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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7章

刘备的日常-第1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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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请庞舒来见。”

    “喏。”

    先前,洛阳坍废,天子出奔。

    洛阳令司马防,张榜安民。函陵令鲁肃,请开九坂坞,安置四郭百姓、太学师生、朝廷散官,八方使节。而后,蓟王六百里,传檄八关。命函园上军校尉冯芳,领园中八校,收编散兵余勇,防止兵乱蔓延。八关之内,各府兵马,南北残军。如羽林、虎贲,十二城门卒等。林林总总,皆被八校收编。计四万余众。

    先囤于兵堡,稳住军心。再清剿乱兵贼寇,肃清洛阳内外。

    百官皆走,洛阳令遂成洛阳高官。掌理洛阳内外。所幸,皇陵苑囿,离宫别馆,黄门宫女,多半留存。蓟王命钩盾令宋典、掖庭令毕岚,硕果仅存二中常侍,协同掌管。京中黄门,皆受閣下主记蒋干节制。南閣既黄閣。亦可称黄门。节制黄门众,正合时宜。

    閣下游徼,由队率庞舒统领。徼循禁贼盗,监察黄门众。庞舒乃出蓟王门下,初为游缴,积功升为队率。后专奉幕府,转为閤下游徼。

    多措并举,上下勠力。不出半月,洛阳内外,秩序井然。洛阳八关锁固。内外皆为蓟王掌控。凡与日常相关。衣食住行,用度吃穿。皆不出蓟王掌心。

    稍后,大国能工巧匠,纷纷入京。并函园良工,一并大刀阔斧,重造京洛。

    如右相进言。二百年京师,不可轻弃。

    时至今日。洛阳,旧貌新颜,焕然新生。尤其十里函园,繁华尤胜先前。

    奈何,汉廷都甄,司隶改司州。洛阳百姓多以为,今汉帝都,恐京华难觅。不料年初,蓟王敕命,改造离宫别苑。效先秦,三百里阿房宫。安置北天竺诸国主。蓟王一代明主。凡有所指,必有所出。换言之,蓟王必有迁回旧都之意。

    何况,蓟王陵,便在洛阳西郭。蓟王百年之后,岂能远离子子孙孙。

    “拜见校尉。”有顷,庞舒登门。

    “贤弟,毋需多礼。”曹冲只论私交。二人把臂落座,曹冲举杯相邀:“请。”

    “司职在身,不敢私饮。”庞舒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曹冲亦不勉强。落杯相问:“王太后相召,贤弟知否?”

    “然也。”庞舒不做隐瞒。

    “除愚兄外,还有何人?”曹冲追问。

    “掖庭令毕岚。”庞舒知无不言。

    “哦?”略作思量,曹冲似有所悟。先帝神应,二侯存疑。王太后,必为此来。然蟾宫已毁于大火,片瓦无存。且曹冲职责所在,不过是护送勋贵,夜入太仓。至于蟾宫之上,折桂馆中诸事,一概不知。王太后传召毕岚。乃因掖庭令,掌后宫贵人采女事。掖庭下设暴室狱。多有被废宫妃,行移花接木,被毕岚暗送蟾宫折桂。

    莫非,二侯身世,与蟾宫相干。

    虑及此处,曹冲稍得心安。王太后相召,乃为旁证也。

    见曹冲无语。庞舒劝道:“哲兄(贤兄),乃安贵妃叔父。此去,当无忧矣。”

    “贤弟,所言是也。”曹冲涣然冰释。论母凭子贵。安素尊贵妃,素有宠。且侍奉瑞麟阁。若有杀身之祸,其不来书相告。

    稍后,命人传书毕岚,相约为伴。却闻毕岚,突发恶疾,卧榻不起。不得已,曹冲先行。自阳港登船,奔赴蓟国不提。

    临乡北港。

    幕府右丞荀攸,并门下主簿孙乾,引王宫车驾,迎甄都来使。

    “拜见天使。”

