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8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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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忙忙碌碌，各自为了生计奔波。
石小凡来到县衙，他拿起县衙门口的鸣冤鼓鼓槌就要敲打。
谁知，拿起鼓槌后，石小凡的手停在了半空。
原来，就连县衙门口的鸣冤鼓，牛皮制作的大鼓居然破了一个洞。
这个大鼓也不知道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或者上百年也说不定。
又或者，在大宋朝建立之前怕就有了吧。
不能敲鼓，石小凡干脆扔掉了鼓槌，直接向衙门内闯去。
不出意外，他们被你几个衙役拦住了去路：“干什么的！”
石小凡把手里的鼓槌扔到对方手里：“见官，报案！”
大概是觉得石小凡等人气度不凡，衙役居然没敢反驳，而是慌忙回道：“稍等，我去通知老爷。”
寻常百姓，见了衙役都要么是战战兢兢要么恭恭敬敬。
如这些人一般，浑然不把衙役放在眼里。
就证明，这些人身份尊贵。
衙役也都是察言观色的主儿，一上来就被石小凡的气势镇住了，当下不但不敢放肆，反而对石小凡等人恭敬起来。
其中一个衙役飞奔进去，找到平安县的知县：“知县老爷，不好啦。
外面来了一群外乡人，说是要来报官。”
平安县的县令叫赵芜，和石小凡想的一样，这是个昏官。
知县要么是个昏官，要么是个贪官。
贪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纵容东方阳刚这样的人行凶杀人，昏官，碌碌无为，无所建树。
很可能，这个叫赵芜的知县，只不过是平安指挥使东方红泰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外乡人，哪里来的外乡人，报官、报官作甚？”
赵芜问道。
衙役一怔，如果这不是县太爷的话，衙役真想掐死他：“知县老爷，小人哪里知道这些。
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他们好像是京师口音，来头不小。”
一听说是京师口音来头不小，赵芜立刻慌了。
慌忙正了正衣冠，拿起长翅帽扣在头上，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见到石小凡的时候，赵芜一躬身：“本官平安县知县赵芜，这位公子从何而来，报的又是什么案情呢。”
唉，看到赵芜的那一刻，石小凡真有些心塞：“知县老爷，您不先升堂么？”
赵芜一呆，随即又着急忙慌的往府衙走去：“对对对，升堂升堂，传三班衙役！”
平安县想县衙着实有些欠奉，大堂家徒四壁都显得够寒碜。
而赵芜扭扭歪歪的坐在大堂之上，一身官袍似乎太大了些，显得甚是滑稽。
石小凡等人站在下手，两班衙役位列两旁。
衙役们手里拿着棒子，这种棍棒县衙专属，一头长方，衙役手里拿着的一端是圆形。
可谁知，就这样的板子衙门也欠奉。
因为板子不够用，其中两个衙役居然手里拿着两根普通的木棍充数，让这个县衙，显得更是滑稽。
赵芜呆坐在大堂，怔怔的看着石小凡。
石小凡也不说话，怔怔的看着赵芜。
按理说，一般这个时候，知县会先一拍惊堂木，然后发问：下面何人，有何案情来报，或者有何冤情诉说，本官替你做主云云。
谁知，赵芜如傻了一般，怔怔的看着石小凡，他在等待石小凡先开口。
而石小凡就偏偏不开口，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赵芜。
他倒要看看，这个知县昏庸到何种地步。
气氛尴尬至极，赵芜似乎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
对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石小凡。
曹小梅在一旁莫名其妙，忍不住“哎！”
了一声。
赵芜有些恍惚，终于把目光从石小凡身上移开，然后看着曹小梅：“啊？”
然后，赵芜的目光就看向了曹小梅。
如果不是这昏官之前看石小凡也是这眼神，他直勾勾的看着曹小梅，很容易被人误会是色迷心窍。
偏巧，今日县衙的主簿不在家，去下方巡查去了。
而那个幕僚，也就是师爷，也回老家探亲去了。
没有了左膀右臂，知县赵芜就有些发呆。
直到，旁边的衙役看不下去了，一名衙役只好拿着板子走到堂上，在赵芜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芜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有些恍然的拿起惊堂木一拍：“来者何人，有何案情上报。
本官、这个本官来替你断案。”
