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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章

刘备的日常-第10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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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巨马水路,四季不冻。蓟国渠千里流金。临乡城,因水而兴。国都城港相加,足有百万之众。

    此消彼长。时至今日,已稳坐大汉第一雄城。长安、洛阳、南阳,皆无从相提并论。

    蓟王兼容并蓄,独尊儒术。天下名士,纷至沓来。学而优则教,教而优则仕。黄金台上四方馆,时有英才出。蓟国求才若渴。五百城港,二十一署寺。自上而下,吏治之缺,可想而知。东境开发,日新月异。编户齐民,分户蓟北。待嫡长子刘封,及冠为王。蓟国当迁都蓟北。料想,彼时蓟王已三兴汉室,定鼎神器于旧都。洛阳亦或是长安,无疑。

    临乡城中,国老重臣,当悉数伴驾迁居。此乃蓟人共识。无有意外。

    效仿蓟王象林苑。蓟国历年所辟,二千万亩官田。就地划为“太仓苑”。为太仓令所辖。置苑丞掌理。

    百官食俸,多出于此。吏民再行增封,亦不做分割。宜择东境,大小辽泽,圩田授之。须知,金瓯半岛兰沧苑,可辟三登美田,亦不过二千万亩。为保百官食俸,唯劳升爵百姓,迁居授田。蓟王亦是无奈之举。国中上下,皆无有异议。

    蓟国五百城港,二千万民。为人津津乐道。毋需掐指一算,足可知。“大汉一藩,国力及半”。言下之意,蓟国一国之力,已为大汉一半。

    换言之,合叔侄三人之力,亦堪堪与蓟国相当。更加河北、陇右,四方都护,并海外丰州。大势已定,胜负既分。

    唯一所缺,便是天时、地利、人和。三才齐聚。

    不急。

    既应天命,必有依归。不过,或早或晚。而已。

    西宫织室。

    新式十二蹑大花楼机,已交由将作寺良匠造出。

    大花楼机,需置上下层楼。少府已命人,提前修造。待织机就位,宫妃纷纷慕名而来。蓟王出征在外。无需侍寝。宫妃除去东宫哺育幼子,并日常游玩。多半入织室。农耕文明,男耕女织。便是王太后亦不例外。

    蓟王尚简。且自幼家贫。凡力所能及,必不假手于人。母子皆如此。且蓟王从不,与民争利。自少复祖爵,为陆城侯起,吃穿用度,皆为自负。民脂民膏,分毫不取。如今亦是一样。

    蓟王衣服,多为宫妃所织。由少府女官,量体裁衣。三百子嗣,年岁见长,身形渐长。旧式织机,不足为用。故王太后,万里传书,言及心忧。

    蓟王遂命西林少年马钧,改造织机。岂料误打误撞,开启蒸汽时代大门。

    蓟王始料不及。

    谓厚积薄发。自先秦至两汉。墨家日渐式微。然两汉无为而治,开明之风。墨门尚得喘息之机。待五胡乱华,汉家文明,十不存一。墨门匠人,几乎断绝。两汉诸多机关重器,难觅踪迹。甚是千载之后,至两宋才得以重现。木圣张衡所创地动仪,后世甚至因无从仿造,而作存疑。不见课本。徒令人,一声悲叹。

    汉末胡乱,令华夏文明,盛极而衰,停滞千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墨门,因右国令而和解,因蓟王而大兴。荀子兼容并蓄大儒学,又为墨门觅得一席之地。厚积薄发,无需蹉跎千载。一骑绝尘,领先时代。如此说来,蒸汽机关器,此时萌芽,亦是情理之中。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四海姻亲,共赴九九重阳之会。

    一河之隔。甄都朝堂,波橘云诡。

    蓟王上表,二党难得默契。然毕竟好景不长。待王事既定。二党即刻分道扬镳。更加王太师,散亿万之财。令王党士气大振。反观曹党,却相形见绌。

    终归财能通神。

    两党之外,尚有皇亲国戚,汉室宗亲。可想而知,必明里暗里,有意无意,心向王党无疑。先前二党相争,三方勋贵,作壁上观。如今心向王党,朝堂之上,此消彼长。曹党忽落下风。曹嵩心中厌恶,毋需多言。

    同车出太师府。

    尚书令桓典,附耳相问:“蓟王归期未定,此时迁都,何其急也?”

    “正因蓟王未定归期。故曹贼父子,必不做防备。”不其侯伏完答曰。

    “太师,该当如何?”桓典追问。

    “待诸事皆备,再告知详情,不迟。”伏完已有定计。

    “朝中百官,又当如何?”桓典仍心中存疑。

    “知天子先行。”伏完嗤鼻一笑:“百官必从。”

    言下之意,事急从权。先弃百官于不顾。轻车简从,护天子上洛。只需驰入,八关都邑。蓟王守备,固若金汤。曹氏父子,追之不及。

    曹氏父子,无从再胁迫天子。只需一道诏命,曹氏父子,树倒猢狲散。二党之争,可休矣。

    见桓典无语。伏完又道:“我已命人传语吕奉先。不日,当发兵接应。”

    “闻陶恭祖,二让徐州。不知然否?”桓典忽想起一事。

    “然也。”伏完答曰:“三让未至,吕奉先岂能夺人基业。”

    桓典这便,道破心声:“闻曹孟德,时又南下之意。此时命吕车骑接应。敢问君侯,可别有所谋。”

    “天机不可泄也。”伏完眼中,一闪利芒。

 1。149 师直为壮

    小沛,镇东将军,吕布大营。

    目送淮南使节,车驾远去。吕布表情渐冷。

    重入中军大帐。

    吕布先问:“袁术何意?”

