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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

刘备的日常-第10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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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佛门虽是身毒,原生宗教。然与诸多宗教类似,多游离于世俗之外。自佛祖降世以来,身毒列国纷争,王朝更迭。时有异族入侵,乱战不绝。前有贵霜王迦腻色伽,更早还有亚历山大大帝。今亦不缺蓟王一人。

    无论何人夺取身毒,佛门终归屹立不倒。

    正因列国纷争,不相侵害,自保无虞。故我佛门弟子,自可从容不迫,作壁上观。

    蓟王言不灭佛。即便战胜,我辈亦无性命之忧。

    圣河旗船,前甲板。

    多摩梨王,沐浴更衣,并翼登船。赶来与蓟王相见。

    肉袒牵羊,负荆请罪,皆不必。王仪卤簿,国礼相待。迎入爵室,二王对面而坐。

    多摩梨王,举祭器离席下拜,以示归附:“下国之主,不识上邦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惟命是听’。”

    话说,“周武王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于军门,肉袒面缚,左牵羊,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于是武王及释微子,复其位如故。”后世遂以“肉袒牵羊”,以示战败投降。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持祭器上呈,意为绝祀宗庙,社稷断绝。

    蓟王和颜悦色:“王上请起,孤并无灭国之意。”

 1。114 惟命是听

    稍后再看。

    ……………………………

    闻此言,多摩梨王,如释重负。

    “然,两国交兵,必有胜负。”蓟王言道:“王上既言,‘惟命是听’。当与孤,同往城下一行。”蓟王之意,乃是命多摩梨王,招降大秦婆罗门,王城守军。

    “敢不从命。”多摩梨王,果然唯命是从。

    累日来,环渠内捆扎竹柱,已备匠人悉数打捞上岸。上下暗渠闸门处,正起二水砦。待筑毕,可为环城港关津。船舶往来,上进下出。环渠两岸,皆可辟为环城港街衢。效仿临乡环城港。微缩模型,将作寺已呈报蓟王当面。只需大秦婆罗门王,开城纳降。蓟王“圣河城”,即日开工。

    稍后,蓟王遣使入城。与大秦婆罗门王,相约一见。

    待见三面清钢琉璃壁内,多摩梨王与震旦蓟王,并肩而立,谈笑风生。大秦婆罗门王心知,大势已去。

    趁热打铁。公车令郭珉,奉命入城。虽仍有二路援军未至,然城内二十万多摩梨援军,已无心再战。若惹恼了蓟王,一声令下。多摩梨王,假“言而无信”,命城内多摩梨援军,反戈一击。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灭国亡种,旦夕之间。

    得汉使,晓以利害。大秦婆罗门王,遂举国归附。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蓟王笑问。

    军正沮授答曰:“可行『反·反间计』也。”

    《孙子·用间》:“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疏曰:“兵书有反间之法,谓诈为敌国之人,入其军中,伺侯间隙以反告己,军令谓之细作人也。”

    八分田沮,天下知名。沮授位列六大谋主之列,又得徐庶、法正,鼎力相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

    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若论大乘佛法,蓟王远非马鸣菩萨之敌。然论二国交兵,胜战之道。普天之下,唯我独尊。又谓狡兔三窟,尔虞我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中夏地薄,为求三餐足食,而费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

    反观身毒诸国。“气序和畅”,“稼穑时播”。所谓“时播”,便是无分节气,随种随收。诸国皆可,一季三登。来之不易,方知珍惜。得之容易,弃如敝履。

    于是乎。列国自上而下,不思进取,安于现状。

    一言蔽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扪心自问。若非螽斯衍庆,绵延三百子嗣。虑及,纵千里封国,亦不足分。蓟王何须劳师动众。远征身毒。比起江表十港,海外荒洲。多为人烟罕至,不毛之地。身毒毕竟是文明古国。虽远不及大汉,然却颇有基础。不必事事,从无到有,白手起家。

    诸列国,分封诸子。再和亲列国主。向化之风,历久弥新。不出数代,皆为汉土。大雪山南麓,若为汉土。北麓西王母国向化,指日可待。

    蓟王欣然笑问:“计将安出?”

    “主公只需,如此如此……”军正沮授,附耳言道。

    蓟王笑叹:“妙哉。”

    自瞻波国南境,“东行四百余里至”迦征伽罗国(注①)。“自此东渡殑伽河,行六百余里至”大秦婆罗门国。

    换言之,瞻波国距大秦婆罗门国,足有千里之遥。

    因裹挟象兵,日行不过百里。需足走十日,方能抵达。又因裹挟诸多小国,并与摩竭陀国,合兵一处。更拖慢行程。

    此刻,九国联军,将将抵达,迦征伽罗国废都,伽郎婆聚落。“自(唐玄奘抵达)数百年王族绝嗣,役属邻国,所以城郭丘墟,多居村邑。”

