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9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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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是福州府衙，这个堂上之人何等身份，竟然让任知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石小凡在一旁说道：“见到当今天子，你二人还不快快跪下。”
赵鹏和孙占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过来。
直到，二人看到堂下两旁站着的侍卫之后，才猛地明白了过来。
不过，让二人惊喜交集的是，当今天子怎么会驾临福州城。
难道说，他们二人当真命不该绝不成。
想到这里，二人双膝一曲，跪在地上：“臣赵鹏，孙占，叩见陛下。”
赵祯一拍惊堂木：“朕问你们，任大道说你二人污蔑朝廷命官，更是私自抓捕无辜百姓，你二人可有话说？”
一提起这个，二人明显的义愤填膺。
赵鹏恨恨的看了眼一旁的任大道，心虚的任大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孙占说道：“回陛下，臣等绝无污蔑之事。
是福州知州任大道，勾结妖女妖言惑众意图不法。
臣等二人，在任内将那些聚众惑乱的妖人抓捕归案。
是，是任大道污蔑臣等二人，他以知州身份将我二人抓到州府，且将那些聚众惑乱的妖人尽数放走。
还请陛下明鉴，替臣等二人申冤！”
这就有意思了，赵祯暗暗吃惊。
这个任大道，竟然和圣女勾结？
只有一旁的石小凡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第二千二百零七章 无需审判
赵鹏和孙占义愤填膺，他们愤怒的看着任大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福州一带圣女妖言惑众，无数百姓深受其害。
这些来自于偏远地区的百姓们目不识丁，愚昧无知的他们很容易被妖言蛊惑。
他们聚众惑乱，甚至有反叛朝廷的迹象。
赵鹏和孙占二人，在任上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搜集了大量证据。
他们抓了为首的一些涉案人员，准备上书朝廷。
可偏偏这个时候，知州任大道先把他俩抓了，然后下了大狱。
听完二人的叙述，赵祯登时大惊：“为何你二人的奏疏中不说明白。”
赵鹏和孙占互相对望一眼，赵鹏叹了口气，一旁的孙占说道：“回陛下，臣等本来搜集了铁证。
可是，那任大道突然要调看下官等人的卷宗。
臣等皆想，任大道乃是下官的顶头上司。
若是由州府来彻查此案，当更是好事一件。”
说着，孙占看了一眼一旁的任大道。
然后，赵鹏怒指着他：“就是这任知州，他竟然派人将我二人在任上搜集来的卷宗带回州衙之后，一把火付之一炬。
并给我二人下了一道书，将我二人一通大骂。
还说什么，此案不许再查。”
赵祯隐隐然有些明白了：“所以，你二人慌忙上书与朕。
可是你二人没了真凭实据，又无法言明此事。
是以，你们只好模棱两可的上了一份奏疏，是也不是。”
赵鹏和孙占一起点点头，齐声道：“陛下圣明。”
没有证据弹劾官员是很严重的罪名，而且，这样的奏疏未必能够送到御前。
是以，二人只好在奏疏中模棱两可。
这也是为什么，赵祯收到这两份莫名其妙的奏疏原因。
任大道胆战心惊，不管什么案子，最怕的就是当面对质。
这种事几乎不需要怎么调查，在赵鹏和孙占的言辞之下，任大道百口莫辩。
赵祯一拍惊堂木：“任大道，你还有何话说！”
“污蔑，绝对的是污蔑。
陛下要为臣做主啊，我、我绝没有冤枉此二人。
福州也没有什么圣女作乱，都、都是这一切都是赵鹏和孙占的开脱之词，陛下万万不可相信啊。”
任大道狗急跳墙了，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
干脆，来个抵死不认账算了。
就算是皇帝又怎么了，皇帝拿不到证据，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石小凡再也忍耐不住，在一旁怒道：“陛下，这样的狗官还跟他们啰嗦个甚，赵鹏孙占，把你二人得到的线索说出来，我与陛下定会为你做主。”
赵鹏和孙占疑惑的看着官家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这人到底是谁，怎地竟然站在官家身边，气场如此之大。
莫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竟的官家如此恩宠。
