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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章

刘备的日常-第10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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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原来如此。”异族高士,为我所用。蓟王亦乐见其成。

    少顷,便有公船,送通辽港令,登船觐见。

    “臣,然仁,拜见主公。”时过境迁,昔日高句丽王座下主簿,已成蓟国千石高官。正如二十万高句丽民,今早已为蓟人。

    “免礼,赐座。”比千石港令,蓟王座前,当有一席之地。

    “谢主公。”如然仁这般,弃暗投明,归于汉治。三韩半岛,不胜枚举。毕竟同出一种,天然亲近。

    通辽港事,蓟王凡有所问,然仁皆对答如流。悉知港中编户过万。多有半岛客庸,塞北豪商聚居。渔盐海禾之利,足可自养。蓟王欣然称赞,不吝溢美之词。

    遂命然仁伴驾,共赴三川之行。

 1。298 添花之举

    通辽港城,大致呈“丁”字倒立。沿大辽水口两岸,向两侧海岸绵延。左右城区,由多处舟桥相连。街衢纵横,辐辏内陆。水运发达。兼有渔盐海禾之利。纵有万户,亦足可自养。

    凡水口立津,必出良港。论通塞外,通辽港,首屈一指。

    “横海纛,速让道。”

    横海舰队,阵前开道。

    护送金乌船宫,逆入大辽水。

    世人皆知,金乌船宫,乃蓟王座舰。见帆樯如林,蔽日王旗。时人皆知,蓟王亲临。闻港中上下,欢呼雀跃。便有北疆船客,出舱一观。陡见巨舰,直撞眼帘。无不骇然。问过方知,乃呼之欲出,三足金乌。

    急忙俯身行礼。

    待起身。三足金乌,已随千帆驶过。众目相对,骇色未消。不由得,长吁短叹。庞然巨物,今日亲见,方信其真。

    王上天生。

    蓟人常言,蓟王威天下,从不以兵革之利。然蓟国兵革之利,冠绝天下。难有争锋。譬如蓟王少时,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皆是少君侯白檀七日血战,鲜卑一夕崩盘。如今,大漠南北,悉归治下。蓟国千里青禾。季季青储饲料,一石一钱,广输塞外。牛羊成牢,骏马成群。游牧变农牧。今三郡乌桓、高车十二侯国,漠北没鹿回部、六氏高车,及扶余、沃沮,东胡、濊貊,各部悉数归心。

    北疆无战事多年。待蓟王并县为国。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声名广传。今,南州南海,方兴未艾。大航海,风靡国中。此消彼长。北疆各部,声名不显。

    若非蓟王增筑王城,为丽珠、乌莲二妃,及漠北六氏美人,增筑蕊珠殿。时人这才,幡然醒悟。北疆各部,虽近在咫尺。却早已不再是,蓟人心腹之害。

    此便好比,“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

    胡人,先为北人,今皆为蓟人。皆与之同化矣。

    蓟王虽未亲见,然闻南匈奴王庭,早与蓟国郡县无异。南匈奴各部王侯、大人,经由太行八径,举家迁入蓟国者,不可计数。王庭驻地,牛牢马场,自有属吏、部民照料。交易进出,皆经市楼;往来账目,皆过赀库。防微杜渐,无迹可寻。何必亲力亲为。

    蓟国安次县,牛羊成群,乃农牧大县。兼有西林邑,哺育万马。饶是如此,蓟国牲畜肉奶,仍无从自足。尤其畜力机关,大行其道。塞北犍牛耕马,经年价高。先前,多经卢龙塞,往来白檀互市。待蓟国东扩,据大辽水西岸。筑堤锁水,圩田大小辽泽。大辽水,变害为利。自通辽港至南苏港,千里水道,皆可通行金乌船宫。

    南苏港西行五百里,高车筑港于乌侯秦水入饶乐水口,取名“饶乐港”。此段航线,可通千石河船。自饶乐港,换乘五百石船,沿枝津故渎,广输各处草场。除大辽水外;蓟国境内,另有诸水,可上溯塞北。互通有无,塞北渐归王治。除青储饲料,无烟石炭,亦是北疆说必备。数九寒冬,滴水成冰。草原民众多已筑城定居。户户水暖水洗齐备。便是马邑、牛牢,亦有石炭保温。可御酷寒来袭。

    存活率高,亦助来年出栏。

    简而言之。东胡各部,当先于五胡四夷,达成向化。待向化成,汉境可北延万里之遥,直达极北冰原。

    蓟王有生之年,当难有闲暇涉猎。子孙后世,当可细探诸多,未解之谜。尤其冰原毛人,亦或是毛女。多有贩入。许冰原之中,别有洞天。亦未可知。

    过辽队,又过辽阳。望平对岸,便是昔日大辽泽。今日三川郡之所在。

    少时,督亢治水圩田,蓟王亲力亲为。后又有东西掘鲤淀、雍奴薮、文安大泽,大小辽泽,圩田治水,不一而足。蓟国上下,论治大泽,皆滔滔不绝,无有不精者。

    无非,筑堤锁水,纵横沟渠。立上中下,三道水门。而后,居中筑城,四面圩田。乃至,碧水青禾,连成一片。移民编户,数载驯田,当可大成。三川郡,亦如此这般。

    国力强盛,人物足备。更加举国之力,开拓东境。一别经年,三川郡旧貌新颜。

    泛滥泥沼,早已不见。碧水青禾,接天莲叶。两岸大堤,紫花遍地。更有雄城,倒映天际。东境民众,天南地北,出身各异。编户为民,四时耕种。只需季季丰熟,不出数载,皆得心安。

