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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刘备的日常-第10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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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往事,历历在目。

    试问,太师又心向何人?

    且说,天下谁人不通蓟。

    同车而返。伏完、桓典,四目相对,心有戚戚。

    如此着想。袁术杀陈王宠,当真合情合理。

    无怪王太师稳坐钓鱼台。坐看我辈,慌不择路,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天子不日必开朝议。”车入里道,尚书令桓典忽问:“我等,该当如何?”

    “太师必有计较。”不其侯伏完答曰。

    翌日。闻陈王宠遇刺身亡,董侯遂专开朝会。

    满朝公卿,悉数与会。

    “陈王为江东所害。众卿以为,该当何为?”天子言语之间,似有问罪之意。

    不等王太师开口。曹太保已持芴先言:“禀陛下。老臣闻,陈王私藏传国玉玺,颇有不臣之心。且玉玺乃二袁相赠为质,为结二家之好。今袁术遣使,索求不得,怒而杀之。故甄都传闻,此乃天罚也。”

    言下之意,陈王宠,暗藏传国玉玺,惹天怒人怨。引火烧身,身死国除。乃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为不臣之人,兴兵讨伐。师出无名矣。

    字里行间。阻天子兴师问罪之意,不言自喻。

    闻此言,董侯表情一黯。

    “天罚”,省至“龚行天罚”一词。意为“命而讨罚”。语出《书·甘誓》:“予惟恭行天之罚。”《汉书·叙传下》:“皇矣汉祖,龚(恭)行天罚,赫赫明明。”诸葛丞相亦有《为后帝伐魏诏》:“统领步骑二十万众,董督元戎,龚行天罚,除患宁乱,克复旧都,在此行也。”

    故《周易·革》曰:“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之事大矣哉。”是为“顺天应人”也。天子又岂能,逆天而行。

    “如此,又当如何?”思前想后,亦知事不可为。天子遂收拢怒气。

    曹太保答曰:“昨日,卫将军已率营中精兵,驰往陈国。料想,不日当有邸报传回。陛下,少安。待知陈国详情,再从长计议。”

    “太师,以为如何?”天子必有此问。

    “老臣,附议。”王太师,不动如山。

    见状,饶是曹太保,亦不由暗赞。然我儿计成。淮泗连横之祸,一去不返矣。

    “如此,也罢。”少年天子,无功而返。

    五日后,便是朔望大潮。曹孟德必有上表。究竟如何,再做分晓。终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党徒众,皆如此想。

    陈县,陈王宫。

    趁陈国,吏民无首,人心惶惶。曹孟德携盖海舰队。顺下鸿沟水,奇袭陈王都。兵不血刃,攻入王城。稍后刮地三尺。将陈王宠自继位以来,陈年旧账,悉数翻出。

    其中不乏,前汉宫廷隐秘。譬如,桓帝遗诏:“陈王宠,有勇有谋,可托六尺之孤,临大节而不可夺,其以宠为骠骑将军,位在三公上。”

    换言之,桓帝欲兄终弟及,传位勃海王刘悝之事。多半为真。

    奈何遗诏尚不及发出,便被大将军窦武所夺。桓帝梓宫,尚在前殿,窦太后遂杀田圣。又欲尽诛诸贵人灭口。中常侍管霸、苏康苦谏,乃止。

    果然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再细究“永康元年冬,(桓)帝寝疾,遂以(田)圣等九女,皆为贵人。”

    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又道“皇帝不差饿兵”。无故加封田圣等,九女为贵人。桓帝乃欲以九女为证也。

    故史书所载,因“御见甚稀”而无宠。“太后素忌忍,积怒田圣等”。归咎为,杀之以泄私愤。笔透春秋耳。

    当是国仇家恨,公私兼夹。

    虑及此处,曹孟德不由一声长叹。

    “明公,且看此物。”程昱手捧至宝,入殿来见。

    开匣视之,正是传国玉玺。

    五彩云霞,金镶玉印。方寸之间,至尊天地。曹孟德望之,心神激荡,竟不敢直视。

    以袖遮面,命程昱合匣。待收拢心神。曹孟德,这才问道:“仲德以为,传国玉玺,当送往何处。”

    “完璧归赵。”程昱笑答。然却此问非此答。

    曹操又问:“何处为‘赵’。”

    “‘城入赵而璧留秦’。”程昱言道:“敢问明公,是‘入赵’,还是‘留秦’?”

