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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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夫到底是干什么的，石小凡陷入了思索之中。他继续看那车身时，突然大吃一惊。
车底轮轴旁边，赫然是几摊血渍。血渍已经发黑，不知是动物的血渍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突然石小凡眼中露出一丝恐惧，这是人血。他不敢十分肯定，但有八成怀疑。
因为这车身，车身上布满了几道刀砍斧削的痕迹。若非是闯荡江湖厮杀的人，车身不会有这么多刀剑伤。
只因这马车残破，旁人没有注意罢了。
比如说粗神经的旺财，他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来福却看出来了，他指着马车：“小公爷，你看这车身，似乎有刀剑搏斗过的痕迹。”
石小凡刚要点头，却见朱大昌慌慌张张的从里面东张西望走了出来。
为避免打草惊蛇，石小凡一挥手：“走。”
他带着来福旺财躲回了巷子，朱大昌也跟着走了过来。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石小凡急忙问道。
朱大昌摇了摇头：“我一进去那车夫就被长生库掌柜请到了内屋，里面的人谨慎的很，对小的满是戒备。小的怕引起他们的怀疑不敢耽搁，找了个借口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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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喊破喉咙
“你个废物！”石小凡骂了一句，对于完不成的任务他从来不怪任务有多困难，只怪狗腿子们没本事。
朱大昌满脸委屈，这又不是我的错，是里面的人小心谨慎我能有什么办法。
“大肠，你就是个废物。”旺财在一旁煽风点火，狗腿子们也把任务失败归咎于朱大昌的无能，这让他加倍恼火。
“蛋儿，这车夫拿着什么东西进去了？”石小凡又问金蛋。
金蛋摇了摇头：“小的不知道啊，看他包袱鼓鼓囊囊，应该还是金银首饰吧。”
“小公爷，咱们要不要冲进去，把他们抓个现行？”来福问道。
旺财点头表示同意：“要我说咱们直接进去把这些人叮咣二五一顿胖揍，一并抓起来严刑拷打便是。”
“不行，”石小凡摇了摇头：“咱们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抓人。再者焉知人家不是在做合法买卖，咱们进去乱打一通像什么。”
“小公爷，您打人还需要理由么？”旺财贱兮兮的问道。
石小凡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需要理由的。”说着给了旺财一脚。
金蛋也反对这个计划：“是啊驸马爷，小人也怀疑这车夫的东西来历不正。可咱们无凭无据，不能打草惊蛇啊。”
正说着，那车夫竟然从店内出来了。他怀里还是抱着那个包袱，这次他出来的时候东张西望，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再把那个包袱塞进了马车内的草料内。
“小公爷，这不对啊。他是去长生库典当东西，应该换了银票才对。为什么他拿了东西进了长生库，又从里面把东西拿了出来呢？”朱大昌奇怪的问道。
石小凡沉吟了一下：“你还不明白么，他们这是在销赃。长生库收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让车夫拿出来销掉。而车夫拿进去的东西，也是见不得光的。”
狗腿子们蒙圈了，这什么意思。就连来福，也没听懂。
石小凡却猜的不离十，那车夫先是把包袱塞进了马车上的草料内，先是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转身又进了长生库内。
石小凡大喜：“机会来了，蛋儿啊，你再过去，去把包袱内的东西偷出来。”
金蛋大骇，吓了一大跳：“驸马爷，哪旁边有巡逻的衙役，小的可不敢再去了。”
石小凡大怒：“让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上次老子没捞你出来么。”
这倒也是，金蛋想了想，自己已经是驸马爷的人了。上次他把自己捞出来了，这次应该还没问题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文良心，让三班衙役不时的在大街上巡逻。这个长生库门外不远处，就有几个衙役。所以那车夫这才明目张胆，敢把包袱塞进马车草料内。
尽管内心一万个不想去，金蛋还是咬咬牙，悄无声息的往马车摸了过去。
“等等，”石小凡叫住他。
做了贼的金蛋贼头贼脑的走了几步，愕然回头：“驸马爷，还有什么吩咐？”