    “万里归来颜愈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农耕民族,天性使然。

    知蓟王北巡。三川守荀谌,领西川长第五巡、东川长令狐邵、中川长金尚,升船觐见。

    三县民户,今季当可过万。换言之,假以时日,三人皆可升为城令。

    金尚,字元休;第五巡,字文休;韦端,字甫休;三人同为京兆人氏,俱着名,号为“京兆三休”。三休之韦端,多年前便出仕西域都护府。今为都护府少史,兼它乾令,领王宫行人。后万里来书,举金尚、第五巡,出仕蓟国。遂成佳话。

    三百出仕,乃蓟国太学生,梦寐以求。不出数载,便可擢升为令。除自身广有才学,执政安民,足可称道。蓟国上下,举国相助,亦是锦上添花之举。

    换言之。只需出为三百石长吏,不出数载,必为千石城令。如郁山守许钦,得天时地利人和相助,不出数载,便擢升二千石守。达成,三百出仕,二千及冠。亦非个例。

    大汉家国天下。家门声望,亦是隐形财富。无可厚非。

    三川郡中民生如何,蓟王毋需亲临。京兆三休得其二,荀氏六长得其首。三川治政,可想而知。

    携众人马不停蹄。逆上大辽水,直达外长城水砦:辽关。

    类比先前,蓟王命辽海守郭芝,沿燕山东麓筑雄关。因依渝水而建,故名渝关。俗称临渝关。恪守半岛咽喉。辽关,乃跨大辽水而筑。与两侧长城,连成一体。有关必有税。凡进出商队,皆需足额纳税。

    饶是如此。南北河道,日有舟船,列队进出,绵延十里。

 1。299 瓯脱之地

    蓟国营城术,随蓟王,一路砥砺前行。积跬步,而致千里。

    营造辽关水砦,足见一斑。

    今汉外长城,由东、西二段,联接而成。东段称”光禄塞”或”塞外列城”,西段称”居延塞”。另有燕赵古长城,原址重造。

    《史记·匈奴列传》:“燕亦筑长城,自造阳至襄平,置上谷、右北平、辽西、辽东郡以拒胡。”《史记·朝鲜列传》亦载:“自始全燕时,尝略属真番、朝鲜,为置吏,筑障塞。”又“汉兴,为其(朝鲜)远难守,复修辽东故塞,至浿水为界。”

    浿(pèi)水,一作浿江,又名王城江。即后世朝鲜大同江。位于乐浪郡,浿水县境。《汉书·地理志》:“(浿)水西至增地入海。”既此。

    时大辽水,泛滥成泽。三川郡内外,遂成“瓯脱之地”。意为,边境荒地。久无人问津。然,盖因外长城犹在,故有内外之分。蓟王得此地,亦约定俗成,以外长城为界。筑堤锁水,纵横沟渠。待大辽泽中水退,又重筑坍塌长城。立辽关水砦。换言之,外长城,便是三川郡界。辽水自塞外草原,入三川郡。沿线草场,悉归高车并扶余各部。且以北流大辽水为界,西为高车,东归扶余。大辽水自南苏港北,弯折向西。故高车、扶余,不再以此为界。仍以南苏港,径直向北,分割草场。免去诸多争端。

    自蓟王攻灭三韩。立,东盖马县“南沃沮属国”、临濊县“北沃沮属国”,及沧海郡“扶余属国”。悠悠十载。属国民众,迁出过半。填充苍海、玄菟、临屯诸郡。时下,扶余属国,已与蓟国,渐行渐近。顺下大辽水,入三川郡定居,亦不在少数。

    为便于互市往来。高车归义王,于三川郡外,另筑新城。取名:临川(彰武)。广造马邑、牛牢,迁民屯守。境内诸水,汇入大辽水。谓“近水楼台”,临川因而兴盛。

    高车归义王,乃蓟王元舅。立王庭于白海之滨。十二归义侯,常齐聚白海,共议国事。后蓟王重筑前汉塞外旧县,用于安置。效仿鲜卑,十二姓高车,多与蓟人联姻。由辽关水砦,进出三川郡,日有数千,乃至万人。

    三川郡圩田稻作,皆为渤海寒谷。

    渤海寒谷,乃出白山黑水之苍海郡。前苍海郡守李进,于冰雪黑土。试种蓟稻大成。自名渤海寒谷。其米重如沙、亮如玉、汤如乳、溢浓香,被誉为稻中极品。而闻名遐迩。与蓟国长粒香,并着于世。引周遭野民,出山稻作。不出数载,便聚拢十万农人。李进因而扬名。

