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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刘备的日常-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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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悬溜瀑布为水源。支渠四通。内设喷淋莲蓬已备灭火,木质墙体涂抹白垩防火。上盖瓦当遮挡火箭。当然,里里外外,覆满搪瓷甲片,最好不过。眼下就算了。实在是太过奢侈。

    谁曾想,被羌氐纵火焚毁的大震关,忽摇身一变,成了座纳民十余万口的关城。

    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而所谓悬楼。一个“悬”字,足可道尽其妙。

    论种田营造,蓟国自当冠绝天下。

 1。64 自降身份

    “天水(汉阳)、陇西,山多林木,民以板为室屋。”

    悬楼,便是木板楼。

    比起建在督亢、雍奴的蓟国干栏重楼,胜在简单轻便。减去了堆砌墙体的空心汉砖,只保留了盖顶的瓦当。余下皆木质结构。可比“栈道”。

    “栈道”又称“栈阁之道”。简称“栈阁”。

    沿山开凿,只为通行。故无需过于宽敞。陇山悬楼,乃为人居。故要比栈阁。宽敞许多。结构也要比栈阁更加复杂。

    以陇山悬楼为例:可看成是九条上下平行的“栈阁”,挂在山体之上。

    彼此之间,以梁柱相接。设钢丝悬索。最下一层悬楼,稳稳立在山脚。以为支撑。再凿山挖孔,插入横梁,与山体固定。梁上铺板,以为楼层。每栋悬楼,皆为五重。悬挂在陇山之上。当真鳞萃比栉,蔚为壮观。

    街道,便凌空飞架于上下二排悬楼之间。如此层层向上,以达山巅。若钻入楼底去看,可见根根立柱,夯入陇坂之内。密密麻麻插满山体。令陇山,最大程度的保留了林木山貌。

    简而言之:有上下九条“栈阁”悬在陇山之上;每一条“栈阁”皆是五层高的联排别墅。

    如此着想,便是对了。

    本以为悬楼拥挤。待辎车抵近,这才发觉,别有洞天。

    重楼与山林相间,悬道与山石相依。山石花木,推窗可见。绒花草甸,俯身可辨。人声与鸟雀共鸣。山野与重楼相映成趣。还有山岚素雪,溪水潺潺。

    工匠们就地取材。正为各家各户,修剪堆叠庭院景观。剔除易燃的灌木枯草,清理出的山地,再造亭台楼阁,长廊覆道。不一而足。

    景观建筑,可徐徐图之。有整座陇山为底板,督造不难。

    东西陇坂,遍布悬楼。南北向的绵延山脉、丘陵、溪谷、荒原,正被星罗棋布的马场、羊牢、果园、梯田,依次圈占。属于刘备的十万部族,正满腔热忱的开辟陇坂。

    悬楼内,织机声不断。朗朗读书声与呼喝军号,在演武场与校馆内,交织上演。

    列肆内,行人摩肩接踵。车水马龙,东去西来,乡音无改。

    正如翼德小胖所言。汉胡羌氐皆有。还有西域藩商,穿行其间。及从长安远道而来的僦车儿郎,亦屡见不鲜。

    所谓丝路流金。依惯例,过陇关需缴“关税”。此乃真真正正的“关”税。往来游商,皆自愿缴纳。只因蓟王铺路架桥,让天堑变通途。时间便是金钱。不差这三五角钱。

    过大震关、金城关、洪池关,出玉门关、阳关、肩水金关,便可入西域。

    沿山而上,十步一景,百步一街。目不暇接间,忽见一片开阔平地。车队已抵陇山之巅,大震关下。左右两条盘山路,右上左下,四车并行。十分通畅。

    若只路过,无需入大震关城,只需从左右“肩关”,便可翻越陇山。罪官们,却要面见蓟王,自当入大震关首。“肩关”、“关首”虽是刘备新创,其意亦无需多言。

    左右肩关,便是左右瓮城。居中才是“凹”字形关城。左右肩关乃由“麴氏四英”中的麴英和麴光领兵守护。大震关则由麴义亲守。诸如韩浩与高顺统领的“列城陷阵”,则同驻在关城军营。

    韩遂重筑大震关时,沿山脊南北走势,修建了许多城障烽燧。皆可用来屯兵。由诸如北地先零羌骑,并州匈奴游骑等部驻守,同归中军校尉典韦,及别部司马麴义所辖。

    关城内城,由史涣领绣衣吏拱卫。云霞殿内,则交给亚马逊御卫。

    雪后初晴,苍山尽染。山岚席卷,如雾似幻。

    好一个人间仙境。

    张飞掷矛下马。拾阶入殿。诸多罪官,却面面相觑,裹足不前。正想着该如何相见,已有人群出殿。当中一人,如众星拱月。虽着常服低冠,却难掩贵气无边。

    众人纷纷醒悟,乃是蓟王亲出相迎。

    这便排立阶下,长揖行礼:“拜见蓟王。”

    刘备伸手虚扶,亦走到阶下:“诸位免礼。”

