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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6章

刘备的日常-第10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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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引一风仙道骨,化外高人,入内室相见。

    待卞夫人退避。曹孟德遂引宋元异入座。

    “孟德,节哀,顺变。”宋元异先言。熹平元年,宋奇娶长水校尉曹炽之女为妻。与妻舅曹操,相为挚友。中平元年,曹孟德因从妹夫濦强侯宋奇被诛,从坐免官。

    本以为,从此阴阳两隔。岂料,宋元异阴差阳错,竟入太平道,为黄巾逆贼。后又为金市子钱家所佣,配五县令印,为长公主取食。如今,更高居鲁国相位。

    前朝旧事,烟消云散。更加朝廷东迁,黄门式微。又有谁人记得,濦强侯宋奇,其事其人。

    “我与元异,皆无父母矣。”曹孟德拭泪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谓“同病相怜,同忧相救”。

    宋奇此来,必有见教:“孟德,今为三公,‘此孰吉孰凶,何去何从’?”

    “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挚友当面,曹操如实以告。

    “何不改为,‘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宋奇言道:“‘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

    “此乃大震关首,毛孝先,疏蓟王言。”蓟王旧事,曹孟德耳熟能详。

    “然也。”宋奇言道:“《易》曰:‘君子慎始,差若毫厘,缪以千里。’三兴炎汉,蓟王非不欲,只因为得天时也。”

    “哦?”曹操必有此问:“何以知之。”

 1。21 巧工进爵

    多年前,蓟王洛阳上计。居东郭殖货里。上陵礼时,与袁绍偶遇。又与董重、袁术,不打不相识。后于菟园,与曹孟德等人击鞠。结为至交好友。

    然平心而论。众人之中。论知蓟王至深,曹孟德首当其冲。蓟王自幼丧父,与孤母相依为命。孤母出自名门,自幼言传身教,成就蓟王忠义两全。蓟王恪守臣节,从未僭越。诸多特权,亦是积功而至。

    自先帝起,便析分九锡,赐予蓟王。国中郡县,本无此多。亦是蓟王,筑城圩田,迁户安民,自行宰割。且皆得天子诏命。乃至于,万石国老,九重宫殿,亦出自二宫太皇,金口敕封。乃至于,后宫佳丽,亦多出赐婚和亲。

    凡有不臣之心。蓟王早已传檄天下,挥师百万,定鼎江山。何必三十年如一日。安于总王权之极。

    故曹孟德窃以为,时至今日,蓟王并无篡位之心。

    “孟德当知。先帝困龙台上,连下二诏。兄终弟及,父死子继。这才传位叔侄三人,遂有天下三分。”鲁相宋奇,循循善诱:“然,‘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孟德以为,叔侄三人,择其一为天下共主,可乎?”

    “必不可也。”曹孟德答曰。叔侄三人,兄弟阋墙,同室操戈。间隙暗生,渐成不死不休之势。毋论三人中二者何,又岂肯甘居另一人之下。

    “若蓟王为天下共主。叔侄三人,北面称臣,可乎?”鲁相宋奇又问。

    “……可也。”曹孟德如何能不醒悟。

    叔侄三人,彼此勾心斗角。却皆对蓟王,深信不疑。此便是,“宁与洋人,不与家奴”之深意。家奴卑躬屈膝,受尽凌辱。一朝翻身,必百倍偿还。此乃世仇宿怨使然,几无可消解。然外人(洋人),却无此深仇大恨。得举国相授之大礼。必投桃报李,善待旧主是其一。继役家奴,令其永世不得翻身,为其二也。如此,旧主方能一世平安。

    不然,何言“外来和尚好念经”呢。

    宋奇虽未明言,蓟王何时何地,三兴炎汉。然从天下大势着眼。告知曹孟德,叔侄三人,无从和解。蓟王三兴,几不可免。

    一语惊醒梦中人。

    曹孟德喃喃自语:“‘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然也。”宋奇终不虚此行。

    助其悉破天机。何去何从。以曹孟德枭雄之姿,必有决断。

    直到此时。曹孟德这才忆起,老父临终遗言:汉室三兴,不可违也。若蓟王称制,当上表劝进。切莫与敌。

    言下之意,识时务者为俊杰。需做万全之备。切莫一意孤行,愚忠甄都天子。累及自身,延祸家门。

    宋元异虽匆匆来去。曹孟德却感激不尽。

    披衣坐起,长夜苦思。

    江东袁绍,汉中张济,许皆如此这般。毋论侍奉合肥侯,亦或是史侯,皆是权宜之策,而非长久之计。

    但凡蓟王传檄天下,挥师百万南下。不等两军对垒,必望风而降。如此,方能于蓟王所立后汉朝堂,觅得一席之地。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楼桑将作寺,院中精舍。

    国令黄承彦,并将作令苏伯。陪同门下主簿孙乾,通传王命。

    马钧、诸葛亮,因造汽弩有功。蓟王诏命,各升爵三等。先前因造大花楼机,马钧已连升三爵。循《蓟法》,再立同功,需减爵一等,以此类推,直至一等。此番本只升爵二等。然蓟王破例,再升三爵,足见功劳之大,盛过大花楼机。

