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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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石小凡自第一次见面，就对这个文良心上了心。他爹石元孙表字善良，石善良。
而文良心居然名字叫良心，这让石小凡有些不爽。随便言谈了几句，没想到发现文良心这个人粗鄙不堪，涉及官场上还有学问上的的一些事的时候言语躲闪。石小凡就大为奇怪，一个堂堂的县令，怎么会如此粗陋，他是怎么考中进士的。
既然对他上了心，石小凡就多留了个心眼。而金蛋呢，在长生库门口把发现车夫蹊跷的事告诉了石小凡以后，石小凡就带着狗腿子把车夫给抓了。
车夫叫寇梁富，他马车上的赃物正是凶杀案死者身上的。这些人是一个严密的组织，他们在外县杀了人，然后把赃物异地销赃。
比如，把祥符县的赃物弄到雍丘县的长生库销赃，再把雍丘县的赃物弄到祥符县去销赃。他们一般都会选择长生库销赃，因为大多数长生库都会收一些明知道来历不明却价格低廉的货物。
其实寇梁富早就落在了石小凡手里，只是石小凡一直密而不发，外人都不知道罢了。
寇梁富的马车上刀痕累累，这些都是作案留下来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有死者们的血迹。
在这个交通闭塞，信息都不通畅的时代，杀人劫财后异地很容易销赃。而且也很难查，石小凡用了大理寺惯用的几道酷刑。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寇梁富当即招工了，他招供出皇城司的前行官尹元忠和仇蒙收了他们的好处。这也是为什么皇城司查了这么久，一十九起凶杀案都没有丝毫头绪的原因之一。
为此，叶青被撤职，东京城人心惶惶。案子破的很快，长生库的卜不同他们相继落网，还有杀死萧灵儿继母的刀疤脸他们，在和寇梁富接头的时候也被一网打尽。
石小凡逼迫寇梁富，使计联系上了刀疤脸他们。在接头的时候把众人全部抓了，紧接着就是严刑拷打了。
拷问之下，幕后黑手文良心终于露出了水面。而段成在衙门发现和文良心交往的黑衣人，其实就是刀疤脸他们。
至于文良心的真实身份，让石小凡更是吃惊。他竟然不是县令，是个马匪头子。1号
没错，他一直怀疑的假县令猜对了。这个人真名不叫文良心，他叫叶马枫。
叶马枫是关中一代有名的土匪，多年前在数次官府的围剿之下销声匿迹。后来没想到此人竟然出现在了京城，他带着刀疤脸他们杀人越货。而即将上京赴任的文良心，就成了他们的刀下鬼。
真正的文良心其实是个好官，人如其名，他也是个有良心的人。可惜，他在上任的途中遇到了叶马枫等人。
叶马枫拦路抢劫，一刀把真正的文良心给杀了。杀死之后，他们才发现这人的真实身份。
当叶马枫杀了文良心，在这人身上搜了不到十两银子。叶马枫吐了口痰，骂道：“原来是个穷鬼，白费了老子一番功夫。”
叶马枫是众人的大哥，二当家刀疤脸从文良心身上搜出一封加盖了官印的文书。那是一份委任令，委任文良心为雍丘县县令。
杀了一个堂堂县令，众人心中有些惧怕起来。拦路抢劫，杀人越货他们轻车熟路。可是杀了一个即将上任的县令，这闹得有点大。
不只是谁无意中说了一句：“大哥，这县令长得和你有点像。”
然后刀疤脸他们一看，还真是有几分想象。突然恶向胆边生的叶马枫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充文良心，他去雍丘县上任。
当叶马枫把自己想当县令的想法一说，刀疤脸他们是由震惊再到欢喜。
大哥当了县令，那这雍丘县不就是咱们自己的了么。反正雍丘县没人见过文良心的面目，有了委任令，大哥说是县令那就是县令。
只是让文良心始料未及的是，他到了雍丘县会遇到一个驸马爷。这让文良心魂飞胆丧，他生怕石小凡认识真正的文良心。还好，这驸马爷似乎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
叶马枫小心翼翼，拼命巴结。殊不知，他早就引起了石小凡的怀疑。
其实叶马枫似乎也感觉出一丝异样，他吩咐刀疤脸他们不可再轻举妄动。让他们赶紧离开雍丘县，去暂避一下风头。路上，刀疤脸他们恶性难改，杀了萧灵儿的继母。
这件案子石小凡给破了，叶马枫一行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此案在民间流传甚广，直到后来有说书人把这件案子编成了故事。
再后来，故事慢慢流传，成为各种版本。其中有一个版本在宋元时期广为流传，
有一个叫陈光蕊的人曾中状元，可在赴洪州上任时为水贼所劫并与妻子分离。其子玄奘长大后，搭救陈光蕊；光蕊岳父殷开山调兵在洪州剿寇，终使陈光蕊脱出罗网。
后来，版本继续变化流传，直到一个叫吴承恩的人拿起了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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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金蛋（三章求月票）
