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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刘备的日常-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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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马饱食,稍作休息,三路大军乘夜出发。

    直取长史囚车营地。

    翻过一座荒丘,灯火通明的兵车营地,陡入眼帘。

    疏勒王热血上涌,奋然抽刀,“杀!”

    “杀”

    劲马奔冲,势如轰雷。

    疏勒王一马当先,杀入营地。麾下骑兵四处掠过,却未见一人。

    “大王,乃是空营!”

    未及反应,忽听鸣镝射空。四面举火如昼,杀声四起。

    “哼哼!”疏勒王冷声一笑:“长史果设伏兵。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区区两千兵马,如何杀退我两万大军!”

    “左右!”疏勒王挥刀一指:“且随我反杀长史!”

    “喏!”

    正待反杀伏兵。忽见一骑血流满脸,奔至身前,泣声言道:“不好了,大王!乞伏突骑并莎车轻骑,不知何故,竟左右夹击我军!”

    “什、什么?!”疏勒王目瞪口呆:“莎车王与鲜卑突骑,夹攻我军?”

    “已将我军首尾截断,正欲合围!”又有一骑重伤来报。

    “中计了!”疏勒王两眼一黑,险倒栽下马。急忙死夹马腹,稳住身形。大喝道:“速与我突围!”

    “喏!”

    见疏勒王领数百人冲缺而去。关羽、张飞相视而笑。主簿与掾史,计成矣!

    “三弟,且去招降乱军。”

    “哦!”张飞这便纵马上前,大声呼喝:“和得已逃,降者免死!”

    “和得已逃,降者免死!”麾下突骑齐声呼喝。

    与关、张二人,心情截然不同。

    见和得冲缺而走,莎车王率军急追。有道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让和得逃回老巢,从此龟缩不出。待养精蓄锐,长史又远去,莎车大祸临头!

    这还了得!

    一边慌不择路,一边咬牙死追。

    不断有马匹力竭倒地,双方兵士竞相落马。疏勒王麾下兵马越来越少。待狂奔一夜,冲入国境。各城守军,纷纷来援。莎车王这才含恨收兵。

    不敢停留。收拢败军,一路马不停蹄,如丧家之犬。直赶到桢中城下,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亲随这便打马上前,冲城头扬鞭喝道:“大王回城,速开城门!”

    连喊三遍,却无人回应。

    疏勒王这便强撑出声:“何人当值,竟敢轻慢孤王?”

    “哈哈哈”忽听城头有人大笑。须臾,一人风仙道骨,居高行礼:“数日未见,大王安好?”

    疏勒王定睛一看,这便松了口气:“有劳戈渠帅。且速开城门,有话当面再说。”

    “回禀大王。实不相瞒,鄙人不姓戈,乃姓戏也。”黄巾渠帅这便除去道袍,朗声笑道:“鄙人乃汉,辅汉将军、西域长史,临乡侯麾下,侯府行人,兼领长史府录事掾,戏志才也!”

    “什,什么”疏勒王肝胆俱裂。

    “此城已被我所得。一家性命皆在我主之手。还不下马乞降,更待何时!”戏志才居高喝问。

    “我等愿降!”

    见身后人马纷纷跪地。疏勒王急血攻心,噗

    喷血坠马。生死不知。

    见一轮红日,喷薄欲出。拱卫在戏志才身侧的麴义等人,不禁豪气干云。主簿、掾史联手合谋,奇计破敌,当真神鬼莫测。

    它乾城,牢营。

    又过十日。狱卒这便打开牢门,领辅国侯沐浴更衣。押入内城。

    一路行来,城中居民指指点点,目光不善。又见都护府门前空地,正起一座高台。似为行刑而用。

    拾阶而上,入都护府。又登角楼飞阁。

    只见居中置一矮几。多日未曾谋面的长史,正临轩而坐。俯瞰城中鲜活美景。

    “辅国侯。”刘备含笑回头。

    “下官见过长史。”辅国侯肃容行礼。

    “请坐。”

    “谢座。”

    先举杯对饮。落杯时,辅国侯这便问道:“长史何故停留此地?”

    “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诸事已了,遂小住数日。”刘备笑答。

    “哦?”辅国侯疑窦丛生:“乞伏鲜卑未灭,南道诸国未服。长史孤军深入,势如累卵。年末将近,诸事繁杂,何来已了之说?”

    刘备又笑着举杯:“诚如辅国侯所言。隆冬将至。千山白头,飞鸟绝迹;万径积雪,人踪湮灭。野外酷寒,乞伏鲜卑遁入山林,缺衣少食,何以久持?只需临近诸国,坚壁清野,作壁上观。不出数月,乞伏鲜卑必举族来投。”

    麻木对饮。便是翠玉琼浆亦索然无味:“敢问长史,如何能令临近诸国,坚壁清野,作壁上观?”

