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8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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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他们干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咣当一声，石小凡手里的棍子落在了地上，众人登时脸色大变。
原来，他们回乡祭祖后，在回京的路上，确实遇到了几个断手断脚的乞丐。
当时，赵嫕看他们可怜，就让身边的侍女小鸽子给了他们一些散碎银子。
这几个乞丐千恩万谢，来福在一旁多嘴问了句你们的手脚怎么回事。
起初这几个乞丐不敢回答，只有一个人含混不清的说，是被提刑司的官差打断的。
当时来福还待再问，几个乞丐慌忙互相搀扶着走了。
似乎，生怕外人问的太多，再给他们招来麻烦。
来福感觉事有蹊跷，将此事告知了石小凡。
石小凡让狗腿子们去把几个乞丐叫过来，可那几个乞丐已经逃走，狗腿子们寻了半天没找到，于是就跟着回来了。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旺财居然被抓去了提刑司，和凌天扬一起差点被人打断手脚。
“小公爷，这提刑司有问题。”
来福一脸惊恐。
提点刑狱司，是朝廷派出的“路”一级司法机构，简称“提刑司”、“宪司”、“宪台”。
监督管理所辖州府的司法审判事务，审核州府卷案，可以随时前往各州县检查刑狱，举劾在刑狱方面失职的州府官员。
提点刑狱司，相当于省检察院，京畿提点刑狱司，就是京畿路提点刑狱司。
各路设提点刑狱司，是中央派出的、代表中央监督所辖州县司法审判活动的机构，负责复查地方审断案件；如有疑狱及拖延未决案件，提点刑狱公事可亲赴州县审问。
州县已决案件，当事人喊冤则由各路提点刑狱司复推。
这么一个司法检测机构，竟然是一个藏污纳垢的黑暗之所。
如果旺财所言是真的，那么这提刑司确实就有问题了。
“来福，你去我二舅府上，把我二舅叫过来。”
事关重大，这事不能只听旺财这个智障一面之词。
还好当时凌天扬也在场，将他叫过来，问问他便是。
来福点点头，去了勇敢候府。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跪搓衣板居然古来有之。
来福到了勇敢候府，就看到凌天扬跪在搓衣板上认错。
当然这不是曹若冰的主意，在大宋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并没有这么高。
而是凌天扬自己是个舔狗，他偷酒的事东窗事发了，这才来负荆请罪主动认错。
而来福是石府的人，大家都是一家人。
家丁压根没有通报，来福就径直闯了进去，结果，在房间看到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天扬，你、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显然曹若冰也是吃了一惊。
“我不起来，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 调查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暧昧，若是被他人撞见，是极其丢人的。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
来福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他是一头撞进来的。结果，一头撞进来的的来福，看到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凌天扬和曹若冰显然没想到，属于他们俩的二人世界，会是被来福这个王八蛋给撞破。
然后，二人就尴尬至极。凌天扬立刻由跪地的搓衣板，变成了观赏搓衣板：“咦，这搓衣板还真是不错。做工精良童叟无欺，我只是这么试试，试试跪一下能不能压碎。嗯哼，看起来质量很是不错的样子，若冰，你说是不是。”
曹若冰更是尴尬，惧内这种事，传将出去对二人都不是什么好名声。曹若冰知道无法隐瞒，只是尴尬的说了句：“那个天扬，你快起来，跪这东西干嘛，不痛么。”
其实尴尬的不止是他二人，来福同样的尴尬；他挠着头：“二舅爷，那个我家小公爷有请您到府上去一趟。”
凌天扬立刻就坡下驴的从搓衣板上挪开腿，他站起身将搓衣板递给妻子：“若冰啊，这搓衣板不错，你拿去洗衣服去。”
曹若冰红着脸“哦”了一声：“正好你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我拿去后院。既然是小凡找你，你这边去吧。”
曹若冰抱着那块搓衣板，红着脸去了后院。来福的表情古怪至极，想笑似乎又不敢笑。
凌天扬当然知道，这厮其实什么都看到了，于是暴怒之下他狠狠的掐着来福的脖子：“这件事你若是敢告诉石小凡，我掐死你！”
来福伸着舌头翻着白眼：“知道了知道了，二舅爷，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二舅爷，我家小公爷找您有急事。”
