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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刘备的日常-第6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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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前所说。华夏仙门介入华夏历史之进程,或远超后世想象。

    江湖传闻。能挡西王母者,唯巫山神女一人耳。

    亲身经历“巫山云雨术”的一众女仙,及蓟王刘备本人。皆深有体会。幻术着实,霸道。

    左慈曾进密言,田圣入门太晚,天资一般,不过习得皮毛。还入不了法眼。若是神女亲施云雨,一干人等当朝思暮想,情根深种。此生再不做他想。

    幸得田圣先施。日后蓟王再见神女,便不会被轻易迷惑,丧失心智。

    按照刘备的理解,当是产生了“精神免疫”。果然“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既是西河少女门人,自无需蓟王施刑。问过详情,知其未曾隐瞒,这便放归。

    即知西河派,已投西王母座下,自当谨慎对待。对方既无恶意,便不宜轻易结仇。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是号令天下群仙之上古仙门。

    族兄刘平密报,亦六百里送达蓟王当面。“子随父相”,此四字足矣。

    刘平与刘备,自幼相伴。刘三墩种种过往,耳熟能详。襁褓中麒麟儿,种出何处,焉能看错。

    天降流火,麒麟送子。能骗过凡夫俗子。如何能诓过名士高人。

    之所以天下皆乐见其成,正因何太后神来之举。将朝政日非的洛阳天家,与宗室第一强藩,以血缘为纽带,捆绑成一体。

    此种形式的结盟,就时下而言,牢不可破。

    一言蔽之,此亦是另一种形式的“和亲”。

    当朝皇太后和亲藩王。

    高明之处便在于,假神鬼之术。超脱世俗之外,不在伦常之列。天下唯捕风捉影,却无可指摘。

    无论错进错出,误打误中。还是妙手偶得,浑然天成。何太后能设此谋,足令世人称道。

    俗语谓,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南北二宫,眼线何其多。

    蓟国守邸丞,蓟王族兄,怀抱麒麟子,泪洒当场。不出三日,洛阳宗亲贵胄,人尽皆知。

    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有蓟王虎踞在北。千里国土,万千子民,谋臣如雨,猛将如云。披甲执锐十万众。

    何人敢逆太后。

    三宫鼎立之势,眼看便要摇摇欲坠,分崩离析。此时还不站队,更待何时。

    长乐宫前,车水马龙。一派繁荣盛景,直追先帝年间,入园求官。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无利不起早。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大汉深宫之中。论内心最为煎熬,乃至坐立不安,夜不能寐者,便数当今少帝。

    废立执念,如影随形。

    宛如毒蛇,啃食心灵。

    便在这“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紧要关头。

    蓟王上表,不言国事,只白话家常。字里行间,平铺直叙,娓娓道来。却足已抚慰人心。

    一直抱恙在身。久不见踪影的大长秋兼领尚书令,大宦官曹节,当庭诵读。抑扬顿挫,字字入心。

    少帝泪流满面,累日心结,焕然冰释。

    窦太皇自帘后言道:“今汉亲疏有别,互不相论。然,蓟王与先帝恩若兄弟,又与文园贵人(王美人)义结金兰。如此算来,乃陛下叔辈。往后相见,当执晚辈礼。”

    少帝心悦诚服:“遵命。”

    百官无不慨叹。

    自此往后。世人皆尊刘备“皇叔”。

    大将军何进,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时至今日,还有何话可说。若真论及此事,蓟王又岂止仅是皇叔。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蓟王为人磊落,忠义双全。爱民如子,嫉恶如仇。海纳百川,和合诸夏。爱恨情仇,利落分明。心怀家国天下,又如何能坐视蝇营狗苟之辈,觊觎帝位。轻言废立。

    一言蔽之。

    少帝,乃蓟王所立,唯蓟王可废。

    心念至此。蠢蠢欲动之各方势力,立刻偃旗息鼓。不敢妄动。

    蓟王虎威,威赫华夏。

    黄门少令,偷看五体投地,垂垂将死之老大人。一时感慨万千。

    老而弥坚,莫过如此。

    寻常不见面,偶尔露峥嵘。谁敢言老而无用,尚能饭否。

 1。4 越俎代庖

    几家欢喜,几家愁。

    自党魁张俭应辟出仕,受以九卿之少府。更加阿阁兵乱,百官凋零。残余党人大批出仕,朝野上下,声势大涨。

    更加大将军何进,又广发英雄帖。借太后之名,引无数豪杰高士齐聚洛阳。

    北宫,黄门署。

    残余中常侍,自觉大难临头,唯有摒弃前嫌,抱团取暖。共度难关。

    “大将军意欲何为?”钩盾令宋典,惊疑不定。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又岂止他一人。

    掖庭令毕岚,累日惊恐不安:“莫非,大将军欲杀我等,结好党人。助其权倾二宫,独霸朝纲。”

