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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5章

刘备的日常-第1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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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所幸。刘景升,名列“八俊”。虽不比六雄,然却强过二龙。徐州四国一郡,皆为吕布所用。可想而知,实力今非昔比。麾下十万大军,坚甲利兵,士气如虹。交由麾下八健将,并诸别将,操练成阵。当可与兖州兵,一较高下。

    一扫先前,客军孤城,仰人鼻息。

    “矫诏已出,又当何为?”吕布居高下问。

    陈宫,谋主自居。自当责无旁贷:“卑下,窃以为。将军从壁上观,不日当有定论。”

    “也罢。”素知陈宫为人,吕布亦不多问。

    府议罢。麋竺又舟行淮水,顺下射阳。

    自伏波将军陈登,任广陵太守,遂移治射阳。近射陂地利,是其一。避江东锋芒,为其二。扼中渎入淮,防青州猛虎,乃其三也。

    射阳县,匡琦城,伏波将军治。

    麋竺入府,与陈登对饮前堂。麋竺乃东海豪商,广泛交游,四海亲朋。除与陈元龙结交。徐州属吏,皆多走动。更加,献郁洲山于蓟王,充作其妹嫁资。终归“富在深山有远亲”。且吕布凡有所命,必倾力而为。故徐州上下,皆无可指摘。

    对饮前堂,不避耳目。亦出君子磊落之交也。

    “陈公台,计将安出?”麋竺心存此问。

    “引蓟王大军南下,是其一也。离间六雄,为其二也。”陈元龙答曰。

    麋竺求问:“元龙,且明言。”

    “矫诏传檄,共讨曹贼。六雄虽不应,蓟王当应之。”陈元龙答曰。

    “元龙所言是也。”麋竺又问:“何间六雄?”

    “江东猛虎,入主青州,与曹孟德,素交好。矫诏既出,猛虎离心也。”

    麋竺这便醒悟:“陈公台所患,孙坚助曹。”

    “然也。”陈元龙答曰:“窃以为,闻矫诏,吕将军必起兵。”

    “原来如此。”麋竺抚掌而叹。陈公台,欲败曹孟德之心,虽历久,而弥坚。

    六雄,各牧一州,各为其主。待刀兵一起,必乱战一处。生灵涂炭,血流漂橹。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叔侄三人,民心尽失。蓟王三兴,不可逆也。

    襄阳,镇南将军兼荆州牧,刘表府。

    “军师,何出此言?”闻遣使言和,刘景升,居高下问。

    祢衡答曰:“甄都有变,六雄将乱。袁绍久战而不能胜。大军孤悬荆南,江东守备空虚。需防二虎过江也。”

    “二虎过江。”刘表遂会其意:“青州孙坚,徐州吕布。”

    “明公,明见。”祢衡指点江山,名士风范:“曹孟德与董氏外戚,断难苟全。曹孟德欲诛董氏三族之心不减。天子焉能不援之以手。彼时,君臣离间,可比董卓之乱也。”

    “军师所言是也。”祢衡将曹操比作董卓,刘表如何能不醒悟。

    彼时,关东大乱,六雄纷争。江东空虚,必为人所乘。袁绍虽好大喜功,然终归位列六雄。孰轻孰重,焉能不知。

    心念至此,刘表遂遣使江东。

    欲求二家罢兵。

 1。112 因利制权

    荆州五业从事宋忠,奉命出使江东。

    宋忠,本就是南阳大儒。声名稍次儒宗。小女宋婧,今季春闱,名列前十。授千石披香博士,兼领温德署长。书报传回,宋忠大宴宾客。镇南将军刘表亲临为贺。宋婧,知书达理,品貌俱佳。论家学渊源,可与孔融之女,皇英署长孔萤比肩。及笄之年,便领千石高俸。前途不可限量。

    更加,行走蓟国后宫,侍奉君王身侧。若有一日,幸而得宠,聘入蓟王家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宋氏一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也。

    闻披香博士,领千石高俸。镇南将军刘表言:父秩岂不如女。于是乎,遂升五业从事,为比二千石秩。一时,传为佳话。

    南京建业,太初宫,神龙殿。

    “荆州从事宋忠,拜见王上。”时袁术上表,并橐皋、濡须、浚遒,成德,合肥五县。立合肥王国。故合肥侯,今为合肥王。

    “从事免礼。”合肥侯,已不以为意。叔侄三人,各自称帝。荆州牧刘表,心向甄都。不遵合肥侯为帝,亦是人臣之礼。称帝之前,董侯为勃海王。去位之后,史侯为弘农王。故约定俗成,三家使节,皆尊另外二家“王上”。而不称“陛下”。

    “谢王上。”五业从事宋忠,诚谢落座。

    “从事,所为何来。”合肥侯,居高笑问。

    建业龙盘虎踞,合肥侯坐领江东。汝南袁氏,并过江群雄,鼎力相助。江东宗贼,举家来投,洗净污名。蓟王凿穿四渎八流,内外循环水路,更助江东繁盛。叔侄三人,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否则,史侯、董侯,又岂会结兄弟之盟。终归,唇亡齿寒。