来福这厮是石小凡的狗腿子，铁杆狗腿子。凌天扬极为不放心，这厮不会出了大门口反手就把自己给卖了吧。这事若是被石小凡知道，自己怎么还有脸见人。
自己是石小凡的二舅，若是被石小凡知道自己是个妻管严，在家跪搓衣板，这厮尾巴还不翘上天，能嘲笑自己一百年。
越想越担心的凌天扬，不住地打量着来福，看的来福后背直发麻：“二舅爷，小人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你放心，就算是小人看到了什么，我家小公爷也是不知道的。”
“真的？”凌天扬狐疑的打量着他。
来福诅咒发誓：“小人发誓，发毒誓。若是我家小公爷知道了，让小人变成一只狗。”
好吧，凌天扬总算是放下了半颗心：“小凡着急忙慌的找我，为了什么事？”
“二舅爷，听说您和旺财与人打架了。”
凌天扬似乎早就将此事抛诸脑后，来福这么一问，他才点点头：“是啊，怎样，老子和旺财是与人打架了。不过我们也没吃亏，把对方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只是，没有好好教训那几个王八蛋一顿，未免不太爽。”
“二舅爷出事了。”来福急道。
凌天扬一惊：“出什么事了，又有人欺负旺财了？”
来福摇摇头：“这倒不是，谁人敢再欺负他。二舅爷，你们在提刑司的时候，那几个官差说过什么话来。”
凌天扬挠挠头：“什么话，这个不太记得了，你问这个作甚。”
“他们那几个提刑司的官差有没有说，打断他人手脚，将他们扔到城外。这种事，他们干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凌天扬加倍的挠头：“这话他们好像是说过，狠话嘛，吓唬人的。老子是吓大的么，若不是旺财暴露了老子的身份，老子早就弄死几个王八蛋了。”
“不是的二舅爷，这事是真的。”来福急的一跺脚。
凌天扬皱了皱眉头：“什么真的假的，来福你秀逗啦，你到底要说什么。”
来福不答，急忙拽着凌天扬：“二舅爷，赶紧跟我去见小公爷，快！”
来福着急忙慌，拽着凌天扬去了石府。这边，石小凡也等的焦急。若旺财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提刑司那里边，一定出了大问题。
一个京畿提刑司，居然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真的有人被打断了手脚，扔到了城外去。这帮人还有王法么，还把朝廷放在眼里吗。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这可是大宋京城，天子脚下。
凌天扬来到石府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小凡，你们这是咋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回乡祭祖回来啦，你找我有什么事没有。”
石小凡一把把他拽到一边：“二舅爷，你告诉我，提刑司那几个王八蛋，又没有说过打断他人手脚，将他们扔到城外这种话。”
凌天扬依旧是莫名其妙：“有啊，怎么了，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旺财也听到啦。这些个王八蛋们就是欠收拾，改日你带上些人，咱们再去堵着他们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你是不知道那小兔崽子有多气人，不有分手照着旺财就打，他娘的。”
众人的表情凝重，看来这事是真的了。石小凡知道事关重大，他想了想。旁边大牛说道：“小公爷，不行就进宫，告知官家吧。”
一旁二虎摇摇头：“告知官家有什么用，咱们现在又没有什么证据，我看啊，不如先去开封府。”
一听开封府，旺财急眼了：“别提开封府，就是提刑司段冲那个王八蛋，把我和二舅爷从开封府弄到提刑司的。”
石小凡不由得有些震惊起来，一个小小的提刑司官差，居然这么大能量，能将旺财和凌天扬从开封府提到了提刑司。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一股势力。
“二舅，我问你，你们从开封府提到提刑司的时候，包拯何在。”
凌天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包拯？这点儿屁大的事还用的着惊动包拯么。若是包拯知道了，那几个王八蛋就没有这么大胆子了。我们是打架，开封府的笔吏也只是调解。后来，提刑司那小子带了几个兄弟，直接去开封府找到那个笔吏，把我们押了出来。然后带到了提刑司，想收拾我们。那几个王八蛋还真够胆，居然想动刀。”
第一千九百三十二章 揭短
在凌天扬的眼里，这终究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打架斗殴事件。
他不明白，石小凡为什么会如此的兴师动众：“我说小凡，这事揭过去了。
我们挨了揍，对方也没占到便宜不是。
再说了，那几个王八蛋也不知道老子的身份，不然早就吓尿了。”
石小凡摇摇头：“二舅，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我们回乡祭祖的时候，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断手断脚的乞丐，他们曾说，就是被提刑司的官差给打的。”
