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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6章

刘备的日常-第1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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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圈,刘焉三子,鈇锧桎梏,三才分立,代父乞命。

    《易传·系辞下》:“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易·说卦》:“是以立天之道,曰阴曰阳;立地之道,曰柔曰刚;立人之道,曰仁曰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

    施法前,神仙李脱,谆谆教诲:切勿离席失位,以免为天雷所伤。更累老父丧命。

    三子亦知事大。自当奉命行事,不敢违抗。

    谓“鈇锧”,乃腰斩之刑具也。鈇,为铡刀。锧,为砧板。鈇锧,俗作“刀俎”。砧板,多为木质,腰斩时,垫身之用。常闻,鈇锧上疏。可比,扶棺出征。言已抱必死之心。

    李脱叮嘱,切勿离席。乃让三子,跪伏锧上,以绝雷击。

    万事俱备,天见彤云。

    便有道童,燃浑天灯。明灯朵朵,扶摇直上。彤云密布,渐起风雷。天地晦暝,爆闪霹雳。

    一声巨响,振聋发聩。神鬼之威,无以复加。刘焉三子,跪伏鈇锧。心惊胆战,莫名惊惧。

    轰——

    一盏天灯,砰然炸开。烈焰飞溅,,天降流火。将灯下所置,舆服、车驾,点燃。

    不及反应。天灯连爆,火雨倾盆。除居中施法神仙李脱,并鈇锧上伏兄弟三人。祭坛上下,一片火海。风云变色,天地摧压。烈焰席卷,炎浪逼人。

    眼看便要,葬身火海。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长子刘范,次子刘诞,肝胆俱裂,离席欲逃。

    “勿动!”神仙李脱,须发飘张,厉声言道。

    奈何二子,惊慌失措,擅自离席,夺路而逃。

    电闪雷鸣,滚滚落雷。二子将将,出奔数步。便浑身冒电,烧成火球。唯幼子刘璋,天威之下,浑身瘫软,手足无力,无从离席。因而保全性命。

    待雷声将止,大雨倾盆,天火遂熄。舆服、车驾,并刘范,刘诞,皆成焦炭。

    神仙李脱,喟然长叹。人算不如天算。

    刘焉得闻,老泪纵横。丧子之痛,锥心刺骨:“此乃,天亡我也。”

    言罢,背疮迸裂,昏绝于地。

    蜀中人言,刘焉父子,天亡之时。

    典出《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已约,乃引兵解而东归。汉欲西归,张良、陈平说曰:‘汉有天下大半,而诸侯皆附之。楚兵罢食尽,此天亡楚之时也,不如因其机而遂取之。今释弗击,此所谓‘养虎自遗患’也。’汉王听之。”

    《后汉书》亦有载:“王莽暴虐,百姓分崩。今枯旱连年,兵革并起。此亦‘天亡之时’,复高祖之业,定万世之秋也。”

    刘焉自知,时日无多,命不久矣。遂涕泪上表。乞立幼子刘璋,继位镇西将军,兼领益州牧。

    时曹丞相,已有引兵南下,收复荆州八郡之意。为行,“远交近攻”,离间群雄。曹丞相遂好言安抚刘焉,许诺必子承父业,云云。

    实则,秣马厉兵。待整合徐州、淮南各部。必起大军,水陆并进,讨伐荆州。

    荆州牧刘表,未雨绸缪。遣护南蛮都尉,从子刘磐,增筑汉寿。已备不时之需。若汉水不足抗衡,则弃江北。立足荆南,与合肥侯并益州刘焉,共守长江防线。只求三载之后,皇上如期而还。见江东割据,不忍兵祸绵延。皇上必行招安。彼时,季汉天下,当有我等,一席之地也。

    不然。若为曹丞相所败,必如吕奉先、陈公台,举家徙条支。荣华富贵,过眼云烟。此生无望矣。不求战胜,只求不胜不败。

    稍后,武担南坛之事,广为人知。蜀中百姓,议论纷纷。

    尤其得闻,刘焉二子,惊怖离席,触怒天威。被烧成焦炭,尸骨无存。唯有幼子刘璋,谨守本位,得以保全。此非天意乎?

    瑶池墉宫。

    天下群仙,应西王母之邀,赴瑶池仙会。

    金台阶前。便有诸夏仙门,八方齐聚。

    有兄妹二人,与仙侣伉俪相见。

    “张师兄,王师兄。”

    “李师兄。”仙侣回礼。

    “瑶池仙会,天将变矣。”李道士慨叹。

    “汉如‘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张道士亦窥破天机。

    “前汉之后,有光武。后汉之后,继为何?”女李道士遂问。

    张道士笑答:“未可知也。”

    “天下,仍为汉祚乎?”女道士又问。

    “亦未可知。”张道士答曰。

    “天师道乃诸夏名门。嗣师不知,亦或不言?”女道士追问。

    “天道幽远。我辈‘莫能测其意深浅’也。”张道士,有感而发。

    身旁仙侣,柔声言道:“瑶池仙会,王母必有见教。”