    诸葛亮,亦升三爵。话说史上,丞相曾造木牛流马,并损益连弩。论机关术造诣,恐不在马钧之下。

    “主公言,‘可驱车舩乎’?”主簿孙乾,又传蓟王口谕。

    “喏。”马钧、诸葛亮,异口同声。

    二人以为。水力、汽力,并无不同。水流湍急之处,尽得水力之便。同理,蒸汽大量淤积,足可化为动力。而后推动立轮,带动桨叶,运转如飞。车船自可,通行无阻。

    正如蒸发水汽,可将釜盖龙嘴中琉璃珠吹起。

    可比风车。水汽“吹动”轮叶,亦是常理。假以时日,当可如王上所愿。

    国老等人,勉励一番,这便离去。

    毕竟,意气风发少年。马钧、诸葛亮,总角之年,便得授民爵。心中兴奋,可想而知。尤其六等官大夫,非仕不授。海内相加,十四顷美田,马钧举家受益。

    于诸葛亮,出身士族迥异。马驹自幼居贫,少游蓟国,混迹西林。与马超等人相识。因洞悉战车楼,机枢之秘。助马孟起,演武制胜。闻名于蓟王。后入将作寺为学徒,被蓟王赋予重任。果不其然。造大花楼机,一战成名。今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连升六爵,将作寺,能工巧匠无数,却无出其右。

    云台观邸,司辰令庞国老,门下弟子。闻讯而来,为好友贺。

    先前,蓟王将台上蓬莱、方丈、瀛州、壶梁四馆,以十字飞阁,桥架岱舆馆。高低错落,重楼叠阁。遂成云台五馆。于台下仰望,岱舆馆,雾气氤氲。悬浮半空,缥缈似仙。庞公仙居,遂成典故。

    蓟人皆知。庞国老,毕生所学,只授四子。乃蓟国新一辈之翘楚。无不寄予厚望。

    今,诸葛亮,因造机关闻名。便有国中大儒,抱以忧思。唯恐诸葛孔明,错失圣人之道,家国憾失英才。庞国老得闻,一笑了之。蓟国兼容并济,五学并驾齐驱。蓟王罢黜百家,独尊大儒术。诸葛孔明,又岂有失偏颇。

    此言,杞人忧天耳。

    北宫,瑞麟阁。

    先前,蓟王命康居、大小乌孙,并北匈奴,共组联军。由西域都护府,新任绥西左将军马翼,统领。兵进咸海,攻取欢潜国,用于安置北匈奴。与奄蔡国,下上守望,扼控咸海。并将西境,顺延至里海东岸。

    欢潜小国,如何能挡西域联军。绥西左将军马翼,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围攻欢潜国都。

    欢潜国主,见大势已去。遂献城,乞归附。

    绥西左将军马翼,帅大军入城。六百里传书,求问如何处置。

    “夫君何不效北天竺诸国主,徙欢潜国君入汉土。”士贵妃进言道。

 1。22 难抑雄心

    如前所言。攻略欢潜,乃为羁縻东罗马积势。与大建条支七城之国,异曲同工。为蓟王『真·天下棋局』落子之处。

    时下欢潜,地处妫水(阿姆河)下游,据咸海三角洲。难得水草丰茂,兼有渔盐之利。足可安置北匈奴残部。取号“咸海飞地”。

    只需占领埃及、阿拉比亚、叙利亚及美索不达米亚。再并潜国、奄蔡二国之地。上下夹攻,羁縻罗买东部行省。蓟王便足可立,东罗马帝国,扶秦后之子上位。坐东望西,以待天时,再吞西罗马。

    成天下一统之大业。

    “欢潜与康居五小王之奥鞬王国接壤。或可徙欢潜王,入奥鞬安居。”安贵妃此言,大有深意。

    “贵妃,欲行‘制衡山之术’也。”蓟王笑道。

    典出《管子·轻重》:“桓公问于管子曰:‘吾欲制衡山之术,为之奈何?’”言指,制衡山国之术。后省为制衡之术。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安贵妃之意,就近安置欢潜王室,以制衡北匈奴。

    “汉土远,而康居近。徙入西域,不失中庸之道。”宋贵妃,深谙夫君之心。

    “善。”蓟王亦如此想。康居,毕竟远在葱岭之西。虽羁縻为属国。却不若西域,由都护府直辖。西域五十五国,与蓟王和亲多年。彼此向化,渐成一家。论心中所向,远非康居可比。且都护府治,它乾城,横竖十里。四面瓮城,旁开八市。制霸绿洲,日进斗金。周回四十里余。高楼广厦,鳞次栉比。八门洞开,川流不息。纳编户并客籍,百万之众。乃一指首屈,西域中枢。起规模之巨,繁华之极。葱岭以西,望尘莫及。丝路小国,更无可匹及。