下面的狗腿子们已经嘿嘿的笑了起来，石小凡拱手道：“我们状告平安指挥使东方红泰的儿子，东方阳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赵知县，还请你着人将此凶手缉拿归案。”
赵芜似乎是有些耳背：“你说谁？”
石小凡忍住怒气：“平安指挥使东方红泰的儿子，在饮马镇当街杀人。
还请知县速速派人去清查此案，将凶犯即刻缉拿。”
这次赵芜听懂了，一听说是东方阳刚的名字，他先是一震：“是、是东方公子，这、这个你得容本官好好想想。
你说东方公子当街行凶杀人，可有目击证人。”
石小凡指着身边的狗腿子：“这些人都是见证，还有，饮马镇的百姓也有人看见。”
旺财忍不住了，高声叫道：“我们都看见了，你这个知县好生啰嗦，还不快派人去抓凶手。”
赵芜有些慌，他先是站起身，忽而又坐下，然后拿起惊堂木一拍：“这个，本官知晓了。
你们且先等待，本官去去就回。”
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 蛇鼠一窝
昏官见的多了，可是智障的石小凡还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人，是怎么坐上知县这个位置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赵芜是个昏官没错，可他并不凶恶。
他并没有为难石小凡，而是跑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去去就回。
结果，这一去居然就是大半天的时间。
原来，这个赵芜去了平安军营，他要去找平安指挥使东方红泰商量商量。
有人告你儿子杀了人，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而此时，东方阳刚也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他也感觉自己闯祸了，因为这个姓石的来历不凡，东方阳刚是想找老爹打听打听，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爹，孩儿好像是闯祸了。”
一回家，东方阳刚就实话实说。
这让东方红泰吃了一惊，儿子在平安县一直都是胡作非为。
他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闯祸了，而这次，居然主动招认。
看来出的事不小，不过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东方红泰冷冷道：“你又闯下什么祸端了，杀了几个人还是糟蹋了几个良家女子。”
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儿子的所作所为就知道当爹的是个什么东西。
在东方红泰眼里，杀几个人实属平常。
祸害几个良家妇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在平安县，他东方红泰就是此地的王，就连那狗屁知县，不过都是自己的一条狗而已。
“孩儿在饮马镇杀了一个人，是是酒馆掌柜。”
东方红泰冷笑道：“一个酒馆掌柜又如何，杀了便杀了。
怎么，这掌柜有什么来头不成？”
东方阳刚摇摇头：“爹，一个区区刁民何足道哉。
只是，儿子杀人的时候，遇到了一伙说着官话的人，他们自称京城口音，好像来头不小。”
一听说是京城来的，东方红泰这才吃了一惊：“京城人士，他们没说是什么人，姓甚名谁做什么的。”
“为首一人好像姓石，叫什么石小凡。
至于是做什么的，这个孩儿不知。
不过孩儿来看，似乎是官宦子弟。”
“官宦子弟，嗯，你杀人的时候，是当着他的面么？”
东方阳刚没敢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这让他爹大怒，东方红泰狠狠的扇了儿子一巴掌：“畜生！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收敛一些。
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你如今杀了人，若是他们追究起来如何是好。
在咱平安县还好，哪怕是捅到了唐州你爹我也有办法摆平。
若是京城来的，他背后若是有什么大的来头，你爹我也罩不住！”
东方阳刚捂着脸颊：“爹，我知道错了。
可你是不知道这帮人多可恶，一到镇子就找孩儿的麻烦。
爹，是这帮人太嚣张。
孩儿本想杀人立威，杀个人让他们害怕，好知难而退。”
东方红泰大怒：“那他们害怕了没有。”
东方阳刚闪躲着眼神：“没没有。”
如果对方看到杀人害怕的话，东方红泰心里还有点底。
而这帮来历不明的人，居然看到儿子杀人都不畏惧。
这么说，此人或许真的来历不凡。
只是他叫什么，石小凡？
石小凡是谁，东方红泰也并不知道。
不过对方看起来如果是来头不小的话，怕此事难以善与：“他们人呢。”
看到老爹都紧张起来，东方阳刚不由得也害怕起来：“他他们说是要到县衙告状，爹他们他们还有一件事，孩儿没没跟你说。”
“说！”