    此问,可谓诛心。“入赵”,“留秦”。且看曹孟德,是何立场。换言之,曹孟德是心向“赵”,还是心向“秦”。

    论亲密无间。程昱乃曹孟德,最为近臣。许多阴谋诡计,不便与荀彧相商。然曹孟德却可尽托于程昱。

    故程昱直言相问,毋需不讳。

    略作思量,曹孟德已有定计:“来人。”

    “在。”便有心腹骑士,殿前奉命。

    “速(押)解刺客来见。”

    “喏。”

    与程昱四目相对,曹孟德微微一笑。

    稍后,江东建昌侯张辏В晃寤ù蟀螅喝氲钪小

    不出程昱所料。曹孟德所欲,便是“完璧归赵”。

 1。158 数罪并罚

    建昌侯张辏Вシ蛞慌ξ宀健3贸峦醭瑁岢导虼樱谷牍萆帷V枞环⒛选K刂峦醭栌杏律粕洹9食鍪直阒闷溆谒赖亍1居贸鹿嗦婵∥剩亲璩鹿の溃饕耒舨⒊没由F窳下婵。樟也磺捕觥

    临死前,命护卫捉拿刺客,休要放走一人。

    陈国护卫,前赴后继。杀尽江东刺客,独留匪首张辏В喝胨览巍I胁患敖挥晒泄倮羯罄恚澜懿僖哑嫦醵肌

    陈国上下,人心惶惶,不知所以。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能为国主,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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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便是江东建昌侯。”曹孟德空置王座,居高下问。

    “正是。”张辏派鞔稹

    “何人指使。”

    “江东天子。”

    “所为何来。”

    “取传国玺。”

    “因何刺陈。”

    “……”张辏粕淮稹

    得曹操眼神示意。程昱遂将传国玉玺,奉至当面。稍后,又命人为其松绑。

    “且看,此是何物。”曹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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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言道:“完璧归赵。”

    脑筋急转,张辏пθ恍盐颍骸澳牵簧蔽摇!

    “不杀。”曹操言道:“君且速回。”

    “多谢!”张辏〈耒簦菩话萃恕5钔庖驯负酶闪嘎砥ァU獗阈纳翊蠖ā2挥煞炙担砩下恚渤鄱ァ

    一路马不停蹄,入淮见袁术。

    与程昱并立殿外高台。目视张辏Р只棠舷拢苊系潞鑫剩骸霸返比绾危俊

    “卑下窃以为,张辏菀印!背剃糯鹪弧

    “何以见得。”曹操笑问。

    “谚曰:‘狼子野心。’袁术必杀之灭口。传国玉玺,恐难过江。”程昱慨叹。言下之意,袁术必截留传国玉玺,杀张辏б悦鹂凇H绱耍懿俚攘攘仁耍奕酥耒粝侣洹V劣冢芬蚝危讲赜耒簟U蛟醪挥淄;谎灾谠跣闹校戏屎罹敲髦鳌

    曹操亦有感而发:“董贼受诛,群雄并起。跨州连郡如陶谦、刘岱、刘表、刘焉、袁绍、袁术、吕布者,皆尝雄视一时。江东二袁,假其世资,以撼天下。绍举二州之众,虎视荆徐;术据寿春,以扰江淮。皆为国贼也。某必除之。”

    程昱含笑无语。

    曹孟德将传国玉玺,“完璧归赵”。未尝没有,离间之意。

    此时,将心比心。曹孟德不觉二袁有丝毫篡汉自立之野心。诚如,扪心自问,曹孟德亦无篡汉之意。

    所谓时势造英雄。非事到临头,后事如何,不可尽知也。

    “将陈王宠与淮泗诸王,往来书信,悉呈甄都。”曹孟德已有定计:“命侍御史,上疏劾奏。淮泗诸王,阴结盟约,有违‘左官附益阿党之法’。”

    “喏。”程昱领命。

    所谓“左官附益阿党之法”,乃是“左官律”、“附益法”、“阿党法”等,一系列限制诸侯王权之律令总称。

    《汉书·高五王传·燕灵王刘建传》曰:“自吴楚诛后,稍夺诸侯权,左官附益阿党之法设。”

    其一。“仕于诸侯为左官”。注曰:“人道右上,今舍天子而仕诸侯,故谓之左官也。”今汉以“右”为尊,以“左”为卑。出仕朝廷,称右官,仕任诸侯,为左官。

    前汉时,左右尊卑,泾渭分明。出仕诸侯,受诸多限制。譬如,不能居于京城,不能擢为朝官,诸侯犯法,需连坐论罪等。且不经中央派任,而私仕于诸侯,即为“左官罪”。《汉书·严助传》,记有外与诸侯私交,而被弃市之案例。

    如此可知。蓟王当初,不过十里少年。万幸求得“便宜行事”之权。且凡有封赏,皆上表朝堂,请天子下诏。故有“表赐”,“另表”二字。

    其二。《汉书·诸侯王表》曰:“设附益之法。”注曰:“封诸侯过限曰‘附益’。或曰阿媚王侯,有重法也。”

    乃指,朝臣交结诸侯,助其获不正当得利,或受诸侯王贿赂,皆为“(阿)附(受)益”,重者亦被弃市。

    其三。“诸侯王有罪,傅、相不举奏,谓之阿党。”

