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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刘备的日常-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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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见程璜养女能力之强。

    更关键是。既为人妾,自当为夫君着想。而程璜的养女,却各个以程璜马首是瞻。

    胳膊肘往外拐,也便罢了。即便是牵扯到夫君身家性命亦毫不留情,和盘托出。

    此等养女,与死士何异!

    不出三日。

    是夜。

    便有黑衣人举火示意。待守卫撤下弓箭,遂上前掷一囊袋落入院内。

    跟着便隐去火把,再无踪迹。

    史涣戴上镶环手套,取囊袋在手。检视无误,这便独上三楼书房,呈给主公刘备。

    刘备展开视之,乃是数枚竹片。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隶。字迹虽潦草,却清秀无比。一看便出自女子之手。

    手书所抄录的正是永巷令徐奉招募的工匠名录。

    刘备这便命值夜的亚马逊女卫请来三位重臣,共谋此事。

    三人将竹片互相传看,贾诩叹道:“主公所托,正当其人也。”

    “何以见得?”刘备忙问。

    “字迹略显潦草,乃是故意而为之。诩观字迹如行云流水,刻木三分。必是趁四下无人时,心平气和,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此女,必有过目不忘之能也。”

    “原来如此。”刘备欣然点头:“如此说来。此名录,必无疏漏。”

    “当无疏漏。”贾诩笑道。

    “宦官之祸,绵延不绝。观此字,勋已能窥知一二也。”长史盖勋一声长叹。

    “宦官之祸,由来已久。”从事中郎傅燮劝道:“此事非一日之功,需从长计议。”

    “南容所言极是。”刘备这便问道:“又该当如何?”

    “易耳。只需按图索骥,将名册与匠人,一一对应。奸人必露马脚。诩料想,此人无关轻重,并非主谋。先勿打草惊蛇,再行引蛇出洞。主谋自当现身。”

    “二位以为如何?”

    “右丞所言极是。”盖勋和傅燮异口同声。

    刘备这便命史涣依照名册上所载的姓名,住址,暗中调查不提。

    知刘备见客。黄门令又来。

    此次仍是请刘备三日后赴宴。

    请客之人却非陛下,亦非皇后。而是王美人。陛下二皇子生母王荣。

    夜宴地址,亦非宫中。乃陛下常去的西园。

    去,不去?

    刘备真是怕了啊。话说,世上有没有百毒不侵的麒麟圣体,刘备不清楚。

    万一再中毒。可没有甯姐姐再帮他解毒续命了啊。

    “此乃王美人之意,还是陛下之意?”刘备准备看人下菜。

    “陛下、美人,皆有之。”左丰答道。

    “如此,臣定当前往。”刘备在心中叹了口气。虽说宴无好宴。可盛情难却。

    当真是,圣情难却。

    洛阳金市。

    天下一玉石商肆,二楼。一身便服的大内官,推门而入。

    正见一陌生公子,临窗独酌。

    表情微变,正欲转身离去。

    不料陌生公子已先开口:“贵客既来,何不喝一杯水酒。”

    “我与公子素不相识。此酒不喝也罢。”

    “哦?有道是贵人多忘事。贵客何不近前一观。”

    “这……”大内官略作思量。这便返身入内。以袖遮面,来到陌生公子身前。

    徐徐撤去衣袖。果然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吃宫廷这碗饭。识人辨物,是生存的基本条件。

    显然。诚如这位陌生公子所说,两人以前见过。

    却不知何时何地。又是何人?

    见大内官苦思许久,仍未记起。

    陌生公子这便轻声吟唱:“

    城上乌,尾毕逋。

    公为吏,子为徒。

    一徒死,百乘车。

    车班班,入河间。

    河间姹女工数钱。

    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黄粱。

    梁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

    ”

    一段尘封的记忆随之被勾起。大内官定睛再看,顿时目眦欲裂:“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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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 大医治世

    “贵客终于记起来了。”陌生公子和煦一笑。

    大内官却毛骨悚然,如坠冰窟。不多时竟上下皆湿,浑身直冒冷汗。

    “你究竟,你究竟,究竟……”大内官几欲张口。却牙关打颤,终未能说全。

    “水酒一杯。大内官何不饮下,压压惊。”陌生公子将漆木耳杯,轻轻推到身前。

    大内官颤抖着手指,将漆木耳杯艰难端起。

    鼓起勇气。一饮而尽。

    半杯下肚,半杯洒在襟前。

    心口涌起一团暖意。再长出一口酒气,缓缓睁开双眼。似乎真不那么害怕了。

    回忆往昔种种,大内官一声长叹:“君……公子别来无恙乎?”