本来还想叮嘱他注意安全的石小凡看他这幅贼相，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摆了摆手：“没事了，一定要看清楚他包袱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金蛋点了点头，故技重施的摸到了那个车夫的马车前。然后悄无声息的躲在车辕下，几个衙役冲这边张望了一眼，吓得金蛋慌忙缩紧了身子。
在确定了安全以后，金蛋再次伸出了他罪恶的双手，他这马车内翻江倒海，终于再次摸到了那个包袱。
同时，包袱旁边一物冰凉，金蛋拨开草堆一看，是一柄长刀。对方来者不善，竟然私带凶器，金蛋顾不得这许多，他着急忙慌的正要打开包袱。
“住手，蟊贼休得猖狂！”就在这时，长生库里那个车夫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了金蛋。
金蛋吃了一吓，放下包袱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几个衙役从对面持刀围了过来。
完了，又要被抓了。金蛋大惊，无助的把目光看向东边巷子口的石小凡等人。
石小凡冲他拼命挥手，示意他别过来，以免打草惊蛇。衙役很懂得配合，三人成犄角之势包抄了过来。
无奈，逃无可逃的金蛋干脆决定俯身去解那包袱。就在他刚打开包袱看了一眼以后，那车夫已经赶过来，一只大手伸过来将他一把抓起。
“贼厮鸟，竟然敢偷你爷爷的东西！”随即那车夫一愣：“又是你？”
金蛋：“不是我。”
一个问的滑稽，一个答得尴尬。就在这时候，几个衙役持刀走了过来，一人问道：“怎么一回事。”
偏巧不巧，这衙役又是六品捕头段成。今日恰巧又是他当差，正好又抓到了金蛋。
车夫一看正是老熟人：“差爷，又是这贼厮，他又来偷俺的东西。”
金蛋指着车夫：“他私藏凶器，就在马车里，就在车里！”
那车夫一惊，另外一个衙役拨开草堆，果然从里面摸出一把刀。
段成狐疑的看着车夫，车夫陪笑道：“这是严记长生库收上来的砍刀，小人只是想送到军械铺兑换些银两。并非是小人要私藏凶器，不信你们进去问问里面的掌柜。”
段成对身边的衙役一点头，那衙役飞奔去了长生库内。段成打量着看起来加倍猥琐的金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你还真是又重操旧业了啊，你有手有脚的非要干这个不可么。”
金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做事情又不会做，只好重操旧业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这种屡教不改的蟊贼，段成也很无奈。就在这时，那衙役从长生库里走了出来，对着段成一拱手：“段捕头，长生库掌柜说确实这把刀是他们收上来的。他们是想拿着这些东西去京城换钱，怕路上不太平，是以带着这把刀。”
段成“嗯”了一声，对金蛋说道：“走吧，这次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救得了你了。”
金蛋扯开嗓子：“破喉咙、破喉咙！”
“小公爷，咱们不过去救他么？”来福低声问道。
石小凡看着他：“你叫破喉咙啊，咱们过去会打草惊蛇，走，不管他。”
金蛋犹自在喊着破喉咙，段成大怒：“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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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牢底坐穿
喊破喉咙的金蛋，最终没能逃脱再次被抓进大牢的命运。一个衙役，当初叔叔当县令的时候，虽然经常挨金县令的大嘴巴子。
可是，在雍丘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蛋是何等威风何等霸气。如今沦落为了阶下囚，当真是人生无常。
不过，让狱卒感到震惊的是，这么一个落魄的蟊贼，居然背后有这么大的势力。前脚更被抓进来，后脚就有人来捞人了。
石小凡带着狗腿子来提人了，狱卒恭恭敬敬的打开牢门：“驸马爷您请。”
石小凡摆了摆手：“下去。”
这驸马爷脾气嚣张，狱卒早就领教过了，哪里还有半点耽搁。施了一礼，慌忙退了下去。
来救星了，金蛋激动的叫了声：“驸马爷，您总算来救小人了。”
谁知道石小凡并不是来救他的：“蛋儿啊，你那声破喉咙叫的着实太嚣张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啊。”
金蛋一怔，这是过河拆桥炖完肉砸锅啊，怎么着看驸马爷的意思是，不想救自己了？
“不是，驸马爷，您不是说若是小人被抓住了，就大喊一声破喉咙么。”
额……这话石小凡确实说过，金蛋怕再被抓。石小凡无厘头的跟他说，若是被抓到你就大喊一声破喉咙 ，我就会来救你。
谁知道金蛋喊了一路破喉咙，也没见到石小凡的影子不说，还挨了衙役几个拳头。
石小凡点点头：“是啊，我就让你喊一声破喉咙。谁知道你一下子喊了这么多声，还喊的这么嚣张，谁他娘的看了不生气。”
“驸马爷，您不是说破喉咙是暗号。小人若是被衙役抓住就大喊一声，小人这是照您的吩咐啊。”金蛋快要哭出来了。
石小凡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子跟你开玩笑，吓吓你的。”
