盖上，防止下雨。”
包拯心细如发，生怕被破坏了现场。这里的脚印证据极为关键，必须要保护好，然后他对石小凡说出了他的计划。石小凡听完以后还是有些犹豫：“这，能行么？”
包拯摊摊手：“你们要是有更好的法子，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叶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石小凡不禁有些好笑，但还是答应道：“好，我试试。咱们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证据再说。”
众人找了半天，除了凶手留下的这个脚印和一块巴掌大小的破布，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无奈，这是唯一留下的线索。不过总算没有白忙活，这两样证据极为关键。那块破布被小心的用油毡纸封存，上面封上蜜蜡，防止破布上的气味散失。
还有就是，石小凡专门致电会州城，调派出一辆火车，去会州拉狗子。咪咕嘎嘎一听，二话不说准备好了三十多条经过培育训练出来的警犬。这种狗子对气味极其敏感，还有就是，经过和野狼杂交的它们体格健壮，一旦发现嫌疑人，还可以扑上去撕咬。
而石小凡回府以后，第二日带着狗腿子们去了南城，这里有个不大的村落叫白羊村。村头第一家是个老光棍，老光棍脾气很怪，是个倔老头。他家里养着几十只羊，自己一个人过。
“你们几个，在这等我，来福旺财，你俩随我进村。”村头，石小凡吩咐狗腿子们在村头等着，他怕去的人太多，反而坏事。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仅有几十户人家。炊烟袅袅，一片和谐。村头的一座小石屋里，也冒气了阵阵炊烟，石屋旁边是个很大的羊棚。一群山羊，在石屋四周漫无目的的吃着草。
“马宝林，谁他娘的是马宝林！”远远的，石小凡一边骂，一边走了过去。
紧接着，一个拿着烧火棍的老头气哼哼从屋子里窜了出来：“那个找死的骂人，吃我一棍！”
烧火棍在空中轮了一个圈，飞到了石小凡跟前，石小凡往笑嘻嘻的往旁边一躲：“老马，不认识我了？”
对方衣衫华贵，器宇不凡，马宝林有些懵逼，咱俩认识么？
石小凡哈哈一笑：“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我，我可认识你，咱俩还喝过酒呢。”
马宝林加倍蒙圈了，不过这次他客气了许多：“您是？”
“你忘啦，八年前，叶青这个王八蛋成亲，你喝醉了，和老子称兄道弟说有什么事就来白羊村找你，怎么，你现在翻脸不认账啦！”
一听说是叶青成亲，马宝林立刻变了脸色：“你走，我不认识你，别再来我家！”
石小凡破口大骂：“叶青个王八蛋，难怪啊，马宝林啊马宝林，难怪叶青这混蛋飞黄腾达，天意，天意啊！老子想让叶青声名扫地，看来这心愿是完不成了。”
“等等，你说什么？”马宝林一听，登时叫住了他。
原来马宝林年轻时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小翠，他俩和叶青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据说马宝林和小翠有个什么娃娃亲，结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