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6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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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的，如果是张美人有意为之，等于是明火执仗的想置自己于死地了，她再傻也没这么蠢。而且她刚从贵妃降为美人，再出这档子事，岂不更是会受冷遇了。
陈琳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近日京中走失了无数女子，光是到开封府报案的，就有十几踪。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年轻女子。”
都是女的，这就可怕了。突然，凌天扬咕咚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石小凡和老爹吓了一跳，慌忙将他扶起来，石小凡啪啪又给了凌天扬两个大嘴巴子：“二舅，二舅！”
凌天扬悠悠醒转，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茫然四顾的似乎是四处寻找着什么东西，突然一把抓住石小凡，死死的盯着他：“小凡，你说若冰是不是也是被人掳走了，哪有这么巧，也是昨日夜市弄丢的。你说，你快说啊你！”
其实众人一直在怀疑，怀疑曹若冰不是赌气离家出走，而是走失。只是石小凡不想打击他二舅，故意说得轻松。曹若冰从来都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子，被发配流浪的生活，使得她很是坚强。就为了这点事，赌气之后不可能彻夜未归。
看得出她是在乎凌天扬的，一天一夜不回家，就算是她还在生气，可也得担心凌天扬吧。而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这就绝不是离家出走这么简单了。
再加上就连嘉平县主，也是在昨夜的夜市上走失的。还有最近十几起女子失踪案，很明显，曹若冰和嘉平县主一样，是被人掳走的。
对方为什么专门掳走年轻女子，其中原因不敢想象。
石小凡急问：“老陈，嘉平县主走失，城门那边呢，那边有没有封城？”
“封了，官家一早就下令封城。没有军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
闻听此言，石小凡这才松了口气。嘉平县主是昨晚走失的，今早就封了城门。只要封了城门，就证明嘉平县主和曹若冰尚且在京城。只要还在城内，找出她们应该不难。
县主是皇族女子的封号。东汉帝女皆封县公主，到了隋唐，亲王的女儿才能封为县主。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官制》：“赵普以元勋诸女封郡主，高怀德二女特封县主。”
一个皇族的县主走失，京城自然如临大敌。况且曹皇后又如此疼爱她，封城也不足为奇。
凌天扬双腿发软，带着哭腔：“小凡，救救若冰，一定要救救她啊。”
陈琳也着急：“快走吧驸马爷，宫里都乱套了，官家和皇后娘娘都在坤宁宫等着，他们都让你快点去。这是官家口谕，万不可抗旨，否则严惩。”
陈琳是真担心，担心这个败家子胆大包天脑子一抽，真敢抗旨不进宫先去找他舅母。
这种事石小凡干得出来，是以陈琳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吓吓他。
还好，石小凡点点头：“好，我先和你进宫。”然后对石元孙说道：“老爹，你招呼来福他们，让他们在京城各处仔细寻找，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石元孙也点点头：“好，你放心。你快进宫去吧，官家怕等的急了。”
凌天扬欲言又止，石小凡看着他：“二舅，你好好想想，舅母还会有什么地方可去。如果想起来，就赶紧去看看。对了，你们若是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等，万不可打草惊蛇。盯紧了他们，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石小凡风风火火，吩咐了众人，然后急匆匆的和陈琳进了宫。
石府立刻炸了锅，狗腿子们舅母丢了，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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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期盼
无法想象，百事通石小凡、科技发明小能手。认识他的人，只要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和困难，最先想到的，总是他。
无论是朝政上还是生活中，当你遇到一件巨大的难事，正当你焦头烂额急躁不安的时候，只要一想到那个败家子，心中总是莫名的心安起来。
曹皇后在坤宁宫听说嘉平丢了，当场差点没晕过去。嘉平才是个八岁的孩子啊，这要是丢了去哪里找。