凌天扬一听，这才大吃一惊：“什么！这群王八蛋，还真动手伤人了？
那还等什么，报官去啊。”
“报什么官，咱们现在无凭无据，如何报官。”
凌天扬怒道：“把那几个乞丐叫来，不就有证据了么。
谁人打的他们，挨个的揪出来。
这还了得，身为官差，竟然如土匪行径，还有王法么！”
“那、那几个乞丐现在找不到了。”
石小凡有些丧气道。
凌天扬急了，他以为提刑司的人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的狗，万万没想到，他们背后还真就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来。
细想之下，不由得又惊恐起来。
当日，若不是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和旺财现在，怕也早已被人打断了手脚，扔到城外听天由命去了。
“那就去找啊，再派人去城外找，找到那几个乞丐。
让他们去提刑司指认，到底是谁打的他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他们吧。”
“二、二舅爷，就怕是找到也没有用，人家来个死不认账，这事还是不好办啊。”
来福大着胆子说道。
凌天扬大怒：“那我不管，你们平日不是挺嚣张的么。
还有你小凡，你不是很厉害么，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定。
你管他有没有证据，先把提刑司几个官差抓来，暴打一顿。
直到他们招供为之，不招供就继续打。”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
石小凡没好气的呵斥道：“你知道个屁！”
若果是之前的石小凡，他大概会不管不顾，按照凌天扬的办法先去提刑司把几个官差弄过来，严刑烤问之下逼迫他们说出打人原因。
可现在不一样了，石小凡还多了一层身份。
驸马爷加辽北的定北王，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只是一个没有实权胡作非为的败家子了。
他有官职，而且还是位高权重。
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像是上次暴打户部右侍郎的事，已经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此事甚至传到了辽北，搞得契丹王耶律宗真亲自来信给赵祯，询问石小凡的情况。
这事不能再闹大了，尤其是自己不能再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斩后奏。
要想动对方，必须证据充足。
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石小凡的第六感让他觉得，此案不简单。
为什么这些提刑司的人要下手如此之狠，将人断手断脚。
他们吃饱了撑的么，显然不是。
那么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不是权力争夺，就是巨大的好处。
不然，谁也不会作死到，在天子脚下行凶伤人。
如果正如凌天扬说的那样，去城外把几个乞丐就算找到了，再把提刑司的官差抓来，他们即便招供了打人的事实，未必会招供其背后真正的目的。
不能打草惊蛇，这是石小凡的第一感觉。
这些年来，破了这么多的大案要案。
这种事石小凡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直觉告诉他，最好详查一下。
如何详查，去开封府找包拯？
这事石小凡不放心，他虽然相信包拯，可此案毕竟是和开封府有所牵连。
不能去开封府，去大理寺？
大理寺没有缉拿职权，那就只剩下皇城司了。
没错，去皇城司找叶青。
至少皇城司在京城的职权大一点。
依祖宗法，不隶台察。
这一点，查起案子来也相对于自由些。
若是开封府，无凭无据单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包拯这个顽固的老家伙未必肯帮自己。
石小凡虽然和包拯关系不错，可包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也是出了名的。
别到时候去求他，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去皇城司，叶青这个王八蛋欠了自己老大的人情，他不会不帮这个忙。
“走，二舅，随我去皇城司。”
凌天扬对皇城司没有什么好感：“不去，去皇城司干什么，还是去开封府找包拯。”
“少废话！走。”
石小凡硬拽着凌天扬，带着狗腿子们去了皇城司。
不得不说，叶青执掌皇城司是合格的。
他把皇城司整顿的还算不错，至少朝中内外的评价尚可。
皇城司的官员一看是石小凡来了，老熟人见面自然客气，早就有人去通知叶青去了。
叶青一听说石小凡登门拜访，慌忙出来迎接。
“行啊叶青，你把这皇城司管理的还算不错。
我回京就听说，大伙儿对你的评价还不错。”
对于石小凡，叶青是充满感激的：“老石你过奖了，你可是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说罢，这次兴师动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