金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驸马爷，您可吓死小人了。”
“不过嘛，你得在这里面多待上一些时日了。”石小凡颇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
“啊？”金蛋大吃一惊：“不，不是说好的么咱们。”
王八蛋才想在里面待着，这破牢门脏污不堪的，跳蚤遍地走，蟑螂多如狗。老鼠做邻居，虱子身上游。
“蛋儿啊，咱们想要抓住车夫那群王八蛋，就得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放心，我都打过招呼了，没人会为难你。”
金蛋哭丧着脸：“驸马爷，这里面太难受了，您看这老鼠，它都不怕人。”
金蛋指着的，赫然是角落里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说也奇怪，像是大牢这种脏污颓废的地方，为什么这里的老鼠出奇的大。
牢内没有油水，没有粮食，这些老鼠吃什么。而且和人呆的久了，这里的老鼠确实也不怕人，比如说眼前的这一只，居然人立起来奇怪的看着屋子里的人类。
这是不能忍的，旺财张牙舞爪的跟这只老鼠干上了。他一跺脚，老鼠吓得撒腿就跑 。可是跑了不多远，又人立起来回头奇怪的看着这些在它眼里有些奇葩的人类。
“小公爷，这里的老鼠确实嚣张。”旺财不得不落败了。
“谁让你打工都不可能打工的呢，蛋儿啊，你先委屈着，过些时日我会把你捞出来，放心吧。”石小凡安慰着他。
通常这种安慰是苍白而无力的，直到石小凡把来福拽过来，从来福怀里摸了一把。
“小公爷，自重啊。”来福捂着胸口。
石小凡一脚把他踢到了一边：“滚一边去。”说着把从来福怀里摸出来的几张银票给了金蛋：“拿着，这是对你不可能打工的补偿。”
金蛋的眼睛立刻亮了：“驸马爷，您就说吧，关多久都成，三年五载小人也扛得住。”
……“哪有那么夸张，十天半月你就出来了。”
拿了金钱的金蛋觉得值，超值。坐大牢还有钱赚，这种好事哪里找，牢底坐穿也值得啊。
“蛋儿啊，你在马车上看到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这才是石小凡最关心的。
金蛋想了想：“小人看的匆忙，还没仔细看就被抓了。不过那包袱里除了一些金银细软，还有一对玉马。”
“玉马？”
金蛋点了点头：“没错，翠绿色的，小人虽然不懂，但知道绝对很值钱。”
一对玉马，石小凡沉吟了一下：“明白了，旺财，咱们走。”
狗腿子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过看样子，他们家小公爷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
来福上前问道：“小公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换成别的狗腿子问，石小凡可能不会跟他说。来福是个例外，来福是为数不多有脑子的狗腿子之一。
“我还不确定，我怀疑这个文县令也有问题。”石小凡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狗腿子们大惊，文良心？文县令可是吏部保举，赵祯亲批来雍丘县上任县令的。此人政绩斐然，从在雍丘县的所作所为来看也确实不错的。
小公爷怎么会怀疑他，难道说，他和那个车夫有牵连？
来福知道再问下去，小公爷也不会说。于是跟着众人出了大牢，刚出大牢外，就看到曹小梅气鼓鼓的俏立在那里。
曹小梅是跟着他 出来游山玩水的，谁知道石小凡只顾着带着狗腿子们四处浪，把她留在客栈闷的要命。
这次石小凡出来，还是瞒着他和二舅凌天扬，自己带着狗腿子出来的。
还没等曹小梅发怒，石小凡就走过去把她拽到一边：“小梅，你去给我办一件大事，十万火急！”
“什、什么？”曹小梅一愣，把适才想找他算账的事给忘了。
“你去京城，给我办件事，大事……”
“我不回去，你休想甩开我。”曹小梅大怒。
她的小凡哥哥肯定想跑，骗自己回京城，他带着狗腿子四处逍遥。
“小梅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有么？”
好像，还这没有，曹小梅有些相信了：“你不会抛下我吧。”
“当然不会，你要是不放心，回京就把汗血宝马骑来。就算我想跑，汗血宝马那么快，你也追的上啊。”
“好吧，什么事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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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打草惊蛇
“你去刑部，把京边这几个月的大案要案卷宗给我弄一份。尤其是城外的案子，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让二舅陪你一起去。”石小凡说道。
凌天扬，这个办事不靠谱的家伙，曹小梅才不答应：“不行，我不和二舅一起去。他就是个累赘。”
石小凡对此表示深切的同意，他点了点头：“没错，就因为他是他是个累赘，还是超级大累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