况且走丢的还是一个皇族，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再做出些让皇家蒙羞的事，更是丢了皇家脸面。
张美人更是恐惧，孩子是从她手里弄丢的。就算是皇后大度饶过了自己，就算是官家开恩不治自己的罪。那些御史谏官们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若是上书弹劾自己，皇帝也救不了自己。
她可不想被逐出京城或者被送到道观做道士，那样生不如死。平日自己跋扈惯了，得罪了不少人。平时仗着官家宠爱，旁人不敢说什么。
若是自己真被治了罪，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还不尽情的欺负自己么。坤宁宫内，为了嘉平县主大家都焦头烂额。
赵祯背着手一脸阴沉的来回踱步，曹皇后坐在一旁，张美人哀哀的哭泣。
张美人深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真谛，这三招对付赵祯是屡试不爽。然而现在似乎用的不是个时候，赵祯愈发的烦躁，瞪了她好几眼。张美人只是低着头，拿着手绢哀哀的哭，并没有抬头看。
“呜呜呜，都怪臣妾，是臣妾看管不周。这好好的一个孩子都给弄丢了，臣妾有罪。”
曹皇后大怒，一拍椅子：“够了！事情已经出了，你哭又有个什么用，现如今就等驸马来，想个办法把嘉平找回来。追究责任的事，日后再说！”
曹皇后是极少动怒的，实际上这是赵祯第一见她如此生气。他不由得愕然看着她，曹皇后依旧不卑不亢，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沉稳大气的气势。这一点，是张美人绝对比不了的。
赵祯心中暗自吃惊，六宫之主的皇后，不仅仅是一种荣耀。你要有统御后宫的能力，还要让一种嫔妃敬你怕你。而曹皇后这一点就做的很好，重要的，身为一个皇后她不计较恩宠。
嘉平县主走失，如果换成张美人当这个皇后，她绝对做不到如此冷静。幸亏当初没有废皇后，不然的话，想想赵祯就脊背发凉。
当初他是有这个废后的想法的，实际上在颜秀等人的杀王刺驾案中，赵祯也是左右摇摆。他内心深处，也不是没有让张美人当皇后的想法。现在看来，可谓愚蠢之至。
“陛下，皇后娘娘，驸马爷来了。”坤宁宫内，小太监来报。
一听说是石小凡来了，赵祯和曹皇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快，快让他进来。”
这案子蹊跷至极。动用这么多侍卫满城搜索都一无所获。如果有人能破案，大概也只有石小凡了。
只是，众人有些高估他了。其实石小凡不过是人生开了挂而已，对于破案，他还真不是擅长。
“陛下，娘娘，臣来了。陈总管路上都跟臣说了，咱们言归正传先说正事把。臣的舅母也是于昨日南大街夜市走丢了，至今未归。”维昌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大惊。曹皇后慌忙问道：“你说的是勇敢候么？”
石小凡点点头：“正是，昨夜亥时左右在夜市走丢的。”
张美人也叫了起来：“嘉平县主也是在亥时出的事，一定是一伙人干的。驸马爷，您一定要把凶手抓住啊！”
张美人比谁都急于洗脱罪名，虽然赵祯和曹皇后嘴上都没说什么，可宫中不免有人怀疑是张美人有意为之。故意把嘉平县主弄丢，以此来示威。
赵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张美人不敢再说，她现在是罪人。百口莫辩，唯有期望驸马爷给她洗脱罪名。
石小凡对于张美人不敢失了礼仪，慌忙施了一礼：“臣自当尽力。”
事情紧急，众人也顾不得寒暄，赵祯急忙问道：“朕把你召来，就是希望你能破了这案子。小凡，你可有什么办法？”
众人期盼着，期盼着这个败家子能够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包在我身上，分分钟把几个王八蛋凶手给抓住。
然而他们失望了，石小凡摇摇头：“陛下，臣不是神仙，这事臣束手无策。”
京城这么大，上百万的人口。技术落后，没有监控没有科技的时代，破一件案子谈何容易。况且京城侍卫搜遍了都没发现任何线索，皇城司和开封府都没有动静，他石小凡又能有什么办法。
曹皇后急了：“你平日不都是很厉害的么，这点小小的案子你都破不了。别忘了，你舅母也在其中。”
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曹皇后，突然显得这么急躁。看得出，她是有多么在乎嘉平县主。
石小凡有些无奈：“皇后娘娘，臣、臣只能尽力。”
毕竟是皇后，气度就是不一样。曹皇后也自知失言，他柔声道：“是我急躁了些，驸马，这案子交给你去做吧。我们放心你，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接受。”
赵祯默然，他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说道：“京城各部司任你调遣，此案，你尽快查破吧。”
这算是赋予他的极大权利了，京城各部司任由调遣。当然，这不包括禁卫军。如果那样，岂不是等同于造反了。
石小凡恬不知耻的笑笑：“臣还有尚方宝剑呢，张娘娘，您能否将昨日发生的事，跟臣仔细说说。”
