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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刘备的日常-第4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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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中,百姓如何保全。持续失血,大汉煌煌四百年荣光,当真一去不返。

    眼下时局,正如司空杨赐所言。实力均衡,互相掣肘。无论何氏,还是董氏,皆未能一家独大,呈碾压之势。再加有蓟王虎踞再侧,虎视眈眈。稍有大意,满盘皆输。兄弟阋墙,反倒让外人乘虚而入,坐收渔人之利。

    一言蔽之。打不赢又不敢妄动。于是乎。谈判,便成了唯一出路。三方妥协,各取所需。只需维持基本盘面不翻,便不会落人口实,给坐拥半壁江山的蓟王,举兵篡位之机。

    之所以刘备请窦太后抚养皇长子。乃因合肥侯、何氏、董氏,三方博弈。必然相互妥协,各让一步。合肥侯登基为新帝,董氏利好。立何后所生皇长子为太子,何氏利益亦得保全。

    一旦册立皇长子为太子。于家而言,等同于将皇长子,过继给合肥侯为子。何后虽为生母,却不宜再养。交给嫡祖母代为养大,正当适宜。

    窦太后,孤家寡人。独居永安,置身事外。与各方皆无重大利益牵连。必能秉持公心,恪守公义。将皇长子抚养成人。交给窦太后抚养,皇后亦足可安心。

    又与窦太后聊了会家事,刘备起身告辞。

    岂料车驾刚出永安宫门,便被人拦下。

    “原是郭常侍。”刘备掀帘视之。拦路之人,正是皇后亲随,中常侍郭胜。

    “拜见王上。”郭胜于窗下谄媚行礼。

    “所为何来?”刘备明知故问。

    “皇后有要事相商。请王上移驾濯龙园。”郭胜抵近言道。

    “如此,劳烦郭常侍前方引路。”皇后,亦需去见。

    “喏!”身披丧服的郭胜,强忍喜色。引蓟王车驾折向濯龙园。

    。九天神皇

 1。121 各取所需

    古往今来。罢兵和谈的前提,是双方实力对等。而谈判的精髓:相互妥协,各取所需。

    车驾入园。登华云号。

    刘备肃容下拜:“臣,刘备,拜见皇后。”

    “蓟王请起,赐座。”陛下崩天,何后缟素避迁濯龙园。亦合礼仪。

    刘备落座,一时无言。

    须臾,何后自帘后言道:“陛下崩天,未留遗诏。托孤遗言,唯王上知晓。今陛下尚未入土,满朝已风传‘立合肥侯’之谣言。妾,孤儿寡母,朝不夕保。敢问蓟王,陛下当真欲立合肥侯为帝否。”

    “皇后当知,陛下弥留之际,尚有近侍再侧。陛下言行举止,《起居薄》上,笔笔在录。焉能作假。”刘备斟酌言道。

    “莫非,大汉帝位,蓟王亦意属合肥侯。”何后言道。

    “陛下遗命,托孤于臣。不敢不从。”刘备再拜。

    “好一个,不敢不从。合肥侯继位,董氏必兴。鹊巢鸠占,深宫之中,焉有我母子容身之地。”何后语透悲凉:“大难临头,生死一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臣已见过太后。待合肥侯登基,当立皇长子为太子。”刘备言道:“皇后仍为皇后。皇长子为太子。臣有生之年,当力保皇后、太子,万无一失。”

    “好一个,有生之年。”何后不禁垂泪:“蓟王当知,合肥侯今虽未有子嗣,然若生子,又岂甘心将帝位拱手相让。”

    “待二位皇子长成,臣,自当令皇后如愿。”刘备三拜。

    “空口无凭。”何后止泣而言。

    “皇后想臣如何作保。”刘备起身问道。

    “蓟王忠义双全,一诺千金。妾,焉能不信。只是陛下驾崩,生逢巨变,心慌意乱乃至失言。待陛下入土为安,再与王上详谈。”何后顾左右而言他。不愿表明心迹。

    “臣,告退。”刘备求之不得。

    审时度势。何后对蓟王开出的条件,颇为心动。然其中厉害,个中细节,还需与大将军何进等,细细商量,再做定夺。

    待蓟王车驾出园,何后遂传命:“来人,速召大将军,河南尹入园相见。”

    “喏。”

    听完何后转述。大将军何进沉思片刻,便进言道:“臣窃以为,先立再废,亦无不可。”

    “大将军何出此言?”何苗不解。兄终弟及,本朝并无先例。

    “陛下废长立幼之心,朝野内外,人尽皆知。之所以迟迟不立辩儿为太子,正因陛下一恐外戚专权,二鄙我家贱户出身。三忧皇后‘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此三条,乃陛下之心病也。所谓‘名正言顺’。今日之危,归根结底,只因皇后虽生皇长子,却不立太子。名未正而身不稳。故被人有机可乘。”

    大将军何进,可谓一针见血。

    “依大将军之意,欲登大位,先立太子。”何后幡然醒悟。

    “然也。”何进又进言道:“蓟王为诸藩之翘楚,其人忠义,一言九鼎。若得此助力,再内结宦官,外联宗室。不出十载,大汉帝位,唾手可得。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也。”

