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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5章

刘备的日常-第10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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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车马,争先恐后,拥塞北门。十二城门候,皆来疏导,唯恐不及。便在此时,西门悄然开启。另有车队,鱼贯驶出。

    “不好。”见一车横栏中道,御者不禁暗自心慌。

    “勿慌。”车内有人低喝,正是伏完长子伏德。

    余下各车御者,皆出伏完六子,伏雅、伏均、伏尊、伏朗、伏典。

    “何人障道。”居中车内,女主发声。正是六子之母,阳安长公主。

    “御史中丞,甄都令荀彧。”对面答曰。

    “不愧王佐之才。”阳安长公主,眸生异彩,处变不惊:“荀令君,因何障道。”

    “敢问,尊驾何人。”

    “阳安县主。”

    “臣,死罪。”荀彧不卑不亢:“敢问长公主,车中还有何人。”

    “令君敢尔。”阳安长公主,出声相斥:“卑不谋尊,何其不敬也。”

 1。273 请君入瓮

    稍后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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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臣所言,死罪。”荀彧不露锋芒,毫不避让。

    阳安长公主,亦不敢托大。唯恐惊动内外,十二城门候引军来援。亦或是荀彧早已设伏,正待请君入瓮。

    僵持中。忽听中车,另有人出声:“御史中丞,亦是职司所在。”

    荀彧听得真切,亦是女主无疑。

    阳安长公主,恭声应答:“贵人,所言极是。”

    荀彧这便醒悟,正是贵人伏寿。

    伏贵人又言道:“御史中丞,且近前来。”

    “喏。”荀彧不敢怠慢,下车来见。虽孑然一身,却气定神闲:“北门卧护要耆英,小试胸中十万兵。”

    “臣,荀彧。拜见贵人。”

    “中丞免礼。”伏贵人,隔窗言道:“上巳出游,别无异常。可速去。”

    “敢问贵人,只伏氏举家出游乎。”荀彧当有此问。言下之意,车中可另有他人。若与贵人同车,其人身份,呼之欲出。

    伏贵人,无言以对。少顷忽听窗帘异响,便有人低声言道:“御史中丞,且仰首一观。”

    荀彧闻声一震:“臣,荀彧,领命。”

    暗中稳住心神。荀彧徐徐仰面,四目相对,正是董侯天颜。

    “臣,死罪,死罪。”

    “中丞无罪。”董侯言道:“且退。”

    “喏。”荀彧长揖及地,趋步后退。

    临行前,董侯又下口谕:“不必多言。”

    “喏。”荀彧敢不从命。

    待起身,车驾已远去。荀彧面上,无喜无悲。然待徐徐直立,似有千钧重担卸去。

    “陛下珍重。”

    此时此刻,甄都河畔,船翼翻转,接舟成桥。大驾卤簿,可言舟桥,直驰盖海首舰。硕大前甲板,足可转圜。另有楼船、画鹢、青雀舫,泊于周遭水岸。待天子登船,王侯公卿、文武百官,再次第登船。共赴东流水上。

    甄都至敖仓,足有近七百里官道。日行三百里,亦需二日。荀彧料想,陛下必然知晓。否则,车行一日,天子焉能无觉。甄都至河,不过十八里。

    于不其侯伏完,阳安长公主刘华而言。此举乃不得已为之。不过急中生智,临机应变。尚未能顾及周全。先逃出虎口,再告知实情不迟。

    有伏贵人作伴。且阳安长公主,又出身帝王之家,乃天子之姑。举家相随,岂有加害之心。料想,天子当可信之。更有甚者。若循先前所谋。于华云号上,摔杯为号。刀斧手尽出,将曹氏父子,并其党羽,悉剁为肉泥。天子惊怖尤甚。今兵不血刃,逃出生天。于君臣二党而言,皆远胜先前。如此,盖海船上,一干人等,亦能保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其侯伏完,亲自驾车,将“假天子”送上盖海。如尚书令桓典等,一众王党,无一缺席。不然,如何能瞒天过海。骗过曹嵩老贼。

    只需天子出奔,木已成舟。曹氏父子,必投鼠忌器。不敢滥杀王党成员。

    此时此刻,盖海大殿。

    隆重礼节,祭祀正酣。

    祓禊之礼,源于上古,除恶之祭。名“禳”。注曰:“祭名也。”《周礼·天官·女祝》:“掌以时招梗会禳之事以除疾殃。”又《周礼·春官·鸡人》疏:“禳,谓禳去恶祥也。”仙门称“祈禳”。

    祓除衅浴,亦是禳祭。称“祓禳”。《周礼·春官·女巫》:“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注曰:“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衅浴,谓以香熏草药沐浴。”

    “祓,除恶祭也”,“禊者洁也”。“祓”、“禊”合而为一,乃指水洗祓除不祥。古人于春秋两季,濯于水滨。除恶去秽,祓除不祥。春为三月巳日。并兼有沐浴、采兰、嬉游、饮酒等活动。三国魏以后,祓禊恒为三月初三。

    殿中文武齐聚,神情肃穆。隆礼重节。

    上公之中,唯有太傅杨彪,重重疑虑。

    且越发笃定,此天子,非此天子也。

    此人必是天子近侍,逐鬼童子之一。

    然,天子何在?意欲何为?又是何人所为?

