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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9章

刘备的日常-第10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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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云华二夫人,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墉宫七玉女,日夜陪护,唯恐有失。先前,王母门下九女,与杜氏、邹氏,同号“瑶光美人”。今虽入易迁馆,然封号不变。“夫人”,多用于仙门称谓。蓟宫之内,皆遵美人。

    王母另有门书送至。

    “王母何所言?”西征之时,过境昆仑。西王母,未请夫君,瑶池仙会。至今,上元心意难平。

    “王母言,已另遣墉宫玉女,执事靖陵安金台。”墉宫七玉女之王子登,柔声答曰。

    上元果然心意难平:“竟不用我等。”

    “夫人,切勿动气。”王子登急忙相劝:“母亲言,待诞下麟儿,必为妃。我等皆为美人,若夫人贵为王妃,王母自当持重。”

    稳住心神,上元又问:“另遣何人?”

    王子登斟酌答曰:“安法兴、郭蜜香、纪维容、田四非、李方明、宋灵宾、杜兰香、吴紫玉、萼绿华,计九女。”

    “王母之心,我已尽知。”上元腹中绞痛,似要临产。

    “速请华贵妃。”王子登惊呼。

 1。5 好恶同之

    闻上元临盆。蓟王遂携众女仙,赴北宫易迁馆。

    华贵妃,身兼少府御医令之要职。宫中妃嫔临产,皆由华贵妃亲自接生。华贵妃入馆不久,又闻云华亦动胎气,蓟王遂命船宫侍医长义媮,入馆为云华接生。上元、云华二美人,伴驾西征。寝席之戏,沃雪注萤。“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朝怀胎,十月分娩”。

    虑及上元、云华,出身仙门。自由身染奇门异术,怀胎殊为不易。故王太后言,生子可为妃。毕竟母凭子贵。

    蓟王言,岂能厚此薄彼。仙门中,亦有协辰夫人黄景华,东华夫人赵爱儿,含真夫人郑天生,万安夫人李真多,午子夫人张姜子,皆已诞下麟儿。毕竟仙术,因人而异。若不精修幻术,自幼耳濡目染,侵染幻药多年。一般而言,必不至不孕。

    如前所言。凡诸夏有名仙门,门下弟子,出师前,多被施以“夺舍续命术”。继承前任衣钵。续命术本身,便是将隐主激活,抹去旧主。故凡名女仙,皆无隐疾之患。如蓟国三殿名女仙,经夺舍续命,继承衣钵者,仙门内皆称“真人”。协辰夫人,亦号协辰真人,东华夫人,便是东华真人,诸如此类。又因男女之别。故女真人,尊夫人。

    论幻术之大成。非天师道莫属。且天师道与大汉宫廷,千丝万缕。如养女刺客,程氏二姝,自幼便被养父程璜,施以“制命术”。而法器随程璜入土,然待翟姜开馆寻觅时,却已不翼而飞。万幸,蓟王命大秦圣祭,施以黑暗驱魔,重塑二姝,焕然新生。这才弥合隐疾,不被法器制命(详见:《三国·1151  终成眷属》)。

    关于仙门不孕,华贵妃已深入药理。料想,假以时日,当可治愈。

    须臾,三王太后,闻讯而至。

    少顷,蓟宫三后,纷至沓来。

    片刻,二宫太皇,联袂而至。

    宫妃临盆,乃后宫大事。蓟王子嗣,精贵如斯。子为国君,女为县主。蓟王偌大家业,岂能无以为继。待海内十洲,悉归蓟王家。便是三百子嗣,亦远不及也。

    正因虑及家国天下,蓟王才破例,纳四氏云霞三百女卫,充填后宫。或有人言,蓟王不忌外戚乎?须知。四氏云霞,乃出古羌。母系遗风,盛行不衰。皆如慧贵妃这般,女主当家。绝无“舅夺母志”之嫌。

    帝后驾临,劳师动众。易迁馆中女仙,皆与有荣焉。亦多暗自艳羡。若能为夫君,添丁进口,毕生之幸也。

    三王太后,义结金兰,风雨同舟,姊妹情深。蓟宫三后,与夫君相濡以沫,患难与共。二宫太皇与蓟王深度捆绑,荣辱与共。亦不是外人。且亦不见外。

    蓟王朝夕觐见,嘘寒问暖,有礼有节。二宫太皇,感同身受,栖蓟王家门,欲终老此身。视王嗣如己出。日常,亦与三王太后,相伴入东宫,看护幼子。并同入织室,夜夜机织。乱世之中,更有内中外三重城郭,巍巍九重深宫,遮风挡雨。生活安逸,尤胜洛阳。

    今河北五州,悉归王治。更添山河屏障。汉室三兴在即。贵为帝后,九泉之下,亦足可告慰列祖列宗。

    “谁道他乡异故乡。泉江风物似湄湘。钗头缀糁萸偏紫,杯面浮金菊倍黄。今共古,几重阳。休将往事更平章。舞衫歌扇姑随分,又得掀髯笑一场。”

