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7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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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官家的一番心意，小公爷，咱们去哪儿？”
旺财狗一般的撅着屁股凑了上来。
石小凡正没好气，这王八蛋旺财又瞎了狗眼，这让他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咦，小兔子，你怎么来了？”
石小凡抬起头，一脸的诧异。
不止是旺财，狗腿子们都相信了，他们纷纷转过头，挑着脚使劲冲远处看着。
旺财浑身一震，加倍瞪大了他的狗眼，远处的来路上，并没有发现自己媳妇的影子，旺财挠挠头：“我娘子，我娘子来了？
小公爷，在那儿呢。”
石小凡指着远处一个小黑点：“那不是在那儿呢么，小兔子，抱着孩子。
你使劲瞅瞅，睁大了眼睛瞅。”
旺财恨不能把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聪明如来福都以为是真的。
狗腿子使劲睁大了眼睛，小公爷好生厉害啊。
他怎么知道旺财媳妇来到雄州了呢， 小兔子来雄州干什么。
难道说，她们是担心么。
小兔子来了，是不是公主也跟着来了。
旺财撅着屁股，使劲的睁大了眼睛，隔得实在是太远了，只能远远的看到远处的一个黑点。
看着旺财晃啊晃的屁股，石小凡一脚将他踢了个狗吃屎：“你个王八蛋，看不出老子是被抓了么！保护、保护你大爷。
来福，滚过来！”
旺财扑地倒下的那一刻，狗腿子们立刻坐了鸟兽散。
这是他们的条件反射，这些年石小凡的无影脚愈发的失算了。
狗腿子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一般是踢不到他们的。
旺财是情急关心，这才着了石小凡的道儿。
看着旺财摔了个狗吃屎，来福心有余悸的慢慢凑了过去，时刻保持着与石小凡一脚逃跑的距离。
“滚过来，近一点。”
石小凡吩咐他。
来福摇摇头，反而退了一步，王八蛋才过去。
旺财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小公爷，你太坏了，这招你都想得出来。
好家伙，算你狠，唉哟我的屁股。”
看着躲得远远的狗腿子，任凭怎么招呼他们就是不肯靠近，石小凡只好放弃了：“去给老子准备一些酒肉，待会儿给老子送过去。”
“小公爷，送到那儿去？”
来福精神紧张的问。
石小凡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大牢。”
“驸马爷，咱们该上路了。”
身后的侍卫也是小心翼翼。
石小凡一回头：“要你说，王八蛋，你们都是一群王八蛋。”
石小凡不止是骂狗腿子，连同身后的侍卫们一起骂了。
侍卫没有给他上铁链，因为赵祯知道他不会跑。
只是吩咐侍卫将驸马送到大牢，好生伺候着。
就这样，侍卫们押着石小凡走了出来。
狗腿子们这才明白了，他们家小公爷，这是又被抓了。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游街
石小凡觉得自己有点倒霉，是很倒霉。
每次自己想出个好主意，替朝廷排忧解难的时候。
换来的后果就是，自己做大牢。
这似乎成了惯例，自己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坐牢了。
好在牢内除了憋闷了些，一切都还好。
吃得好喝的好，穿得好睡的也好。
算了，能者多劳，谁让咱就这命呢。
就连那些狗腿子，都已经习惯了他们小公爷坐牢的风格。
以前石小凡进了大牢，狗腿子们急的上蹿下跳。
如今他们听说此事，则淡定的多。
这让石小凡加倍的火大：“怎么，老子就要去坐牢了。
你们几个王八蛋怎地幸灾乐祸，是不是想找死啊！”
“冤枉、绝对是冤枉。”
“污蔑，赤果果的污蔑。
小人们当然不想小公爷坐牢，小公爷节哀。”
“不过话说回来，小公爷，这次您要坐多久？”
石小凡对身后的侍卫说道：“这个，旺财、来福、大牛二虎、朱大昌，他们几个实属首恶。
撺掇本驸马议什么狗屁的和，你们把他几个也都抓起来，跟老子关一个屋。”
侍卫们还真有点迷茫，官家的旨意是驸马通敌卖国，抓进大牢。
至于驸马爷身边的家丁们，他们并没有收到上峰的指令。
不过，既然他们几个也属于首恶，抓起来的话好像也不是怎么过分。
就在侍卫们踌躇犹豫的时候，狗腿子们吓得魂飞天外，立刻坐了鸟兽散。
“小公爷，那啥我去给您准备好酒，稍后给您送过去。”
“小公爷，小人记得您爱吃烤鸡来着，雄州的厨子手艺着实不错。
我去看看，东头好像有家酒楼的烤鸡乃是此地一绝，我去给您拿来。”
“那个啥，曹姑娘还在府上担心着呢，小人得去告知一声。
