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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刘备的日常-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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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蔽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是真心还是假意,先不谈。能否如先主这般,恪守一生。乃至盖棺定论。

    母亲问刘备:从妹为妾,如何舍得。

    若是从兄,自然舍不得。若为蓟王,自欣然舍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诸如甘宁这般豪杰。不怕枪林箭雨,只怕销魂蚀骨,情毒噬心。

    “温柔乡是英雄冢”。

    蓟王以备不虞。国之栋梁,不可不防。

    窥一斑而知全豹。此,便唤做王者之心。

    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勿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叹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谓“礼尚往来”。

    果不出众人所料。得蓟王豪礼馈赠,倭女王倾尽所有,尽其所能。不惜贩来数万倭女,充作回礼。何为恩义。受人以恩,报之以义。这便是我,大汉伦理。盗牛人得布半匹,因而悔过。其中所含义理,又岂只值布半匹。

    得五万倭女,又得对马岛开港之权。及女王许诺的“博多港”。

    换言之。时下邪马台国,位王都于后世九州岛北部。与大汉甚近。而那些“长人”倭女,传言乃东渡秦人之后。世代以秦为姓。乃岛上贵女。

    国中贵女皆被倭女王遣来,足见诚意。

    刘备对倭女,兴趣寥寥。然倭女王之意,亦不好推辞。此,关系到两国交好。当慎重。

    先前。蓟王在西域时,曾将疏略篡位王和得,后宫三千佳丽,明码标价,公开招夫。竟被人诟病:轻视胡女。按后世说法,“有物化女性之嫌疑”。对此口诛笔伐,蓟王坦然接受。

    于是乎。此次反其道而行之。蓟王已命人将暂住济州港的数万三韩青壮,分批运来泉州。排设“游船”。青壮居舱内,倭女自舷窗窥探,择心仪之选。

    两情相悦不过是前提。至于成家立业,自当依照汉礼。不得有丝毫省略。

    礼法,礼法。无礼焉有法。

    梯秀此来,乃为常驻使节。将与蓟国商讨,通邮、通航、通商、客庸等,一系列的邦交事宜。刘备索性在泉州港城,立邪马台大使馆。与邪马台国,签订邦交协议。

    之所以是邪马台大使馆,而非倭国大使馆。因蓟王乃是大汉藩国,邪马台国亦是倭国之一。如此,国格相对,未曾僭越。即便如此,谨慎起见。刘备仍六百里上表朝堂,请陛下圣裁。

    想必陛下,定会成人之美。

    蓟王今季上计六亿三千余万,轰动朝野。

    蕞(zui)尔小事,何必言钱?

 1。55 负阴抱阳

    洛阳西邸,万金堂。

    自蓟王六亿三千万献费入库。陛下累日心情大好。

    龙颜大悦,随手封黄门令左丰,都亭侯。令一众中常侍侧目。左丰与蓟王相交莫逆。宫内宫外人尽皆知。陛下爱屋及乌,亦多另眼相待。

    且左丰,年富力强,岁与陛下相当。比起年纪渐大的十常侍,新人气象,更被陛下所喜。

    听左丰道出蓟王所求。

    陛下洒然一笑:“蕞尔小国,民弱地窄。听闻旧时东渡朝拜,皆高不及六尺。与侏娈无异。故取名‘倭国’。蓟王可是看上了倭女王?”

    左丰讪笑:“奴婢,倒未曾听闻。”陛下,蓟王并无如此下作好吗。

    “蓟王向来有礼有节。然此等琐事,何须问朕。传语尚书令,凡‘岛夷之事’,皆让蓟王自决。”陛下金口玉言。

    “奴婢领命!”左丰再拜而出。

    “岛夷之事,蓟王自决。”此八字,遂被尚书令曹节,录入诏命。用玺后,六百里发回蓟国。

    “弁辰与辰韩杂居,城郭衣服皆同,语言风俗有同。其人形皆长大,美发,衣服洁清。”

    因是秦人后裔,二韩身材高大,美发、干净整洁。与汉人相若。

    反观三韩之马韩。“马韩为倭之兄弟宗邦也。”换言之,马韩与倭人类似,皆五短身材。年前。锦帆司马苏飞,船入釜山港,泊在弁辰渎卢国境内。因而随船贩来的青壮,多出自弁辰与辰韩二国。

    当亲眼所见。倭女多不足六尺之身时,二国青壮又岂会甘心。须知,以倭女之身高,在我大汉,甚至无爵位继承权。于是,蓟王“拉郎配”的效果,可想而知。

    倭女虽对二韩青壮,青睐有加。奈何青壮却看之不上。若令强行结合,双方必生间隙,亦非成人之美。

    五万倭女渡海而来,已随“大舡无楼”的典故,遍传附近港口。不料。本以为被弁辰与辰韩抢占先机,拔得头筹(正确理解)的马韩青壮,却闻风而动。身材亦短小的马韩青壮,竟一夜之间,挤满千楼竦峙,气象一新的釜山港。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所谓麻雀缩小,长枪短炮。终归要彼此“呼应”。过犹不及,粗细不均,皆不美。