    蓟王知人善用,今拜为幽州牧。幽州大治,李进颇有功勋。蓟人断言,或为三公,或为国老。将近八旬,耳聪目明,步履生风。四方馆长朱建平言,有百岁之相。凡春腊二赐,蓟王必赏,万石国老方能享用之“九九归原”。嘘寒问暖,更是不厌其烦。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年近八旬,幽州牧李进,字子贤,与年近九旬,四少师之崔寔,字子真。并称“真贤二宿”。

    如前所言。大辽泽,东西足径三百里,南北略短。以大辽水为东界,以医无虑山为西界。譬如雍奴薮。足可辟六县。又岂止一郡之地。蓟王先置一郡,待圩田大成,再行析分。

    蓟王泛舟至此。当可实地一观。

    即来则安。金乌船宫,先泊于辽关水砦。居高远望,长城内外。一壁之隔,风光不同。举千里镜,远眺塞外草原,一望无际。北天竺诸王,一时心旷神怡。

    话说,北天竺位于二江交汇之地。枝津纵横,又地多卑湿。何来如此广袤草场。又见长城横亘东西,绵延无际。悉知不下万里之遥,不由得感慨万千。中夏地大物博,远非天竺可比。

    蓟王又择草原旧事告知。闻东胡各部,与华夏先民,厮杀至两汉。无不咋舌。比天竺背倚大雪山,三面向海,唯有一条山口,可通内外。华夏可谓四战之地。不得已,造万里长城以自保。饶是如此,仍不得免。

    何以如此?

    只因。游牧行国,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凡遇天灾,牲畜暴毙。无从自养,唯有南下掠夺。谓“饥寒起盗心”。杀人亦或是被杀,皆在瞬息之间。不能自养,必成祸患。

    当作何解?

    变游牧为农牧,筑城而居,以避风霜侵袭。广种苜蓿,贩来青储饲料,奶酪、羊毛、皮革、鲜肉、牛马畜力,皆广输关内。丰衣足食,再结姻亲。这才化干戈为玉帛。为今之所见。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蓟王笑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北天竺诸王,各有心得。

    “既如此,王上为何先战白檀?”多摩梨王求问。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蓟王答曰:“强弱异势,敌众我寡。仍‘授人以渔’,乃‘宋襄之仁’也。断不可取。”

    又问,何为宋襄之仁。多摩梨王,这便醒悟。

    先诛犯汉之罪魁祸首。再广施仁政,授人以渔。令其自养。待“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蓟王于是,“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然兵革,时刻锋利。便是所谓“恩威并济”。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强汉雄主当面,如何择选,毋需多言。

    多摩梨王,窃以为。如我等这般,俯首称臣,乃是必然。

    微言大义,义理循环。令北天竺诸王,茅塞顿开。

    金乌船宫,必引骚动。不等船宫开宴,周遭姻亲,已闻风而动。乌桓率众王乌延,率三郡乌桓归义侯,并高车副伏罗归义王,领十二归义侯,自王庭,赶来觐见。

    蓟王遂引见于北天竺诸国主当面。见高车、乌桓王侯,得蓟王善待。北天竺各国主,如何能不得心安。蓟王远瞩高瞻,志在天下。又岂能,自食其言。害我等性命。

    金乌船宫,涣然冰释。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1。300 草原航道

    正因大辽水泛滥成灾。前汉时,三川郡内外,皆是瓯脱地。至唐时,仍是泥沼。百里无人烟。究其原因,辽东异族盘踞,逐水草而居。农耕民人,纷纷入关躲避。地广人稀,自家良田尚耕种不及。何有余力再圩泥沼。

    蓟国却不然。千里国土,聚集二千万民。且一国济天下,十余载。季季大熟,年年增产。然四海船商,经年量贩。蓟国新谷,广输大汉州郡。谓“高筑墙,广积粮”。为囤积粮谷,蓟王不惜外战荒洲,立江表十港。寄田券筹措资金,开拓海外不毛之地。垂涎一季三登之沃壤,更不惜远征天竺。并北天竺为丰州。为求种田,无所不用其极。可想而知,又岂能坐视国中东境荒芜。

    更有甚者。举国大建,青壮客庸各地,日赚二百大钱。已成惯例。蓟国征讨天下,所积大笔战争财。与其积压国库,不见天日。不若广施国人,惠及百姓。更何况,治水圩田,一本万利。

    蓟国近二百七十万户。不计迁入编户及客籍落户。年人口增长率,高达千取十二(12‰),年增二十四万口。上计署统计,两汉四百年,唯“文景之治”,可与之相媲美。

    年增二十四万口,是何等规模。不出十载,人口翻倍。

    彼时,蓟国千里国土,无从析分。唯向河北、关东、关中、陇右、汉中、蜀中、乃至江东、岭南、海内十洲,不断分户。料想,三百蓟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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