    终归,“此心安处是吾乡”。

    甄都,安集将军董承府。

    冷水泼面,太医令张奉,悠悠转醒。

    “太医令,醒否?”安集将军董承,促膝笑问。

    “哦……”张奉与董承,相交莫逆。又互为酒友。董承前为侍中,颇受董侯眷顾。宫中珍藏,蓟王所献翠玉琼浆,常赐董承带回。故张奉,亦常入府痛饮。唯恐被人构陷,二人亦多避人耳目。恰逢休沐。昨夜张奉入府,二人对饮至天明。酣醉不醒。日上三竿,才被董承,冷水激醒。

    亦如后世所载,“常侍张让子奉为太医令,与人饮,辄去衣露形,为戏乐也。”

    谓,“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又谓,“戮力一心,好恶同之”。

    二人交情,自非比常人。

    故张奉虽酒醉露形,亦不以为意。挣扎欲起,忽听董承附耳言道:“昨日君言,真否?”

    “昨日,某何言?”张奉随口一问。

    董承眼中,精光一闪,这便耳语告知。

    张奉浑身一震,冷汗淋漓。

    观其形,察其色。董承这便了然:“太医令,且心安。某虽不才,亦出董氏家门。”

    闻此言,张奉如临大赦:“将军,所言极是。”

    “今,太师殉节,天子恐为曹氏所挟。太医令,乃出黄门。可为汉室忠犬乎?”董承目光如炬,口出诛心之言。

    张奉已无退路:“固所愿也。”

    “善!”董承拍案而起:“‘昔吕不韦之门,须子楚而后高,今吾与‘诸君’是也!’”

    言罢,三击掌。“诸君”,鱼贯入内。

    正是偏将军王服、侍中种辑、议郎吴硕。

    再加,安集将军董承、太医令张奉。正好五人。

    “将军,意欲何为?”张奉惊慌发问。

    “诛曹。”董承切齿言道。

    “嘶——”张奉倒吸一口凉气。

    “如何?”董承逼问。

    “惶惧不敢当,且兵又少。”张奉不敢不言。

    “‘举事讫,得曹贼成兵,顾不足邪?’”董承反问。

    见张奉仍心存顾虑。侍中种辑言道:“京师有我等合谋,区区曹贼,何足惧哉?”

    恐被众人所逼,张奉这便言道:“可也。”

    众人遂定计。于内室之中,歃血为盟,指天为誓。

    张奉又问:“天子知否?”

    “天子,未可知也。”董承模棱两可。

    倍思前后,张奉这便低声劝道:“天子不欲,不可强为。”

    “太医令,所言极是。”董承笑容可掬,然张奉却觉,寒气逼人。

    果然饮酒误事。如今追悔莫及。

    往后切莫贪杯。切记,切记!

    车驾出府,张奉浑身一软,瘫坐榻上。

 1。6 暂拔头筹

    北宫,易迁馆。

    蓟王一夜未眠。翌日晨,二子呱呱坠地。上元、云华,皆顺产。

    闻母子平安。二宫太皇,三王太后,蓟王三后,并蓟王,及馆中妃嫔,尽得心安。不比西域胡女,玉立长身,矫健体魄,利于生产。汉女初产,如闯鬼门关。上元、云华,虽出西王母门下,然皆是汉家女子。蓟王家门,如何能不心牵。

    宫中侍医,洗漱包裹,抱出与众人相见。便又急忙抱回,唯恐感染风寒。添丁之喜,为人父母,自有体会。饶是蓟王,喜怒不形于色。亦眉飞色舞,笑逐颜开。

    后宫妃嫔,皆来道喜。上元、云华二美人,一时万众瞩目。初为人母,百感交集。产后虚弱,亦需月中调理。蓟王洗漱更衣,入华室探望。四目相对,方知何为伉俪情深。先前师门维系,如今血脉相连。一言蔽之,母凭子贵。

    择吉日,王太后诏命。宫中美人,凡诞下麟儿。毋论男女,皆加俸一等。为妃。

    若为妃,诞下麟儿,则增家俸或门俸一等。贵妃、王后,亦循此例。至高不过二十等之列候。

    譬如贵妃,食中二千石家俸。家中父兄,授民爵十七等之“驷车庶长”。若生二子,家中父兄,增授民爵至十九等之“关内侯”。

    换言之,唯蓟王三后,家门可增封至列候。如都亭侯,都乡侯。

    宫中美人,如杜氏、邹氏、钟瑷、卢暒、骆晹、当素、当昔、程璇、程环、安娜塔西娅、亚莉克希娅、伊丽娅、阿米莉娅、莉蒂希娅、奥蒂莉娅、奥丽薇娅、妮蒂娅、迪丽娅、阿希瓦娅、安吉莉娅、达莉娅,阿奇丽娅、英妮娜等,皆如愿为蓟王妃。仍居旧殿,毋需搬迁。

    另有,安德莉娅、塞希莉娅、西尔维娅、维吉妮娅等,二百八十八函陵宫姬,皆升为美人。

    云霞卫,亦循此例。假以时日,梁姿、白微,必升妃。余下云霞卫,诞下麟儿,悉升美人。

    此番增俸,惠及后宫。规模可谓空前。然是否绝后,尚未可知。蓟王家大业大。不过沧海之一粟,九牛之一毛。

    蓟王高薪养廉。百官三食君俸者,比比皆知。对后宫增秩,全无非议。

    皆大欢喜。

    上元、云华二妃,暂拔头筹。余下,以梁姿、白微为首,三百云霞卫中,确已孕身者,便将陆续生子。当可预见。王宫新一批婴儿潮,相距十载,又将到来。

    恐三百子嗣,亦不足称之。常闻百子千孙。若生千子,又当何如?