    便有辰王及马韩大小渠帅,百般阻挠。亦挡不住族中青壮投奔欲海。所谓欲壑难平,正如此这般。

    倒是渎卢国主一语中的:春天到了。

    饱汉不知饿汉饥。更何况,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再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吹灯拔蜡,大被同眠,自当快活赛神仙。心念至此,各个如同红了眼的公牛。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谁拦也无用。各自拥挤,争抢上前。

    只因僧多粥少。

    饥不择食,抢着去“喝粥”哇。

    纳渎卢国主之言。苏飞以降,港口内兵士,听之任之,放任自流。只需满载,立马开船。便有人惊叫落水,亦在所不惜。见又走一船,剩下人等,心中倍加交集。再晚,恐不及也。

    被欲壑所驱,再加身边同伴与港口海船,气氛共同渲染。许多人,渐失理智。也不管究竟离港多少船。只需有大舡停稳,放下艞板。便一拥而上。即便被推搡落水,也不吵不闹。闷头上岸,再挤一遍。

    之所以如此,正因马韩“邑落杂居”,“无长幼男女之别”。类似情形,或比禽兽:一个种群中,只有王者才拥有交配权。发情期来临,余下雄兽,若不敢去挑战兽王,便只能干瞪眼。试想。土冢之内,必有一家之主。家中妇人,皆属家主所有。作为子嗣,只需未另立门户,便不可造次。夜夜听声辨物,孤枕难眠。

    今,得知泉州港滞留五万倭女。竟无人聘娶回家。

    己以度人,可想而知。

    不出三日。竟有十万余马韩青壮登船而去。而后续鳏、寡、孤、独,正如狼似虎,嗷嗷奔来。

    天地万物,负阴抱阳。乃亘古不变之真理也。

    人伦大道,干柴烈火。如何能灭。

    “且夫以地事秦,譬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终归要将积攒的薪柴,燃尽。

    如此快速失血。马韩虽有五十四国,亦难以支撑。

    无奈之下。辰王唯下严令,各国不得再放人离去。

    结果,事与愿违。如此严防死守,反倒助长青壮奔逃气焰。殴斗时有发生。甚至有气急败坏之俭侧,樊秖,杀奚,邑借等,大小首领,入港寻人。

    一时间,鸡飞狗跳。

    汉使所立之地,竟胆敢不宣而入,十恶不赦。

    苏飞一声令下。蓟国虎狼上士,倾巢而出。雷霆手段,将一干人等,悉数拿下。

    便有头目叫嚣:我族种辈,三韩之地,与大汉何干!

    苏飞倨傲一笑: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汉土之内,皆我汉民。

    此语一出,众人无比屏气。

    待辰王闻讯赶来营救。大小渠帅,皆被压入行营。带头闹事者,更被枭首,高悬门楼之下。血犹在滴。

    此獠不是旁人,正是辰王胞弟。

    遥见胞弟首级,辰王两眼一黑,疼痛钻心。又知,死前犹在高叫:我乃王弟,谁敢杀我。

    不由怒从心起,转身自回。

    高举千里镜,将辰王表情,一览无余。苏飞咧嘴一笑:事成矣。

    遂将消息,轻舟传回。

    南津港,蓟国水军大营。

    横海中郎将。蓟国双壁之黄盖,黄公覆。环视麾下众将,沉声言道:“各部依令行事,随我抄掠三韩。”

    锦帆校尉甘宁、楼船校尉郭祖、破贼校尉凌操,轰然领命。

    “喏!”

    天朝上国,仁义之师。必师出有名。

    《吕氏春秋·振乱》:“攻无道而伐不义,则福莫大焉。”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辰王怒急回国。马不停蹄,召弁辰、辰韩二国臣智(国主),并马韩大小渠帅,商议对策。

    手足之仇,焉能不报。

    不过一个冬季。不毛之地,竟如雪后冬笋,造楼千栋。城中货品,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直令人眼花缭乱,垂涎欲滴。汉人之港,早已成为辰王肉中之刺,眼中之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借报兄弟之仇,抄掠港口,再付之一炬。一了百了。

    嗯,一了百了!