    刘备笑道:“且让一人为辅国侯解惑。”

    说完,这便轻轻击掌。

    便有一人长揖而入:“侯府舍人,兼领长史府主簿李儒,见过辅国侯。”

 1。158 含笑九泉

    “久闻一亿主簿大名。”辅国侯这便直身回礼。

    李儒面露得色:“儒,今日终可报主公知遇之恩矣。”

    “愿闻其详。”皆是多智之辈,一定要撑住场面,不可轻易认输啊。

    李儒侧坐在刘备身后,伸手为主公添杯:“此乃瞒天过海之计也。”

    “莫非,将我等一路押解至此,乃是行障眼法。”辅国侯笑问。

    “然也。”李儒轻轻放下木勺,这便言道:“此来,不为问罪莎车。乃为一雪前耻。十年前,疏勒杀王自立。凉州刺史兴兵讨伐,竟拒不认罪。置大汉天威如无物。此等逆贼,必灭之以儆效尤!”

    辅国侯这才醒悟:“原来是为疏勒。”

    “正所谓利从近取,害以远隔。兵法有云:远交近攻,儒从未听闻近交远攻。疏勒与莎车彼此相邻。两国相距不过五百里。而莎车却距龟兹两千里。若我是莎车王,是更惧疏勒,还是更惧龟兹?”

    李儒此言,意思很明白。先攻取近敌有利,越过近敌先去攻取远敌反而有害。道理也很简单。从战争后勤上说,距离越远成本越高;补给线越长,越容易被截断粮道。且远征在外,临近国家万一背盟偷袭,回援不及,则灭国矣。

    见辅国侯面色惨白。李儒接着言道:“于是,在囚车西行前,主公便派人结好莎车。许以重利,暗中结盟。又让莎车出使疏勒,诈说联手抗敌。疏勒与大汉本就有间隙。和得杀王自立,整日惴惴不安。便与莎车一拍即合,共组联军。为诱使疏勒出兵,亦为莎车王壮胆。便又引出乞伏部鲜卑,结成三家联盟。乞伏鲜卑藏身葱岭,行踪飘忽不定。且与大汉有血仇。疏勒王自不疑有他。然而,所谓乞伏鲜卑,乃是秃发鲜卑假扮,行偷梁换柱之计也!疏勒王果倾巢而出。三家联手,一为袭杀我等以绝后患;二为救辅国侯逃出囚笼,送一个顺水人情。却反被另两家合围,只带寥寥数百骑返回。岂料戏掾史趁疏勒王领兵远去,守备空虚,已里应外合,攻占桢中城。此时,和得一众亲信,皆已是阶下囚。”

    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辅国侯,亦满头大汗。

    李儒又补一刀:“此计能成,莎车王功不可没。”正是莎车王的出面,让疏勒王深信不疑。又是他的遮掩,让秃发鲜卑假扮乞伏鲜卑顺理成章。

    从始至终。李儒皆没提及一人,龟兹王太后。

    然而,这才是辅国侯最想知道的。

    刘备这便言道:“先前,我命人传出风声,欲杀王太后,以绝后患。便是行打草惊蛇。王太后忧怖之下,果亲入死牢,找你密谈,欲行背水一战,绝地反击。我又以王太后性命相挟,令莎车王合谋此计。如今功成,王太后性命无忧。想必,此也是辅国侯乐见其成吧。”

    “谢长史。”辅国侯肃容行礼。

    喝完杯中酒,忽闻楼下欢呼不断。侧目一看,只见一队囚车正缓缓驶入内城,排列在已搭建完毕的高台之下。车内皆是藏身吉天下商肆的太平教徒。

    “长史焉知我与王太后有私情?”虽心中忐忑,可辅国侯还是问出口。却又生怕刘备答他,乃是王太后为立功自效,换取性命。

    “本不知也。”刘备平静的摇头:“我只知,王太后在龟兹朝堂必有同盟。料想,生死关头,王太后必会露出马脚,却不料乃是辅国侯。”

    “长史真神人也。”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辅国侯这便投子认输:“长史此计之所以能成,乃因我牵挂王太后安危是其一。心有不甘是其二。二十年卧薪尝胆,眼看便可功成名就时,却一败涂地。若换成一般人,只会认罪伏法。而诸如我等自认为多智之辈,却想着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化险为夷,再扳回一局。见王太后亲下死牢,便以为天赐良机。虽心中也有怀疑,又侥幸以为天无绝人之路,万一成功呢?便欲放手一搏。以求能只手翻天。心有痴念,魔障滋生。一步错,步步错。”

    见李儒面露唏嘘,辅国侯这便感叹:“长史麾下,英杰辈出。乃我教,生死大敌也。”

    又听楼下喧哗。

    再有一支车队,缓缓驶入。下车之人,辅国侯焉能不识。正是龟兹王太后之父,现任莎车王是也。

    这便醒悟:“长史可是要假莎车王之手?”