    莫非,乃出太师授意。

    杨彪一时心中惊疑不定。虽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果是王太师所为,趁上巳大典,行鱼目混珠。天子行金蝉脱壳,必行西归。只需入八关锁固,曹氏父子,鞭长莫及。党争,可休。朝政,复兴。太师,果然王佐之才。

    然若,非太师所为,天子行踪成谜。更有甚者,日前,汉中史侯,遣使入甄。上呈国书,以天子自居。为曹吕二人解兵。今汉中使者犹在,甄都天子却无踪。莫非,乃汉中史侯所为。且江湖传闻,史侯乃出史道人门下,精通仙门奇术。可摄人魂魄。若不幸为其所乘。天子危矣。

    心念至此,太傅杨彪,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奈何禳祭未毕。不敢多言。唯恐惊怒天人。权且按下不表。稍后再做计较。

    西行官道,车马稀少。

    今日上巳,民众皆泛舟东流水上。并无车马远行。唯有一队人马,风驰电掣,驰骋而过。安车驷马,宫廷制式。沿途亭舍,不敢阻拦。任其离去。

    “已至何处?”董侯必有此问。

 1。274 一门之力

    “乃滎阳君汤沐邑。”闻是蓟国所辖,董侯心中稍安。

    六神归位,董侯这才醒悟。不其侯伏完,欲求乃大。只需天子西归洛阳。甄都百官必然跟随。如王太师,曹太保,自不例外。然卫将军兼领兖州牧,曹孟德,如何肯弃一州之地,轻身上洛。曹氏父子,二缺其一,再无擅权之力。

    “太仆好算计。”董侯一声叹息。只是,越俎代庖,先斩后奏。如此行事,置朕于何地?

    见天子暗自神伤。伏贵人柔声相劝:“妾闻,甄都上公之争,朝政不出三台。王太师诛贼有功,社稷纯臣。然曹太保,多放(任)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聚敛)财物,侵掠百姓。颇多,黄门之风。闻太傅言,先帝时,正因十常侍乱政。雌鸡化雄,青虹下坠,方起蛾贼之祸。今十常侍未灭,‘死灰独不复燃乎’?”

    此言可谓,直中要害。

    忆日前,上公里道所见所闻。更加车骑大将军董重,私语进谏。董侯一时无语。

    伏贵人言下之意。西去洛阳,乃辟祸之举。无曹太保,并卫将军曹孟德,父子把持朝政。政通人和,百废可兴。

    “蓟王,又当如何?”无外人在场,董侯终于问出心声。

    洛阳八关锁固,西郭函园虎踞。若入洛阳,好比“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也。

    伏贵人,果然聪慧:“妾,窃以为。汉室之危,不在河北,而在萧墙之内也。”

    “贵人,所言极是。”董侯幡然醒悟。蓟王恪守臣节,匡扶汉室,从未有失。只需除,叔侄相争,九州幅裂之祸。蓟王必无二心。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且看后事如何,罢了。

    大河之上,盖海大殿。

    祓禊礼毕。大宴群臣。

    天子居高独坐,公卿左右列席。曹太保为此番盛会,可谓用心良苦。非但从南北二宫,接来诸多黄门宫婢。更尽取宫廷中藏,烹制美味佳肴。

    酒不过三巡,菜未过五味。

    殿中君臣,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一舞作罢,舞姬翩然离场。太傅杨彪,趁机耳语:“请太师,同去更衣。”

    王允欣然起身,同去更衣。

    九卿席列,不其侯伏完看得真切。亦不动声色,离席紧随。

    杨彪并王允,前脚刚入偏殿。伏完已后脚跟来。

    “太傅先请。”不等杨彪开口,伏完已先礼。

    见杨彪略显迟疑,王太师亦笑道:“杨兄请。”

    “也好。”与王允四目相对,杨彪这便先行。王允回看伏完,长揖及地,眼中若有所思。

    伏完不敢起身:“太师请。”

    “嗯。”王允终不疑有他。

    少顷,待逃过一劫。伏完这才起身,不及拭汗,急忙如厕。轻手轻脚,闪身入(隔)间。伏完侧耳倾听,并无异常。这才稍得心安。

    待重回大殿。王允并杨彪,已各自落座。换场乐伶舞姬,各就各位,宫廷舞乐再起。君臣同乐如一。伏完担心落地。

    只需熬过今日上巳。天子回宫,群臣归府。待明日,木已成舟。胜负可分矣。

    奈何,“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伏完机关算尽,却漏算一人,黄门令左丰。天子纳吕夫人之言,上巳当日,行鱼目混珠。临行前,密告左丰,依计行事。

    左丰追随“假天子”,登盖海。从始至终,寸步不离。如今,眼看大宴过半。董侯仍未出现。心中难免生疑。

    唯恐有失。左丰这便悄声言道:“请陛下更衣。”

    “也好。”此时此刻,假天子亦如坐针毡。这便起身离席。避入后殿。

    左丰悄声问道:“陛下何在?”