    “一言难尽。”公子亦陪他满饮此杯。

    大内官抢过长柄酒勺,为二人续杯。

    “请。”

    “请。”

    两人举杯对饮。

    落杯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两人各想各的心思,谁也没有先开口。

    许久,还是大内官忍不住:“令尊……”

    “已辞世多年。”公子一脸平静。正因死去多年,所以才能平静相待。

    “那公子又是何时入的太平道?”

    “若非太平圣教,我又岂能活到今日。”

    “原来如此。”大内官似想通一切:“马元义大方何在?”

    “已羽化登仙。”

    “洛阳内外,谁人接任?”

    “正是区区在下。”

    “一切如前?”

    “这是自然。”

    “既如此,老奴便以公子马首是瞻。”

    “此亦是大贤良师之意。”

    “谨遵大贤良师圣谕。”

    “进展如何?”换成公子发问。

    “按部就班。”

    “可有麻烦。”

    “事出隐秘,别无麻烦。”

    “有一人却不可不防。”

    “可是辅汉大将军,蓟王刘备。”

    “正是此人。”

    “不瞒公子。日前老奴险些得手。只恨此人有麒麟圣体,否则必死也。”

    “何人让你擅作主张!”公子语气骤变。

    “老奴一举一动,皆依令行事。无令岂敢妄动。”大内官面色不变。

    “何人下令。”公子追问。

    “‘大医’治世。”大内官脱口而出。

    “那人身边皆是智多近妖之辈。若无一击必胜之把握,切莫妄动。事已至此,当速行善后。参与此事的一干人等尽速调离洛阳。快。”公子的语气刻不容缓。

    “老奴这便去办。”离开前,大内官又道:“公子且放宽心,此事神鬼不觉,必无破绽。”

    “速去。”公子面上阴霾一闪而逝。

    大内官遂告辞离开。

    公子总觉心绪难平,思前想后,低声唤道:“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声音出自梁上。

    “密切监视殖货里大将军府,一举一动。若有异常,可先行灭口。切勿让那人发现端倪。”

    “得令。”

    蓟国,临乡城,蓟王宫。

    “公孙瓒拜见王太妃,王妃。”

    “都尉免礼。”母亲隔帘说道:“请坐。”

    “谢王太妃。”宫女取来坐席,公孙瓒这便就坐。

    “上次见都尉,还是蓟王大婚时。”

    “正是。一别数年,蓟王已功成名就,位极人臣。瓒亦与有荣焉。”

    “此去奢延,都尉当挟威信,施恩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切莫轻举刀兵。”母亲谆谆教诲。

    公孙瓒乃刘备少时好友。又师出同门。母亲视作晚辈。这便多叮嘱了两句。

    “瓒记下了。”公孙瓒拜伏行礼。

    起身后又言道:“瓒在北疆,常与三部乌桓来往,幽州又颇多胡人,晓其风俗习气,胡语亦知大概。此去奢延,自当事半功倍。”

    “如此甚好。”母亲欣然点头。又言道:“蓟王已向上郡太守保举都尉。此去必无人掣肘。”

    “拜谢蓟王。”公孙瓒心中一暖。

    “但有所需,尽管向两位国相道来。”

    “瓒拜谢王太妃,王妃。”公孙瓒,拜谢而出。领麾下数百白马义从,奔赴奢延属国。

    洛阳。殖货里。

    辅汉大将军府。

    七位小姐姐,围坐四周。指点安氏姐妹为刘备梳洗更衣,赴王美人宴。

    小姐姐眼中的担心,刘备自然明白。奈何身为人臣。君王相邀,不能不去。

    这次定加倍小心。

    好生安抚七位小姐姐。刘备这便登蓟王车驾,驶出府邸,奔西园而去。

    北宫西侧御花园,称西园。

    乃是专供皇帝游乐之所。初时规模和建制均不显眼。陛下登基后广修园囿。尤其对西园情有独钟。经历次改造,今已被修饰的宛若仙境。

    园中先修邸舍。光和元年初开西邸卖官。想做官的人必先到西邸问价。支付修宫钱后,方能上任为官。先有崔烈买得太尉,据说近来曹操之父曹嵩,亦有意捐资修宫,买官太尉。卖官所得,皆存在西邸万金堂中。

    光和四年。又在园中建禄骥马厩,置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乃至豪右垄断,马一匹价至二百万。

