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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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大牢。”石小凡招呼着狗腿子。
不去确实不合适，石小凡他们到了天牢外面以后，却发现停了两辆马车在那。马车熟悉至极，橡胶轮胎，玻璃车厢，这不是自家的马车么。600
石小凡下车的时候，就看见石元孙带着两个儿媳赵嫕和曹小梅，一起把洋洋得意大摇大摆的凌天扬迎了出来。
蹲了一个月，凌天扬倒是白白胖胖了不少，他看到石小凡远远的就挥手打招呼：“外甥，小凡，我在这儿！”
石小凡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二舅， 出来了。”
“哎呀，这一个多月可把我给闷死了。这这天牢内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外甥啊，你应该早点救我出去。”
石小凡气不打一出来，抓着他二舅的衣领怒道：“早点救你，你知不知道为了捞你，我花了多少钱！你个臭不要脸的逃兵，你知不知道你命都差点没了！”
“行了行了，外甥我知道，你为了救我费了不少心。谁让咱们都是一家人呢，我可是你二舅。”从小就以二舅自居的凌天扬，就是这么无赖泼皮。
石元孙慌忙上来拉架：“是啊凡儿，这天扬能出来已经算是万幸了。什么事回家再说，走走走！”
赵嫕和曹小梅也来劝：“走吧小凡，在这儿被人笑话，回家再说。”
“是啊小凡哥哥，二舅刚从里面出来，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众人回到石府，石元孙摆了一大桌子酒菜给凌天扬接风洗尘。酒席上，当凌天扬听说石小凡拿了胶州湾的海带场救了自己，不由得大惊拍了桌子：“什么，你说花了多少钱？”
石小凡冷着个脸：“海带场，海带场啊！若是不给朝廷，我每年最少能赚个几百万两银子。为了救你，全送给朝廷了。”
“几百万，几百万啊你个败家子！”财迷心窍的凌天扬站起来就要走。
石元孙一把拉住：“天扬你干什么去？”
“我再回天牢，你们去把海带场要回来。几百万两银子啊，就这么送给朝廷了？不行，我宁愿回去坐牢，也不能便宜了朝廷。”
几百万两银子，已经完全超出了凌天扬的认知范畴。对于他来说，这么大一笔银子救自己，他自己都觉得不划算。
“行了二舅，你就别闹了！”石小凡也拍了桌子，然后叹气道：“算了，不就是点银子么。没了咱们再去赚，二舅，我在京城给你谋个差事，你别再到处惹事了。”
“对对对，钱没了再赚，来来来，天扬快坐下。”石元孙劝着。
赵嫕和曹小梅互相看了一眼，赵嫕笑道：“二舅，这点钱对我们不算什么的。”
曹小梅跟着点点头：“是啊，小凡很有钱的。”
凌天扬想开口，可看到赵嫕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公主，您说的对。”
凌天扬本来想骂朝廷，想骂官家贪得无厌的。可看了看赵嫕，突然想到官家可是公主的亲哥哥。于是，骂街的话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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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叽叽怪
酒桌上，口无遮拦的凌天扬，做事不经大脑。淄州是回不去了，石小凡只好在京城给他安排个职业。
“二舅，你去城东吧，给我搭理一下咱家的产业。”虽然有些不放心，可石小凡还是决定让他去试试。好在自己家大业大，随便他折腾去吧。
谁知道凌天扬摇了摇头：“不去，管不好你得骂我，我才不去干这倒霉差事。”
石小凡一时有些噎住，管理城东，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业。他居然不去，还满腹委屈说什么倒霉差事，这让石小凡愤怒不已：“我一筷子戳死你啊，管理城东啊，这叫倒霉差事？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油水，日进斗金啊。你管不好，你为什么要管不好。你管好了我不就不骂你了，还给你分红。”
“那我也不去，在你家干活憋屈。再说，我也不想呆在这京城，这里到处都是达官显贵，这个惹不起那个碰不得的，不去！”
石小凡不解的看着他，又看了眼身旁的老爹石元孙。石元孙是了解他的，凌天扬小时候住在石府，惹的祸不比石小凡少。若不是后来凌天扬随他爹去了淄州，这东京城第一败家子的名头还指不定是谁的。
问题是石小凡惹了事他现在自己能摆平，而以前凌天扬惹事，都是石元孙给他擦屁股。若是让凌天扬去管理城东，怕还指不定把家业造成什么样。