东方阳刚有些畏惧，本来这件事他是不敢跟自己老爹说的。
可事已至此，他遇到了一伙来历不明却嚣张跋扈的人，当下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他他们手里有火枪。”
“什么！”
东方红泰满脸惊恐，他知道，能持有火枪的人，该是多位高权重之人。
就算是皇亲国戚，甚至于三朝元老的重臣，他们也没有权利拥有火枪。
能拿着火枪的人，难道难道说是当今皇帝？
不对，东京城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到平安县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偏远地方。
再者说了，他也没受到唐州知州的消息，说什么有大人物到访。
还好，儿子给他吃了颗一颗定心丸：“爹，或许这些人和咱们一样，他们的火枪也是来历不明呢。”
东方红泰一怔：“你的意思是说”“是啊爹，您想想看，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来头，敢拿着火枪四处招摇。
说不定，这些火枪他们也是从火药作坊找人弄来的。
爹，您说会不会和咱认识的一个人？”
“闭嘴！”
东方红泰沉吟了一下：“你切莫着慌，就算是他们有些来头又怎样。
这样，咱们先想办法把饮马镇的事给摆平。
我先派人把那里清洗一遍，就算是将来他们想查，也让他们无从查起。”
东方阳刚闻言大喜：“爹，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办。
就算是他来的是皇亲国戚，咱们也让他们抓不到把柄。”
东方红泰“嗯”了一声：“你个兔崽子给我记住了，以后给我收敛一点。
尤其是这件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平安县你怎么胡作非为都行，杀人放火只要咱们愿意。
可对于来历不明的外人，能不去招惹，尽量不要去招惹，明白没有！”
“孩儿明白，孩儿知道了。”
东方阳刚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老大不以为是。
并不是他们想去招惹那个姓石的，而是那个姓石的居然比自己还嚣张。
“东方将军，知县赵芜来了，说是有人来到县衙告状。”
手下一人来报。
东方红泰一惊，这帮人还真就去了县衙。
也好，只要他们去了县衙告状，这案子就有办法解决。
按理说，平安县的知县来访，东方红泰应该客客气气的接待才是。
谁知，他甚至带着轻蔑的眼神，淡淡的道：“让他进来。”
平安县知县赵芜，来到东方红泰宅厅的时候，居然恭恭敬敬的施礼：“东方大将军，下官前来是想找您商量。
有人到县衙报官，说是令公子在饮马镇杀了人，这事，大将军您看该如何处置才好啊。”
第二千章 县衙
按理说，一个地方上的知县，和一个地方驻军的指挥使是没有什么交集的。
但是平安县地处不同于其他地方，此地地广人稀，甚至于方圆百里杳无人烟。
朝廷对于此地的管辖权相当薄弱，这才以至于养出东方红泰这样为非作歹的土皇帝。
甚至于饮马镇，都几乎成了人间地狱。
而这一切，造就的就是原本荒凉的此地，加倍的人烟稀少。
失去朝廷的管控力，此地走私军械贩卖官盐之类的现象，层出不穷。
加上大宋朝重文轻武，虽然一个知县的品阶不大，仅仅是管辖一个郡县。
然他也不必对一个地方指挥使如此的卑躬屈膝，可偏偏赵芜就是个软骨头，对东方红泰言听计从。
如果说，赵芜稍微那么反抗一下或者有些自己的主见，反而会让东方红泰尊重他一下。
而他越是软弱可欺，若是一只软骨头，东方红泰反而越是瞧不起他。
他只是冷冷的看了赵芜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那不知赵知县，你是打算如何处理此案呐。”
赵芜擦了擦汗：“这个，下官还是一切都听将军的吩咐。”
赵芜越是这样没有骨头，东方红泰越是瞧不起他：“是么，此人是何来历，姓甚名谁，他去饮马镇作何。
还有，他是亲眼所见犬子当街杀人，还是道听途说？”
一连串的问号，使得赵芜头都大了：“这个下官尚未询问，东方将军，咱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这又是一个草包，东方红泰忍不住大怒，指着儿子到：“既然有人说犬子行凶杀人，犬子就在这里。
赵知县不妨这就把犬子带去，送到大堂会审便是。”
赵芜再怎么糊涂，也听出这话里有话，当即慌忙道：“东方将军对下官恩重如山，大将军说哪里话来，东方公子怎么会行凶。
下官看，不如将这些人都打发走了了事。”
原来，赵芜这个知县确实是个傀儡，他就是东方红泰一手扶植上去的而已。
平安县县衙形同虚设，这个知县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前任平安县知县张传成莫名暴毙，而平安县此地荒凉且路途遥远。
朝廷每年派驻一些地方县吏赴任，许多人一听说是去平安县赴任，都打了退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