    光和五年,再“作列肆于后宫,使诸采女贩卖,更相盗窃争斗。帝著商估服,饮宴为乐”。

    肆中货物,皆是卖官得来的珍奇异宝。被贪心的宫女嫔妃陆续偷窃。她们甚至为偷多偷少而暗地争斗不休,陛下却丝毫未觉。

    白昼交易取乐,夜里寻欢淫乐。开裆裤确实方便。

    在西园这条历史上最早的一处,建于皇家园林内的“商业街”上。陛下驱驴车往来周旋,尽情欢乐。以至于公卿大臣争相仿效,驴价与马价齐。

    又喜听鸡鸣。为争宠,宦官们竞相模仿,竟能以假乱真。鸡鸣声听厌了,又令宦官学驴叫。

    一时鸡鸣驴叫,好不热闹。

    蓟王车驾驶入园中时,见又在大兴土木。

    问过一路随行的黄门令左丰。

    言道,正在兴“裸游馆”与“鸡鸣堂”。

    如雷贯耳啊。

    车到西邸。刘车下车整衣。通报后,左丰引刘备入万金堂内。

    陛下不在。只有一红衣少妇,正独自抚琴。虽略施薄粉,却艳光四射。

    堂内香炉似有醒脑之效。刘备猛然回忆起,那晚独上高楼,与何后相见诸事。

    此情此景,是何等的相似。

    这便垂目近前,伏地行礼:“臣,刘备。拜见美人。”

    “蓟王快快请起。”王美人伸手虚扶。

    “谢美人。”刘备起身后,躬身相问:“敢问美人,陛下何在?”

    “陛下国事繁忙,未在园中。”

    “请恕臣无礼。臣告退。”

    “蓟王留步。”声出屏后。刘备侧目视之。

    只见一大内官,稳步而出。

    正是中常侍,吕强。

 1。31 清忠五宦

    “老大人别来无恙乎?”见吕强在侧,刘备这便松了口气。

    王美人若欲行不轨。岂会容第三人在场。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晚高楼内之事。亦只有何后与刘备二人知晓。便是协助设局的何进与何苗,亦不知详情。

    否则刘备与何后,又岂能活到现在。

    “残躯颇健,尚可为幼主一用。”吕强笑着执礼:“王上请安坐。”

    “何不置屏风?”刘备岂敢与王美人对面而坐。此乃大不敬。

    “来人,设屏。”吕强一声令下,便有数个小黄门合力抬上一面紫琉璃屏风,横栏在中央。遮住了王美人一身艳光。

    “蓟王请坐。”屏后王美人,玉影婆娑,柔声相邀。

    “臣,谢坐。”刘备行礼后,方才就坐。

    大内官吕强,侧坐在屏风一线,取长勺在手,好为内外二人添杯。

    “妾敬王上。”

    “不敢。臣敬美人。”刘备捧起耳杯,目视着殷红如血葡萄美酒,咬牙饮下去大口。

    待美酒顺流入腹,刘备这才缓缓落杯。

    屏风内的王美人,亦随之落袖。

    “妾代皇儿,谢王上守护之恩。”

    “美人言重了。”刘备下意识的瞥了眼吕强。见他轻轻点头,这才说道:“陛下待臣恩重如山。能护佑陛下骨血,为大汉国祚绵延,尽微薄之力。亦是臣之本分。”

    “自从得知有王上与吕常侍暗中守护,妾这才心中得安。”

    吕强又道:“王上位极人臣,富甲天下。些许的财物,亦拿不出手。这才想请王上赴宴,也好面谢。”

    “臣,惶恐。”刘备伏首下拜。

    王美人,名荣。

    “赵国邯郸人。祖苞治尚书,为五官中郎将。父章袭苞业,居贫不仕。有子二人,男曰斌,女曰荣。荣则后也。”

    何后与王美人,家族人丁皆不算兴旺。更不算权贵。比出身屠户的何后,王荣胜在身家清白。

    至于能写会算。何后亦不遑多让。两个女子皆聪慧无比。论才智,旗鼓相当。

    “王上请起。”王美人急声道:“妾视王上为兄长。何必如此见外?”

    “臣,遵命。”刘备这便起身。

    “妾,再敬王兄。”王美人当即改口。

    “臣,敬美人。”刘备乃是豪杰。王美人既已把话说到此份上。大好男儿,岂能再做小女儿姿态。

    “陛下先封何进为大将军,又封蓟王为辅汉大将军。王上可知陛下深意?”为刘备添杯时,吕强笑问。

    “莫非是行制衡之术。”刘备斟酌着说道。此时强说不知,显得太假。

    “然也。陛下是想以宗室制衡外戚。蓟王弃配享太庙,亦合陛下心意。皇后笼络内官,大将军何进外结世家豪右。声势渐大,难以掣肘。陛下如芒在背,夜不能寐。眼看前朝宫闱争斗故事,又将在今朝发生。万幸有王上,横空出世。可解陛下焚心之急。”

    “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解困。乃臣分内之事。美人且安心。”一切正如刘备与家臣所料。王荣有求于刘备,必不会加害。

    “妾,谢王兄。”王美人隔屏拜谢。

    “臣,不敢言谢。”刘备亦回礼。

    “陛下知王上自在惯了,不喜上下朝堂。为便于往来,互通消息。特命老奴募集内官中可用之才,侍奉左右,行走内外。”

    “哦,都是何许人也?”

    “老奴这便为王上引荐。”说完,吕强三击掌。

    便有五人,鱼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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