石元孙了解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说白了，他其实是把凌天扬当孩子看的。毕竟，他和石小凡只差了两岁。
“好了好了，凡儿，天扬不喜欢去就不让他去。而天扬你呢，你告诉姐夫，你想干什么，要不你就在家先歇息两天。缺钱就去库房找德旺，随便花。”
“爹，那是我的钱。”石小凡表示抗议。
石元孙有些不耐烦的：“天扬不是你二舅么，再说这么多钱你花的完么。”
凌天扬哭丧着脸：“姐夫你看，小凡就是欺负我，把我当外人。我才不花他的钱，要说我想干什么，我还是想在禁军谋个差事。军营最适合我，我喜欢那里。”
石小凡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混蛋二舅。为了救他，自己把胶州湾的海带产业搭上了他还不知足，他刚要开口骂，被旁边赵嫕拉了拉胳膊。石小凡气哼哼的放下筷子，摸了条鸡腿在那儿啃起来。
军营，一群大老粗所在的地方。倒是特别适合凌天扬，石元孙想了想：“好，回头我给你安排进去，先在禁军混个小头目。”
“我不当官啊姐夫，”凌天扬不忘叮嘱：“除非当将军，不然还得挨骂。还有，我不想出操也不想训练，你给我找个闲差。”
“我去，你还挑挑拣拣。凌天扬，我掐死你得了！”石小凡一拍桌子。
石元孙护着小舅子：“凡儿，这是你二舅，你怎么能直呼其名。”
“我没你这样的二舅。”
“我也没你这样的外甥！”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石小凡和凌天扬就这样天天在家里拌嘴。眨眼间，两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石元孙真是感慨万千：“好了好了，你俩都多大了还在拌嘴。天扬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小凡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凌天扬一愣：“女人？女人有什么好，都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叽叽怪，渣渣怪。”
曹小梅生气了：“二舅，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们男人才是叽叽怪渣渣怪！”軒軒書吧
向来没什么节操的凌天扬慌忙拍起了马屁：“你不是叽叽怪，还有公主，她也不是叽叽怪。我说的是外面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唠里唠叨的有什么好。”
曹小梅反唇相讥：“外面的女人也不是叽叽怪，二舅你才是叽叽怪渣渣怪。”
赵嫕冲曹小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可和二舅吵闹。曹小梅据理力争，不以为然：“不然天底下好女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都说她们是叽叽怪。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你就知道闯祸。”
石小凡倍感好笑，没想到二舅会被曹小梅怼的无言以对，他倒要看看二舅和曹小梅吵架是什么样子。
曹小梅和凌天扬是认识的，小时候凌天扬住在石小凡家里。而石家与曹家交好，双方自然少不了往来。小时候凌天扬经常带着石小凡和她闯祸，不过最后都是凌天扬撇的干干净净，把黑锅给了石小凡和曹小梅背上。
本以为凌天扬会和曹小梅大吵一架，没想到他居然点了点头：“或许你说得对，是我的问题，我是个叽叽怪渣渣怪。”
曹小梅“哼”了一声：“你不是叽叽怪，你是闯祸怪。”
石小凡“嘿”的一声哈哈大笑，妇唱夫随地：“二舅不只是闯祸怪，还是个逃兵怪。”
逃兵，这是凌天扬的痛点，石小凡一提他立刻暴走了：“石小凡，你再提逃兵我跟你急啊！”
“急你也是个逃兵，你把我海带场还给我，逃兵怪！”
“你个败家怪，你个赌钱怪、喝酒怪”
“你个嘤嘤怪”
鸡飞狗跳，石元孙捂住了耳朵：“够了！你们还是三岁小儿啊，一飞和蓁蓁都替你们羞耻。”
坐在角落啃着鸡腿的石一飞和吃着梨子的石蓁蓁茫然抬起头，石一飞满嘴油腻：“舅爷爷不是逃兵怪，爹你不能这样说他。”
凌天扬大喜，把这当做铁证如山：“看到没有，还是我外孙懂事，姐夫，明天我就要去上任！躲开小凡，躲得远远的。”
石小凡心中大乐，总算抓住了二舅的把柄。以后就说他是个逃兵怪，这是他的奇耻大辱。
“行，明天就给你安排！”头大了的石元孙一拍桌子。
表面上石元孙一脸厌恶，几个后辈鸡飞狗跳，大吵大闹。其实石元孙内心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也是不错，这才像个家，人丁兴旺。
以卫国公的影响力，给凌天扬谋个差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很快，他就被安排进了禁卫军做了一个小队长，负责京城巡逻任务。