    “见过右丞,主簿。”来使非是旁人。乃出荀氏翘楚,荀文若。

    请荀彧登车,赴王都,入灵辉大殿。

    蓟王携文武群臣,为荀彧接风洗尘。

    关东皆知。称“王佐之才”者,天下屈指可数。前有王太师,今有荀中丞。荀彧与王允其名。除满腹经纶,才智高绝。品行高洁,汉室忠臣,亦足可与太师比肩。

    颍川荀氏,家学渊源。祖上荀子,乃蓟国大儒学之基,大百科中枢。荀学,更尊家学。足与郑学,并驾齐驱。前有荀氏八龙。今有荀氏满门隽秀,独缺翘楚一人。

    荀彧北上,蓟王焉不持重。

    南閤祭酒许子远,私语好友陈孔璋。言,天下王佐,唯二中丞。言指,幕府中丞贾诩,御史中丞荀彧。

    后陈琳引入文中,见于报端。蓟人尽知。

    “王佐之材”,典出《汉书·董仲舒传赞》:“刘向称‘董仲舒有王佐之材,虽伊、吕亡以加,管、晏之属,伯者之佐,殆不及也。’”

    文韬武略,内政外交,无所不精。一言蔽之,全才。

    换言之,谋主翘楚,可称王佐。

    多年前,蓟王便与荀彧,书信往来。虽时过境迁,而络绎不绝。君臣可谓,神交已久。若得荀文若,与贾文和,“正奇相济,中和美善”。何愁天下不定。

    既是接风宴。自不论公事。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君臣同乐,无以复加。

    如陈琳等名士,吟诗作赋,击节而歌。

    儒学鼎盛,正如天下时局,破而后立。

    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荀氏家门团聚。饶是慈明无双,亦多饮而醉。

    待宾主尽欢,蓟王这才起身罢筵。

    送荀彧,入门下署鸾栖馆,歇息。

    。

 1。162 国家无事

    门下署,鸾栖馆。便在北宫门外,御道旁。

    横九竖十,蓟王城。明渠环绕,内外三郭。爵民属吏,百万之众。日有千帆,车马不绝。虎踞督亢腹地。乃蓟王为临乡侯时,于一片白泽中兴起。

    论富庶,蓟国五百城港中,首屈一指。水陆要冲,通邑大都。号北都,实至名归。

    名胜奇观,不胜枚举。蓟国渠,四季不冻,千里流金。五百城港,皆有水陆通连。尤其稻收之后,北地千里冻土,河海冰封。然蓟国渠,却碧水依旧。彼时,海客皆返,旅人同归。千里国土,只剩蓟人。走亲访友,婚姻嫁娶。热闹喧嚣,直至开春。分明四季,亦如蓟人,分明爱恨。

    “女问阿父何时行”,“柳绿桃红更东风”。不舍之情,唯蓟人可知。

    《礼记·月令》:“(孟春之月)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鸿雁来。”又谓“立春一日,百草回芽”。此时坚冰,将将解冻。直到二月桃花汛时,河海方能行船。即便如此,蓟人亦不急出行。待三月春深,风更东时,才依依不舍,扬帆起航。

    此时,春潮回落,汛期至末。蓟国木兰舡,日夜三千里。便是万里之遥,遇海情不利,十日必达。

    门下署、鸾栖馆。

    不等鸡鸣,荀彧便已酒醒。将窗外似有人影,便朗声言道:“廊下何人。”

    “绣衣阎行。”

    “都尉何事?”荀彧不知所以。

    “中丞且安,‘国家无事’。”阎行答曰。典出《史记·平准书》:“汉兴七十馀年之间,国家无事。”

