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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刘备的日常-第270章

小说: 刘备的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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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有软底青丝履,可供乘者换穿。鎏金香熏球自然也是必备。

    以防有人风尘仆仆,来不及更换足衣,乃至散发异味岂非不美。

    事实上,并无此种状况。濯发洒足乃是每日必备。尤其是女子出行,心衣罗袜,更是要足量预备,勤于换洗。绝无异味。穿鞋下车,入宫门,穿南殿,跨绿水,拾级而上。女官通禀,刘备这便与赵娥殿内相见。

    “妾,拜见王上。”赵娥趋步入殿,跪地行礼。恰逢朝会,文武列席。赵娥却举止自若,甚有风仪。

    “赵大家免礼。”刘备伸手虚扶:“赐座。”

    “谢座。”因不是蓟国官吏,故坐于侧席。

    “此乃烈女赵娥。”刘备向群臣介绍。

    “可是磨刀十载,为父报仇的庞娥亲?”王傅黄忠这便言道。

    “然也。”刘备笑道。

    以王傅黄忠为首,百官纷纷起身行礼。赵娥亦肃容回礼。

    “孤请赵大家,乃为幼女师也。”刘备遂道出实情。

    “原来如此。”王傅黄忠欣然点头:“王女能得赵大家从旁教诲,乃蓟国之幸也。”

    “臣等附议。”赵娥亦是豪杰。正与大汉痞气,相得益彰。刘备请她来为女师,自无人反对。

    这便当朝拜赵娥为女师,待二女出襁褓,再行拜师之礼。蓟国无宦,多置女官,已成惯例。百官亦未觉不妥。

    女师乃宫官,无需上朝。受封后,赵娥这便避入后宫。待散朝,左国令士异自会为其安排住所等事宜。话说,宫中人数渐多,女官缺口渐大。左国令士异身兼数职,过于操劳。请赵娥千里驰援,亦是出于对士异的爱护之意。

    按照我朝惯例,若年过三十五,女官仍未出嫁。便会长留宫中,诸园贵人乃是可以预见的唯一归宿。母亲已问过士异,若不愿嫁人,便留在蓟王身边,以如夫人聘之。士异言道,此事以后再议。

    士异比刘备稍大。距离三十五的上限,还有十余年光景。对于士异这样的才女来说,才智得舒远比成为蓟王夫人更能让她满足。至少目前是这样。

    最主要,蓟王似乎对年龄并不在意。远不似洛阳朝堂的那位陛下,只临幸年十四到十八岁的幼女。蓟王妃出嫁时,三十有九。蓟王亦惜之爱之。这也是士异不愿过早舍弃官职的一个重要原因。

    至于女尚书、女御长、女史、女侍史,这些女官,刘备便请母亲代为寻觅不提。

    不着急。

    且说颜良一行渡南易水,乘车马北进。途中又渡中易水等数条支流,日暮十分,终抵达黄金台。

    “一水东出注金台陂,陂东西六七里,南北五里,侧陂西北有钓台高丈馀,方可四十步,陂北十馀步有金台,台上东西八十许步,南北如减。北有小金台,台北有兰马台,竝(并)悉高数丈,秀峙相对。翼台左右,水流径通,长庑广字,周旋被浦,栋堵咸沦,柱础尚存,是其基构,可得而寻访。”

    所谓黄金台,乃是由钓台、小金台、兰马台、金台等,大小不一,高低不同,坐落有致的高台,所共同组成的巍峨建筑群。高台之上,苍松翠柏,重楼叠嶂,金碧辉煌。台陂两侧,流水潺潺,云蒸霞蔚,晨钟暮鼓,宛如仙境。

    颜良等人下车仰望,各自张大嘴巴。话说,这些刀头舐血的莽汉,从未见过如此瑰丽之建筑。

    “诸位快快上车,此处不是经停之地。”车夫乐呵呵的招呼。

    “此台车马可上?”颜良手指高台问道。

    “台北有兰马台,正是停车之处。”车夫答道。

    “兰”通“栏”。意为栏杆。“又置奴婢之市,与牛马同兰。”

    兰马台,便是栏马台。

    过桥后,马车转北。入后山门,沿北陂道一路驶上兰马台。马车刚刚停稳,便有馆中小吏上前迎接。

    抬头见颜良等长人,小吏先是一惊,跟着便满心欢喜,上前行礼:“见过各位豪杰。”

    颜良等人抱拳行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卑下乃四方馆佐史,诸位请跟我来。”

    “谢佐史。”颜良等人这便随佐使而去。小金台并非一座,而有数座。各台之间由飞阁相连。分别名:郭隗台、乐毅台、邹衍台、剧辛台等。皆是燕昭王为慕名来投的天下英才登台拜官所筑。时下皆建有独栋馆舍。与金台上主馆,高低呼应,相映成辉。

