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5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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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药送到宫里，咱们三人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若是将来这药出了什么问题，你我三人皆难道死罪，是也不是？”
石小凡冷冷的看着他俩。
晋牧尘和东方横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驸马爷还真是谨小慎微，原来他是怕担责任。
当下二人一起拱手：“驸马爷言之有理，此药绝无大碍。”
“那好，晋公子，你来把它喝了。”
石小凡突然指着后面的晋前进说道。
好啊，你们不是说这药无毒无害，喝了身轻如燕益寿年年么。
老子就拿你晋牧尘儿子开刀，你说没毒，那让你儿子来喝。
晋前进是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这药效的威力。
成瘾后一日离不开此药，那滋味生不如死。
当下脸色惨白的看着他爹，欲哭无泪的喊了一声：“爹，我”晋牧尘也是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这败家子居然用这种阴招，让自己儿子来试药。
怎么办，不让儿子喝就会引起驸马爷疑心，那么一切大计都会化为泡影。
搞不好，还会大祸临头。
若是让儿子喝了，那么儿子就是下一个东方横。
这药药瘾极大，一旦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而且只有晋牧尘自己知道，这种药其实就是在透支人体。
吃大力丸，没有能活过十年的人。
奇怪的是这次东方横并没有帮他，反而冷冷的说道：“晋堂主，驸马爷让令郎试药，你还等什么。”
原来东方横也是恨极了他，只因一步走错成为了晋牧尘傀儡罢了。
有时候想起来，若是自己当初抵住了诱惑，焉能有今日下场。
今天也让你儿子尝尝这药瘾的滋味，发作起来如百蚁噬骨，如油锅刀山的滋味。
欲成大事者，务需当机立断。
晋牧尘沉吟了一下，然后把一碗大力水递给儿子：“喝了它。”
晋公子惊惧万分，颤抖的喊了一声：“爹。”
石小凡这个禽兽，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哎，乖乖我的儿，喝了它。
你喝了，就证明这药无毒，晋堂主总不能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吧，哈哈哈哈”众人脸色大变，这驸马爷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嘛。
官家当初为何选择这么个东西做驸马，那长公主是不是瞎了眼，肯嫁给这么个混蛋。
晋前进如何不懂老爹的用心，可老爹居然要拿自己试药，他也是个狠人，知道不喝会是什么后果，当下端起碗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众人震惊的看着，这晋公子还真喝了。
只见石小凡翘起大拇指：“啧啧啧，厉害，看来是我多心了。
晋堂主，你等着，我这便上奏朝野，马上立刻！”
晋前进面如死灰：“我想上茅房。”
这厮想趁着去厕所的功夫，想把药吐了。
这点小伎俩，还想瞒得过石小凡，石小凡微微一笑：“来福，晋公子想出恭，你陪他去。”
完了，这驸马爷是步步紧逼。
骑虎难下的晋前进知道，这大力丸将会如跗骨之蛆一般伴随自己终生了。
目前来看，这种药一旦发作，没有人能够戒断。
宋改之是因为被石小凡绑起来一连几日扔进了小黑屋，算他命大挺了过来。
挨不下来的，用不了几天就死翘了。
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看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儿子，晋牧尘却高兴不起来。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奏疏
驸马爷很满意，晋前进把大力给喝了，至于能不能出奇迹不知道，反正看晋前进的脸色，不大怎么好看。来福如跗骨之蛆，晋前进走到哪儿，他跟到那儿。
其实就算是此时吐出来也未必有用，这些药效极强的大补药，吃下去便已进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了，何况还是调成了水喝下去的，吸收更快。
茅厕外面，晋前进怒容满面的回头看着来福：“我到这里面去，你也跟着么！”
“小人可以不跟啊，回头我就告诉我家小公爷，你不让我跟。倒时候小公爷肯不肯答应此丸做贡品，那可就说不准了。”
这狗腿子可是驸马爷身边的红人，他若是说了什么坏话，难保驸马爷不会反悔。这样的话，这大力丸自己岂不是白喝了。
“哼，老子不想去了！你个狗东西在旁边老自尿不出来，别太嚣张，你个狗一样的东西。”晋前进骂骂咧咧。
他错了，错在不该骂来福的。他以为一个家丁而已，跟条狗有什么区别。可谁知，他话音刚落，来福的拳头就过来了。
来福一拳揍上他的眼眶，晋前进只感觉眼前一黑，登时被揍了个乌眼青。他捂着眼眶大怒：“你、你怎么打人！”
“打人？你敢骂老子，老子打不死你。你不说我狗一样的东西么，你他娘的连条狗都不如。怎样，你去里面找你爹哭去啊。”