    荀彧遂了然。必是奉蓟王之命。彻夜值守,以防万一之失。

    即来则安。这便临窗高卧,酣睡至天明。

    待天光大亮。便有官婢,鱼贯入舍。侍奉荀彧,洗漱更衣。出舍,王宫车驾已备好。

    通常,馆中必备早膳。然荀彧为甄都天使,蓟国贵客。故请宫饍(膳)。

    《周礼·天官·膳夫》:“掌王之食饮膳羞。”注曰:“膳,牲肉也。”《礼记·玉藻》:“膳于君。”又注:“膳,美食也。”

    宫中御者,皆出少府。

    蓟王合车府、路軨二署,并宫廷舫舟,为车舩署。由少府“运丞”统御。运丞,少府六丞之一。掌王驾出巡,督车船转运等,禁中运输事宜。

    取名用字,皆有深意。“舩”,可拆“公”、“舟”二字。公家之舟也。公家,犹公室。先秦时,言指诸侯王国。《左传·僖公九年》:“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

    取来一用,正当适宜。

    都尉阎行,携绣衣吏,送至宫门。

    少府中书仆射蔡琰,殿前相迎。

    入灵辉大殿,蓟王已恭候多时。荀彧,趋步近前,伏地行礼。

    蓟王以礼相待,请入西席。西为右,右为贵。

    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荀彧虽出司空幕府。然却非孟德私臣。侍奉甄都天子,蓟王又岂能,徵辟天子之臣。

    诚然,蓟王无难事。譬如一亿主簿李文优。彼时,蓟王一掷千金,与先帝豪赌,三百六十人平西域。唯有所求,便是博士李儒。先帝遂命李儒,殿中认主,改换门庭。稍有崭露头角,留香主簿,“贾李和优”。十载弹指一挥间。今为幕府左丞,位同九卿。如中丞贾诩,得享万石高俸,指日可待。

    故时人皆以为。荀彧若投蓟国,天下归心矣。

    殿中坐陪,皆是肱股重臣。国老荀爽、右丞荀攸,荀氏家门,自不例外。

    门下属吏,少府女官,分居内外,陪坐侧席。

    君臣同殿而食,其乐融融。

    稍后,再言公事不迟。

    西宫增成殿。

    增成署长融漓,自南宫披香殿返。循例,王宫诸事通禀,皆出少府条陈。先呈北宫瑞麟阁,再由阁中女官,分门别类,传抄各宫。后王宫增至九重。大殿众多。遂各自开署。条陈毋需先入瑞麟阁,直抄各署即可。

    “禀太后。越骑校尉已行。掖庭令,病卧不至。”

    “鲁相如何?”王太后,不置可否。

    “尚未可知。”融漓答曰。

    先帝神应,二侯存疑。如今,天下皆知。无可隐瞒,无从遮掩。王太后焉不知事大。蓟王洛阳自行,牵连甚广,兹事体大。其中隐秘,唯贾文和,一人可知。贾文和,又乞传召,毕岚、曹冲、宋奇,三人当面对质。此三人,必牵扯其中。

    岂料诏命传达。唯曹冲一人奉命。王太后焉能不疑。

    “长姐,何不遣人捕来。”二王太后言道。

    “不可。”王太后,唯恐屈打成招,亦或适得其反。

    三王太后劝道:“甄都已遣使入国。必为天子之事。且看王上何为。”

    “善。”王太后亦如此想。然毕岚、宋奇二人,宜当早日北上。

    灵辉殿中。

    蓟王悉知二侯始末,这便居高下问:“文若以为,史侯真否?”