    “党锢之祸,乃前大宦官赵津、侯览所为,与我等何干。”钩盾令宋典不禁叫屈:“党人自诩名流高士,如何能不分青红皂白,冤杀我等。”

    “欲杀之而后快,又岂止我等。”玉堂署长张让,阴森一笑。

    “何出此言?”宋典忙问:“我等与大将军,素无仇怨。何故以死相逼。”

    “乃我亲耳听闻,焉能有假。”答话之人,正是前西园上军校尉,今长乐卫尉,小黄门蹇硕。

    见太后卫尉,不请自来。众皆惊慌失措。

    赵忠遂宽慰道:“蹇硕与我等同心,先前种种,多为遮掩,诸位切勿见疑。”

    张让亦为众人解惑:“蹇硕借统领西园卫之机,命心腹小黄门暗中监视,往来园中各色人等。累日来。大将军何进,假麟子诸事,出入长秋殿。实则请命太后,欲诛杀我等,以谢天下。”

    “果有此事乎!”众人无不惊惧。

    蹇硕冷笑:“大将军自少帝继位,便博征智谋之士为己用,暗结外镇诸侯以翘首京师。又与袁绍等人谋诛内臣。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太后何言?”宋典忙问。

    “太后言道:麟子初生,尚不足月。不宜妄动刀兵,起血光之灾。”

    宋典不由长出一口凉气,彻骨奇寒:“幸有太后怜惜。”

    蹇硕冷笑:“大将军何进,并车骑将军何苗,分立幕府,执政专权,朝廷内外,几成一言堂。今又与天下党人,谋诛先帝近臣。只因忌惮我统西园禁兵,恐伤及太后母子,故犹豫不决。此天赐良机也。趁其不备,矫诏入宫。我等一拥而上,乱剑砍成肉泥。再海捕天下,诛尽党人。重掌二宫大权,护我十万黄门子弟以周全。何乐而不为。”

    赵忠老谋深算:“诛何进一人易耳。然其党羽,又当如何?其弟何苗,麾下五千胡骑,旦夕可至。若兴兵报仇,我等兵微将寡,如何能敌。且若我等先下手,不啻授人以柄。天下群起而攻之,非但我辈身死族灭,十万黄门亦难保全。”

    与会人等,各自长吁短叹。生死两难,如之奈何。

    左思右想,苦无对策。宋典、毕岚双双问道:“依二位大人之见,唯今之计,该当如何。”

    “分头行事,先示弱,再恃强。”张让已有定策。

    “愿闻其详。”众人异口同声。

    “太后母舞阳君,及二兄何苗,数受我等赂遗,可求二人进言太后,先为我等障蔽。此乃权宜之计。为利我等,稍后行事。”

    “当进何言?”宋典追问。

    略做思量,张让言道:“便说:‘大将军专杀左右,欲效前大将军梁冀故事,擅权以弱社稷。’太后必疑以为然。”

    “此言大善。”钩盾令宋典言道:“舞阳君,我去哭求。”

    “何苗,可由我去办。”毕岚亦道。

    “此乃轻敌之策,亦是缓兵之计。”张让环视左右,一字一句,道尽心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将军何进自以为声势无两,权倾朝野。却忘了三宫鼎立,相互掣肘。太皇董太后称病不出,董骠骑退避三舍。却皆虎视在旁,坐看何进自取其祸。若我等假太后之名,栽赃构陷大将军有不臣之心,引二戚刀兵相向。两虎相争,必有死伤。那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醒悟。示弱之目的,乃是让屠户出身的何进,得寸进尺,放浪形骸,自取灭亡。

    “若董氏不上钩,又当如何。”蹇硕又问。

    “那我等,便越俎代庖。”张让切齿言道。

    赵忠一直旁听,并未出声。此时却忽然开口:“黄门少令左丰,何不遣人说之。”

    “少令乃蓟王党羽。有恃无恐,何须联手我等。”宋典摇头叹气。

    “此一时,彼一时也。”赵忠言道:“大将军真若铲除异己,独霸朝政。少令亦是黄门子弟,何以独善其身。”

    “蓟王虎踞在北,先帝时,披丧送亲,险灭大将军满门。今手握十万雄兵,和亲五胡四夷。一声令下,可得百万雄师。何其不智,树一强敌。”蹇硕不信。

    “太后既得麟子,何氏一门便与蓟王暗中结盟。杀一黄门,又能如何。”赵忠反驳。

    蹇硕幡然醒悟:“言之有理。”

    “且去分头行事,切莫建疑!”赵忠顿足道。

    众人一心,各自离去。

    待只剩二人,赵忠目视张让,坦诚相问:“可有未尽之言?”