    “女师,所言是也。”女道一笑会心。

    四人这便,同登金台。共赴瑶池仙会。

 1。299 天下当开

    剑水以西,坚昆乐越匿地。

    莽林孤丘,君流营砦。

    浓烟散去,余烬雪藏。四野无声,黯淡天光。三日之战,如期落幕。逃回豕骑,口鼻刺痛,目不视物。皇上遣人告知,敷冰雪洗可愈。封豨女王,命人施救。果见好转。

    熊女御姬,又取毒矢相试。见青色火焰,起硫磺毒烟。无主战豕皮开肉绽,双目流血而亡。封豨女王方知。皇上手下留情。未尽全功。

    再思游商言及,皇上少时,血战白檀之事。封豨女王,心中惊怖,无以复加。

    须知,挹娄穴居。本就拥挤树坑,通风不利。若齐射毒失入林。种辈俱亡矣。

    见机已到。熊女王,冰棰·马西娅,又转告,皇上金口玉言。三载之后,封豨女王可遣使漠北都护府。与季汉通商互市。若有向闲暇,亦可横穿大漠,经回中道入长安。

    封豨女王,这便定计。

    是夜,密林四处火起,堆焚豕骑遗骸。莽林女巫,鬼面而舞。穷发神草,异香弥漫。唯恐有诈,皇上遂命守夜御姬,悉佩面罩呼吸。谨防毒发。

    营砦高居孤丘,寒风呼啸。林中烟气,断难留存。白日鏖战,多有豕骑,飞扑楯墙。虽被一矛刺死。却也堪称近战。御姬两人一组。一人持盾矛,一人持弓弩,默契无间。尤其清钢陨琉璃,赤金圆盾。便有盾扇重击碎裂。只需取下碎琉璃,便可回炉重造。陨琉璃可行淬火,事半功倍。

    营中御姬,足可修缮如新。

    白羽箭,所携众多,无需另造。唯汽弩矢,需补充消耗。来时亦备足弩矢,并赤铜锭。战时足可自给。

    试想,皇上少时,不过十里亭侯。便敢携家兵部曲,北出卢龙,白檀蛰伏。筑城、烧砖,死守七日。十万鲜卑,控弦之士,损兵折将,亦一败涂地。何况,今非昔比。虽只携三百御姬,亦可完胜十倍强敌。何况居高临下,万夫莫开。

    此战罢。通行莽林,再无后患。徼外部落,畏服强者。皇上慈不掌兵,然道义心存。战时,绝不手软。战后,晓以利害。恩威并济,屡试不爽。

    料想,莽林挹娄,亦不例外。

    戒不虞曰知备。即便完胜,皇上亦令浑天灯彻夜长明,望座守备不松。望座自带暖炉,四面清钢琉璃罩。外置烟口,无烟无害。御姬彻夜坐望,可省楯墙值守。且唯经御舱上下。二姬轮替。一人御舱小憩,一人望座守备。再加内外壁灯,彻夜长明。前后楯车,皆有御姬值守。首尾相顾,走兽宵小,无处遁形。

    楯车内储辎重,兼顾辎车之用。亦是两全之策。正因楯车沉重,排列楯墙,可称坚固。内中外,三层车壁,可立二丈,无缝墙体。若无云梯等,攻城诸器。人马断难逾越。机关兵车,可谓神来一笔。

    “夫君。”见皇上登临望座,雪蚺·奥菲莉娅,夜瞳·阿德里娅,二人急忙起身相迎。

    “毋需多礼。”皇上笑道。二人九尺长身,望座难以直立。先前,望座无顶,立高望远。今加琉璃罩,坐卧便宜,不利直立。皇上八尺丈夫,亦需躬身入座。三人并坐,亦不拥挤。居前所陈,正是机关汽弩。与旋转底座相连,前开射击口,可随之周旋。点火,加水,皆有章可循。一人足可操持。

    二人挹娄旧名,其意亦与雪蚺、夜瞳类同。待归化亚马逊。循亚马逊千年族规,另取新名,奥菲莉娅,阿德里娅。新旧相合,各自具名。亚马逊竟能转化异族。皇上始料未及。类似从信仰为始,全盘转化,后称“皈依”。尤胜“归附”。亚马逊东迁途中,皈依者几何,皇上不得而知。然就时下,君流十万里而言,得季汉文明,强势加持;新三柱神系,东西合璧;群狮之主,倍加呵护;当无往不利。