当下张美人便将昨晚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她带着几个宫人乔装出宫。到了南大街的时候，人流量太多，在月牙桥那边好像突然发生了什么事，百姓们人挤人的往前涌。本来她和嘉平县主是在一起的，她还拉着嘉平县主的手。可就这样，被众人活生生的挤散了。
张美人魂飞魄散，她怕嘉平县主小小年纪被人踩踏那就凶多吉少了。于是吩咐几个宫人拼命往前挤，想把嘉平县主找回来。
可等宫人挤过去，嘉平县主早已没了影子。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大调查
石小凡最先找到的是开封府，这里有着大量的卷宗。包拯给他找出这大半年来京城失踪人口的案子。
“驸马爷，这些案子中有关联的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大概仅最近一个月，就有十多起。”
“这么多失踪案，你们就没有一点头绪么？”石小凡问。
包拯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线索，包括皇城司那边，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石小凡暗暗吃惊，以开封府的办案能力，居然一个月内十多起人口失踪案他们都没有丝毫线索。这敌人隐藏之深，可见一斑。
“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么。”
包拯想了想：“要说是共同点，年轻、貌美，这些是凶手下手的目标。甚至，有些失踪人口竟然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转眼就不见了的。”
石小凡大为奇怪，众目睽睽之下，凶手到底用的什么手段：“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么。”
“没有，凶手一般越是人多的地方，都是在混乱中下手。嘉平县主就是，在夜市众目睽睽下，转身就不见了。”
“你老包干什么吃的，叶青呢，皇城司那边也没找到哪怕一点值钱的消息么。”
包拯有些赫然：“驸马你说的轻巧，如今咱们京城人口不断涌入。且不说各地经商的商人拖家带口，就说这西域各国吧。波斯、高昌、龟兹、楼兰、精绝、且末、小宛、戎卢、弥、渠勒、疏勒、尉头、车师尉都国、乌孙、大宛、安息、大月氏、离仓等这么多国家的商人都在京城经商，有的甚至于长居京城在此娶妻生子。这么大个百万人口之多的京城，且不说管理难题，你看看这开封府才几个人，加上皇城司人数也是远远不够。一起三个五个人掌管一条街，现如今都是一个人掌管几条甚至数十条街道。人手不够，能拨出来调查此案的人数也是有限。若不是嘉平县主失踪，朝野震动，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手。”
这就是发展过快的弊端之一，范仲淹的他们的新政有些矫枉过正了。国库枯竭，财政入不敷出的时候，裁撤官员精简机构是对的。可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的繁荣安定。这个时候原本被精简的部门就有些吃不消了，一人身兼数职的情况屡见不鲜。
朝廷部门办事效率低下，案件积压的现象层出不穷。而国库的收入暴增，加上海外贸易的扩展，大量的财富涌入大宋。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持有大量的资本。
这样的后果就是，表面上的繁荣背后，暗藏着深深地危机。其中最大的，就是通货膨胀。
必须让这些财富动起来，经济才能发展。现如今的大宋百姓，仅限于能够吃饱。温饱问题基本解决，接下来就是发展经济、科技、文化等等了。
“嗯，这事我跟陛下说过。以后三年科举改成一年制，朝廷会成立一些特殊部门，各部司缺人的，都会填补。行了老包，这案子我自己来破吧。”
包拯叹了口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便吱一声。嘉平县主的事，还有勇敢候夫人案子，是的朝廷重视起来。我这边，会尽力拨出人手去查此案的。”综艺文学
石小凡点点头，对着包拯一拱手：“行了，我知道了。我还要去趟皇城司，去叶青那边问问情况。”
谁知一到皇城司，石小凡还是被震惊到了。皇城司一共有三层，每层都有十几个房间办公。地下，还有皇城司私设的监牢。皇城司不可怕，可怕的是进了皇城司的监牢，那里面才是生不如死。
石小凡还没进门，就看见一楼大厅内挤满了人。来自京城各地的百姓，各行各业。有的是来处理纠纷的，有的是丢失了东西来报官的，还有的是邻里矛盾需要调节处理的。
更有甚者，婆媳关系不和的也来说理。大大小小的，很多治安案件。也有抓住小偷小摸，几个人押送到皇城司的，然后几个逻卒接待了，记录在案，把人该处理的就处理。
自从令狐云龙事件之后，皇城司的权利大打折扣。皇城司不再无人节制，开封府有权调查皇城司官员违法乱纪，行督查职责。
而在杨景宗当政时期，皇城司又出了个监管不力，造成颜秀等人闯宫杀驾的事。是以，皇城司不再和以前一样那么嚣张。
叶青此人性格相对于温和，皇城司和明朝锦衣卫一个性质。在明君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