    张让心领神会:“且放宽心。你我同生共死,休戚与共。若有闪失,以命相赔。”

    “如此,也罢。”赵忠眼中疑色,一闪而逝。

    十里函园,二崤城。官堡,瑶光殿。

    右丞贾诩,手持密报,久久不语。

    “文和何故忧思。”左丞荀攸,入堂相问。

    “党魁张俭,应辟出仕前,曾往南阳,寻访故友。车入林虑山,祭拜夏馥。”贾诩面露忧色。

    “哦?”荀攸接过密报,细观后亦不无忧虑:“右国令遗愿,与夏馥并葬。如此说来,张俭此行,非同小可。”

    “我亦如此想。”贾诩之言,更加露骨:“张俭为人处事,一改先前,唯唯诺诺,顾后瞻前。必与张甯莫大相关。换言之,此或是右国令所设‘身后之谋’。”

    “先借黄巾,扫荡关东豪右。再假党人,灭尽禁中黄门。清内忧,除外患。以便将万里江山,拱手奉与我主当面。”荀攸苦笑:“文和所虑,可是不知该如何报于主公。”

    “知我者,公达也。”

 1。5 唯利是图

    “岂不闻‘东孝西直’。”荀攸点睛一语。

    “哦?”贾诩遂醒悟:“奉孝学元直之直,元直学奉孝之孝。”

    “郭东掾,凤凰于飞,设三南奇谋。二千及冠,近在咫尺。只因未曾向主公直言,暂记不表。郭奉孝初来乍到,不知者不罪。然,我主之真性情,你我焉能不知。”荀攸又劝。言下之意,主公对郭奉孝,从轻发落。乃因初犯。然若明知故犯。又岂能轻易蒙混过关。

    一言蔽之,万勿代主设谋。更勿忖度君意。

    尽人臣本分。且看主公如何决选。

    个中道理,足智多谋如贾文和,焉能不知。只是与右国令英雄同契,不忍见一生心血,付之东流。

    故才举棋不定。

    经荀攸开解,贾文和收拾心情,将右国令所谋,事无巨细,娓娓道来。六百里呈报蓟王刘备。

    一切全凭主公圣裁。

    书报蓟王都南宫少府,由中书令赵娥呈报瑞北宫麟阁,蓟王当面。

    “贾文和虽未亲见,然书中所言却十之八九。”刘备言道:“前后两汉四百年,诸多弊端,暴露无遗。然,是否需全盘推倒,废墟重建,行杀丁减口,血洗救世,见仁见智。”

    “夫君所虑,右国令所布天下棋局,并非治世良策。”宋贵人言道。

    “然也。”刘备轻轻颔首:“人多地少,民多粥少。走投无路,揭竿而起。被人所乘,为人所用。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代新人换旧人。到头来,江山易主,历代君王纸醉金迷,不出二百年,又走前朝老路。”

    “莫非夫君从不以为,右国令所设天下棋局,乃治世良策。”宋贵人已有所悟。

    “为夫确如此想。”刘备答曰。

    “夫君因而将蓟国诸多便利,放之四海而皆准。”宋贵人果然聪慧。

    封建时代的局限,唯有升级时代,方能解决。

    用后世话说: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始终要协调一致。

    “种田十倍利,经商百倍利。正因经商利大,故西域诸国虽广有绿洲,却不种田。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实无可指摘。先前,陇右大姓,豢养家奴,隐匿人口,只因放牧种田,广需劳力。后改弦更张,悉数放出,并非良心发现。只因机关器获利更大。”刘备笑问:“陇右机关大兴,今已蔓延黄淮及江左。稍后便是三南及域外。试想,户户一顷良田,二三老农,一日便可种完。余下壮劳力,该当如何。”

    宋贵人心领神会:“远游域外,航行四海。”

    “正当如此啊。”刘备笑言:“为夫命人造远洋舰队,又立海港、海市,皆为此预备。待百子长成,各领一支船队,开疆辟土于万里之外。如此,不出百年,寰宇之内,皆我汉土。五湖四海,皆言汉话。”

    见夫君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宋贵人亦不由得心驰神往。

    洛阳,长乐宫,长秋殿。

    何太后姿容日盛。举手投足,已与常人无异。

    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双双入宫拜见。

    何进旧事重提。欲诛杀黄门,以谢天下。

    何太后不置可否。自帘后目视何苗。

    何苗唯有硬着头皮劝说:“大兄当知,我等始出南阳,宰杀市中,俱以贫贱。正因依附内官以致贵富。国家之事,谈何容易。俗语谓‘覆水难收’。今日时局,来之不易。万勿再兴兵祸,重蹈废帝覆辙。弟,窃以为,当以和为贵。望大兄深思。”

    “朝堂三宫鼎立,颇多掣肘。凡我上表,董氏党羽必群起而攻之。能被陛下采纳,不足半数。如此日积月累,政令不通,朝臣分立。我大汉何以三兴。”临来时,何进已将说辞背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恰逢太后产子,党魁来投。天时、地利、人和,齐聚。此乃千载难逢之机也。稍纵即逝,悔之晚矣。”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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