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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刘备的日常-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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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韩王,因一己私利,不愿渡海布种。

    然麾下许多部族,已急不可耐。

    倭女究竟如何,不得而知。然再差,又能差到哪去。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终归应有尽有,功能齐备。

    挺好。

    整整一个冬季。蛰伏在土室之中的三韩青壮,皆浮想联翩。

    渤海属内海,洋流较弱。加之大量淡水注入,故冬季结冰。出辽东半岛,便不见冰封。其南津港,终年不冻。倭国大半港口,亦是不冻港。换言之,冬季南津与邪马台之间,亦能正常通航。

    时下,凡言两地间距,乃指“里程”。并非直线距离。

    诸如史书上云,西域诸国,距长安几何,皆是指里程,绝非直线距离。时下没有一条路,是笔直的直线。即便后世,亦少有。

    路上还好。毕竟有记里鼓车,堪称神奇的机关器。“一里击鼓;十里击镯”一路驶来,只需记下鼓镯相击的次数,便可得知二地间的大致里程。只需是走同一条道,相差便不会太大。

    然,凡牵扯到跨海航行,二地间的里程,变会差到离谱。究其原因,便因无法准确计量。

    海上里程,通常采用“平均法”。一艘海船,从此地行驶到彼地,用时几日。若可提前得知二地里程,便可算出海船的日均里程。如此一来。先知“日程”,再记“航期”,二数相乘,便可算出二地间的海上里程。

    不用说,此法谬误极大。

    首先,航线不可固定。茫茫大海,便是同一艘船,前后两次,亦不可能“行驶在同一航线上”。其次,洋流、风速等,驱动船舶行驶的外因,亦随时变化。更有甚者,苦无精确导航,绕行远路,来回折返,时有发生。

    无固定航线,无固定航速,再加人为因素,让向来严谨的史书,对海外诸国的远近描述,与实际差距极大。

    但,绝不可以偏概全,以点及面。单从距离之谬误,便将史料全盘推翻。

    正如时人深信天人感应,将天灾视作上天示警。言之凿凿,录入史书。后人看时,当自行区分。

    “建章宫承露盘,高二十丈,大七围,以铜为之,上有仙人墩承露,和玉屑饮之。”“承露盘大七围,距长安二百里即可望见。”

    穷目之所极,又如何能看到二百里开外。

    然,为何言之凿凿?

    首先,距长安二百里,非直线距离,而是里程。其次,肉眼所见,亦非承露铜盘,而是日照铜盘,闪闪发光。

    闪光而已。

    为何如此笃定,必是承露盘。因在长安城中,仰面观瞻,此盘便已闪闪发光。而一路远去,不时回望,只需风和日丽,皆能看到来自长安方向的闪光。

    与灯塔,其实是一个原理。

    还是先前那句话。拜读先入惜字如金的史料,要能将文字构建成情境,并有丰富的想象力。

    当先理解,再质疑。切勿先质疑,再去曲解。行本末倒置。

    春秋时,有一门太史,三录“崔杼弑庄公。”

    秦汉史家之言,焉能不信。

    秦汉以后,另当别论。

    只因举国皆文人,再无士人。

    少了什么?

    道义。

    三韩半岛。寒风凛冽,滴水成冰。

    遥见蓟国明轮舰队,携使再来。

    前不过一艘,此却是一队。队尾,还随行辽东田氏大船,一万丈。

    先礼而后兵。

    蓟王一言九鼎。何曾自食其言。

    。九天神皇

 1。40 有心无力

    蓟国使节船队,经由南津港,满载出发。直达草创中的州胡港,卸下造港诸材,再空船东进。绕行半道南端,在东南沿岸,终觅得一处天然港湾。

    船队列队入湾,次第靠岸。

    “此是何地?”锦帆司马苏飞,眺望海岸。

    副使九译令,问过韩人向导,这便答道:“此乃弁辰渎卢国境内。”

    弁辰即弁韩。有十二国,渎卢便是其一。

    见苏飞口中念念有词,九译令笑问:“司马意欲何为?”

    苏飞笑道:“我见此湾,面海(朝鲜海峡)背水(洛东江),与倭人对马岛相峙。波平浪静,四时不冻,乃天然良港。何不向渎卢国主,重金买来,再造一港。”

    “此事易耳。”九译令对曰:“何须重金。只需说蓟国大船,往来三韩,皆在贵国停靠。料想,渎卢国主必双手奉上。”

    “如此,甚好。”苏飞欣然点头。

    见蓟国明轮大船,齐聚港湾。船上重楼,金碧辉煌,霞光万丈。仿佛一片迤逦壮观的水上宫殿。又仿如海市蜃楼一般世间罕见。化外野民,如何见过此等巨物。

    怏怏华夏,有容乃大。煌煌天汉,以高为极。

    如何能不让四夷五胡,化外野民,心驰神往。

    不急深入内陆。先在岸边搭建营地。所用,皆从船上卸下。速度极快。待渎卢国主闻讯赶来。蓟国船工已围绕港湾,建起一座规模空前的大型滨水营地。

    与苏飞、九译令,等人帐内相见,渎卢国主先行施礼:“上使所为何来?”

