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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刘备的日常-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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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索西城,徙南部都尉戍之,后还治临洮。

    今汉,顺帝阳嘉二年(133年)“夏四月,复置陇西南部都尉官。”

    因伤致仕后,老都尉隐居艾亭。平日教书授徒,传授行军布阵,弓马武艺。诗词歌赋,亦偶有涉及,却非所长。临近州郡豪强,多遣宗人前来学艺。在西州颇有声誉。

    校尉府邸,据险而守。依山傍水,面积颇广。说是坞堡,更像障城。前院办学,后院安居。出后门,有无名山谷。谷中建有马场、校场,排设各式兵器,用于学艺演武。

    话说庞氏兄弟一路兼程,拜在山门下。

    上呈美玉,便有老仆引入前堂相见。

    居中老者,颇为雄武。随旁就坐,皆是曾与其出生入死之百战老卒。

    老都尉手握美玉,居高下问:“此玉从何而来?”

    侏儒答曰:“乃蓟王所赐。”

    “蓟王因何赐予尔等。”老都尉又问。蓟王佩玉,非同小可。来历自当问个一清二楚。

    侏儒不敢隐瞒,这便如实作答。

    听完,老者不置可否。转而问道:“美玉连城,无价之宝。若转卖他人,当一世衣食无忧。为何来我处,自讨苦吃?”所谓百炼成钢,习武学艺,自比街头卖艺,辛苦千百倍。

    见长兄目视自己,童子扬声道:“大兄曾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故来拜师学艺,以求护身之技。”

    “哦?”老者颇为意外:“学武只为护身否?”

    先前问大兄,未得答复。

    赶了一天山路,童子已想明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学艺既为护身,亦为来日报效蓟王。”

    侏儒亦道:“君以美玉相赠,自当以性命相报。”

    见陪坐老卒,皆纷纷点点。侏儒遂暗自松了口气。

    小弟答的很好。自己答的也不错。

    “如此,老夫便将你二人,收入门墙之内。”与众人略作商议,老者这便言道。

    “小弟还不拜见恩师。”侏儒喜从天降。兄弟二人双双下拜。

    “你二人一路辛苦,且先去休息。择日再行拜师礼。”老者朗声道:“来人。”

    “在。”便有一雄壮青年,大步入内。

    “领二师弟,去宿舍休息。”

    “喏。”青年躬身领命。

    “此乃尔等大师兄,姓杨名秋。安定临泾人氏。”老者为三人引见。

    “见过大师兄。”庞氏兄弟急忙行礼。

    “二位师弟免礼。”杨秋亦回礼:“且随我来。”

    二人再拜起身,随杨秋出前堂,赶往宿舍。

    老都尉所办,乃是私学。条件自不如公学,比蓟国太学坛差距更远。

    放眼望去,楼内皆是通铺。并无遮挡。

    领庞氏兄弟到相邻空榻,杨秋言道:“你二人暂且歇息。既拜入师门,吃穿用度,便由师门供给。平日只管习武,无需劳神。”

    “谢大师兄。”侏儒答谢。

    “不谢。且把姓名说来,我去为你等领取练功诸物。”

    “庞硕。”

    “庞德。”

    “记下了。”杨秋遂转身出屋。

    二人还未坐定,便有数人说说笑笑,走入宿舍。

    见有生人在场,知是恩师新收门徒。便止住说笑,走近相见。

    “梁兴。”

    “张横。”

    “成宜。”

    “田乐。”

    “伍习。”

    “阳逵。”

    “成公英。”

    “庞硕(庞德)。”庞氏兄弟亦回礼。

    见庞硕甚矮,却是长兄。名唤伍习者,不禁面露鄙视。虽不曾直言,却亦不难看出端倪。

    侏儒却旁人无人,表情淡然。曾为俳优,街头卖艺。这些许的脸色,又算的了什么。

    “恩师为何将此人收入门墙。日后我等必耻于为伍。”各自返回床榻,伍习在成公英耳边言道。

    “切莫如此。”成公英断然摇头:“师出同门,自当守望相助。”

    “唉……”伍习暗自摇头不提。

    见大师兄返回,一众师兄弟这便围上前来。

    伍习遂问道:“恩师何故收此二人为徒?