    “如何内结宦官,外联宗室。”何后再问。

    “刀锯余人,惜财如命。”大将军阴森一笑:“皇后当假‘守丧’之名,速据西园。”

    西邸万金堂下,销金窟,内藏陛下卖官鬻爵,铜钱无数。只需据为己有,便有足量资本,结好宦官。

    “宗室又当如何。”何后美眸骤亮。

    “授之予权柄。”大将军何进,早有对策:“或升任九卿,或出为州牧。财贿动其心,爵禄移其志。再添美色蚀其骨。如何不俯首称臣,甘为皇后驱策。”

    “此谋何人所设。”何后笑问。

    大将军亦未隐瞒:“乃臣新幕主簿,南阳许子远。”

    “必是智计之士。”何后欣然点头:“大将军知人善用,乃我何氏之福。”

    “事不宜迟。皇后当速速迁居西园,为陛下守丧。”大将军抱拳道。

    “便依大将军之言。”皇后当机立断。

    永乐宫。

    骠骑将军董重、永乐少府杨彪,皆是董太后心腹重臣。

    司空杨赐自二崤城返回。便将蓟王之意,告知其子杨彪。杨彪不敢怠慢,遂与董骠骑,联袂入宫。而迁居函园别馆的董骠骑,亦先从右丞贾诩处,得知蓟王欲立皇长子为太子。

    董太后先喜后忧:“立合肥侯乃陛下之意。朕无话可说。然,蓟王因何立贱种,而不立贵子。朕,甚是不解。”

    董骠骑张了张嘴,却不敢接话。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现有牌面,不足以“通吃”。只能相互妥协,各取所需。

    永乐少府杨彪言道:“此乃权宜之策。合肥侯乃陛下胞弟,太后次子也。若登帝位,必心向太后及董骠骑。皇后与大将军,如何肯善罢甘休。唯有皇长子得太子之位,方可安何后与大将军之心。”

    “难不成,合肥侯崩后,当真让何氏所生子,继承大位。”董太后仍未甘心。

    “合肥侯年方二十,春秋鼎盛。少则十载,多则几十载。此消彼长。待贵子长成,时局究竟如何,又岂是皇后与大将军能够左右。”董骠骑嗤鼻一笑。

    “权宜之策,缓兵之计。”董太后旋即醒悟。

    “关键在蓟王。”永乐少府杨彪一语中的。

    提及蓟王,董太后终是放心:“蓟王……曾与王美人义结金兰。自当心向贵子。也罢,便依蓟王所言,立合肥侯为帝,策皇长子为太子。”

    “太后明见。”

    “报——”说话间,便有心腹慌忙入内:“皇后仪仗已入西园,欲为陛下守丧。”

    “无耻贱妇!”董太后盛怒而起:“我儿尸骨未寒,便来抢占钱财。可耻,可恨!”

    董重这才醒悟:“皇后必为销金窟而来。”

    “来人,移驾西园。”利字当头,董太后急忙动身。

    “喏。”

    函园,二崤城,官堡。

    幕府右丞宅邸。

    贾诩高楼独坐,羽扇轻摇。伴一缕清香,俯瞰十里繁华盛景。

    “洛阳暗流汹涌,文和却岿然独坐。莫非,我主无忧矣。”

    贾诩闻声起身:“公达不请自来,神态自若。又何必多此一问。”

    二人并榻而坐,举杯对饮。

    “陛下托孤,欲立合肥侯为帝。我主忠心赤胆,必一力承担。风起云涌,慷慨悲歌。待尘埃落定,我主又当如何自处。(荀)攸之所忧,不在今时,而在明日。”

    贾诩笑言:“俗谓‘一母同胞’,‘三岁见老’。以公达之所见,合肥侯其人如何?”

    。九天神皇

 1。122 西园火并

    “江南为橘,江北为枳。”荀攸言道:“传闻合肥侯乃遗腹子。董太后尚在孕中,孝仁皇已病故。少时亦称机敏。陛下母子进京,留守河间。陛下继位后,封为合肥侯,立合肥侯国。侯国地处要冲,‘施合于肥,故曰合肥’。民间素有‘淮右襟喉,江南唇齿’之称。今汉初,光武封鉴谭为合肥侯,改县为国,历四世,因而得兴。太史公赞曰:‘合肥受南北潮,皮革、鲍、木输会也’。漕运便利,百业兴盛。先时,境内常有水贼、山蛮出没。自我主南下平乱,收周泰、蒋钦,及南蛮纷纷北迁。境内甚是太平。”

    “国相何人?”贾诩又问。

    “胡毋班。”荀攸答曰。

    “与王芬,同为八厨之一。”贾诩微微一笑。

    “正是如此。”荀攸言道:“王芬等人欲立合肥侯为帝,想必亦非只因‘兄终弟及’。合肥侯其人,究竟如何。王芬必从胡毋班处,知之甚多。相较陛下,合肥侯当有可取之处。”