    苏飞抱拳答曰:“回禀‘俭侧’,我等乃奉王命,前来接送东渡韩民。”

    俭侧,含义类渠帅。

    三韩虽为三国,却以马韩为首。因“马韩最大,(三韩)共立其种为‘辰王’。”

    “辰韩,耆老自言秦之亡人,避苦役,适韩国,马韩割东界地与之。其名国为邦,弓为弧,贼为寇,行酒为行觞,相呼为徒,有似秦语,故或名之为秦韩。有城栅屋室。诸小别邑,各有渠帅,大者名臣智,次有俭侧,次有樊秖,次有杀奚,次有邑借。土地肥美,宜五谷。知蚕桑,作缣布。乘驾牛马。嫁娶以礼。行者让路。国出铁,濊、倭、马韩并从市之。凡诸贸易,皆以铁为货。俗喜歌舞、饮酒、鼓瑟。儿生欲令其头扁,皆押之以石。”

    “弁辰与辰韩杂居,城郭衣服皆同,语言风俗有同。其人形皆长大,美发,衣服洁清。而刑法严峻。其国近倭,故颇有文身者。”

    可见,马韩首领称“辰王”,辰韩及弁韩首领称“臣智”。各自国内,诸小国首领称“俭侧”。以此类推。

    渎卢国乃弁辰十二国之一,因而国主位居三等,称“俭侧”。

    “这……”渎卢国主先喜又忧:“却未曾听闻,何时商定。”

    “事急从权。先前辰王遣使鄙国。言,心忧狗奴兴兵抄掠。今,我主已在州胡建立军港,待向倭女王讨来对马岛,再建港口一座。二港战船,往来巡视。可断狗奴国航道。贵国高枕无忧矣。”苏飞答道。

    “原来如此。”渎卢国主不疑有他,这便欣然点头:“上使且安坐。我这便去调集青壮。”

    “有劳。”苏飞称谢。

    “俭侧且慢。”九译令笑问:“可否将此处售卖。”

    “上使何意?”渎卢国主随口问道。

    “如州胡、对马,一般无二。为便于通商往来,欲在此处建港。”九译令答道。

    “上使此言当真?”渎卢国主大喜过望。

    “自然为真。”

    “若如此,又何必言钱。”渎卢国主肃容下拜:“上使高义,王上厚恩。渎卢无以为报,定当护此港,万无一失。”

    “多谢。”九译令亦回礼。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蓟王择此地建港。大汉风物,自会源源不断舶来。渎卢国必因水而兴。

    且本就是近海之地,一文不值。赠与蓟王又何妨。待港成,国中青壮,皆可客庸港口,出卖劳力,换取日常所需。

    “何其易耳。”目送渎卢国主出帐,苏飞不禁笑叹。

    “只因我主威震四海,异邦蛮夷皆心慕大汉。”南港、泉州,四海船商何其多也。个中情形,九译令已见惯不怪。

    辰韩,或是秦人东渡,称谓、风俗皆与秦人相近。故称“秦韩”。

    其“城栅屋室”、“知蚕桑,作缣布”、“乘驾牛马”、“嫁娶以礼”、”行者让路”、“俗喜歌舞、饮酒、鼓瑟”,以上种种,皆是比马韩文明程度更高级的标志。

    弁韩与辰韩杂居,深受影响。文明程度亦显高级。

    为以示诚意,随船运来许多铁质工具,充作东渡订金。引来渎卢国人无数。

    “凡诸贸易,皆以铁为货”。

    铁器,等同于铜钱。

    三韩杂处,何来秘密。不出三日,半岛已人尽皆知。

    辰王与二臣智,急忙赶来相见。

    入大帐,马韩辰王劈头便问:“上使意欲何为?”

    “乃奉王命,送三韩青壮,渡海布种。”苏飞笑答。

    “我等尚未决断,上使何其急也。”辰王又道。

    “事急从权。”苏飞仍是那段套话:“邪马台,亡国在即。若再拖延,恐不及也。且我主已除贵国后顾之忧。以州胡、对马二岛,为藩屏。屯驻蓟国水军,乃狗奴难以逾越之天堑。大王自可安枕无忧。”

    “这……”正如苏飞所言。州胡、对马,正如一道屏障,横栏在朝鲜半岛与倭国列岛之间。只需有蓟国大舡驻守,以倭人之船小。想要横渡,难比登天。

    见辰王面露苦涩,似有难言之隐。九译令这便宽慰道:“说是十年期,长不过二三载,至多四五年。定将国人,安然送回。”

    “只是,国人尚有疑虑。未必能足数遣来。”辰王已决定暗中使坏。

    “无妨。”苏飞笑道:“来去自由,绝不强求。且此去亦非直奔倭国。先转去南津、州胡诸港。待开春,再驶往邪马台国不迟。”