    《说苑·君道》载:“燕王曰:‘寡人愿学而无师。’郭隗曰:‘王诚欲兴道,隗请为天下之士开路。’于是燕王常置郭隗上坐南面。居三年,苏子(苏秦)闻之,从周归燕;邹衍闻之,从齐归燕;乐毅闻之,从赵归燕,屈景闻之,从楚归燕,四子毕至,果以弱燕并强齐。”

    小金台上独栋馆舍,便以郭隗、乐毅、邹衍、剧辛、屈景等之分属,将待蓟王召见的入选英杰,分置其中。分“文士”和“武士”二类。

    又细分为:“谋士“、“勇士“、“力士”、“锐士”、“巧士“、“使士“、“知士“、“博士“、“智士“、“辩士“、“察士“等,不一而足。

 1。75 金阙在望

    颜良与众兄弟登临黄金台,先入汤池洗漱更衣,再入住精舍食宿。天色已晚,胡辅所言考试,只能等明日。

    “大哥?”精舍华美,众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何事?”颜良果然也未睡着。

    “无事。”那人憨憨一笑。

    “安睡,且看明日作何计较。”颜良翻了个身,再无言语。

    鸡鸣时分,窗外人声渐起。推窗视之,见馆中一干人等,已早起忙碌。须臾,舍门轻轻叩响。有馆中佐吏在廊下呼唤。颜良隔门作答,这便与众兄弟起身。

    四方馆,如“目”而建。左右排列精舍,当中置高楼。四角建有角楼,相互连成飞阁,与四周小金台,彼此通连。前后陂道建有山门,各处均有军士驻守。

    用完早膳,颜良与众兄弟出屋,随佐史前往招贤楼。四方馆中招贤楼,乃是中央主楼。前后还有附楼。前楼称:迎客,后楼名:贵宾。

    如颜良手持蓟国官吏荐书,等待考试时便可入住左右精舍。考试通过的良才,皆入住贵宾楼内精舍,等待蓟王召见。

    主楼高达七重。七层顶阁金碧辉煌,豪光万丈,百里可见。

    “此阁名黄金阙,出自《神异经·西北荒经》:‘西北荒中有两金阙,高百丈。’之句。”见颜良等人手搭凉棚,纷纷仰望七层金顶,便有人说道。

    “足下是?”见说话之人一身白袍,甚有风度。颜良这便抱拳:“足下何人也?”

    “中山耿彧,字文威。”

    “琅琊颜良,无字。”

    耿彧这便笑问:“颜壮士欲登黄金阙乎?”

    “黄金阙有何玄机?”颜良身后忽有人问道。

    “黄金阙内置千金。若能登顶,千金易得。”又有人开口。见众人纷纷来看,青衣儒生这便上前行礼:“魏郡闵纯,字伯典。见过诸位。”

    众人纷纷回礼。

    “愿闻其详。”颜良抱拳道。

    “招贤楼,又名七层塔。每一层皆有高人镇守。允文允武,若能战而胜之,则可上一层楼。无论何人,若能登顶,便可获黄金千两。得食二千石高俸。”

    “此话当真?”颜良问道。

    “自然当真。”耿彧笑着点头,目中尽是深意。九尺长人,孔武有力。必是世之虎将。国乱在即,当有用武之地。

    “无论何人,登之能取?”颜良再问。

    “壮士何故妄自菲薄?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古之先贤莫不如此。蓟王一诺千金,切勿见疑!”耿彧再答。

    “大哥!”不用看,众兄弟各个眼中冒光。

    “如此,颜某且去一试。”颜良这便打定主意,迈步登堂。

    闵纯、耿彧,等人恭送其入内。

    脱鞋入室。只见堂内上首端坐数人,两侧亦有数人。皆长袍高冠,正襟危坐。甚有气度。

    颜良迈步走入,便有一人开口道:“博文还是论武?”

    “自当论武。”颜良朗声答道。

    “壮士且右转上楼,自有人与你考试。”

    “谢。”颜良正要上楼,却听有人喊道:“慢。”

    堂内几人商量之后,说话那人笑道:“出门,沿廊下左转,可乘天梯直升五楼。”

    “好。”颜良这便转身出堂。

    见颜良进了又出,众人不禁远远问道:“大哥,如何?”

    “让我上五楼。”颜良答道。

    “果不其然!”闵纯重重击掌:“金阙在望。”

    “此话怎讲?”便有人问道。

    “堂内数人,皆善识人辨物,号‘通士’。其居上首之中者,名唤:朱建平。乃豫州沛国人,精通相术,常于街巷之间为人相面,据称十分灵验。蓟王建四方馆,此人便自投上门。欲学郭隗,为天下之士开路。后有雅乐郎河南人杜夔,乐安人周宣弃官来投。与蓟国国医馆华大夫并称“四奇”。华佗之医诊,杜夔之声乐,朱建平之相术,周宣之相梦,已渐为世人所知。”耿彧见多识广,为众人解惑:“令兄进了又出,必是见他面相不凡,朱建平授以‘直升之权’。”

    “何为‘直升之权’?”