    之所以,裹足不前。亦因六百里外,战报传回。

    知蓟王掘环渠,陷多摩梨二十万联军于孤城。又趁多摩梨大军,倾巢而出。王都空虚,赵云、陈到,一战功成。圣河以南,至殑伽三角洲,皆为蓟王所据。

    联军大营,气氛凝重。

    谓“矢在弦上,不可不发”。既劳师动众,又师出有名。未战先却,无功而返。如何向国君交待。

    众将皆束手无策。

    忽有兵士来报,多摩梨王,遣使入营。

    急忙请入帐中。使者遂取多摩梨王,血书相示。

    书中,多摩梨王自言:屈膝投敌,乃被逼无奈。今忍辱负重,已取信蓟王。并自告奋勇于蓟王当面。诈言,遣大秦婆罗门王城内,二十万被困多摩梨援军,为先锋过河,御敌于国门之外。

    实则,暗行反间计也。

    待两军对垒,多摩梨援军,必临阵倒戈。反冲蓟王中军。九国联军,挥军掩杀。汉军背靠圣河,纵有机关楼船,亦无处可逃也。只需将蓟王,困死本阵。此战,当可全胜也。

    营中诸将,大喜过望。

    人称,多摩梨王多智。今日一见,名副其实也。

    驱降兵为先锋。身毒列国,耳熟能详,屡见不鲜。蓟王亦不例外。

    若果如多摩梨所料。两军对垒,若多摩梨先锋,临阵倒戈。压阵汉军,必军心大乱。只需将蓟王困于中垒,汉军必不战而降。

    然,诸将仍有顾虑:闻,汉家楼船,大利机关。发石可射千步。劲弩可击八百。蓟王纵背河结阵,亦可重伤我军。此计凶险。

    信使言道,无妨。诸位将军,可远离圣河扎营。蓟王主攻,必挥师北上。

 1。115 东海鲸波

    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后世又称“鲶鱼效应”。换作蓟王,便是“东海鲸波”。将身毒半岛,旧有秩序,悉数打破。

    东身毒二大强国。大秦婆罗门,多摩梨。先后归附。尤其赵云、陈到,携本部白毦精卒,夺取多摩梨国都,扼枝扈黎大江口。蓟王欲扩多摩梨港,为江口港。与央恰布藏布江大湾处,江曲港,相得益彰。

    多摩梨国,周千四五百里。国大都城,周十余里。滨近海垂,土地卑湿。稼穑时播,花果茂盛。气序温暑,风俗躁烈。人性刚勇,异道杂居。城侧窣堵坡(佛塔),无忧王(阿育王)所建也。自此西北行七百余里,至“金耳国(注①)”。

    因“国滨海隅,水陆交会。奇珍异宝,多聚此国。故其国人,大抵殷富。”故多摩梨国,常为邻国垂涎。闻多摩梨国,为蓟王袭占。金耳王,遂假驰援友邦之名,不请自来。欲从蓟王手中,夺取多摩梨城。兼有多摩梨港。

    蓟王得报,哭笑不得。

    言其愚不可及,却也知假大义之名,行火中取栗。若言其精明强干,区区蕞尔小国,大汉雄主当面,诚惶诚恐,俯首称臣尚且不及,岂敢擅捋虎须,死路自寻。

    总归是利欲熏心。果然,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可免俗。

    “金耳国情如何?”蓟王必有此问。

    掌属国邦交及四方部族礼仪等事之幕府大行令。汝南六贤,虞良对曰:“金耳国,周四千四五百里。国大都城,周二十余里。居人殷盛,家室富饶。土地下湿,稼穑时播。众花滋茂,珍果繁植。气序调畅,风俗淳和。好尚学艺,异道杂居(邪正兼信)。伽蓝十余所,天祠五十余所。异道寔(实)多。从此西南行七百余里。至‘羯陵伽国’。”

    “国都何所在?”蓟王又问。

    “国都金耳城,北背扼枝扈黎大江。多摩梨王都,乃其(出海)口也。”大行令虞良,深知蓟王所问。

    时下身毒。列国王都,皆滨水而建。且多置于南岸。

    众所周知。地转偏向力,南半球向左,北半球向右。北半球,河流自西向东流,南岸冲刷显著。且北岸水流平缓,多淤积成冲积扇。因南岸陡峭,北岸平缓。故,江北多雄城,江南多良港。

    身毒列国,齐将王都建在南岸,便因南岸,利于兴深水港。

    军正沮授言道:“世人皆知,主公坚船利器,水战无敌。料想,金耳国必倚仗象兵,循道而进。”

    “谓‘一渊不两蛟,一雌不二雄;一即定,两即争。’”蓟王笑道:“命子龙,依计行事。”蓟王乃是命赵云,效攻取多摩梨国都,再取金耳城。

    “喏。”公车令郭珉,领命自去。

    圣河北岸,上砦。

    张郃、马超,率本部兵马,并麾下兵车,戍守此地,已有十日余。人手一把巧工铲,辅以机关诸器,穿渠掘井,夯土版筑,事倍功半。圣河内蓟国斗舰,可经沟堑,环砦一周,随时驰援。粮草辎重,亦可经水路,运抵砦下津渡。