    “为何多此一举?”辰王又问。

    “需先入流民大营。调理身体,习倭语、倭俗、倭礼,不一而足。”苏飞又答:“既娶倭女,自当有所准备。若言语不通,风俗互易,乃至反目成仇,悔之晚矣。”

    “上使,言之有理。”辰王无力反驳,掩面自去不提。

    在蓟国横行四海的无敌舰队面前,弱国之主又如何能死硬到底。再者说来,蓟王行事,有礼有节。人岁万钱,未曾亏待。若不能成蓟王之美,必遭世人唾弃。言其不知进退,自取其辱。

    故,辰王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谓开门揖盗。三韩青壮,闻风而至。一日竟有万人登船而去。

    未至隆冬,辰王已追悔莫及。

 1。41 铸山煮海

    “(辰韩)国出铁,濊(扶余)、倭、马韩并从市之。凡诸贸易,皆以铁为货。”

    时下三韩半岛,还处于“以物易物”,“铁本位”的混乱币制时代。

    此次苏飞率队前来的另一目的,便是将蓟国“铜本位”的货币体系,先行植入。让韩民深刻知晓,铜钱的便利。

    故营地内,港市率先立起。

    市中商品,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听闻大汉船队靠岸。三韩百姓欢呼雀跃,或乘牛马,或步行,三五好友,拖家带口,盛装出行,齐奔海湾营地而来。

    居高远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人群。苏飞不由忆起少年时,每逢春社时的热闹景象。春社,又称“二月社”,乃祀社神之盛会。社上可观百戏,尝百味,斗鸡逐犬,还有货郎游商,吆喝售卖。四方乡民皆来与会,热闹非常。彼情彼景,正如眼前这般。

    这便是文明的力量。

    “司马,此港唤做何名?”九译令正撰写书文,六百里传回王都。请二位国相定夺。

    苏飞反问道:“九译令,何所思?”

    “此港立于渎卢国境,何不叫‘渎卢港’。”九译令答曰。

    “不可。”苏飞断然摇头:“若以渎卢国名相称,时人或以为,此港乃是渎卢国之港,而非我蓟国之港。”

    “司马言之有理。”九译令欣然点头。此言确是在理。

    苏飞手指港后西山:“此山何名?”

    “未知也。”九译令摇头。

    “此山形如釜。何不叫釜山。”苏飞灵机一动:“此港,便叫‘釜山港’。”

    “釜山之港。”九译令笑道:“国中北新城县境,亦有釜山。《史记·五帝本纪》载:‘(黄帝)北逐荤粥,合符釜山。’所说,便是此山。”

    “此山有港乎?”苏飞问道。

    “山下无港。”北新城内釜山,并无港口。

    “如此,釜山港,但用无妨。”苏飞笑道。

    “好。”九译令遂录入书文。二人一问一答间,令釜山港提前千年出世。

    蓟国之“港”,皆是“港城”。先造“一”字形拦水大坝,再造“丁”字形涉水长堤。而后沿长堤,排建“非”字形泊位。“一字长街”便是热闹的港市。长街背后,并起高楼,邸舍、汤馆、客舍、酒垆……不一而足。而后街衢纵横,不断向内陆延伸。再版筑夯土,围以垣墙。中开城门,环绕护城河。吊桥进出,圈港为城。

    蓟国造港,历来如此。

    只需辟有足够泊位。蓟国工匠、建材,自会源源不断,泛舟而来。蓟国造楼,皆用模组。只需人、料齐备。月造千楼,亦不在话下。

    半岛渐入隆冬。马韩所部,五十余国,民众早已缩入土屋,抱团取暖。待春暖花开,推门一观。釜山港已拔地而起。追悔莫及。

    蓟人营城,何其快也!

    凡有三韩青壮登船,其家人便可预支半年庸金,五千蓟钱。家人亦可落户釜山港,享受诸多便利。五千蓟钱的购买力,究竟如何。港市可见端倪。先前骑乘牛马前来的韩民,只需花一千钱,便可购买一辆宽敞的机关辎车。车前设座,车后盛货。上有顶盖,前后皆蔽。可避日晒雨淋。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不要太舒适。

    蓟国精工铁器:庖刀、柴刀、铁铧、耦犁……应有尽有,作价百钱至数百不等。

    农作机关器,韩人尚不识货。然“铁器者,农夫之死生也。”韩人深有体会。忙问购买铁器的国人,手中铜钱从何而来?

    答曰:只需家有青壮登船,便可预支五千蓟钱。

    举家前来,本想见见世面,看场热闹。结果,自家青壮,皆被父母欢天喜地的送入营地。签字画押,签订劵书。换回五千蓟钱。

    一人可得五千,二人便是一万。自当多多益善。

    且营中书佐,还言道:年(庸)金一万,先付一半。剩下一半,可足月来领。每月得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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