    “数年前,合肥频发水患,合肥侯曾遣使入宫哭诉。恰逢勃海王刘悝,身死国除。董太后有意让合肥侯继任勃海王嗣。却因故未能达成。传闻,合肥侯颇有怨言。”贾诩意味深长:“陛下胞弟,封国不成,素有怨言。王芬假‘合肥侯’之名暗行不轨,自当水到渠成。陛下至死不疑。”

    同为谋主,智机高绝。闻此言,荀攸亦窥破天机:“文和也觉‘合肥侯’,另有其人。”

    “王芬、张燕为明,曹操、神宗为暗。”贾诩一语道破天机:“若不出所料。王芬,乃平原方士襄楷,暗中牵线与神上宗师勾结。张燕与曹操,明暗呼应,将陛下车驾,引上沙丘平台。再由暗藏此地的黄巾余孽,行最后一击。”

    “何以知之。”荀攸打理函园事宜,对其中关窍,未及深思。

    “以我观之。河间解渎旧宅,乃王芬精心谋划,弑君之地。后因黄巾余孽暗中介入,方才临时起意,改为沙丘平台。”

    “黄巾贼人,为何非要陛下崩在台上。”荀攸再问。

    “公达可记得,灭黄巾时,台上孝仁皇干尸,口出箴言。”贾诩提醒。

    “慢藏诲盗,冶容诲淫。窃钩窃国,盗嫂受金。惑世盗名,欺天罔上。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荀攸脱口而出。

    “神上宗师,便是要陛下,以身证道。”贾诩一语中的:“三十二字箴言,皆言一事:‘盗窃’。陛下盛年而崩,天下皆拭目以待。谁,才是窃取陛下身后万里江山之国贼。”

    事到如今,荀攸岂还不知:“黄巾余孽,欲延祸我国。‘合肥侯’,乃我主也!”

    “王芬欲废立新帝,乃赤胆忠心,为江山社稷计。岂料被黄巾余孽暗中利用,将计就计。刺杀陛下,嫁祸我主。一石二鸟。只恨,无论我主如何得取天下,皆洗不清此三十二字箴言。”贾诩眸中慧深如海:“却不知,曹操是否也早与太平道勾连。还是被蒙在鼓里,裹挟从贼。”

    荀攸一声长叹:“好毒的心计。”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贾诩不以为意:“我主奉王道,清白无鬼。待尽得天下时,新汉史书,便由我等秉笔记载。录与不录,毋需外人多言。”

    “文和,言之有理。”

    一言蔽之。赢不了你,也要恶心到你。

    天下宵小,何其多也。

    如何以对?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正说着,阎行登楼来报。言,主公有事相商。

    贾诩、荀攸,遂前往中堡行宫。

    “主公。”二人联袂入殿。

    刘备已披装齐整:“大将军与董骠骑,各领麾下人马,护何后与董太后对峙西邸万金堂前。”

    “必为销金窟内海量钱财。”贾诩言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日防夜防,岂料二后不为帝位,却因铜钱反目。”刘备摇头苦笑。天家贵胄,见利忘义。传出去,必遭天才耻笑。

    “只因利重。”电光石火,贾诩已想出大概:“必是何后,欲取铜钱为己用。这才惹恼董太后。”

    “速与孤,去西园劝和。”刘备言道。

    “喏。”二人双双领命。

    多事之秋,谨慎以待。便是文臣,亦披内甲。随蓟王车驾入西园。

    西园,由西园卫驻守。三千江东健儿,北巡归来,只余八百。加上虎贲、羽林抽掉精锐,将满千人。初见皇后仪仗,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本想拒之门外。不料连吃大将军何进数记耳光,喷血昏死。皇后强入西邸,却被闻讯赶来的董太后挡在万金堂前。

    二后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言辞交锋,越发激烈。何大将军与董骠骑,各领麾下亲卫,横眉怒目,刀剑出鞘。火并在即。

    神仙打架,殃及鱼池。一众内官早掩面逃窜不提。

    危急关头,忽听赶去函园报信的黄门令左丰,一声高唱:“蓟王驾到——”

    双方人马,这才稍得清醒。

    “臣,刘备,见过太后,皇后。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刘备人马具装,其外披丧。

    “蓟王来得正好。”董太后怒急而笑:“陛下尚未入土,皇后便要鸠占鹊巢。视朕如无物,乃大不敬也。”

    “妾入西邸为陛下守丧,以尽妇道。何来大不敬。”何后反驳。

    “强词夺理。”董太后焉能相信:“若只为守丧,又何须入西园。”

    “陛下久居园内,臣妾睹物思君,有何不可。”何后不为多动。

    “皇后,太后。”刘备趁机进言:“陛下尚未入殓,何至于此。”

    见二宫仍互不相让。刘备这便高声喝问:“张常侍何在。”

    “老奴张让,拜见王上。”张让闻声现身。陛下驾崩,群龙无首。新帝究竟花落何人,有蓟王在此,一众中常侍,皆龟缩园中,不敢妄言。

    “万金堂内所积铜钱,乃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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