这差事清闲，没事带着人在大街上走走。既不用出操也不用训练，很是美哉，凌天扬也很喜欢这份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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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马屁精
石小凡是个败家子，那凌天扬就是个大祸害。这厮在禁军当差没几天，立刻拉帮结派和一帮狐朋狗友们混在一起了。
凌天扬是个自来熟，他带着一个十几人的小队，每日三班倒的负责南大街的巡逻任务。
其实有皇城司的逻卒和开封府的官差，他们这支禁军小队不过是做做样子充充门面。没事在大街上转几圈，然后就被凌天扬带去酒馆茶楼的吹牛皮。
凌天扬出手阔绰，手下自然愿意跟他混。当然，这些钱全是来自石府刘德旺的账房。
以前石小凡这个败家子每天不花个几百上千两那就不是他了，掷骰子喝花酒那是每日必备功课。好在石家家大业大，也能供应的起。
可自从得了疾风病以后，石小凡倒像是变了个人。后来就不怎么喜欢去这种场所了，花钱也少了。
可凌天扬来了以后，又恢复了往日败家情形。这让刘德旺有一种错觉，又活回去了。
这日石小凡刚从城东回来，新建的马车厂出了点问题需要他解决。石小凡改进了一些马车的性能，准备将来把一些更新换代的马车投入市场。
新式马车性能更佳，乘坐舒适不颠簸。马车符合力学原理，行走速度又快又稳。
大批量生产，还需些时日。不过已经收到了许多订单，像是朝中百官，甚至宫中的订单。
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热。石小凡端了杯茶刚要喝，一名家丁哭丧着脸来报：“小公爷，二舅爷在赌场被人扣下了。说是欠了赌债，正来人说让咱们拿钱去赎人呢。”
石小凡真是有些头大，二舅赌钱被扣押，这让他气不打一出来：“拿钱去找刘德旺，跟我说什么！”
“赌场的人说，说要砍掉二舅爷的一只手。可听说是小公爷您的人，他们说看在驸马爷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他们、他们其实倒也很客气，并没有过分为难。”
石小凡一惊，赌场有赌场自己的规矩，二舅居然要被人砍手断脚。那肯定是又闯了祸了，不知是不是出老千还是偷饼子钱了。
饼子钱，就是赌场专用的类似于现代筹码。
早在汉朝中山靖王墓室就发现此类钱，根据现场推断，定为『博戏筹码钱』，中山靖王是三国刘备的祖先，三国中说得明白。
“走，咱们去看看。”石小凡也有些技痒。
很久很久没赌钱了，这像是上个辈子的事了。以前自己是无赌不欢的，如今忙于事业，这些爱好居然都荒废了。
这不行，我败家子的威名不能就这么堕落了。虽然我石小凡是个充满正能量的人，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可是，为了败家子的名声，我还是得去赌场自黑一把。不然，以后谁还会怕自己。
要想让百官们忌惮自己，就得让败家子这个恶名一路黑下去。
石小凡强行给自己找一些理由，终于他决定带着狗腿子们去赌场。
来福旺财之流大喜过望，赌场，那就是狗腿子们的第二个家啊。那里太熟悉了，可以给小公爷呐喊助威，还可以给那些出老千的赌棍一顿胖揍。
狗腿子们兴高采烈，旺财着急忙慌的去备车，石小凡叫住他：“站住，旺财，你干什么去。”天籁
旺财一愣，回过头道：“给小公爷您备车啊，不是去赌场么。”
“我们去赌场，你留下来看家。”
旺财立刻成了一副苦瓜脸，好比一家人出去旅行，自己被遗忘在家里的一条狗子。孤单且无助，悲伤且难耐：“小公爷，您不能这么欺负小人，为什么不让来福看家。”
“嗯，有道理，那你先拍几句马屁。老子听得舒服了，就带你去。还有，不许陈词滥调，要有新意。”
旺财大喜：“小公爷您的英俊潇洒，小人对您的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闭嘴！”石小凡大怒：“老子要的是新意，是创新，你个榆木脑袋，换一个，不然留你在家看家。”
旺财清了清嗓子：“小公爷您出生时，咱们石府的天空霞光满天，紫气东来，一朵祥云自远而近，飘到咱东院后幻化成两个字：英俊！”
石小凡是在东院出生的，旺财这马屁拍的特立独行，石小凡满意的点点头：“继续。”
“一个接生的老婆子看了您，哇的一声就哭了。她说：老婆子我活了六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小公爷。一个侍女端着水盆走过看见了小公爷，手一抖把木盆掉在了地上，本把盘好的头发一下子散开，对着小公爷您喃喃道：‘长发为君留，此生若不嫁你，长发不剪，青灯古佛，自梳闺中……’”
来福嗤之以鼻：“旺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