    所谓阿党,是指诸侯有罪,傅相不举报,则傅相有罪,重亦至弃市。

    三罪之外,还有“出界罪”。

    诸侯王,擅出国界,依法降为侯爵,或“耐为司寇(司寇,戍边御寇二年,劳役之一种)”,情节严重,可处死刑。

    曹孟德,命曹党群起上疏,劾奏淮泗诸王,犯『左官附益阿党之法』。看似不分轻重,将三罪并列,欲数罪并罚。实则,玄机暗藏。

    曹氏父子,欲大兴“阿党法”:诸侯王有罪,傅、相不举奏,则犯阿党之法。轻者免官,重至弃市。

    料想,淮泗诸相,遂为王太师门徒。且自赴任,治国安民,颇有政绩。虽不至弃市。然阿党去官,在所难免。

    循二党惯例。王党去官员,必由曹党补全。

    如此,当可除徐州四相,暗通吕布之祸。

    且曹孟德上层罪证,亦有取舍。涉及前朝传位旧事,一概不提。淮泗诸国往来,则事无巨细,大书特书。

    其用意,不言自喻。

    奈何铁证如山。尤其往来国书,皆有玺印,无从狡辩。书报甄都,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正如“推恩令”、“左官律”、“附益法”、“阿党法”、“出界罪”等。

    削诸侯、抑豪强、夺相权。汉廷多措并举,乃为最大程度,限制宗室王权。行中央集权。

    涉及汉室大位。便是少年天子,亦不敢掉以轻心。

    恰逢朔望大朝,百官列席。

    董侯遂命御史中丞荀彧,将侍御史上疏,当殿诵读。稍后,将淮泗诸王暗行不轨之罪证,公之于众。

    可想而知。必引口诛笔伐,群起而攻。

    义愤填膺,乃至声泪俱下,比比皆是。

    见时机已到。董侯居高下问:“太师,以为如何?”

    “回禀陛下。”王太师持芴奏对:“淮泗诸王,犯『左官附益阿党之法』。皆有实证,宜交有司论罪。”

 1。159 急转直下

    “可。”董侯金口玉言。遂命宗正、廷尉、御史中丞,三司会审。

    话说。自桓灵以来,天下灾异不断,民生日艰。终有黄巾之乱。稍后百废待兴,关东稍有起色。然亦时有,天灾人祸。循旧例。凡有天灾示警,必罢三公抵罪。

    六月,丙戌,地震。

    秋,七月,司空种拂免,以光禄大夫,济南淳于嘉为司空;太尉赵谦罢,以大司农张温为太尉。

    三公之上,另有上公。太师、太保、太傅。雷打不动。稳坐高位。太傅杨彪,乃为帝师。轻易不参与朝政。更不裹入,王太师、曹太保,两党之争。且多居中调和,为各方所敬。三公之下,如张温、朱儁、皇甫嵩、马日磾等,亦稳居九卿高位。三公与九卿,并后补高官,多行轮替。少有罢免。

    时下。刘艾为宗正,廷尉乃皇甫嵩,御史中丞自是荀彧。因淮泗诸王,皆出宗室。且司隶改司州,已罢司隶校尉之职。故省司隶校尉,另置补宗正入三司。同审淮泗诸王之罪。

    三人虽各有所属,却兼有公心。王曹二党,并无异议。

    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陈王宠并淮泗诸国,暗行苟且之事。如野火燎原,不日遍传关东。

    知陈王宠,身死国破。淮泗诸王,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甄都城内。尤其曹太保府前里道,累日接车如龙。多是淮泗诸王,遣使来拜。曹嵩来者不拒,大开方便之门,迎来送往,敛财无数。

    又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收受诸国贿赂,曹嵩这便好言宽慰。只说,诸王乃受陈王宠胁迫,故不得不为之。且诸王只享食俸,并无亲政之权,亦是情有可原。只需罢黜国相,当可得免。

    谓“醉翁之意不在酒”。闻此言,诸国使节,心领神会。千恩万谢而归。

    反观太师府前,却车马日稀。进出多为王党徒众。虽不至于,门可罗雀。然比曹太保,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差之远矣。究其原因,正因陈王事发,曹孟德破国。“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陈国世代君王所积家业,一朝尽毁。粮草辎重,兵马武备,皆为人做嫁衣。尤其数万陈国弩士,乃关东精锐。如今陈王宠,身死国灭。只需一道诏命,悉归曹孟德所用。那时,卫将军麾下,当坐拥十万兵马。粮草辎重,兵甲齐备。

    关东再无敌手。

    国主有罪,国相阿党连坐,罪责难逃。先前,王太师行,狐假虎威,易相夺国。如今,王党国相皆罢黜,继任者必出曹党。此消彼长。曹氏父子,距只手遮天,不过咫尺之遥。

    可想而知。趋炎附势之徒,阿谀奉承之辈,必争先恐后,望风来投。

    王党形势,急转直下。

    若再深思。徐州四国一郡。众人皆知,四国相皆出王党中坚。正因得四相暗中相助,吕布方能客军孤城,休养生息。更一来二往,为徐州座上宾。

    闻陶恭祖,已二让徐州。群雄皆拭目以待。待三让礼成,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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