小公爷，您出了吃的喝的还有就是书了吧，我去给您淘换淘换，看此地有没有什么孤本。”
狗腿子们一听说是要跟着一起坐牢，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这让石小凡很受伤，这他娘的算是什么王八蛋死忠。
这些个狗腿子，没一个好东西。
“都他娘的王八蛋，没有一个好东西。”
石小凡骂骂咧咧，这次后面的侍卫取过一个铁链，甚至还有一幅脚镣：“驸马爷，对不住了。”
雄州的大牢，坐标与城东。
奇怪的是，侍卫们并没有把石小凡直接带到城东去，而是带着他，围着雄州城转圈。
既然是做戏嘛，那就得做的像一点。
石小凡成了钦犯，还是个重犯。
铁链脚镣，叮咣二五的全被套在了身上。
才走了两步，石小凡就骂娘了：“这他娘的还是人受的罪吗，这么老沉的铁链，你个王八蛋走走试试。
你滚过来，给老子解开。”
侍卫一脸的为难：“驸马爷，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这是官家的旨意，小人若是给您解开了，是要杀头的。”
石小凡不再说话，他现在终于尝到了犯人真正犯罪的滋味。
且不说这拽死人的大铁链子往脖子上这么一挂，单单就这幅二十多斤的脚镣，就足以让你寸步难行。
对付这些犯人，尤其是罪大恶极的犯人。
官差们都会故意在折磨人的方面上下足了功夫，他们故意把脚镣之间的距离缩短，让受刑者难以迈动脚步，只能缓缓地一步一步向前挨过去。
石小凡那里受过这种罪了，到最后，他干脆气的对侍卫破口大骂：“你个狗一般的东西，赶紧给老子松了，如若不然，老子出去后分分钟弄死你。”
驸马爷嘴里的弄死你，那是一定会弄死你。
然而侍卫们又是皇命在身，即便是受到驸马爷的威胁，他们依旧是不敢松开。
、这时，石小凡身边的另一名侍卫想了个办法：“驸马爷，圣意难违，小人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卸下您的脚镣啊。
这样吧，小人们把脚镣拖的长一些，这样驸马爷您就能迈的动步子了。
在没人的时候呢，小人们架着您走。
在闹市的时候，就委屈驸马爷您贵步了。”
没办法，退而求其次，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石小凡没再嘟囔，他只好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游街么，不就是被人瞧不起，然后被人指指点点么。
切，反正老子脸皮厚，这点羞辱算的了什么。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然而石小凡想错了，他想的太过于天真了。
就在他被侍卫们铁链脚镣押着游街示众的时候，雄州的街道上很快围满了人。
许多百姓作为看客，纷纷对着石小凡指指点点。
愚民们是不知所以然的，他们只是看到一个贵公子哥儿被官差押送重刑犯一般的游街示众。
在这些百姓们眼里，只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人，才会享受这种摧残。
可问题是，百姓们并不认识石小凡，加倍不知道他犯下的是什么罪。
人们只看到的是，一个俊俏的贵公子，成了阶下囚。
“这人是谁啊，这是犯了什么事？”
“啧啧啧，重罪，十恶不赦。
这免不了法场挨上一顿剐了，你看看，啧啧啧，这小公子细皮细肉的，我看啊，八成是因为贱情。”
“你怎知晓，莫非你认得此人。”
围观的百姓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老男人，这种猥琐油腻的老男人，有时候比那些多嘴多舌的农妇还能搬弄是非。
习惯八卦，自以为是的以自我为中心。
大概这种人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能博人眼球刷存在感的东西，于是，他人的谈资成了这种人炫耀的资本。
山羊胡子摸着自己的胡子：“不认识，不过你观此人衣着华贵，显然不是缺衣少穿之人。
此人大奸大恶，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就是做出了离经叛道之行径。
哼哼，老夫我掐指一算，这厮定然是羞辱了某个名门闺秀。
人家大家大户的黄花闺女，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不，人家报了官，这厮终于伏法了吧。”
山羊胡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奇心理作祟，石小凡的事迹迅速在围观百姓中流传了开来。
第一千七百章 声名鹊起
谣言这种事，总是越传越离谱的。
只要能够博取眼球，造谣是没有下限的。
于是，石小凡就光荣的成为了雄州城内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至于他犯下的各种罪名，那更是光怪陆离，匪夷所思。