    “无需层层比试,直升上层。”仰望七层高楼,耿彧喃喃道:“‘直升’等同于‘擢升’。若能直升三层,出仕蓟国亦可擢升三级。七楼自上而下:百石、二百石、三百石、四百石、六百石、千石、二千石。共七级官俸,如此楼。”

    “哦哦哦!”众人纷纷点头。

    果见右侧天梯徐徐升起,停在五楼处。

    “六百石!”人群中一声惊呼。

    闵纯问道:“同为五层。秩六百石,比六百石,又当如何区分?”

    “且看‘优良及第’。若是‘良’,便是秩六百石。若是‘及第’,乃比六百石。”耿彧果然知道。

    “若是‘优’,又该当如何?”闵纯再问。

    “优而升也。”耿彧轻轻向上一指:“可再登一层。”

    须臾,见颜良又出。不等楼下众人急切发问,楼上馆丞高层唱喝:“颜良优升——”

    “一千石!”耿彧重重击掌:“且看是秩千石,还是比千石。”

    “颜壮士且稍后。六层考官现人在长安。馆长已命人快马请来。”馆丞这便言道。

    “此去长安,路途遥远。急切间如何能到?”楼下众人纷纷叹息。

    耿彧笑道:“此长安非彼长安。馆丞所说长安城,在黄金台正北,约二十里处。”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点头,此人知之甚多啊。

    不多久,便听马蹄如雷。一队蓟国精骑自北呼啸而来。

    “颜良何在?”人未至,声已到。

    见此人身披大氅,一身搪瓷札甲,顶红缨,覆鬼面。背后骑士各个威武雄壮,皆豪勇之辈。众人无不面露敬畏。

    “此是何人?”人群中有人小声问道。

    “左军司马,崔霸。”便有人悄声相告:“幕府六司马之一。乃蓟国宿将。”

    “司马且往上看。”五层馆丞临轩挥手。

    崔霸仰头一看,正与颜良凌空对视。不由双眼一亮:“好一条莽汉!”

    一把扯落披风,乘天梯直升六层,赶去相会。

    “若能打平,便可得‘良’。即便落败,亦有比千石之俸。”见崔霸气势逼人,闵纯仿佛再给自己打气。

    “大哥纵横泰山无敌手,阵上难有三合之敌。如何能败?”众兄弟纷纷壮大声势。其实心中也颇多不安。

    两人遂入楼比试。

    须臾,见崔霸先出,旁若无人,自行下楼,领兵而去。

    不多久,又见颜良徐徐走出。面无喜色,似已落败。

    众兄弟心中一紧。正不知该如何相劝。忽听馆丞高声唱喝:“颜良优升——”

    轰的一声,整个四方馆炸开了锅。

    “二千石。”耿彧长出一口浊气。此三字,着实有些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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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 难分良泰

    别说颜良一众兄弟,便是围观人群亦瞠目。顷刻之间,便从白身直升两千石。

    两千石者,或一郡太守,或一军校尉。与幕府五校并列!

    从此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升天也没有这么快啊!

    “请问,两千石能领多少铜钱?”一众兄弟中,便有人心急问出。

    暗叹一口气,耿彧这便言道:“比二千石,月谷一百斛,年俸千二百石。二千石,月谷百二十斛,一年千四百四十石。比照蓟国俸禄。一石折钱三百。比二千石,一年领俸三十六万钱。二千石,一年领俸四十三万二千钱。”

    “咕咚!”就连说此话的耿彧,亦随众人齐吞了口口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试问天下,谁人又能免俗。

    见一众莽汉两眼发直,闵纯又忍不住补刀:“蓟国高薪养廉,世人皆知。除去官俸,还有春腊二赐。比二千石,一年食俸七十二万钱。秩二千石,一年食俸八十六万四千钱。”

    “……”莽汉中,有人抖着牙关问道:“年年如此?”

    “年年如此。”

    话音未落,便被抽气声淹没。

    “俺大哥,登了个楼,便能一年领钱八十六万?”钱多到两只手都掰不过来了啊。

    围观人群,纷纷摇头叹息。能直升五楼,已是凤毛麟角。让幕府六司马出面,更是少有。如今坐等幕府五校出马,自四方馆开馆迎客以来,绝无仅有。

    不多时,蹄声又至。

    一将着吞光神铠,迅雷而至。见吞光釉彩为四凶之一的饕餮神纹,便有人惊呼出声。

    来者,正是守卫长安城之幕府左军校尉周泰。

    是不是高手,抬眼便知。两人隔空对视,一时杀气腾腾。便是围观人群,亦觉心惊胆寒。

    周泰少时纵横江淮,乃是有名义贼。颜良劫富济贫,杀人如麻,和周泰一样。

    “何不下楼,决一雌雄。”周泰傲然一笑。

    “有何不可。”颜良竟纵身跳下。

    五层高楼,岂非儿戏!坠到三层时,颜良伸手一抓,瓦当应声崩去。借力缓冲,稳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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