    观熊女可知。由内而外,焕然新生。

    最为神奇之处,非是潜移默化,循序渐进。只经一场仪式,便可速成。千年不绝亚马逊,所携神奇。纵朝夕相伴,非假以时日,亦不可尽知也。

    皇上后宫,胡妃众多。挹娄语,与扶余语类同。皇上稍有涉猎,能懂不能言。雪蚺、夜瞳二熊女,亦如这般,粗通汉话。却无碍会意。

    嘘寒问暖,诉说衷肠。亦是人夫必须。假以时日,不出一年半载,熊女当与三百御姬无异。

    诚然,有利必有弊。譬如“泡沫之梦”,便是亚马逊族群之弊。幸入季汉家门,得皇上礼赞,东迁部族,皆除隐患。

    稍作片刻,皇上又登临车望座。身体力行,不厌其烦。细雨和风,温润心田。

    迟入中营安寝。

    雪落无声,一夜无话。

    翌日晨,天光大亮,雪后初晴。

    林中挹娄豕骑,一夜散尽。只留封豨女巫,携女骑十人,入营砦拜见。

    不急入帐。先洗漱更衣,验明正身。再觐见皇上不迟。

    封谞女巫言,乃封豨女王所馈。伴驾君流,至死方休。

    与大秦圣祭,四目相对。皇上欣然应允。

    当不难皈依。

    别车安置,先行隔离。确认无误,再入御姬,不迟。

    又待数日,四出女骑,并无埋伏,亦无追兵。皇上遂拔营下山。横穿莽林,西行乌孙。

    瑶池墉宫,金台玉楼。

    “夫君。”

    道士,闻声止步。

    徐徐回身,长揖及地:“王母,珍重。”

    “夫君,珍重。”女师,柔然下拜。只待瑶池传位,位列仙班,西王母成。

    道士翩然下山。此去证道,再无牵挂。

    女师作歌相送:“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注①)……”

    此乃西王母为穆天子歌。

    后世亦有词曰:“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注②)。”

    道士身形微挫,又自顾下山。

    墉宫阶下。另有仙风道骨二人,等候多时:

    “张师兄。”

    “左师兄,于师兄。”

    “天下之局,可开乎?”于道人笑问。

    “当开也。”张道士笑答。

 1。300 皇命在天

    江东建业宫,神龙殿。

    自车骑大将军袁术,携传国玉玺投敌。关东时局,风雨突变。原本群雄合纵,共抗甄都。形势一片大好。岂料,袁术与曹操合谋,赚徐州四国一郡,拱手奉上淮南咽喉。

    更有伏波将军陈登,统领徐州并淮南水军,坐拥翥凤大舰。自江夏以降,长江天险,为敌我共有。建业毗邻江岸。“伏波军”,常有窥探之举。可知陈元龙,必有南下之意。

    陈元龙,屡败强敌。广陵射陂,屯田大成。海陵仓米,足够所需。更有茱萸湾,扼中渎水,乃淮泗通江要道。广陵大营,更有徐州十万大军。假以时日,悉为曹丞相所用。群雄纵暗中结盟,亦难挡五十万大军。

    江东朝野,人心惶惶。宫中内外,暗流涌动。合肥侯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除人心思乱。更有佛道之争。

    “时有道士,琅邪于吉,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事之。”

    另有国师笮融,于江东各地,“大起浮图祠”,皆“以铜为人,黄金涂身,衣以锦采,垂铜盘九重,下为重楼阁道,可容三千余人”,“悉课读佛经,令界内及旁郡人有好佛者听受道。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于路,经数十里,民人来观及就食且万人,费以巨亿计”。

    非但劳民伤财,且常起信众之争。屡讼官府。神佛相争,凡人如何可断。奈何,笮融乃江东国师,位极人臣。故佛道相讼,胜多负少。唯恐于吉信徒,积怒而反。各地官吏,不胜其烦。

    此时,群雄尚在;曹丞相,军心尚未可用。若待他日,亲提五十万大军,对垒江东。受曹丞相蛊惑,仙佛再起纷争。内忧外患,社稷难保。

    合肥侯,已有定计。除笮融之害,宜早不宜迟。

    且除仙佛之害,亦可杀一儆百。震慑朝野,安抚民心。

    多日前,合肥侯已暗中授意,大将军袁绍。伺机而动,便宜行事。或可假仙佛之争,行嫁祸安国。假佛门私兵,先杀道徒。再充道门力士,反杀佛众。而后,坐山观虎斗,得利渔翁。

    大将军麾下人才济济。借刀杀人,手到擒来。

    试想,佛道本就势如水火。今又屡起性命之争。再加官府,刻意纵容。新仇旧恨,不共戴天。国师笮融,暗中调集佛门死士,欲焚吴会精舍,杀仙人于吉。永绝后患。

    笮融自以为,行事缜密,唯天地神佛可知。不料,一切尽在合肥侯掌握。三日前,大将军袁绍,已暗中调派部曲。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也。

    若能一石二鸟,并除佛道之害。江东无内患矣。

    唯恐有失,合肥侯累日,牵肠挂肚。只求,大将军袁绍,不负所托。

    “报。”便在此时,黄门令黄纲,奔冲入殿:“禀陛下,大将军全胜。”

    “笮融何在?”合肥侯忙问。

    “死于乱军之中。”黄纲如实以告。

    “首级何在?”合肥侯,死要见尸。

    “正六百里传来。”黄纲焉不知圣意。

    “善。”合肥侯,终得心安。转而又问:“于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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