    陈宫答曰:“回禀将军,袁公路已知曹孟德所谋,故欲与将军,共击之。”

    “曹孟德,果有夺陈王宠,传国玉玺之意?”吕布遂问。

    “非为玉玺,乃为灭淮泗诸国之盟。”陈宫一语中的:“时王太师易相夺国。除淮泗连横之祸。徐州四相,皆出太师门下。与将军素有往来。闻陶使君,二让徐州。唯恐三让礼成,徐州易主,故(曹孟德)欲先击陈国,再图徐州。”

    吕布追问:“既如此,何不先攻徐。”

    “谓‘师直为壮’。”陈宫笑答:“徐州四相,乃王太师所立。治国无过,行事无失。曹孟德何以攻之?”

    “师直为壮”,典出《左传·僖公二十八年》:“师直为壮,(师)曲为老,岂在久乎?”

    即是说。出兵理由正当,则士盛;出兵理由不当,则士衰。后意指,为正义而战,军队斗志旺盛,所向无敌。

    与《吕氏春秋》所载:“夫攻伐之事,未有不攻无道而伐不义也。攻无道而伐不义,则福莫大焉,黔首(百姓)利莫厚焉。”义理相近。

    陈王宠私纳传国玉玺。此为大逆不道之罪。曹孟德出兵讨伐,是为“攻无道”,故“福莫大焉”。且只需降服陈王宠,得淮泗诸国与其来往密信。便足可,以此为凭。再挥师攻伐徐州四国。是为“伐不义”,则“利莫厚焉”。

    换言之。攻灭陈国,乃突破口。

    “原来如此。”吕布这便醒悟。一言蔽之,二党相争,师出有名。

    若得淮泗诸国,暗结同盟之罪证。曹孟德便可假“监国不利”,将淮泗诸国相,悉数罢黜。且出兵时机,亦精心挑选。

    蓟王总王权之极。以辅汉大将军尊尚父,加黄钺。天下诸侯,莫敢不从。先前,陈王宠,行三推三让。蓟王传檄天下,不欲僭越。然心中所思所想,曹孟德又岂能知。故趁蓟王出征在外,鞭长莫及。攻灭陈国,一举除吕布窃据徐州之危。如此,关东再无掣肘之人。

    无外援相助。王太师朝中势孤。两党之争可休矣。

    曹孟德此战,行曲线救国。讨伐陈国,是其一。断淮泗连横,为其二。灭吕布,乃其三。

    最终,剪除王太师朋党羽翼。助其父曹嵩,独掌大权。

    却不料,被袁术窥破。

    袁术与陈王宠,暗结同盟。得陈国粮草接济,并淮泗诸国遮掩。袁术这才窃据淮南。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若淮泗诸国并吕布,先后被曹操所灭。袁术孤军,断难久持。如此。关东尽为曹孟德所得。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成矣。

    那时,便是蓟王刘备,亦恐为其所用。

    虑及此处。吕布遂求问:“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无天子敕令,将军宜闭门思过。万勿轻动。”陈宫胸有成竹。

    见吕布仍后知后觉。张邈出言宽慰:“将军毋虑。曹孟德攻陈,太师必有诏命。”

    二党相争,旗鼓相当。曹孟德所图,王党必有警觉。群策群力,自有应对之法。吕布只需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后发先至,必有用武之地。

    若听风即雨。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更何况,先前正因曹孟德上疏,言吕布与徐州往来过密,有(朝臣)私交外臣(地方官吏)之嫌。故王太师逐裨将张超以警策。又除车骑将军位,贬为镇东将军。至此,吕布勒令兵马,避门不出。以示悔过。无诏不离,方是下臣之道。如臂指使,方受王党重用。

    装傻充愣,真足智;上蹿下跳,假聪明。

    其中仕途官术,又岂是吕布能知之。

    见吕布似有所悟。陈宫、张邈,相视一笑。眼中皆有戾芒。

    射陂,匡琦城。

    徐州典农校尉陈登,败二袁联军,一战成名。依旧奉命屯田射陂。樊梁湖所驻徐州水军,亦由陈元龙掌管。凡广陵有事,可经中渎水,半日往返。与骑都尉曹豹,并受陶谦重用。

    陈元龙收拢流民,圩田筑城。数年间,射陂稻作大熟。恰逢别驾麋竺到访,陈登设宴谯楼。

    居高远眺,稻香漫溢,一片青黄。麋子仲有感而发:“徐州富庶千里,关东心腹也。”