“这位是当朝驸马爷，你二人有什么线索，但说无妨。”
一旁的叶青跟着说道。
赵鹏和孙占又是大惊，此人竟是当朝驸马爷，难怪。
于是，赵鹏抢先说道：“陛下，臣在连江县调查得知，近些年一个叫做圣女的组织，到处在民间散播妖言。
说什么圣女降临，拯救苍生。
圣女恩泽四海，驱邪避灾。
总之，各处地方都发现了有人在蛊惑百姓，这些百姓每逢十五月圆之夜，便聚集在一起，为圣女祈福。
还有人说，圣女为四海之尊，皇帝为次。
臣觉得这帮人无法无天，此等大逆之言都敢说得出口。
于是，便派人缉拿。
将一些煽动百姓的妖人抓获归案，谁知，这些妖人都极是嘴硬，臣等无能，并没有从他们口中套出圣女下落。”
说道这里，赵鹏脸现愧色，赵祯看着一旁的孙占：“孙占，朕再问你，你身为罗源县县令，你也没有查出圣女下落么？”
谁知，孙占说道：“查到了，臣打探到消息，听闻圣女要到我们罗源县布法施道。
臣也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将其贼首拿获。
谁知，还没等臣动手，便被这福州知州任大道先抓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一旁的赵鹏也跟着无奈叹气：“这圣女来无影去无踪，就连她的部众都难以知悉她的行动。
孙县令也是好不容易探听到这个消息，圣女与上月十五要到罗源县布道。
可惜，原本就能将圣女缉拿归案，端掉这个妖言惑众的组织。
偏偏，任知州不知缘何得知此事，趁此之前将我二人缉拿到了福州。
这圣女才得以逃脱，实在可惜之至。
若是再想抓住此人，恐就千难万难了。”
石小凡冷笑一声：“区区圣女何足道哉，我们一定会抓到她的。
现在，咱们审的是任大道这个狗官，任大道，你从实招来，你与那圣女到底有何关联！”
大概是自知无幸，又或者说是中毒太深，任大道竟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想抓圣女，那是做梦。
圣女神通广大法力高强，想抓住圣女那是休想。
皇帝，你若是识相，趁早放了微臣，并许诺不再追究圣女之事。
否则，你一样难逃厄运。”
疯了，这个任大道果真是中毒不浅。
他已经痴迷于圣女组织而不能自拔，甚至于连赵祯都不放在眼里。
连一个皇帝，在他眼里都无足轻重了。
这种人，更是豁出性命不怕死的来。
石小凡知道，这是被圣女组织给洗脑的缘故，这种人和疯子没有区别。
石小凡淡淡的道：“陛下，此人拖出去，杀了吧。”
一个敢羞辱皇帝大不敬的官员，留着他让皇帝脸面往哪儿搁。
只是，此人身居要职不说，对圣女一案至关重要。
从他的身上，肯定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赵祯有些犹豫：“杀了此贼，圣女的案子怎么办？”
“这个就交给臣来处理吧，陛下尽管放心，先把任大道杀了再说。”
石小凡说的轻描淡写，赵祯又素知他的能力，于是一拍惊堂木：“来人，将这口出忤逆之言的逆贼，拖出去砍了！”
任大道死了，尸首被悬挂于福州城墙外。
一个胆大包天忤逆犯上的狗官，赵祯并没有详加审判。
仅此忤逆犯上这一条，足以然他死不足惜了。
第二千二百零八章 来福当官
这就是皇权的好处，杀个知跟杀只鸡似的。
无需审判，无需备案。
仅凭他对官家忤逆犯上大不敬一条，足以脑袋搬家。
至于任大道和圣女之间的关系，这不重要。
一个皇帝，任何时候都不会受制于人。
即便是，这任大道身上有着太多的谜团，也有着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可在皇帝颜面面前，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先弄死你任大道，保全皇帝脸面。
让世人知道，谁敢对皇帝大不敬，这就是下场。
而且世人只会赞颂，赞颂官家仁慈，没有将其五马分尸没有将其抄家灭族，仅仅是杀头曝尸。
石小凡有信心，有信心能够查处这起关于圣女的案子。
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办案，石小凡办过无数的大案要案，相信圣女这样的案子，也很快就能破获。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连江县的县令赵鹏和罗源县的县令孙占很快官复原职。
石小凡让他二人将圣女一案的卷宗写下来，虽然原始卷宗已经被任大道给烧了。
可凭借二人的记忆，已经案发经过都记录了下来。
石小凡知道，在罗源县一个叫做张家堡的地方，这里的百姓皆以膜拜圣女为信仰。
于是，石小凡决定走一趟。
穷极无聊的赵祯非要跟着去，没办法，福州官场大地震，整个福州州府，大小七十余名官员皆被开除。
可以说，福州官场差点一下子瘫痪了。
大宋朝就是不缺读书人，很快，赵祯提拔了一批人才，上任福州。
只是，福州知州一职空缺，赵祯决定将来从福建其它州府调拨。