    “乃为二家,休卒罢兵。”宋忠上呈刘镇南手书。

    “刘镇南之意,朕已尽知。”合肥侯,过目言道:“然,大将军将兵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曰兵者,国之大事,不可强为。”

    “王上所言是也。”宋忠奉命而来,早有说词:“九州幅裂,天下三分。是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因利而制权也。”

    “好一个,因利制权。”合肥侯笑赞。

    谓“因利制权”。乃指,因时因事而变。如孙子所言,“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便是所谓“用兵如神”。

    “甄都端午之乱,权臣、外戚,断难两全。今江东大军,出战荆南。江东守备空虚。二虎过江,王上危矣。”

    “何来二虎?”合肥侯必有此问。

    “青州孙坚,徐州吕布。”宋忠直言相告。

    “如从事所言。端午之乱,断难苟全。甄都再起,刀兵之祸。青、徐二州,必生内乱。又岂过江东。”

    “兵者,诡道也。”宋忠一语中的。

    “哦?”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见宋忠虽意犹未尽,然言之凿凿。合肥侯,岂不心疑。荆襄八郡,南北各半。荆州牧刘表,彼时,虽心向甄都,却与汉中史侯,往来甚密。全力重筑,邓樊二城,不遗余力,疏通汉水。又一力促成,兄弟之盟。

    莫非,关东群雄,已有所谋。

    心念至此,合肥侯亦不敢大意。

    若孙坚、吕布,暗结联盟。飞云过江,奇袭建业。江东危矣。

    “若罢兵休卒,又当如何。”合肥侯当有此问。

    “献米百万斛,不与二虎同谋。”宋忠掷地有声。

    “可。”合肥侯当机立断。待百万斛米交割。便传命大将军袁绍,班师回朝。以备二虎过江。

    交换盟约,宋忠功成。合肥侯遂命人,礼送过江。

    知二虎过江,奇袭建业。袁绍亦知事大。虽有小胜,却不足以吞并荆南。留偏师扼守要津,袁绍遂引军还。护南蛮校尉刘磐,光复数县,上表告捷。

    此战,袁绍看似无功,却绝非徒劳。立砦要津,深入腹地。且沿途道路,多行修缮。攻取数县,亦伏细作,笼络民心,收归己用。待再起大军,必事半功倍。

    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吞并荆南,绝非一日之功。再加,荆州牧刘表,遣使过江,献米百万斛以求和。袁绍足可交待。

    袁绍并群雄,皆以为。江东虽有,十万大军。然或久疏战阵,或初出茅庐。令行禁止,尚不能协同。何况,攻城拔寨。此战,于磨砺兵锋,亦有大利。待卷土重来,当势如破竹,可一战而定之。

    来时,气势如虹。归时,意气风发。袁绍携群雄,矗立舟头。指点江山,好不快意。

    合肥侯携百官,石城相迎。

    犒赏三军,欢声雷动。据土人雄,实至名归。

    楚都寿春,车骑大将军兼扬州牧,袁术府。

    将合肥侯书信,遍示重臣。

    袁术扬眉问道:“二虎过江?”

    “建业空虚,不可不防。”新任军师中郎将,主簿阎象进言。

    话说,自以一敌四,灭长涂二龙。袁术名声大噪。稳居六雄之列。名正言顺,故能礼贤下士。战后犒赏有功。主簿阎象,为淮南智囊,故擢升军师中郎将,与徐州陈宫比同。独居首功。

    余下如长史杨弘,别驾韩胤,大将张勋、纪灵。勇将桥蕤、张勋、乐就、李丰、梁纲等,皆有晋升。其中大功者,更兼领一郡之守。君臣同心,上下勠力。毕竟,同生共死,血战寿春。可比袁绍,磨砺新军。

    江东诸郡,粮草辎重,源源不断,运抵寿春。

    内外环渠,修缮一新。侧畔沉舟,亦打捞上岸。日有军船下水,充填淮南水军。更兼翥凤首舰之利。淮南水军,犹在兖、青二州之上。

    曹孟德迎孙台,入主青州,正因袁术势大。欲合二家之力,共抗二袁之心,不言自明。

    “军师所言是也。”袁术从谏如流,转而又问:“二虎击淮,可乎?”

    “大将军明见。淮南,亦不可不防。”阎象不称“明公”,而尊大将军。亦是投袁术之所好也。

    “传命张勋、纪灵,依计行事。”袁术一声令下。

    “喏。”群臣异口同声。

 1。113 何必介怀

    话说,骄豪奢淫,眼高于顶;骑盛车马,以气高人:“路中捍鬼袁长水”。之所以,从谏如流,礼贤下士。归根结底,败四家联军,杀长涂二龙。无可争辩,稳居六雄。

    “尔等鼠辈,可比长涂二龙乎?”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是也。六雄之上,唯我蓟王一人耳。