    如前所说。时人以高为贵,居高为傲。先时,殖货里豪商,为刘备摆流水长席。各家主,手持竹片,自立门前,脚下便有一级台阶。入席赴宴之人,需站在阶下施礼。家主立于阶上,居高授以竹片,书姓名籍贯,及贺词一句,方可入席。

    时见戏志才仪表堂堂,甚有风仪。家主下阶答话,平地回礼,便是礼遇。

    何为“平辈”,何为“齐民”。站立之高度,便等同于身份之高低。

    诸多大汉生活千姿百态,皆随文字扑面而来。诸位看官可曾领会。

    又问说书人,神在哪里?神在行间字里。一目十行,不求甚解,自无法体会。

    言归正传。

    见蓟王不仅亲出相迎,更阶下回礼。

    诸罪官心生感动,更有人泪洒衣襟。

    何为自降身份。此情此景,一个“降”字足矣。

    “蓟王再上,请受罪臣一拜。”罪官便欲跪地行大礼,却被刘备伸手扶起。

    “山巅风寒,诸位且随孤入殿一叙。”刘备言道。

    罪官家眷,自有御卫领入偏殿入席。

    宾主落座,蓟王举杯相邀,罪官起身回敬。何须乐舞助兴。一杯美酒下肚,足可暖人心扉。

    只说逸闻,不谈朝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尽欢颜。一路积攒的悲愤,皆化为一腔酒气,喷薄而出。

    不由大醉。

    待起身,已在馆中精舍安居。

    妻子同在,家人齐聚。见发妻感恩拭泪,幼子喜上眉梢。

    这便起身一看。

    榻前四季朝服,已摆放整齐。

    铜印黑绶,正是三百石官。

    入羌人牢城,为牢城长。

    牢城之长,亦是戴罪之官。如此,即不负圣命,又令众多清廉干吏,一展所长。清白如蓟王,为人处世,方方面面,确无可指摘。

    “何为牢城?”陛下问道。

    “嗯……”张让想了想道:“依老奴愚见,乃是由关押‘诸羌弛刑徒’的营地,扩建而成。听闻十万羌人,拖家带口,不下百万之众。皆随家中壮丁‘流徙三百里,完城旦舂’。牢营无处立足,便改牢城。”

    “言之有理。”陛下欣然笑道:“难怪区区罪官,蓟王还上表讨要。罪官入牢城,此举自然妥当。”

    张让谄媚一笑:“蓟王天家麒麟,此去陇右,抖擞虎威,不费一兵一卒,降服百万羌胡。着实为我大汉,涨了不少脸面。”

    “哈哈!”陛下舒眉一笑:“阿父言之有理。”

 1。65 西羌兵谏

    紧随罪官步伐,关东大族纷至沓来。

    过东口驿,入陇关道。悬楼列肆,大震关城。一路震撼,无以复加。

    问过随行官吏,陇右一地,皆在大建之中。先前毁于羌乱战火的城池,皆重修扩建。尤胜先前。

    劳力何来?

    百万羌人、百万氐人,皆力士。

    羌氐异族,如何肯为我所用?

    一日二百钱,有何不可。

    这……钱从何来?

    自是蓟国运来。

    原来如此。大族纷纷醒悟。

    话说,蓟王从不白用人。便是羌氐,亦无不同。

    所谓熙熙攘攘,利来利往。

    只需说蓟王照常支付,无有拖欠。羌氐何苦提着脑袋造反。关东大族,这便各自心安。正如临行前,送别一干人等所言。此去敦煌,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也。

    与罪官不同,刘备将关东大族尽数迁往敦煌等河西四郡定居。

    只因四郡人少。几十万关东汉人填入,正好补民之缺。

    户户可购新田一顷,宅院一栋,入城安居。大族亦分户,与少年时的楼桑类似。同姓聚居而成邑落。族中事物,由宗长负责协调,亦有里魁等基层官吏理政。

    待到十月中旬。关东各地大族蜂拥而来,车马不绝于道。幕府属吏早已熟络。悉心安排不提。

    归义城亦传回消息。

    一直观望中的烧当羌与白马羌,渐被宋建说动。

    无它。还是利益使然。

    都说羌人狡诈无信。说起来,也是在与大汉的反复斗争中,练出来了。没有狡猾的猎人,何来狡猾的狐狸。先前蓟王惩罚作乱东羌。流徙三百里,完城旦舂,竟一日二百大钱。西羌如何能信。

    其必有诈。

    却也不敢轻易谋反,故若即若离。今数月已过。非但羌人月月领取薪资,就连氐人亦如此这般。且比羌人多领一半。

    九九重阳。东羌三十六部与氐酋十二部,共赴大震关蓟王宴。带回财货珍宝无数。

    双重刺激,如何还能坐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之真理。这便跃跃欲试。我等亦是羌人,且未曾谋反,为何不被蓟王待见。

    宋建一语道破天机。

    尔等游离在陇右诸郡之外,并非大汉属民。若想被蓟王所用,须内迁。

    内迁?

    诸羌渠旋即醒悟:所谓内迁……可是谋反?