    杨秋笑道:“此乃恩师之意,我岂能知。”

    梁兴却低声言道:“我却听说,二人怀揣美玉,山门拜师。故被恩师破例收留。”

    “我观二人,并非富贵人家。何来美玉?”张横不信。

    梁兴嘿声一笑:“据说,乃是在市中做俳优取乐,路遇蓟王,因而得赏。”

    “竟是蓟王!”众人惊呼出声。

    伍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杨秋笑道:“所谓璞玉未琢。我观庞硕,年纪亦尚青,焉知日后不再生长?不过早晚而已。”

    成公英言道:“大师兄,言之有理。诸位师兄弟切莫以貌取人。再者说来。能以技取悦蓟王者,又岂是泛泛之辈。”

    杨秋欣然点头:“既是同门,自当相互扶持。日后,若能同投蓟王麾下,岂非美谭一件?”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这才醒悟:“大师兄,所言极致。”

    待起身,只见伍习已先行为二人铺陈床铺。面带笑容,殷勤备至。与先前嗤鼻不屑,可谓云泥之别。

    众师兄弟皆会心一笑,唯成公英摇头叹息。

    庞硕看在眼里,又悄悄记在心上。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庞氏兄弟,便安心学艺。从此寒来暑往,日日不缀。

    广宗,骠骑将军大营。

    永乐宫董太后已下数道诏令。奈何骠骑将军董重,高挂免战牌,拒不出战。

    若等南路大军北上,二路合围。这剿灭黄巾之首功,便会被分去一半。心机算尽,却未尽全功。董太后焉能不急。

    何后外戚,已为大将军。董重若无建树,领骠骑将军之高位,又岂能服人。再说,此时让他将兵,亦为其积累人脉。若一战而胜,待重归洛阳,当有足够权重与何进抗衡。

    奈何,烂泥扶不上墙。

    在广宗城下,被大贤良师一记撒豆成兵,彻底破胆。整日龟缩中军大帐,不敢轻易示人。

    逼催无奈,便心生一计。

    命麾下将士,外出狩猎黑犬。言,狗乃至阳之畜,能克阴邪鬼魅。且自古便有取黑狗血驱魔辟邪之说。

    将令一出,直令人哭笑不得。

    奈何令出一军主将,不可忤逆。各营这便四处狩猎野狗不提。黑狗杀尽,再杀黄犬,以碳灰涂抹交差。便是狼獾狐豺,类狗者,亦纷纷毙命。

    一时间,狼奔豕突,鸡飞狗跳。

    广宗一地,何止千里无鸡鸣,分明千里无犬吠。

    黄巾未灭,狗已死尽。

 1。31 经纬之道

    广宗城,地面数丈之下。

    纵横交错的甬道,仿佛放大许多倍的东凌矿井。空气闷热。各色人等,穿行其间,皆赤膊上阵。

    通道,以经纬之数命名。

    《周礼·考工记·匠人》:“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南北之道为经,东西之道为纬。”

    再辅以东、西、南、北,指向清楚明了。

    如:“西交经三纬四”。便是指“城西,经三甬道与纬四甬道的交叉口”。

    熟练之后,便又简称为:“西交三四”。

    再苏越看来。广宗城下埋设的机关大阵,与沙丘平台大有差异。广宗机关大阵,先在最底层,掘出纵横交错的经纬甬道,再如矿井般,铺设坑木支撑。坑木,乃是指矿井中用做支柱的大木料。如此,一条坚固的地下甬道,便挖掘完毕。后铺设轨路,运送机关诸器。如矿井运送矿石一般无二。

    待经纬甬道掘成。再沿经纬甬道顶部,间隔着向上挖掘。若把笔直的甬道,比作一根长长的竹笛,而沿甬道间隔着向上挖掘,就如同为竹笛开孔。若将此视作矿洞,向上挖掘的竖井,便是通风气孔。

    机关大阵,源自生活而高于生活。一切原理,非凭空臆想,皆有迹可循。

    一个个直通地面的孔径,则是安装各式机关器的“机关方格”。又称“机关宫格”或“九宫格”。

    汉徐岳《术数记遗》:“九宫算,五行参数,犹如循环。”北周甄鸾注曰:“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具体排列为:

    四九二

    三五七

    八一六

    “九宫算,五行参数,犹如循环”,并赋予一至九数的五行及方位。如:一、六为水,七、二为火,九、四为金,三、八为木,五为土。

    “九宫”之法,用之多端。时下有“九宫占”、“九宫术”、“九宫算”、“九宫八风”、“太一下行九宫”、“太一坛”等,之于占、术、算、医、纬、建,等多方面的实用。

    换句话说。广宗城下,无论机关器的数量,还是机关阵的规模,都远远小于苏越的预估。

    只需一声令下,机关器便可由轨道车,沿纵横的经纬轨路,运送到指定位置。再依令,将机关器卡入九宫格,升上地面。如此鬼使神差,自能震慑敌军。

    不同机关器,各有不同尺寸。箭楼需满格,也就是九宫格。豆兵需六格。而尸兵,只需一格。

    在经纬甬道之上,当有二层机构。

    苏越自领人潜入,便一直在甬道内穿行忙碌。至于宫格之上暗藏的二层机构,究竟如何,一直未能窥探究竟。

    料想。二层机构,当与沙丘平台类似。唯一区别,只因广宗城下,五里之内,面积太广。虽能完成挖掘,却无法打造如此之多的机关器。于是,贼人便灵活运用,只需数台机关器,随车转运,在纵横的经纬轨道之间,四向移动。在宫格之内,自由升降。便足以震慑汉军。