    西林少年,独当一面。

    “大哥。”马超率西乌铁骑,巡逻归营。

    “主公有令。”张郃取敕令相示。

    马超双手接过,展开一观:“军正,好计谋。”

    “你我依计行事,助主公早日平定十国。”张郃言道。

    “嗯。”马超不由振奋。

    圣河北岸,下砦。

    张辽、华雄,亦得蓟王敕令。

    “主公已取圣河城。正督环城港。军正献计,灭列国连兵,你我依令行事。”张辽传阅敕令。

    “军正妙计。”华雄叹服。

    张辽麾下三千小月氏义从骑,并华雄麾下二千鲜卑王骑。亦是幕府精锐。四门八将,麾下皆为天下雄兵。中垒将军典韦,拱卫幕府中军。不可轻动。另有麴氏先登,并列城陷阵,可为蓟王攻城拔寨。绣衣都尉史涣所携绣衣吏,亦不逞多让。

    以一当十。十万幕府雄兵,足可胜百万身毒奴隶之师。

    更何况,一汉当五胡。

    约定之期。列国联军,硬着头皮,拔营南下。

    数十万大军,绵延十里。战象威武,群兽逃窜。与此同时,圣河上,大小船舶,翻转船翼,连成舟桥。城内二十万多摩梨援军,次第过河。于北岸扎下营盘。

    沿河岸连营十里。人象嘶鸣,十里可闻。举火如龙,百里可见。

    数十里外。列国联军大营,亦有过之无不及。

    坚竹深壕,遍地虎落(尖刺)。恨不能扮成豪猪那般。

    圣河旗船。

    举千里镜,远眺北岸大营。多摩梨王,不禁惴惴不安。若假戏真做,强驱二十万多摩梨兵卒,与列国联军血战。行借刀杀人。待两败俱伤,蓟王再坐收其利。追悔莫及。心念至此,便强颜欢笑,试问道:“闻列国已下战书。王上当何为?”

    “三日之内,必见分晓。”蓟王云淡风轻。

    “岸上虽有鄙国兵卒二十万。然恐非列国连兵之敌。”

    “大王毋虑。”蓟王心领神会:“此战,只需依计行事,列国连兵必败。贵国二十万兵卒,皆可保全。”

    “王上,天生。”多摩梨王,亦稍得心安。

    身侧公车令郭珉,进言道:“我主此来,乃行威服。岂能肆意杀伐,坐视列国血流成河。”

    闻此言,多摩梨王终是醒悟。蓟王威天下,从不以兵革之利。

    此战,必无意外。

    檄文战书,缺一不可。列国联军,既相约一战。蓟王自当应战。

    循古礼。约期未至,不可先击。

    然,“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谓“兵不厌诈”是也。又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岂能墨守成规,不知变通。

    只因蓟王此来,非只为战胜,乃为求占领。赢得堂堂正正,方能服众。

    且此战,事关身毒全局。蓟王亦需做足准备。

    次日,便有白波楼船,自殑伽港而来。乘夜色,驶入圣河。夜幕之下,依稀可见。庞大身影,次第登岸。虽不知运来何物。

    料想,必是决胜兵器。

    奈何大营宵禁。圣河详情,皆不得而知。

 1。116 机关战象

    三日。天光微亮,鼓声隆隆。

    对垒双方,各自厉兵秣马,整装待发。以备天明,一决雌雄。

    见河岸大营,果是多摩梨将士先驱。列国联军诸将,心中窃喜。

    即便盔甲旌旗,以假乱真。身毒象兵,又岂能假扮。且行军对阵多年,是否为列国奴兵,一举一动,只眼可辨。

    以二十万多摩梨降兵为先锋,蓟王失算矣。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号角声中,联军兵士,列队齐整。士气爆棚,倾巢而出。

    数十万大军,如一字长蛇,于圣河北岸,迤迤逦逦,铺展开来。数千头战象,鹤立鸡群,恰似移动坞堡,震慑敌群。

    对面多摩梨战阵,亦不逞多让。阵中千头披甲战象,煞是惹眼。

    双方阵线,不断靠近。犹如层层浪涛,便要迎头相撞。对面来人,越发清晰可辨。距一箭地,各自驻足。前排站定,后排依次停步,怒涛层层堆垒,密集人山人海。急促呼吸,兵甲相击。肃杀之气,直冲霄汉。

    双方陈兵数十万人马。恰似“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话说。便是蓟王,南征北战,亦从未见过,此等阵仗。

    单论人数,看似五五相开。蓟王十万人马压阵。二十万多摩梨为先锋。对面列国联军,亦足有四十万众。

    诚然。若多摩梨先锋,当真临阵倒戈,挥师反击后阵。纵有白波楼船,蓟王亦难免,兵败如山倒。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多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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