    将港内青壮悉数运走。环视空空荡荡的港城,苏飞浑身披甲,一声令下:“见机行事。”

    “喏!”麾下兵士,各就各位。

 1。56 风向突变

    马韩辰王骑一匹半岛罕见的高头大马。身披熊头皮甲,立于釜山坂上。远眺千楼竦峙的汉人营地。目光如狼。

    汉人。衣锦服华,楼高成夏。所穿所用,衣食住行,无不令人艳羡。时下,四夷皆以汉化为荣。三韩又如何能孤身幸免。三韩地处半岛南端,三面抱海。唯北上乐浪,才能与汉人以物易物。族中青壮不肯翻山越岭,且汉人据守关隘,如临大敌。进出皆需严加盘查。引诸多不便,更常起争执。

    于是乎,三韩习惯自给自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并无异样,更无差池。

    岂料年前,竟有庞大蓟国船队,跨海而来。

    自泊入无人海湾,立釜山港城。

    风向突变。

    汉家风物,海量涌入。来自高等封建文明的无上风仪,亦随各式造物,一拥而入。仰慕大汉已久的韩民,完全没有抵抗。甚至连挣扎都未挣扎一下,便彻底沦陷。短短数月,一切吃穿用度,已皆与汉人比同。随之而来,便是移风易俗。维系三韩固有体制的古老旧义,半开化的愚昧懵懂,以物易物的铁器本位,自上而下,方方面面,被冲击的支离破碎。

    三韩共主,辰王大位,更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出于一名王者的警惕,无论如何,马韩辰王,亦需及早铲除源源不断舶来汉人风物的釜山港。洗掠之后,再付之一炬。掐灭汉文明的强势入侵。

    换言之,此来并非只为报兄弟私仇。

    “启禀大王,各部已齐聚。只需一声令下,便可荡平此港!”便有心腹大将,拍马赶来。

    “嗯。”一想到距离港中花花世界仅有一墙之隔,辰王难掩热血沸腾:“集中兵力先破城门,而后各自为战!”

    “喏!”心腹领命而去。

    遥见披草裹皮,仿佛野人一般的三韩联军,从荒山野岭,草丛巨石后,蜂拥而出。挥舞着许多奇形怪状,甚至看不出材质的兵器,鬼哭狼嚎,一窝蜂的向港口涌来。

    高居城头的锦帆司马苏飞,不由一声暗叹:“主公有令:杀人其次,攻心为上。”

    “喏!”弓弩手纷纷将瞄向要害的锋矢,移向手足等次要位置。

    “射!”待乱军先锋冲入射程,苏飞一声令下。

    嗡!

    曲臂机关弩,射出的利箭,密如飞蝗。城下血花迸溅,犁地般栽倒一片。

    在蓟国全面升级的机关连弩面前。三韩联军粗陋的防御,如同儿戏。许多人抱着手腕,膝盖,翻滚哭号。一时间凄厉无比。

    若非顾忌杀伤太重,影响主公种田。城头神射,早一箭穿喉。哪还许尔等在城下呱噪!

    正因控制杀伤,故未抛射。乃行精准射击。

    三队弓弩手,你追我赶,不断轮替。城头利箭,如骤雨疾风,绵延不绝。竟未有丝毫停歇。

    即便有个别漏网之鱼,冲到城下,亦被厚厚的门闸所阻。拼命砸门,乃至虎口崩裂,臂骨折断。千斤闸却纹丝不动。如之奈何!

    “司马!”见门闸前乱军越聚越多,皆手举层层板楯,遮蔽箭雨。便有队率出声相问。

    “换‘倒箭’。”苏飞不疾不徐。

    “喏!”身旁弓弩手,立刻佩戴呼吸面具,换装特殊箭矢。

    数十支附有细竹管的迷箭,被见缝插针,射入城下。须臾,浓雾滚滚。盾下乱军,接连倒地。攻击立止。

    眼看联军,接连倒伏城下,辰王心急如焚。

    急切间,忽听城头金声大作。

    箭雨遂歇。

    城下乱军,仓皇四顾,正不知所以。

    城头已听人高喝:“停战片刻,容尔等救治伤员!”

    城头连喊三声,乱军大梦初醒。纷纷拖着身旁倒地哀嚎的同伴,撤出战场。

    “司马何意?”便有曲候,赶来相问。

    “乱军已怯,与其在城下死撑,不如放其归去。”苏飞笑答:“谨记主公王命。此战攻心为上,并非杀敌。我煌煌天汉,当以德服人。”

    “得令!”

    劲弩贯穿伤口,需及时包扎。否则必血流而亡。饶是如此,大量失血,亦让伤兵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浑身乏力,如何还能捉刀再战。

    “大王!”先前心腹猛将,浑身披创,赶来相见。

    “如何?”辰王问道。

    “健儿多有折损,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无力再战。”心腹实话实说。

    “再攻!”辰王面色铁青。

    “大王…汉军城坚箭锐,急切间难以攻破。不如,不如……”心腹脑筋急转。

    “又当如何。”辰王怒急发问。

    将“退兵”二字按死在喉。慌乱中深吸一口气,心腹灵光一现:“不如,先就地取材,打造攻城诸器。待造好,再决一胜负。”

    “嗯……”辰王略作思量,这便点头道:“传令健儿,依计行事。”

    “喏!”心腹兴冲冲赶去传命。心中又不由暗道一声好险。大王喜怒无常。一言不慎,祸从口出。足引来杀身之祸。若非见机快,人头已落地。

    城头之上。见三韩联军砍树劈柴,捆绑简易攻城云梯。苏飞不禁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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