    “未可知也。”童子答曰。

    “来时,陛下何所言?”左丰又问。

    “陛下言,后殿更衣相替。”童子如实作答。

    “嘶——”左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天子何在?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童子亦知事大。

    “依计行事。”左丰当机立断。恐引百官骚动,先蒙混过关。

    “喏。”

    少顷,见天子归位。不其侯伏完,亦放下心来。

    西行官道。

    安车驷马,并驾齐驱。侯府骐骥,皆出西园騄骥厩。堪称宝马良驹。远非一般驽马可比。七百里官道,两日必达。

    “六艺:四曰‘五驭’。”君子六艺之四,便是御术。如前所言,五驭: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不其侯伏完六子,自幼言传身教,皆精于此道。

    话说,此偷天换日,惊世骇俗之举。细究起来,乃不其侯伏完,一门之力。

    洛阳时,伏完便与阳安长公主,暗中合谋,保全天家贵女。伏完尊公主为智囊。今日,又携六子一女,救天子出火海。

    待事成,必为一段佳话。阳安长公主,并不其侯伏完,双双名著青史。

    渡过初时,惶恐不安。董侯已渐稳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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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蓟王所献玉辂大驾,平稳舒适,便利起居。沿途毋需停车,一路驰骋向西。久而久之,董侯竟不知不觉,昏沉入睡。

    一觉醒来,红日西坠。

    董侯遂言道:“前方何地。”

    “禀陛下,当是瓦亭。”伏德答曰:“甄都已在,三百里外。”

    瓦亭,即春秋时,卫国之瓦邑。《春秋》:“(定公八年),公会晋师于瓦”。《水经注·济水》:“酸渎水又东北,径燕城北,又东径滑台城南,又东南径瓦亭南。”既此。

    “半途不可废矣。”董侯慨叹。言下之意,已无回头之路。

    “陛下明见。”伏德目不斜视。六子僦车一日,奔驰三百里而不彼。绝非五陵少年,浪荡子弟。可比。

    又行一段,已近黄昏。

    侯府家将,策马来报。夜宿瓦亭,可乎。

    伏贵人求问天子。天子言可。

    侯府家将,虽携骑士,先行打探。车队紧随其后,缓缓降速。便是宝马良驹,奔驰一日,亦大汗淋漓。若再强驱,必损马力。

    何况人马俱疲。待入亭舍,养精蓄锐。明日当可达敖仓港。

    不等天子,大驾抵达。便有一队人马,自出亭舍,列队道旁。

    为首九尺长人,昂扬虎躯。正是傲世桀雄,吕奉先。

 1。275 何去何从

    陈公台,于吕布身后言道:“天子西来,大势定矣。”

    吕布亦笑:“胜之不武。”言下之意,与曹孟德,未能对垒,胜负已分。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陈公台,一笑了之。

    此亦是伏完奉命使徐。与吕布、陈宫,一拍即合之因。曹孟德所倚仗,乃其父曹嵩。相较其子,老父曹嵩,宦海沉浮,年过半百。更加出身宦官之家,黄门子弟自居。以权谋私,党同伐异,轻车熟路,深入髓里。许多曹操耻与为伍,不屑共事之豪门权贵,皆由其父代为笼络。收归己用。而老父曹嵩,深以为耻,唾弃鄙夷之寒门高士,曹孟德皆倒履相迎,倾心结交。父子二人,一中一奸,亦正亦邪,相辅相成,二全齐美。

    一加一,大于二。

    为立于乱世。二党之中,必择其一

    故而吕奉先,唯王太师,马首是瞻。此举,利弊各半。得朝廷任命,天子庇护,然却难免,受制于人。只需助天子西归。王党一统朝政。曹嵩父子,憾失东主之威。曹嵩洛阳客居,如何敢明目张胆,贪残放滥。麾下,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一众党羽。必如鸟兽散。待失人望,曹嵩独木难支。必为王党所败。坐实贪赃枉法之罪。身死族灭,不过旦夕之间。

    谓“朝里无人莫做官”。太师一道敕令,传檄关东。如青州牧刘岱,司州牧黄琬、豫州牧丁原、荆州牧刘表、徐州牧吕布,比群起来攻。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兖州牧曹孟德,双拳难敌四手。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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