    先前,城中已见西域大使馆。蓟王有意效,泉州大使馆。分立“西域列国邸”。用于安置葱岭以西,附汉诸国主。凡遇军情如火,六百里数日可达。亦不误战机。

    更有甚者。绿洲熔炉,兼容并蓄。只需,置身其中。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久必同归。

    重重利好,远胜寄人篱下,朝不保夕。

    蓟王这便定计。六百里传书绥西左将军马翼。依计行事。西域联军,留存精锐,余下皆遣回。加官进爵,犒赏有功。必令三军雷动,皆大欢喜。

    甄都,太保府。

    “卑下王彧,拜见司空。”闻青州遣使投刺,曹操心知必有要事。虽未出守孝之期,然亦破例相见。

    “别驾,所为何来。”曹操渐起权臣之相。

    “明公手书,请司空过目。”王彧不卑不亢。

    便有心腹接过,察验无误,转呈曹孟德。

    “嗯?”曹孟德,拆封一观,“意外”出声:“刘青州,欲下击袁术。”

    “司空,明见。”王彧小心作答。

    曹孟德冷言逼问:“莫非,刘青州欲报家门私仇乎。”

    “不然。”王彧沉着应对:“明公,乃为诛国贼。”

    “不可。”曹操佯装不许:“袁术不过癣疥之疾。吕布方为心腹大害。今窃(据)徐州四国一郡,阴怀不臣之心。刘青州,当助某,先诛吕布。再灭袁术不迟。”

    “明公所言极是。然,‘矢在弦上,不可不发’。”王彧这便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

    闻乃刘繇策划,合四家之力,共灭袁术。曹孟德心中冷笑,而面色不变。

    细听青州别驾王彧,滔滔不绝:“吕布击袁,徐州空虚。司空,亦得良机也。”

    “嗯……”曹孟德深思熟虑,这便勉为其难:“可。”

    “谢司空成全。”王彧大喜下拜。功成身退。

    曹孟德,冷眼旁观。一切皆不出荀彧所料。此乃陈宫之谋。长涂二龙,报仇心切。甘为其所用。以为,合四家之力,定可一雪前耻。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吕布必不舍兵力,草草敷衍了事。而后秘遣大军北上,袭掠关东。

    曹孟德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定要吕奉先,折戟沉沙,铩羽而归。

    深谋远虑。曹孟德,一时难抑雄心。

    不其侯府。

    便在青州别驾王彧,投刺司空府时。后将军长史王肱,亦投刺司徒府前。

    谒见伏完当面。为长涂二龙,求取四镇将军雄职。

    先前,汉中史侯、关东董侯,结兄弟之盟,共抗江东。二处朝堂,各分官职。

    依曹太保之意。

    卫将军兼领兖州牧曹操,领镇东将军。前将军领荆州牧刘表,领镇南将军。镇西将军,为轻车将军领豫州牧丁原。镇北将军,则授后将军领青州牧刘岱。时刘繇为袁术所败,流离失所。故不再此列。

    后因党争,不了了之。四镇将军,镇南授刘表,镇东拜吕布。另有镇北、镇西,无人认领。

    长涂二龙,于四家击袁前,求雄职以加重名。亦无可厚非。

    “刘正礼,自立营河东,兵马几何?”伏完必有此问。

    “禀司徒。今有京兆虎牙、扶风雍营,营士五万。”王肱虽掷地有声,却不知是否夸大其词。

    然,如前所言。加授雄职,鼓舞士气。亦是胜战之策。

    伏完斟酌言道:“老夫,且代刘正礼,进言天子。”

    “谢司徒。”王肱不虚此行。

    稍后,请尚书令桓典,入府相商。

    伏完、桓典。并称王党席首。今朋党四散,颇多孤木难支。尤其朝政渐被曹党把持。尚书令桓典,如架火烤。颇多心灰意冷,退意萌生。

    见其心不在焉,伏完这便好言相劝:“胜负未分,令君切莫自疑。”

    桓典一声长叹:“太师殉节,志士北投。甄都只剩你我,何言胜负?”

    伏完遂以心腹之言相告:“吕奉先,欲兴兵讨贼,得你我相助,方可成事……”

    “竟有此事。”闻陈公台再出奇谋,桓典不禁振奋。

    “长涂二龙,求四镇雄职。乃依计行事也。”伏完又道。

 1。23 党坚势盛

    “董重其人,明哲保身。”伏完反问:“闻,天子问政。董重言无朋党可用。其能助我成事乎?”

    “此一时,彼一时也。”桓典久居尚书令大位,自有真知灼见:“陛下,欲以外戚制曹党,故问政董重。董重,忌曹党势盛,故不敢直言。今闻司徒登门,必不敢不应也。”

    “哦?”伏完略作思量,这便醒悟:“欲结好老夫。”

    “正是。”桓典言道:“司徒亦是外戚矣。”

    言下之意,待天子元服,封伏贵人为后。伏完便是当之无愧,外戚大将军。天子重用外戚,制衡曹党之心,朝野上下,昭然若揭。董重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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