    “下臣窃以为。史侯当出先帝。”荀彧答曰。

    “何以知之。”蓟王遂问。

    荀彧答曰:“何皇后,生子(刘)辩,养於道人史子眇家,号曰‘史侯’。皇子出宫,皆有黄门,早晚侍之左右。先帝更于史子眇家中西院,另起精舍。遣宫中食母以养之。岂能三岁,堕东井而死。”

    更有甚者,凡宫生子,皆有诊籍。体貌特征,皆有录入。更有雀斑、黑痣、胎记等,异人之处。试想,如何假冒。

    “史夫人,‘妄设妖言惑众,大逆不道’也。”蓟王一语中的。

    “王上,明见。”荀彧再拜。谓“最毒妇人心”。眼看大势已去,性命难保。于是行妖言惑众。欲使汉廷屠戮先帝血嗣,以报灭门大仇。

    料想,此次此刻。四海令左慈,正逼问史夫人,个中详情。史侯身世,不日可知。

    亦如先前所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可再为人主。史侯被废,已成定局。

    只需查明,董侯身世。甄都天子大位,花落谁家,当有定论。

    “麟子即位,可乎?”明主座下,荀彧直言相问。

    “未尝不可。”蓟王答曰。

    。

 1。163 浊乱汉室

    《吴子·图国》:“古之明王,必谨君臣之礼,饰上下之仪,安集吏民,顺俗而教,简募良材,以备不虞。“

    “事戒不虞曰知备”。蓟王行事,向来未雨绸缪,以备不虞。

    若董侯坐实,乃董太皇所出,其父,秽乱宫廷,死不足惜。二侯皆不可为帝。蓟王需另立天子。

    荀彧言之凿凿,为史侯证明出身。其中深意,亦在于此。毋论史侯,是否种出先帝。皆不可再为人主。试想,不为汉帝,贬为庶人。是何出身,还有何异。与其,听信妖言惑众,构陷汉室。不若,拨乱反正,存汉家颜面。

    知微见著。王佐之才,实至名归。

    “南下甄都,可乎?”荀彧又问。

    “孤,必不舍也。”蓟王如实相告。

    荀攸言道:“主公有意,易县为京。甘泉亦不下甄宫,易京称帝,待麟子元服,再徙旧都。乃‘万全之道也’。”

    “右丞,所言是也。”荀彧亦赞同。

    “史侯若废,汉中巴蜀,吏民无主。汉中国师张鲁,乃王上假子。可率众来投乎?”

    “有何不可。”蓟王笑道。

    “谢王上,存恤万民。”荀彧感激不尽。汉中、关东,若能不战而和。坐拥二十万大军,曹司空一统关东,指日可待。

    荀彧此来,功德圆满。

    明主忠臣,如鱼得水。蓟王知,荀彧忠于汉室。荀彧亦知,蓟王匡扶汉室。相互成全,心有戚戚。

    试想,蓟国谋主,焉不知荀彧此来,乃为求汉中、关东,二地合并。与汉祚而言,亦有百利。蓟王窃以为。群雄并起,各有私心。毋论史董二侯,真伪几何。江东合肥侯,并二袁,皆不肯轻易就范。

    或有人言。唯蓟王称帝。可令群雄束手,天下归心。

    奈何,蓟王不欲篡汉自立。且天时、地利、人和,三才齐聚,不可缺一。

    故于蓟国谋主,并海内高士而言。蓟王之外,何人称帝,大同小异。便是麟子阿斗,亦力有未逮。

    天下大势如此。非人力可及。

    出使三日,匆匆来去。荀彧于蓟国,极尽礼遇。唯恐被曹孟德所忌,蓟王命荀氏家门相伴。往来皆不出,挚友亲朋,同窗乡里。

    三日之中。曹司空,亦心无旁骛,善始善终。

    考问宫中黄门。凡知史侯旧事者,皆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后相互比对,对质当面。搜寻破绽,以辨真伪。

    与骠骑大将军张济,相约携手同行。大局即定。待荀彧功成,国师张鲁,弃暗投明。汉中属吏,必望风来降。

    兄弟子侄,大仇可报。

    趁荀彧不在。曹孟德召司直入府。

    司空司直程昱,累日考问黄门。若无要事,曹司空必勿轻扰。

    “明公。”程司直,轻身入堂。

    “仲德。”曹司空,心事满腹。

    待程昱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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