一向嚣张的晋前进，自从进了大牢出来以后，是怕极了石小凡他们。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连一个狗腿子也敢动手打人。
晋前进捂着被揍青的眼睛，愣是屁都没敢放一个。这下轮到来福骂骂咧咧了，他指着晋前进的鼻子就骂：“你个狗都不如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敢骂你爷爷。下次再敢对老子我不敬，见你一次我打一次，当着你老爹的面打你。”
这就难堪了，一个家丁。再怎么说你也不过是一个驸马府上的家丁，竟然对着天春堂的公子哥破口大骂。晋前进只能忍着，他在应天府可以为所欲为，因为有东方横替他撑腰。可面对京城来的驸马爷，他就连人家的一个家丁都不如了。
晋前进不敢再说，灰溜溜的捂着眼睛回到了丹房。石小凡笑吟吟的看着他：“哟，晋公子你着眼睛是怎么了？”
他已经猜出是来福干的了，晋前进躲避着眼神：“上、出恭的时候不小心磕、磕的。”
他的样子，似乎在恳求石小凡不要再问。石小凡转头看着来福：“是么，不会是你个王八蛋打的吧？”
“就是磕的，磕在了木墩上。小人和晋公子是好友，怎会打他。”来福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收敛一点。晋公子现如今和咱们是一伙儿的，给个面子。”
我去，这来福还真是深受驸马爷的宠信。石小凡居然还得和他商量，来福点点头：“明白了小公爷，小人理会得。”爱啃书吧
石小凡一拱手：“晋堂主，事情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着人快马加鞭的把奏疏送到进城。”
东方横欲擒故纵地：“这个不急，驸马爷改日再送也不迟。”
“怎么不急，十万火急！”石小凡瞪着眼：“官家在京中一日吃不上这大力丸，就是咱们做臣子的失职。回头就让驿丞送信到京城去，越快越好！”
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东方横他们一听，登时大喜过望。很快，石小凡回去就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份奏疏，把大力丸的药效夸上了天。什么大力出奇迹，吃了大力随心所欲，什么都可以不要，必须得喝大力！
这封奏疏送到急递铺的时候，被东方横给截下了。东方横私自打开奏疏一看，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在他的旁边，还有晋牧尘。
“东方府尹，看来这驸马爷对大力丸是推崇备至啊。这份奏疏送到京城，官家定会龙颜大悦。”
东方横笑了笑：“晋堂主，官家龙颜大悦，你可就平步青云了。到时候你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献宝国师，可别忘了本官。”
晋牧尘哈哈大笑，仿佛自己真的做了国师一般缕着胡须说道：“如若当真如此，东方府尹就是咱们大宋第一宰执！”
这俩货，还在做着自己的高官厚禄梦。这里是南京应天府，东方横的地盘。石小凡奏疏故意送到急递铺，料想这东方横会偷看。反正小梅已经进京，把南京的事告诉赵祯了。这封奏疏送到御前，那也是没有任何用处，就让这俩继续做着他的白日梦吧。
当下，急递铺的铺兵，八百里加急，一路北驰往京城而去。这些时日，他们都在殷切的盼望着朝廷的回信。而石小凡，也成了他们府上的座上宾，每日驸马爷长驸马爷短的，马屁不停。
很快，朝廷来消息了。要宣天春堂堂主晋牧尘，上京入宫献药。看着朝廷下发的文书，晋牧尘两眼发直，浑身颤抖。富贵就在眼前，眼看着自己就要抓住了。
天春堂，东方横也是喜不自胜：“恭喜晋堂主、贺喜晋堂主，这官家垂怜，晋堂主富贵荣华指日可待了。”
晋牧尘反而有些紧张起来：“东方府尹，您来告诉我，这到了京城我该怎么办。那皇宫可是金碧辉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我这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见了官家，我说不出话怎么办，那可是天子啊。要不，东方府尹您陪我一同去吧。”
东方横笑了笑：“我有守城驻守之职责，不得擅离职守。晋堂主，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富贵无极，富贵无极啊！”
无帝王宣召，像是东方横这种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是不能随便入京的。不止是皇帝不放心，东方横也不放心。他甚至可以以称病为由，拒绝入京。因为很多例子证明，皇帝邀你入京的时候，其实是想夺你兵权。一般，那些将帅都会屯兵城外，孤身入京。若是皇帝想捕杀你，你城外的部下就会反叛。
虽然东方横势力没有这么夸张，可毕竟是互相忌惮。若是这时候赵祯也宣他入京，他的思量一下了。还好，文书上只让晋牧尘入京献药，并未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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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进京
对于晋牧尘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他可以入京了，可以面见天子了，可以平步青云了。