福州府的事宜，交给了可怜的陈琳处理。
吓得陈琳连连跪地磕头，连称奴婢死罪。
要知道，宦官是不得干政的。
陈琳此举，足以够得上杀头的罪名了。
盛世大唐便亡与宦官之手，甚至于晚唐时期的太监，左右着皇权的废立。
可见，那些宦官有多嚣张。
到了大宋，鉴于大唐的亡国教训，太监是不得干政的。
虽然，陈琳暂代福州府政务事宜，而且还是赵祯御批的。
这是是皇帝答应的，他自然不算是干政。
可是赵祯这么想，后继之君呢，史书呢？
要知道，后继之君可不管这些，一朝天子一朝臣。
陈琳是赵祯的贴身太监，不是后继之君的。
说不定，后继之君会让陈琳成为背锅侠，遇到什么事，然后弄个太监干政的罪名平息舆论。
或者，史书上也会写，仁宗皇帝宠幸宦官，任其暂代福州知州事宜 陈琳不想遗臭万年，也不想当替罪羊。
所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拒不肯奉诏。
大概也觉得不该开这个先例，虽然陈琳是个好人。
可赵祯不想给自己的子孙们开创先例，于是沉默半响后：“小凡，找个人，暂代福州府衙事宜。”
石小凡寻摸了半天，叶青肯定不行，他的跟着一起去查案。
曹小梅只会坏事，而且女的无法为官。
然后，石小凡把目光聚焦在了来福身上：“来福，站出来。”
来福吓了一大跳，他是知道石小凡什么意思的：“小公爷，小人可不行。”
来福是个狗腿子，说白了，是个低贱的下人。
这个时代，毕竟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一个下人家丁，怎么可能去当官。
赵祯也有些惊讶：“来福？”
一听赵祯提自己的名字，来福更是魂飞魄散。
石小凡却眉飞色舞，洋洋得意的介绍着：“陛下您看，臣还没说什么事，这王八蛋已经猜出来了。
这厮，让他来掌管福州城，准没错。”
没错，来福是个聪明人。
狗腿子们中间，来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
有时候，石小凡没有想到的事，他却能想的周全。
让狗腿子来福留下来执掌福州城，倒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其他人得去罗源县查案。
按理说，本该是赵祯留守福州。
石小凡带人去调查圣女一案的，偏偏赵祯就喜欢玩。
他可不想一个人闷在府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祯打量着来福，只看得来福脊背发毛脑袋嗡嗡作响。
半响，赵祯竟然点点头：“好吧，就让来福咱代福州知州一职。”
来福瞬间石化了，他牙关紧咬肌肉紧绷，死死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石小凡恨铁不成钢的一脚将他踢的跪了下来：“还不快谢恩。”
来福的嘴巴动了动，终于结结巴巴的蹦出来了两个字：“小、小、小、人、人、人” 赵祯都听不下去了：“行了，就他了。
朕会把福州政务全权交给来福，小凡，咱们什么时候走。”
石小凡想了想：“明日一早就出发。”
赵祯点点头：“好，这圣女一案非同小可。
此地妖风猖獗，此案务必要斩草除根，将那圣女绳之以法。”
石小凡一拱手：“臣先告退，明日一早臣在府外等候陛下。”
赵祯进驻福州府，这里成了他的行宫。
而石小凡素来不喜欢官府衙门，他带着曹小梅和狗腿子去了客栈。
相比于衙门的森严，石小凡更喜欢客栈的自由散漫。
大概，这辈子石小凡就不是个做官的命。
来福却大惊失色，他非要跟着石小凡回客栈，被石小凡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你留在府衙，官家会告诉你怎么做。”
完了，小公爷走了。
小公爷抛弃了我，带着旺财他们出去浪了。
而把战战兢兢的来福，留在了赵祯身边。
来福胆小的像只鹌鹑，在赵祯面前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下。
场面有些尴尬，赵祯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来福，朕有那么可怕么。”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来福吓得慌忙跪下：“小人该死。”
看着魂飞魄散瑟瑟发抖的来福，赵祯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不太明白，这些狗腿子们平日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很。
跟着石小凡天大的祸都敢闯，为什么一见了朕吓成这样。
赵祯忍住笑：“怕什么，你那里该死。
是和小凡这个混蛋，绑过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