    刘备点头:“待时辰到时,便由莎车王为辅国侯进鸩酒。”

    辅国侯欣然点头:“君侯好手段。”

    刘备答曰:“我既承诺莎车王,免王太后一死,又许她一生富贵荣华。自当假莎车王之手,灭尽流言。从此,王太后与辅国侯再无瓜葛。莎车与龟兹两家结好,疏勒亦不敢造次。南道鼎足之势乃成,可保丝路十年畅通无阻。”历史上,日渐衰弱的莎车,最后便是被疏勒吞并。

    “唉”辅国侯一声长叹,再无话可言。

    三人频频举杯,饮到半醺时。史涣这便赶来通报,时辰已到。

    刘备起身相送。李儒亦躬身为敬。辅国侯长揖及地,这便慨然而出。

    下高楼,出都护府。拾shè级而下,再登行刑台。

    跪于一排太平同道之中。

    见左右皆披血衣,这便问道:“何以至此?”

    “那夜,王太后走后不久,我等便被长史尽数抓捕。受不得重刑逼供,又忧心肆中家人安危,这便各自招供。”左手一人惨笑答道。

    辅国侯终如释重负。一切皆证明,非王太后出卖。

    又见莎车王捧盘而至。

    “竖子不足与谋。”这便欣然举杯,一饮而尽。

    含笑九泉。

    借千里镜,窥到辅国侯临终时的表情。尤其是眼中有一抹温情残余。李儒终于醒悟。

    为何明明是王太后和盘托出一切,又自告奋勇,亲下死牢骗取辅国侯信任,才使得一切水到渠成。主公却极力为其遮掩,不让辅国侯洞悉这背后的蝇营狗苟,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带着一丝温暖,以及对爱人的牵绊,含笑九泉。

    主公。真仁主也。

    心念至此,忽见刘备临轩挥手。

    刽子手这便齐齐上前。手起刀落,将余下各贼,尽数斩首。

    一时血柱冲天。

 1。159 威震西域

    号称铁壁铜墙,固若金汤的桢中城,竟一日陷落。丝路南道第一强国之主,亦成阶下囚,全家老幼正被解往它乾城中。

    消息传出,西域巨震。

    新任长史,威著西域。

    听闻,又传令拘弥王定兴、于阗王安国,轻车入城。

    话说。元嘉二年151年,先有西域长史王敬受拘弥王成国所欺,贪功杀于阗王建。于阗将领输僰bó不服,反杀王敬,于阗国人又杀输僰,立于阗王建子,安国为王。

    藩国岂能自立?

    时任敦煌太守马达闻讯,欲出兵问罪,先帝不许。招回马达,另派宋亮为敦煌太守。宋亮按兵不动,于阗人把已枭首的输僰人头献上,便不了了之。诸国颇多微词,亦有轻视。

    正因见大汉不作为。建宁元年168年,才有疏勒王于中被叔父和得所杀,和得进而自立为王。引出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熹平四年175。新任于阗王安国,为报父仇,率军攻入拘弥国。大败之,杀拘弥王。时汉戊巳校尉、西域长史分别发兵,辅立拘弥侍子定兴,为新任拘弥王。

    于阗于是强盛。户增至三万二千,人口八万三千,有兵三万。在贵霜和大汉的影响下,于阗王还曾铸币。铭一面是汉重量单位,一面用佉卢记王名,名“汉佉二体钱”。正面左汉字篆书“重廿四铢铜钱”;背面右佉卢“大王王中之王,伟大者,矩伽罗摩耶安”。

    藩国岂敢铸币。

    先有拘弥王成国杀于阗王建。后有于阗王安国反杀拘弥王成国。

    两国相杀,汉朝皆不能禁。遂被诸国所轻。乃至国国相吞,西域大乱。

    故而,刘备政令一出。西域诸国,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惊惧难安。总之,上下震动。皆拭目以待。

    拘弥、于阗俱是南道诸国。刘备欲通丝路,两国势必降服。

    长史出塞数月,先平龟兹,后定疏勒。南北两大国,皆俯首称臣。余下小国又岂敢忤逆长史虎威!

    接长史令。拘弥王定兴、于阗王安国,岂敢怠慢。这便沐浴更衣,与家人告别,轻车简从,前往它乾城。百官流泪俯首,只怕大王此去,恐再难归。

    关于两国与大汉的恩恩怨怨,刘备早已尽知。

    除去始作俑者拘弥王成国。此事还有两个关键人物。在席间,亲手杀死于阗王建的拘弥主簿秦牧。以及攻杀西域长史王敬的于阗大将输僰。

    输僰已死。却不知主簿秦牧,今又在何处。

    刘备主要是担心,此人与太平道有无瓜葛。定要问个明白。

    话说已三十年过去。秦牧其人是否健在,亦未可知。

    将疏勒国降兵押入牢营。关羽、张飞,这便率麾下兵马,及千余辆兵车赶往疏勒,威服桢中城。

    刘备已先行收到戏志才手书。言,疏勒王宫,国库充盈,后宫壮观。

    桢中城扼守葱岭咽喉,往来商贾除了要在此城落脚,还需支付一笔不菲的占道费。所谓占道费,便是后世的路桥费。收费的理由是:此路本为我国民所有。今被尔等车马驴牛所占,乃至我国民众出行不便。故需出钱租用。名曰:占道。

    听闻和得喜好胡女,于是投其所好。游商这便纷纷从域外携胡女入城,抵充占道费。

    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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