    换言之,天下碌碌,皆在七人之下。昂头只见蓟王,平视屈指可数。试想,俯瞰芸芸众生,视之如无物。又何必介怀。

    袁术府邸,便是先前合肥侯行宫。袁术虽将宫中各殿,划归车骑大将军诸曹,并扬州牧署寺。然居中偌大一片,悉作私用。多择江淮采女,充填华室。合肥侯行宫,传闻乃先秦楚王宫。前汉时,淮南王刘安,都寿春,前后共历四十二载。虽毁于战火,今汉又筑为县治。后合肥侯定都寿春,大肆重建。稍后袁术窃据,继往开来。历经数载,遂成今日气象。

    步入密室。居中赤金琉璃罩中所存。正是,金镶玉印,传国宝玺。

    屏气凝神,取来细观。又托于掌心,徐徐侧翻。印底,“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字入目。袁术一时,心驰神往。

    “奈何,玄德不受。”袁术目色迷离,喃喃自语:“天下还有何人,可配之。”

    如前所言,一人在上,六人并列。一代雄主,蓟王不受。六雄之中,何人当授?

    但有此问,日夜萦绕袁术心头。久久不散。

    甄都,司空府。

    闻荆州牧刘表,遣使过江。以百万斛米,退江东十万大军。曹孟德,一声冷笑:“老贼,欲趁端午之乱也。”

    “明公,明见。”程昱答曰:“闻,袁绍已班师。荆南重归刘表治。荆州水军,蔡瑁、张允,不日当归。群雄皆,欲从壁上,坐观成败,也。”

    “仲德,所言是也。”曹孟德一声长叹。荀彧虽未亲至,然程昱所言,必出荀彧授意。劝谏之心,曹孟德焉能不知。譬如,“汉贼之仇,公也;兄弟之仇,私也”。然,扪心自问。世上又有几人,能不报私仇,以天下为重。史上,刘先主、曹丞相,皆不例外。刘先主,举国伐吴。曹丞相,屠戮徐州。皆因私仇而起。足见,汉家儿郎,亦多性情中人。

    俗语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将心比己。曹孟德,心中仇恨,无可消解。不夷董氏三族,曹孟德如何肯,善罢甘休。

    知劝谏无功,程昱知难而退。唯行三司会审,以盼水落石出。

    汉中,南郑,国师府。

    五斗米圣女张玉兰,携书入府。

    兄妹二人,密室相见,灯下细观。

    “依阿母所言。甄都端午之乱,必与史夫人相干。”张玉兰言道。

    “阿父麾下,谋臣如雨。智多如贾和,必已先知。”张鲁亦言道。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张玉兰遂问。

    “史门所为,不出宫闱。外人皆难知其所为。天子亦讳莫如深。”张鲁谨慎行事:“宜缓图之。”

    “善。”兄妹这便定计。

    端午之变,影响深远。远超众人预计。便是曹孟德,亦始料未及。

    临乡,蓟王宫。

    三季春闱,甄选女官。天下才女,齐聚北都,少府署寺,人才济济。恰逢,蓟王奉命,增筑王城。各署长令,便皆由春闱女官出任。蓟王宫,吏治亦称齐备。好处,显而易见。

    各署,各行其是,互不相绕。二宫太皇、三王太后、蓟王三后,统御王宫诸事。射击甄都,必过目太皇,家国大事,必告知太后。六宫之政,必出公孙王后。诸如此类。

    田圣十日往返,将喜讯传回。知巫山神女,欲携门下,聘入蓟王家。蓟王遂了却一桩心事。否则,唯有年年梅雨时节,泛舟云梦大泽。以解相思之苦。先前,为唤醒蓟王。巫山神女,化作九天玄女,降入蓟王灵台。天人合一,难以磨灭。蓟王,灵神合一,至人无己。六宫粉黛,聊胜于无。三殿女仙,力有未逮。唯有九天玄女,并九幽,可助东王父,房中大成。不求羽化登仙,只求益寿延年。

    若能长命百岁,无疾而终。料想,汉祚绵延,千秋万世,不灭功成。

    史上,若非义弟受戮,报仇无望,病亡白帝城。刘先主,亦是长寿之君。穷尽人力之所极。诸夏仙门,确有奇术。

    知董太皇心牵董氏一门。蓟王命瑞麟阁女官,一日数报。凡有甄都书函,必抄送皇英殿。以安其心。

    “若天子罹难,天下无主。夫君宜备万全。”士贵妃,素有远见。言下之意,若董承论罪,董氏一门伏法。曹孟德,因行废立。蓟王断不可,袖手旁观。坐视史侯,重登大位。

    “贵妃之意,立阿斗为帝。”阁中无外人,蓟王遂明言。

    “甘泉宫已筑毕。阿陵县亦重立,易县为京,亦无不可。”士贵妃,直抒胸臆。

    蓟王轻轻颔首:“贵妃,所言是也。”家国天下,兹事体大。何况,干系蓟国五百城港,二千万民。稍有不慎,大祸临门。

    时至今日。蓟王距三兴炎汉,不过一步之遥。岂能一朝不保,乃至前功尽弃。若被史侯所逼,起兵篡逆。虽一战功成,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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