    蓟王当新得一号:“千王之王”。待,子又有子,可为,实至名归,如假包换:“万王之王”。

    寰宇之内,地可足否?

    循例,百官上呈贺帖。

    蓟王遂开宫宴,答谢。

    年初上陵礼。蓟王家兵分二路。三王太后携百官同赴靖陵,中山靖王陵祭拜。蓟王三后,携嫡长子刘封,计八王子。由刘氏宗亲陪同,祭楼桑陆城祖陵。长子刘封,亦为陆城侯。待及冠,当为蓟王。陆城侯可世代分封子嗣。蓟王虽家大业大,然嫡庶分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正如先前,蓟王大宴甘泉宫。陈大夫,不愿出为阿斗家臣。亦为臣之道,守臣之节。

    蓟王无可指摘,更无从勉强。此乃儒家治世,三纲五常。

    《白虎通·三纲六纪》:“三纲者,何谓也?谓君臣、父子、夫妇也。”《论衡·问孔》:“五常之道,仁、义、礼、智、信也。”

    五常,为何无“忠”?

    只因说于“三纲”也。所谓“君君、臣臣”:为君者先尽君道,为臣者自尽臣道。是故:“君使臣以礼,则臣事君以忠。”

    有明君,必有贤臣。有贤臣,难言必有明君。汉末名臣辈出。反观君王,确多昏庸无能之辈。

    将心比心。可知蓟王之于社稷,是何等之珍贵。

    甄都,安集将军府。

    送走众同党。董承返回内室。仰天大笑三声。喜形皆显露于色。不等笑声落地,忽又惊悸心生。话说,昨夜与张奉内室共饮。董承亦酩酊大醉。真假几何,此刻亦将信将疑。

    万幸,内室只有二人。不入三人之耳。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是否告知,从兄董重。思前想后,董承断然摇头。

    然细思极恐。华云号上,何后骤然发难。于二子之中,慧眼识金。辨出董侯真身。然,果真如此乎?

    时,董侯尚小,五官尚未张开。今日再看……

    “不好。”心念至此,董重一时冷汗淋漓。越想越心疑。事不宜迟,急忙车驾出府。赴从兄董重府邸。

    毕竟皆出,董氏一门。董承来去匆匆,并未先行告知。董重虽贵为车骑大将军,亦起身相迎。

    “仲举,所为何来?”董重笑问。

    “兄长可知,何后‘华云截董侯’之旧事。”董承开门见山。

    “哦?”董重略作思量,这便言道:“虽未亲见,然亦有耳闻。时,(董)太皇豢养董侯于逐鬼童子之中。为‘申’、‘兹’二童子之一。华云号上,何后取二童子。见‘童子申’肥,‘童子兹秀’。且童子兹,面似先帝。故取为董侯。”

    董承低声追问:“今之陛下,还似先帝否?”

    “嘶——”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董重一时亦,惊疑不定。

    须臾,忐忑自语:“天子尚未元服。少时相似,焉知…元服不似乎?”

    “兄长,所言是也。”董承亦是两可之间。

    “童子申,今何在?”董重必有此问。

    “已入蓟国王子馆,与诸王子共学。”董承来时已知。

    “蓟王必知矣。”董重慨叹。若甄都天子有假。蓟王何必另立麟子阿斗。立童子申足矣。

    董承欲言又止:“何不……”

    “太皇必不告也。”董重苦笑摇头。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董承追问。毕竟,董重贵为大将军。乃外戚之首。今天子重用勋贵制衡曹氏父子之心,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从壁上观。”兹事体大。急切间,董重又能有何为。

    董承,亦不意外。

 1。7 无人顾命

    甄都宫,承光殿。

    “大将军?”

    闻天子钦点。董重浑身一震,猛回魂:“臣在。”

    “蓟王上表,请立南嵎郡诸事。大将军,以为如何?”董侯居高下问。话说,久居帝位,纵年少青涩,不及元服,然亦兼得,老练沉稳。不可小觑。至于天子龙颜,渐不似先帝。此,亦是造化使然。为人臣者,万勿自疑。

    “禀陛下,《越绝书》载:‘乌程、余杭、黝、歙、无湖、石城县以南,皆故大越徙民也。秦始皇刻石徙之。’故江东山民,又称山越。十万大山,‘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其幽邃民人,未尝入城邑,对长吏,皆仗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逋亡宿恶,咸共逃窜。’不服王化久矣。”董重有备而来:“故臣,窃以为。蓟王立此郡,乃为向化山民也。”

    “善。”董侯欣然点头。南嵎郡,乃山民世代聚居之地。虽归于汉境,然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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