    陈元龙笑道:“奈何四战之地。非明主断难保全。”

    “吕奉先,可保徐州乎?”麋子仲忽问。

    陈元龙,摇头一笑:“吕布,傲世桀雄,有虓虎之勇。奈何翻覆无常,而不知义。可保一时,不可保一世也。”

    “日前,陶公二让徐州,吕奉先仍固辞不就。其心意,究竟若何?”闻吕布“翻覆无常”,麋子仲遂以心事相问。

    “三让未至也。”陈元龙早已看破。

    “二侯连横,二袁合纵。关东可安否?”麋竺又问。谓“二侯连横”,乃指史侯并董侯,兄弟结盟。

    “曹吕,必有一战。”陈元龙答曰:“闻陶公二让徐州。曹孟德,岂还能作壁上观。不日必兴兵。”

    “兴兵何处?”麋竺忙问。

    “必是陈国、淮南,二择其一。”陈登答曰。

    “竟非小沛。”麋竺诧异。

    “吕布麾下一万铁骑,来去如风。小沛城阔深壕,粮草足备。更有陈登足智多谋,徐州四国相暗中相帮。急切间,断难取之。”陈登答曰。

    “原来如此。”麋竺这便醒悟。

    楚都寿春。

    江东车骑将军府,后堂。

    “何人投刺?”袁术表情,阴晴不定。

    “言,乃将军旧友。”心腹家奴,躬身答曰。

    细看手中金牌。袁术一时神游天外。话说,先帝年间,洛阳为官。与时临乡侯刘备,不打不相识。后为好友,得金水小市,全免金牌。与一众好友,飞鹰走犬,好不快活。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旧时好友,分道扬镳。各为其主。睹物思人,袁术这便定计:“且引来一见。”

    “喏。”

    稍后,便有一人,乔装入府。

    “兖州从事薛悌,拜见袁将军。”

    “免礼。”袁术似不意外。先前,与吕布,兖州相争。曹孟德遣薛悌,携重金出使袁术。得袁术出手相助,淮泗诸国,不与吕布交通。才有曹孟德,逐虎之胜。

 1。150 何人为莽

    “闻黄巾乱时,曹孟德守黎阳。将此牌赠与伎女卞氏,携妇孺逃奔蓟国。”袁术问道:“不知然否?”

    “然也。”薛悌答曰:“后蓟王又充嫁资送回。”

    卞夫人,确得蓟王送嫁。将金牌一并带回,亦合情合理。袁术不置可否:“孟德,何所求。”

    “明公手书在此,将军一观便知。”薛悌取曹操密信上呈。

    便由心腹家奴,转呈袁术。

    见封泥无误。袁术遂取来一观。

    寥寥数句,已将袁术激起。奋然离席,踱出数步,才堪堪止息。

    背身而立,再将曹孟德手书看尽。面露狰狞,目闪凶光。

    薛悌伏地无语,不敢窥视。忽听一声惨叫。袁家忠奴,一剑穿心,气绝倒地。

    此乃灭口也。

    “知我者,曹阿瞒也。”袁术正襟归位。

    薛悌虽不知,曹操手书,究竟何言。然必直指袁术心腹要害。且兹事体大,故家奴亦需灭口。

    事关机密。薛悌一无所知,岂敢胡言。

    见其无所知。袁术这便言道:“贵使且回。”

    “喏。”薛悌如临大赦。

    目视薛悌躬身退下。袁术一时阴晴不定。

    稍后,将曹操手书付之一炬。只听袁术喃喃自语:“董贼授首,何人为(王)莽。”

    低语渐不可闻。

    待满字白绢,焚烧殆尽。袁术似有决断:“来人。”

    “在。”便有死士,廊下答话。

    “速请建昌侯来见。”

    “喏!”

    三日后。建昌侯张辏Вテ锒山廴胧俅骸

    与此同时,曹操亦得密报。

    卫将军幕府。

    “此何人也。”曹操居高下问。

    “本黄巾余寇。得袁术重金笼络,欲害曹公,事败遁走。后得笮融保举,为牛渚营守将。群雄过江,袁术遣主簿阎象说之,遂转投袁术。今为万户侯,食建昌县。”薛悌答曰:“建昌县,永元十六年,分海昏县置,属豫章郡。以其户口昌盛,故名之。”

    “莫非……”曹操心中一动:“欲再为刺客乎?”

    “然也。”程昱言道:“明公之计,成矣。”

    薛悌欲言又止。心中一动,忽才惊觉。御史中丞兼甄都令荀彧,竟不在府中。

    却不知,明公有意而为,还是不过巧合耳。

    荀彧,乃出颍川荀氏。世代承习荀子家学。自蓟王以《荀子》,开大儒学。更有儒宗,主编《蓟国大百科全书》。定《荀子》入《五书》。乃至天下大儒,齐投蓟国。颍川荀氏举族北上。唯荀彧,转投曹操。

    传闻。蓟国老慈明无双,并谋主荀攸,皆言。荀彧乃荀氏,家学翘楚。却不知因何,明珠暗投。甄都传言。若非曹孟德,乃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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