闹得东京城沸沸扬扬的二十起凶杀大案（加上文良心遇害案一起），如今已经水落石出。凶手足足有二十多名，除此之外，还有参与销赃的长生库十一家。这个让天下人震惊的大案要案，在石小凡手上给终结了。
被啪啪打了脸的张贵妃着实老实了一阵子，她不敢在后宫兴风作浪了。因为有一个叫石小凡的败家子，太厉害了，简直就是个妖孽。
至于皇城司那几个货色，皇城司公事杨景宗惶惶不可终日，入内副都知杨怀敏躲在宫中瑟瑟发抖。押司唐河出门的时候东张西望，如芒在背。他们最怕的，是突然从不知名的黑暗中窜出一群人来对着自己就是一顿噼里啪啦。
而叶青，终究是在他的任上，前行官尹元忠和仇蒙与匪贼私通贿赂，叶青被贬为殿前司指挥使。
赵祯这个贬很是耐人寻味，实际上叶青是升了。殿前司指挥使，殿前司最高统领官。从二品，位在节度使上。
因为太祖赵匡胤当过殿前都点检，以后大宋朝不再复设立都点检、副都点检后，殿前司指挥使即为殿前司最高统领官。
殿前司，宋代禁军官司，与侍卫亲军司合称“两司”。其下属机构殿前都指挥使司与侍卫亲军司下属机构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合称“三衙”。 “两司三衙”体制为宋代禁军最高指挥机构。
严格的来说，叶青不再做皇城司公事，不再是赵祯耳目了。可他掌管了殿前司禁军，位置更是重要了。这让皇城司的现任公事杨景宗很是不爽，可又无可奈何。
雍丘县，石小凡把县令的官印用包袱包了起来，又把官服脱了下来，长翅帽板板正正的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县令是不能再当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狗腿子们也是一样的感觉，甚至是曹小梅都说道：“小凡哥哥，将来咱们在京城呆腻了。咱们就跟陛下说说，让他封你个偏远县令。咱们为任一方，造福百姓怎么样？”
石小凡摇了摇头：“造福一方还是交给那些行有大志的人去做吧，咱们就做一个作威作福的县令其实也不错的。”
没人觉得好笑，众人都知道石小凡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对百姓们还是很好很好的。凌天扬有些惋惜起来：“外甥啊，咱们就这么走了，不给朝廷打个招呼啊？”
“打什么招呼，老子把官印留下了，还打个屁的招呼，走吧。”
“老子是你二舅！”凌天扬有些恼怒起来。
石小凡一惊，慌忙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二舅，我、我把官印留下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辈大一级视为尊。在二舅面前自称老子，这是不行滴。石小凡只好改口为我，而凌天扬可以理所当然的自称老子。
“外甥啊，老子我这次立下大功，朝廷没给个封赏啥的？”
认了这个老子的石小凡点点头：“赏了的二舅，赏你一个大嘴巴子。”
“呸！朝廷也如此小气，连个屁都不放一个。”凌天扬恨恨起来。
段成，身为雍丘县的六品捕头，一大早带着手下去县衙上班了。而金蛋，因为石小凡的关系光荣的官复原职，当了一名充满正义感浑身正能量的捕快。
这是石小凡的原话：蛋儿啊，你现在不是一般人了。你是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捕快，你是一个为百姓有益的捕快，你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捕快。从今往后，你得跟着段成好好干，若是让我知道有百姓在背后骂你，我饶不了你。
金蛋感激涕零，再世为人的他当场表示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段成也表示，他会看好金蛋，不会让他走歪了路的。
自从被撸了衙役的职务，金蛋尝尽了世态炎凉，受尽了人间冷暖。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他，最终走向了一条偷马车的不归路。如今再次当上捕快，他决定洗心革面做一个充满正能量的小捕快。
比如，这次段成带着捕快们来上差，金蛋又迟到了。他拿着佩刀，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到了衙门口满头大汗。
“金蛋，你又迟到了。”段成有些不快的说道。
“段捕头，小的早上扶老婆婆过马路，这才来的迟了。”
“”段成生气了：“你昨日也说是扶老婆婆过马路，今天又是扶老婆婆过马路。我就问你，你能有点新鲜的借口么。等见了驸马爷，我就告诉他，我看你怎么解释！”
金蛋吃了一惊，显然是畏惧了起来。可他想开口，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等、等一等，你们、你们几个等我老婆子一下。”正说着，一个老婆婆气喘吁吁的挎着一个菜篮子迈着小碎步往衙门口跑了过来。