    若把经纬甬道称为“底层机关”。置于甬道之上的二层机关,便是“顶层机关”。

    为何苏越如此笃定。乃因大贤良师所乘的那辆“自走机关车”。必然暗藏机关与地下机构相连。否则如何能在地面自由行走。

    说白了,不过与提线木偶类似。将本该明白示人的提线,统统暗藏地下罢了。

    之所以苏越与蓟国巧匠,未被黄巾贼人识破,乃因彼此皆为墨家门徒。暗语亦出自墨门。苏越自当心领神会,如鱼得水。

    先时,苏越等人被编入运输队列,称“南城水一”。往来运送机关诸器。后见他通晓机关造诣,便升为维修队列,称“北城金九”。与周围墨门同僚交谈得知,还有“东城七火”、“西城三木”、“中城五土”,诸如此类。分工明确,各行其是。直令人,叹为观止。

    苏越多日未归。除去只见冰山一角,未能窥破天机。醉心机关技艺亦是主因。

    “苏(墨)者?”这日,苏越正领人修复一座机关箭楼时,忽听人唤。

    附身下看,正是相熟工匠。“何事唤我?”

    “中城枢机,急需人手。且随我入城吧。”工匠仰头笑道。

    “稍待。”苏越心中一喜,却面色如常。

    这便领匠人下楼,同乘轨道车,前往广宗城内。轨道车由骡马拖拽。遇岔道,则经由转向盘转向。一切皆仿制蓟国。

    “中枢何事?”苏越问道。

    “斥候来报,汉军重掘沟渠,欲再水淹广宗。却不知大贤良师早有预料。只需水到,机关大阵便可全盘而动。为防万一,故令我等前往中枢检修查看。大水来时,切勿有失。”

    “原来如此……”闻此言,苏越心中一沉。莫非,城外东西南北,经纬宫格,只是高山一隅。终极机关杀阵,需遇水而驱?

    心念如此,这便试言道:“可惜了城外机关。”

    陪同墨者笑道:“城外机关,不过牛刀小试。掘经纬甬道,本只为引水入城。后才建起城外机关。先前汉军水淹广宗,大贤良师早已料到。故在城中设此水驱杀阵,乃连环计也。”

    经纬甬道,竟为引水!

    苏越心事重重:“却不知此战,胜算几何。”

    此语亦说中同行墨者心事。这便一声长叹:“明隐之争,在此一举。我等,拭目以待吧。”

    莫非……

    黄巾机关术,还牵扯到墨门内部纷争不成!

    苏越一时心乱如麻。

    若当真如此,需早做计较。

    如前所说,墨家出自诸子百家。墨子死后,墨家分成三支,称为‘墨家三派’。有相里氏之墨,邓陵氏之墨,相夫氏之墨。后先秦一统,两汉延续。墨家三派渐融合成二支。一明一隐。一个高居朝堂,一个散布江湖。明者出仕,称‘仕墨’。隐者醉心匠造,称‘匠墨’。如张衡、杜诗者,皆是‘仕墨’。如夏老,苏伯皆是隐宗‘匠墨’。无论明门还是隐宗,墨者、墨辩、墨侠皆有。

    本以为各自相安。岂料墨门二宗,竟假黄巾之乱,一争高下。

    现在想来。

    贼人在邺城设下机关大阵,引蓟国‘匠墨’入局。起因,便是墨门之争了。

    是了。邺城机关大阵被破。龙首枢机内墨者师徒,坦然赴死。便是以命相搏。

    然而,‘仕墨’为何投身太平道……

    偷天换日。改朝换代。

    苏越浑身一凛。

    事关隐宗生死存亡,却不知远在蓟国的祖父等人,是否已,全然知晓。

    啪嗒。

    一滴冷汗,自鼻尖重重砸落。

 1。32 明隐之争

    临乡,蓟王宫。

    八月首,大朝会。

    群臣躬身持笏,恭迎王太妃,王妃帘后就坐。口出敬语,这才各自落座。

    王太妃自帘后一观,见右国令夏馥,与将作令苏伯等人皆到场。这便言道:“右国令可有要事禀报?”

    “臣,确有要事。”夏老起身答道。起身乃是长跪。起立才是站起。若非大典,群臣不必站立。坐着便好。

    “何事须在大朝上说。”王太妃问道。

    “乃因本门与黄巾反贼暗中牵连,故要在王太妃、王妃及百官当面,请罪。”夏老俯身答道。

    “右国令与将作令等一众属吏,不计名利,一心为国。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蓟国能以老弱妇孺,操持家业。正因机关之利。有功于家国社稷,右国令何罪之有?”王太妃言道。

    “王太妃且容老臣细细道来。”右国令答曰。

    “但说无妨。”

    夏老这便将墨门纷争,娓娓道来。

    百官这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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