版本一：这是个啸聚山林的山匪，糟蹋了一个村子三千多个姑娘。
四处流窜作案，后来在雄州还想作恶，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这不，拉出来游街了。
鬼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村子，居然黄花大闺女就有三千人之多。
当然，人们关心的不是这个，人们更关心的是只要足够劲爆、足够博眼球就行。
至于人数多少，那就无所谓了。
毕竟，开始流传的版本是，一个村子的三个姑娘。
后面就开始几何倍数的增长，然后是六个、九个、最后一江春水的成了三千多个。
没人去想，即便是一天一个，也得七八年的时间。
人们更关心的是这厮犯下的滔天罪行。
每每提到三千多个姑娘的时候，说者唾沫横飞，似亲眼所见一般。
闻者捏紧了拳头义愤填膺，凭啥这个畜生能糟蹋三千多个姑娘，而老子我还是光棍。
千刀万剐都是轻的，应该上油锅点天灯。
版本二：石小凡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这个还比较靠谱。
但后面就开始扯淡了，这是个庶出。
在长者为尊的时代，小房养的庶子是没什么名分的。
于是乎，石小凡伙同他人谋害了自己的兄长，毒死了自己的老爹。
然后，霸占了家产霸占了长嫂。
长嫂羞愤之下，跳河自尽。
还有说是跳井自杀的，总之是贞洁烈女遇到了人面兽心。
最后官府查了下来，将其绳之以法。
版本三：这个就耐人寻味了，话说这么一天，石小凡提这个鸟笼子，吹着流氓口哨走在大街上。
在路过某个街口的时候，某个思春的少妇打开窗户。
结果，支开窗户的木棍吧嗒掉了下来，砸在了石小凡的头上 嗯，是不是有些眼熟。
这活脱脱的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大官人的翻本，不过水浒传的故事要在数十年之后了。
后来石小凡极度怀疑，自己流传的这个版本，后来成为了后世千古流传的一段香艳故事。
然后这个故事一直流传，直到传到了几百年后的大明朝。
有个叫施耐庵的家伙，拿起了手中的笔 至于其他的版本，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反正是石小凡在雄州臭名远扬了，人们虽然不知道这人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官职。
但雄州本就不大的地方，石小凡被侍卫押着游了几条街。
见过他的百姓都知道了他的尊荣，人们也懒得去打听他的名字，众口铄金的称之为银贼。
银贼的称呼，比之石小凡的本名要响亮的多了。
于是，就没人专门去研究石小凡的本名和来历了。
总之，流传的各种版本中，都离不开这个外号。
难道说，在雄州就没有人知道真相了么？
有，而且很多。
知道真相的大多数都是官场上的人，即使这些人跟百姓们解释了。
百姓大多数也并不相信，其原因有二。
第一，官字两个口，当官的说的话你能信吗。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什么驸马爷想议和被官家抓了游街示众，这个关乎于国家大事并不能引起街头巷尾百姓们的兴趣。
第二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人们知道驸马爷游街的真相。
但是都不肯承认，为什么。
因为银贼的故事，比起驸马爷议和来更有话题性，更能抓住街头巷尾百姓们的好奇心。
也就是说，人们宁可相信谣传，也不愿意接受真相。
他们选择性的忽视了真相，更喜欢各种银贼的版本。
石小凡，声名鹊起了。
他自己怎么能想到，在东京城自己是个败家子。
整个京城自己的名声着实难堪的很，还好后来自己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这才抹去了自己很多不堪的往事。
但是人们提起自己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不是石小凡立过多少功劳，而是曾经有多么不堪。
比如：偷看寡妇洗澡、拿着忠勇侯小妾的衣物满街炫耀、至于调戏良家妇女，打闷棍绑票，那更是不再话下。
谁能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到了这雄州，自己的声名加倍的不堪。
这让石小凡怒火万丈，本来赵祯只是下令把他关大牢两天。
几日后就去出使契丹的，可现在，他在牢里足足待了五天了。
“外面，怎么样了？”
石小凡一边拿着狗腿子们送来的鸡腿，一边问道。
来福有些尴尬：“小公爷，您节哀。”
旺财颇为同情的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