金蛋一惊，慌忙迎上前去扶着她：“大娘，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了嘛您腿脚不好就少出来走动。”
那老婆婆从篮子里摸出两个热乎乎的炊饼，颤颤巍巍的递给金蛋：“蛋蛋啊，你不是没吃早点么。我早上给你烙了两个饼，趁着热乎，你快吃了它。”
段成他们看得是目瞪狗呆，这金蛋
只见那老婆婆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径直走到段成跟前：“这位想必是段捕头吧，你们不要怪蛋蛋。他呀，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扶我这个老婆子去街对面的早市买菜。每次他都是跑的气喘吁吁，生怕耽误了上差。段捕头啊，蛋蛋经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他跟了你走上了正路。他上差迟到了，都是为了我这个腿脚不便的老婆子，你可不能怪他啊。”
一众捕快看的是目瞪口呆，段成结结巴巴的石化了一般：“不、不、不会”
老婆婆这才大喜起来，挎着她的菜篮子，颤颤巍巍的走了，临走还不忘叮嘱金蛋：“蛋蛋啊，慢点吃，别噎着。”
看着老婆婆渐行渐远的背影，金蛋的形象顿时就这么高大了起来。众人震惊的一起看向金蛋，这浑身散发着正义光辉的金蛋，还真是脱离了低级趣味啊！
水了点，实在不好定位这个金蛋，脑子里又总想写写他。嗯，就这样吧，下章切入正题，可耻的、继续臭不要脸的求月票。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友情（四章求月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蛋别一晚充满正能量。金蛋真是让众人另眼相看，捕快们在走进衙门的时候一个个的拍着他，对金蛋表示了赞许和敬佩。
虽然这是一件小事，可金蛋的人品瞬间升华了。就连一向冷漠难以变通的段成，都难得的拍了拍正在肯炊饼的金蛋：“要得！”
大概是用力过猛了一些，又或者是金蛋膨胀了一些，段成这一巴掌拍下去，金蛋手里的炊饼脱手飞出。
“吧嗒”一声，金蛋手里的炊饼掉在了地上。如果是青石板，大可以捡起来吹吹再吃。偏偏这雍丘县县衙门口是一片土路，一直说修一直未修。
就这么一直拖着，然后金蛋手里的炊饼就掉在了地上。炊饼和泥土进行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满身泥污的炊饼已经不能吃了。
段成和金蛋愣住了，二人互相对视着。直到金蛋移开了目光，恋恋不舍的看着地上那两块沾染了泥土的炊饼。
这很尴尬，尴尬不已的段成想说句道歉的话来。偏偏一只野狗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窜了出来，一口叼走了那两块炊饼。
这就不能忍了，段成和金蛋又互相对望了一眼。把彼此的尴尬一起发泄到了那只可怜的狗子身上，二人异口同声的喊道：“追！”
不就是叼走了两块炊饼么，你俩至于么。这大概是这只狗子此刻的内心独白，偏偏这俩人不依不饶穷追不舍。
可他们太低估了狗子的速度，人力只能是望尘莫及的。在追赶了几条巷子以后，狗子发现这俩人的弱点。于是它嚣张的在巷子的另一头停下了脚步，叼着它两块炊饼回过头轻蔑的看着这俩早已气喘吁吁的人类。
段成怒了：“打死它，吃狗肉！”
金蛋表示了他的同意，不再正能量的金蛋点点头：“没错，吃狗肉！”
鬼知道这俩为什么会偏偏跟一条狗子较劲，然后二人再次对望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的坐了下来。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而来冷漠者未必真的冷漠、为恶者未必真的作恶。
性格的缺憾，使得段成和金蛋是孤独的。这俩人的性格正好可以互补，而这一刻，他们俩收获了友情。从此这俩，成为了一生的至交。
几个捕快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跑了过来，他们不解的看着同样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的段成和金蛋，一人问道：“段捕头，发生什么事了？”
这种时候，打死也不能承认他俩只是为了追一条狗的。段成大概是平生第一次撒谎，他有些结巴的：“我、我们在、在追一个嫌、嫌犯。”
不善撒谎的段成把谎言写在了脸上，几个捕快不免起疑的面面相觑。幸亏金蛋反应的快，他指着巷子尽头：“适才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看见我俩就跑，我们怀疑此人有猫腻。”
“没错，他还抢了金蛋手里的两个炊饼。”大该是觉得这个谎言不够真实，段成加上了这么一句。
不善撒谎的人是撒不了慌的，一个嫌犯，见了捕快就跑这很合理。可他跑之前，还去抢金蛋手里的两个炊饼？当我们是傻子么，要么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