天春堂，晋牧尘在书房对着祖宗画像施礼：“小人晋牧尘，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然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够流畅，于是再次是施大礼，有模有样的重新喊道：“小人晋牧尘”
“堂主、堂主您快来看看，公子，公子他，他在丹房受不了了！”一名下人，急匆匆的来报。
正在学着行礼的晋牧尘大惊，夺门而出。到了丹房内，只见晋前进双手掐着喉咙：“给我药，给我药！我受不了了，给我药！”
大力丸药效发作，儿子濒临崩溃了。晋牧尘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急匆匆的冲过去扶起儿子：“进儿，你忍着点，过了这药劲就好了。”
“我忍你姥姥！”晋前进翻身而起，双手死死的掐着老爹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给我药，给我药！”
要知道这大力丸全是大补之药炼制而成，药性凶猛刚烈。此时的晋前进力大无穷，几个家丁奔过去根本撼动不到他分毫。这药丸一旦发作起来，六亲不认。
晋牧尘只感觉自己呼吸维艰，随着儿子力气越来越大，晋牧尘只感觉胸口如炸开了一般。他竟然被憋得两眼反白满脸通红，看儿子势如疯虎的样子，晋牧尘知道儿子是戒不了了。他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对着下人沙哑着吼道：“拿、拿药来。”
下人慌忙去把大力丸拿来，晋前进急不可耐的一把夺过放在了嘴巴里。半响，他才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药丸入肚，只感觉四肢百骸都轻盈了起来。这个时候，理智也在一丝丝的恢复。看着差点被自己掐死的老爹，晋前进良心发现的喊了一声：“爹。”
这一声爹包含了无尽的绝望，晋前进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没了这药丸，他一天也活不下去。晋牧尘又何尝不知儿子的苦楚，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贪欲，儿子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想那东方横堂堂一个府尹，都得任由自己摆布了。何况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的，那里抵御的住这药效的威力：“进儿，爹答应你。将来爹出将入相了，这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这天、任你来踩，这地、任你来踏！”
晋前进落寞的叹道：“爹，孩儿都这样了，要这踩天踏地有何用。”
晋牧尘沉默，半响又道：“爹给你寻几个女子，你赶紧成亲生了娃儿，咱们晋家的香火也有人延续了。”
被遮住了眼睛的晋牧尘，此时还不如儿子理智一些：“爹，前路凶险，您还是飞黄腾达了再说吧。东京城藏龙卧虎，咱们家仅凭一颗小小的药丸就想升天，是欺朝中无人了么。别忘了，还有那些太医。药丸必须经太医之手勘验，才能送到御前的。但凡有个神医，看出这药丸有问题，咱们家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爹！”
此时的晋牧尘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了，他“哼”了一声，袍袖一拂：“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爹走到这一步早已没了回头路。前面纵然是万丈悬崖，爹也得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进儿，你在家等我好消息，等爹在京城得到官家赏识了，再把你接到京城享福。”、
京城来人了，两个太监带着几个侍卫。门口一辆马车，是来迎接晋牧尘入京的。东方横和石小凡一行人前来送行，晋牧尘眉飞色舞，对着众人一一拱手抱拳：“诸位请回吧，到了京城，我会来消息的，驸马爷保重。”52
石小凡笑吟吟的冲他挥了挥手：“晋堂主慢走，这一去山高路远，不知何时再相见。到了京城，替我向官家问好。在东京城，谁敢欺负与你，报我名号。”
晋牧尘甚至于有些感动了，没想到这驸马爷还算是讲义气的人。将来自己飞黄腾达了本来还想弄死他的，现下看来就冲你这番话就饶了你便罢：“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的，还是多谢驸马爷了。”
马车缓缓而行，石小凡和东方横肩并肩，东方横说道：“驸马爷，这晋堂主到了京城，真的能得官家赏识么。”
石小凡笑了笑：“你就瞧好吧。”
宫里来的两个太监不苟言笑，随行侍卫沉默无言。他们都刻意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似乎不愿意多所结交。晋牧尘暗自有气，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记住你们几个了。尤其这俩死太监，一路上拉着个脸。
话虽如此，晋牧尘内心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的。尤其是离开了应天府到了宁陵地界以后，这队侍卫像是看管犯人一样看着自己。似乎生怕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