    宋建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以“内附汉庭”为名起兵。乃行兵谏,而非谋反。

    有理有理。

    诸羌渠幡然醒悟。我等起兵内附,自非谋反。

    即便如此,诸羌渠亦不敢挑头。挑头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便与宋建一拍即合。烧当羌、白马羌、参狼羌等大小种落,凑足三十六部,亦出十万兵马,入寇陇右。

    收到消息,刘备不忧反喜。

    西羌可定也。

    先前,洛阳有书送到。言,陛下或年内便欲将刘备调入朝中。除去黄巾逆贼,这个心头大患。外戚便成陛下之患。时,武帝为除后患,不惜立子杀母。陛下废长立幼之心,虽不曾昭然若揭,却已越发明朗。

    自从得知陛下坐视关东大乱,为血洗世家大族,不惜赔上八州百姓身家性命。刘备便与他做了情感切割。世人皆知蓟王利落果断,爱恨分明。此事,也是一样。

    换句话说,刘备并不想参与二位皇子的夺嫡之争。且一旦入朝,必成皇后等人眼中钉,肉中刺。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再者说来。群盗蜂起,万民饥流。枯守朝堂,无所作为,亦非刘备所愿。

    奈何,陇右若平,刘备亦无理由滞留。

    正好可趁剿灭西羌之机,留守陇右。

    “申生在内死,重耳在外生。”便是亘古不变之又一真理。

    十月末。宋建领三十六部西羌反。以内附汉庭为名,入寇金城、陇西、武都三郡。

    据归义、建威二城。攻占石城,兵围白石、临洮、羌道诸县。三郡边境,一时风声鹤唳。军情一日三报,十万火急。刘备一边上表朝廷,一边整军备战。

    陇右隆冬将至,雪大封路。十月起兵,并非好时机。且此次羌乱,雷声大,雨点小。羌渠来去如风,抄掠不及便呼啸而去。绝不缠斗,亦不停留。凡遇汉军追剿,便退往三郡之外,蛰伏河川山谷之中。待汉军兵退,又起兵入寇。如此反复。边郡诸县,不胜其烦。

    奈何声势浩大,朝廷再被震动。

    东羌三十六部,刚被蓟王平定。又有西羌三十六部十万兵马。如之奈何。

    陛下问计群臣。皆说,再从关东调兵,乃舍近求远。当令辅汉大将军,蓟王刘备继续清剿西羌贼寇。

    言下之意。黄巾刚灭,群盗蜂起。帝国已无力西顾。

    陛下无奈。只得诏命蓟王平西羌之乱。待平二羌之乱后,再班师回朝,“共谋大业”。

    好一个“共谋大业”。

    刘备一声暗叹。

    陇右确已不是帝国关注重点。关东才是生死命脉。

    自平定黄巾。朝野便有两件大事,悬而未决:重开党锢,与重立州牧。

    比起重起党人,陛下更倾向于重立州牧。

    而刘备却正好相反。比起重立州牧,刘备觉得重起党人,才是当务之急。

    两件事,皆牵扯极广。非旦夕之功。想必,年前无可定论。

    亦有喜讯传来。蓟国稻收已毕。

    本季新粮,颗粒归仓。蓟太仓,果有五千万石新谷入库。趁水路通畅,将年前陈谷,调运冀州各地,赈济灾民。如此食陈积新,方能最大限度的确保粮食储备。

    此举,并非只对冀州百姓。便是蓟国百姓,亦是如此。家家建有仓楼,陈谷完好,并未霉变,更无异味。食之如常。陈积食新,亦可,并不强求。只是农人惜粮,不舍食新谷而已。

    便是刘备所食军粮,亦多陈谷。并无不同。

    大震关城,云霞殿。

    幕府属吏将校齐聚。

    幕府左丞荀攸言道:“三十六部羌渠,十二部氐酋,纷纷上书,欲从劳营调回族中青壮,守备老寨。”

    “劳营事关陇右大局,不可轻动。”刘备言道:“金城羌渠营寨,令护羌校尉分兵守护。”

    “喏。”

    “幼平。”刘备目光投来。

    “臣在。”周泰自行出列。

    “去守陇西。”

    “喏!”

    “公明。”

    “臣在。”徐晃亦出列。

    “守武都。”刘备递上军令。

    “喏!”

    “二弟,三弟。”刘备又取军令在手。

    “臣弟在!”

    “入汉阳大营,已备支援。”

    “喏!”关羽、张飞双双领命。

    “宣高。”

    “臣在!”统领西域联军的臧霸,亦出列。

    “守备各处劳营,切莫生乱。”刘备叮嘱道。

    “遵命!”臧霸领命。

    “西羌之乱,势如野火。诸君依令行事,不可大意。”

    “臣等遵命!”

 1。66 人财两全

    随着宋建这颗棋子被激活。贾诩无双连环的第四环,正式开启。

    说蓟王养寇自重,亦不尽然。事实上,连环计的首要目的,乃为彻底荡平羌乱。至于增益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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